书城心理学和希望一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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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温暖是一种力量(4)

一天早上,麦丽打电话让我到她家,声音依然是冷冷的。我欣然前往,期盼她能“回心转意”。一进门,却被麦丽的打扮惊呆了!从不化妆的她,嘴巴涂得猩红,身上是一件很性感的束胸吊带装。说实话,麦丽的美来自清纯自然,这一身打扮,在她身上显得不伦不类的。当麦丽问我,她这样打扮怎么样时,我直接说道:“真不怎么样,你也不怕把你老公吓跑了。”话刚说出,只见麦丽的脸色越变越难看,接着,便疯了似地将那衣服脱下来,疯狂地在上面踩踏,像是对我所说的话反抗一般。我站在一边尴尬极了,终于忍不住抽身离去。心彻底地凉了,我坚信,麦丽真的变了,我们的友谊也彻底崩溃了。虽然麦丽的影子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在我脑海,也多次想拿起电话,听听她熟悉的声音,可最终,都因想到她后来的变化,而控制住了。麦丽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更别说来找我了。在老公的安慰下,我最终接受了我已经失去麦丽这个好朋友的事实。

一个星期日,我和老公去买东西。远远地看见一个身影,挺拔、高:赶,像极了麦丽的老公。越走越近时,我和老公不约而同地说:“麦丽他老公!”

而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却是陌生的。顾不得老公的劝阻,我的第一反应是,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麦丽,我不能让麦丽不明不白地受伤害。

跑到麦丽家里,顾不得一年多没有联系的尴尬,我将她老公的行为揭发了出来。

“谢谢你,颖颖,这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早在半年前,我就和他离婚了。”

麦丽平静地说。我的嘴却被震惊成O型,怎么可能,麦丽离婚了?作为她的好朋友,我竟然全然不知。

麦丽走到冰箱边,取了一罐饮料递给我,“看你累的,先歇歇。”然后,她平静地对我说:“记得那次你来找我商量给你老公买礼物的事吗?就在那事的前一天,我偶然发现他有不轨行为……”

曾经的一幕在我脑海中重现,直到今天我才找到麦丽冷漠的答案。懊悔漫过心扉,我为自己的自私和粗心内疚。可想而知,当我兴奋地和麦丽分享自己的幸福时,她正在经受着老公背叛的痛苦,而我还用自己的快乐刺激她“麦丽……”我不知说什么好。

“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这不好好的吗?离开不爱自己的男人,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但我开始时却很固执,我以为是我不美,他才……我拼命地打扮自己,甚至模仿那个女人的模样。可我渐渐发现,一个男人不爱你了,你做再多努力都是徒劳。最关键的是,我认识到,错不在我……哎!颖颖,遇到个真心爱你的男人不容易,你好好珍惜吧!”

懊悔的泪水早已漫过脸庞,我真想对麦丽说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可我喉咙哽咽着,什么也说不出。看着我的样子,麦丽“扑哧”一下子笑了出来。

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说道:“傻丫头,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好久没逛街了,就盼着你来陪我出去走走,说不准还能碰上个金龟婿呢,新的生活还是要开始的……”说着,麦丽已经走到镜子边披那件我和她一同买来的披肩,而我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佚名)

自己开门

我以为门没有开,所以我等待,我彷徨,我甘愿在这里耗尽时间做一个等待者,却不愿推一下近在咫尺的而又未上锁的门。

数学成绩出来了,我没有取上名次,这让我很懊恼,很失望。我有点自责,并不是因为我是数学课代表,而是由于马虎导致成绩没有及格。

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似乎在讲评试卷,但是,我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根本就是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空旷的声音在耳畔想起:数学不及格,数学不及格……我竭力捂住耳朵,但又不能不听,我感到深深的自责与愧疚,为那可怜的分数,为那不堪回首的半学期。我感到自己好压抑,就象危险的炸药包已被点燃了导火索,我试图忍耐,想找到一个发泄的机会。正巧,前排的阿媛转过了身“借我看一下你的试卷。”我还未来得及做任何的反应,试卷已被她拿走了,我多么希望那可怜的分数能够长腿跑掉,但是奇迹终究没有发生,我从她惊讶的神情上看出了我自己的影=产:矛盾、后悔,但又无可奈何。“真烂,对吧。”我轻蔑地对她说,我故做潇洒地对这成绩显出不屑一顾的样子,于是我努力地撇了一下嘴,希望和以前一样放肆地大笑一场,但我笑不出来,我想,我的表情比哭还难看。阿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她一定是在向我炫耀,她取得了数学一等奖,还有对我的委靡不振的嘲笑……我在不振与振作的边缘一次又一次的徘徊之中过了一上午。

下午的物理课做实验,来得太早,门关着,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的头很疼,乱哄哄的,我的头象炸了一样,我轻轻把头靠在墙角,一直到走廊里响起一阵子脚步声,会是谁呢?这脚步声很熟悉,应该是阿媛。

我转过身去,果然是她:“为什么不进去呀?”她问到,“来得太早,门还没有开。”我懒懒地答到。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门轻轻地推了一下,门居然开了,天呀,这门,这门……居然一直都开着,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是很惊讶,阿媛平静地看着我说:“其实,实验室的门已经坏了,所以门一直也没有上锁,不要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又不是世界的末日到了,何必呢?这扇门我已经替你打开了,但有一扇门你必须自己开,所以我等待着,明白吗?”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以为门没有开,所以我等待,我彷徨,我甘愿在这里耗尽时间做一个等待者,却不愿推一下近在咫尺的而又未上锁的门,天呀,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信心了呢?我不能在这样沉沦下去了,我终于做了最后的选择,开始振作起来。

于是,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微笑地对阿媛说:“谢谢你。我明白了,让我们一起进去吧。”

“你不再等了吗?”

“不了,我知道,还有许多扇门等着我自己去开。”我说到,阿媛会意地笑了,于是我两个手拉手一起进了门里的那个世界。

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告诉我自己,我不会再为成长道路上的那一道道坎坷而等待、彷徨。因为我知道,有很多的门在等着我亲自开启。

(佚名)

回家的门铃声

老爸一回头看到我,刚刚还寂寞愁苦的脸,一瞬间像波斯菊一样盛开了,那舒展的笑容里,竞有一种孩子得到宝贝般的喜悦。

出门从来没要带钥匙,因为家里总有人为我开门。

直剖家门口,伸手摁门铃,一会儿门轻轻地开了,一声苍老柔和的问候声响起让我的心“咕咚”一下,跌在最柔软的地方,好舒服,好惬意!

母亲在世时,二老常为开门争执。门铃“叮咚”一响,父母像赛跑一样赶向门边,母亲脚步是细碎急促,父亲的脚步则像重锤敲在地板上。母亲总落后父亲一步,只好站在父亲身后嗔怪着:“叫你做事磨洋工,给女儿开门你比哪个都积极。”父亲却满怀着胜利的喜悦,为我接包、递鞋,让我天天享受贵宾待遇。

母亲去世后,没人跟父亲抢开门了,老爸的灵气和幽默感被老妈带去了不少。随着年纪一天天增加,老爸的耳朵背了,脚步也变得迟缓了。为了不耽误开门,每天到我下班的钟点,他就守在门边,守株待兔般地期待门外的脚步声响起。

有一天下班路上堵车,到家比平日晚半个小时,我照例摁响门铃,一声、两声,没反应。我心里一紧:老爸出什么事了?忙翻包掏钥匙。打开门,只见老爸站在阳台上,向外张望,晚风吹拂着他稀疏的白发,那情景让我心里一阵酸楚。老爸一回头看到我,刚刚还寂寞愁苦的脸,一瞬间像波斯菊一样盛开了,那舒展的笑容里,竟有一种孩子得到宝贝般的喜悦。

我知道这半小时中,老爸的心里经受了怎样的煎熬。每天傍晚的“叮咚”

声,已经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这个声音的准时与否牵动着他的神经,稍迟一会儿,他的脑子就会滋生出担心和焦虑。这份牵挂,让我每天下班都不敢耽搁。

不久,我发现门边多了一把椅子,挺碍事的,每天晚上我搬走,第二天它又回到了门边。后来我发现这是老爸特地设置的“门岗”,老人家怕听不到门铃,每天到了我下班的钟点他就坐在门边,等待我按响门铃。

这样的温情,这样的爱,就像冬天里的一杯茶,将冰冷的手指一点点摩挲温热了,心也跟着热起来,汹涌出感恩的潮水来。

回家摁门铃的幸福,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的。在有限的生命中,有你的至亲把你存放在心底,时时牵挂你,那是做小辈不浅的福分。在摁响门铃的那一刻,我把疲惫、烦躁和不快留在门外,给为我开门的亲人一个灿烂的笑脸,作为牵挂的酬谢。

我知道,对于爱着我的人,这是最好的酬报!

(张鹰)

马贝街的故事

这些温柔的小精灵们在绚丽的晚霞中,随风轻轻地摇动着。他想起了阿伯特。

1988年的纽约。

雅各布·里兹和他的妻子伊丽莎白及两个女儿——凯特和克莱拉,当时住在城郊的一幢小房子里。这幢小房子正如同在一块巨大的色彩斑斓的画布上一一各种各样的鲜花正在广阔起伏的田野上像夏夜的繁星一样热烈地盛开着。

雅各布在城里的一家报社工作,每天早上他都要乘渡船过河进城。

为了工作,他需要走进城里的大街小巷。他曾看到过许多事情。像呼啸而过的救火车,滑稽的街头马戏团的表演,盛大的游行队伍等等之类的事,雅各布都会根据自己的见闻写下一个故事,每天都会有许多人读到报纸上雅各布写的故事。

有一天,雅各布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条黑暗窄小的街道:这是一条他非常熟悉的街这条街叫马贝街,在纽约城里没有别的街会比它更黯淡了,没有别的街的房子会比它的老屋更破旧,也没有别的街的人们会比它的居民更贫困。

雅各布对马贝街的情况已经写过不止一篇文章,他呼吁人们把马贝街的老房子拆掉,建起漂亮的新房子,还应该整修一个可供马贝街的孩子们玩耍使用的操场,路灯也早就该竖起。但是马贝街的一切还是老样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没有人能为它做这些事。”人们说。然后他们就不再更多地考虑马贝街了。

那天,雅各布在路口看到了阿伯特——一个住在马贝街的男孩。“你妈妈今天怎么样了?”雅各布问道,“她还很虚弱吗?”“是的,”阿伯特答道,“但她总算好点了。”

“我建议你,”雅各布说,“假如能够的话,你最好采一些花送给你妈妈,因为病人看到生机勃勃的鲜花会感到好一点的。”

“是吗?”阿伯特怀疑地问。

雅各布肯定地点点头。

“那我会设法采一些给我妈妈的。”阿伯特说,“只是我不知道花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从来没有见过。”

“什么,你从来没有见过任何花?”雅各布震惊地说,“可是,阿伯特,只要一到乡下,五彩缤纷的鲜花到处都是!”

“我从来没有去过乡下,”阿伯特低下头说,“我妈妈不能带我去,我们太穷了,我从小到大一直没有离开过马贝街。”

于是雅各布坐下来,一五一十地想努力告诉阿伯特鲜花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说:“鲜花盛开在大地上。有些花朵沁人心脾,气味芳香,而有些花却一点味也没有。柔软的花瓣的形状千奇百怪:有圆的,椭圆的;有扁的,卷的;有片状的,带状的。花还有许多想都想不出来的颜色:有的红似木柴燃烧发出的火焰;有的蓝得像晴朗无云的天空;有的花比冬天飘洒的雪花还要白;有的黄得比妈妈的黄纱巾的黄色还要深,还要透明。”

当雅各布说完的时候,阿伯特仍然相当困惑地眨眨眼睛说:“我大概已经明白花是什么样子的了。我真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它们,摸一摸,闻一闻。”

雅各布离开了。马贝街凯特和克莱拉望见了爸爸,高兴地跑到他身边,扑进了他有力的臂弯里。

当他们一起回家的时候,雅各布看着路边的旷野,那上面铺满了普通的平时不能引起他更多注意的花朵:这些温柔的小精灵们在绚丽的晚霞中,随风轻轻地摇动着。他想起了阿伯特。

他拉着女儿们的手,告诉她们一个名叫阿伯特的男孩的故事,一个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条叫做马贝街的黑暗街道的孩子,一个从来没有看见过哪怕是最平凡最微小的花儿的可怜的孩子。

两个女儿沉默了。

第二天,凯特和克莱拉早早冲出房子,奔进宽广的原野,尽她们所能一个劲地采花。她们把一大捧鲜艳芬芳还带着露水的花交给雅各布。

“我们是为阿伯特采的,”她们气喘吁吁地说,“那个从未见过花的男孩子。”当阿伯特看到这些花时,他很久很久没有说一个字。

雅各布轻声问他:“你不喜欢它们?”“不,我真是太喜欢它们了。”阿伯特终于抬起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难以置信似的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世上竟还有这么好看的东西。我要把它抱给妈妈看,它肯定会使她感觉好一点的。”

另一些马贝街的孩子路过了这里。他们也从未看到过鲜花。他们问是否可以仔细地看看它们,摸摸它们并且闻闻它们。所有的孩子都认为,这些花朵非常迷人。

有一个小女孩轻轻地抚摸着柔滑的花瓣,觉得它们是如此美丽,如此令人心醉神迷,竞忍不住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溅落在这美好而又安静的花束上。

那天,雅各布为他的报社写了一个关于马贝街的孩子和花的故事。他把印好的报纸带回家给妻子和女儿们看。她们都为送花给阿伯特而感到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