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红流纪事:血洒京汉路二七大罢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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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京汉铁路工人以斗争迎接革命新高潮的到来(1)

二七惨案发生后,铁路工人并没有在敌人的屠刀下屈服,他们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险恶的环境中,克服困难,坚持斗争,积极恢复组织,发展革命力量,迎接革命新高潮的到来。

1.恢复工会组织,健全领导机构

二七惨案以后,虽然还有少数地方存在着秘密工会活动,但已无系统的工会组织存在,也缺乏统一的领导机构,京汉铁路工会组织基本上被摧毁,因此,恢复工会组织,健全领导机构,成为工人运动的当务之急。

中国共产党利用国共建立统一战线之机,积极筹建恢复京汉路工会组织。为响应党的号召,1924年2月7日,全国铁路工人代表大会在北京秘密召开,正式成立了全国铁路总工会。在这次会议上,孙云鹏被选举为委员长,张国焘为总干事。5月13日,因湖北地下党组织遭破坏,杨德甫被捕叛变,致使新建的工会组织又遭破坏,张国焘、孙云鹏被捕。

1925年2月7日,全国铁路总工会在郑州召开第二次代表大会,参加这次大会的有京汉、粤汉、京春、京绥、津浦、中东、南满、正太、胶济、陇海、道清、粤汉南段、广三等路代表45人,王荷波被选举为委员长,并选出执委18人。这次大会,通过了十项决议案,通过了工会章程,发表了宣言。大会还收到了中共中央发来的贺电。

在与全国铁路总工会第二次代表大会召开的同时,京汉铁路总工会也恢复起来。9月,京汉铁路总工会在郑州召开了代表会议。这次会议是与河南全省总工会成立大会一起开的。参加会议的新乡代表屠忠池,陇海工会代表张德厚,保定代表史文彬、张建瑞,郾城代表叶大坚,信阳代表熊绍乐,许州代表孙成武,黄河南岸代表王建勋、吴幼宾,高邑代表康景星、陶成立,长辛店代表史惠民、么凤九、曾晓渊、边庆臣,顺德代表刘兴达,江岸代表周天元、罗海臣,石家庄代表蔡公魁,郑州代表郑兰回,驻马店代表安炎斌,京汉路总工会代表刘文松。全国铁路总工会王荷波出席了会议,冯玉祥派代表马伯援参加会议并发表了演说。

因为代表们还不知道杨德甫的叛变行为,大会经过认真讨论,仍然选举杨德甫为委员长,刘文松、史文彬为副委员长,京汉铁路总工会得以恢复。京汉铁路总工会恢复时,发表了宣言,略称“霹雳一声,素为万恶资本家所痛恨的京汉铁路总工会又在郑州恢复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杀我们工人的是曹吴二贼,监禁毒打我们工人的是曹吴二贼,使我们流离失所的也是曹吴二贼。我们早知道恶贯满盈的曹吴,必有崩坏的这一天。”京汉铁路总工会委员长及十二位代表发表了启事。在这次会上,信阳分工会对杨德甫当委员长有异议,会后发表了宣言,列举了杨德甫的十大罪状。从历史发展观点看来,在这次会议虽然有不尽完善的方面,但总工会的恢复,无疑对京汉路工人运动的发展,有很大的积极意义,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京汉铁路总工会恢复以后,立即组织工人掀起了清还二七惨案后扣发工人工资的斗争,路局局长是李大钊的同学,由李大钊推荐担任局长的,所以当这个问题提出后,他就答应了。不但如此,他还从路局拨出400元作为党的活动经费。这次斗争的胜利影响很大,工人加入工会的就更多了。

因当时各地军阀统治程度不一,政治环境不同,京汉铁路沿线各主要站工会组织的恢复也不是同时并进,而是有先有后,陆续恢复健全起来的,并且恢复的程度和情况也有较大的差别。综合来看,京汉铁路的政治情况可划分为三段:第一段由石家庄以北,在奉军割据之下;第三段由武胜关以南即湖北界,在萧耀南掌握之中。这两段都在最反动的军阀势力范围之内,因此,暂不能公开进行工会的恢复工作。第二段由彰德至信阳,是国民军的势力影响之下,京汉铁路沿线工会组织的恢复由河南境内首先恢复起来。河南省境内的郑州、信阳、彰德、黄河南岸、新乡、许州、郾城、驻马店8个车站工会恢复较早,吸收了基本会员6900余人。

郑州工会恢复以后,全体工友都入了会,共有1200余人。该会内部设置有俱乐部、学校、阅览室、纠察队,组织体系比较完整,并有计划地对工人进行军事及政治的训练。该会刚刚恢复时,政治基础还不稳固。但经过几次群众性的驱逐工贼运动后,工会才稳定下来。郑州工会恢复以后,帮助国民军作战,做出很大贡献。豫丰纱厂工人要求增加工资,发生罢工,郑州铁路工会发起援助,使纱厂工潮胜利解决。

郾城分工会是1925年3月间恢复的,共有会员338人,其中机务的人,工务190人,车务165人。工会恢复后,积极进行维护工友利益的活动,因此,深受工友的拥护。在此影响下,相继又有一批工友入会,使该组织不断发展壮大。例如,工务223号道棚一工人与乡人发生诉讼案,被乡人解送郾城县署关押,并受严刑责打。工会得知后派人营救,得到了圆满解决。工会在工人中的威信越来越高,参加工会的人越来越多,仅车务部门即有1/3的工人加入了工会。5月间,车务押运工人与京汉火车货捐局稽查员发生冲突,工会负责出头交涉,取得胜利。在此影响下,车务工会又有40余人入会。

许州分工会是1925年3月恢复的,共有会员343人,设置有阅报室、俱乐部、补习学校、救济会等。

驻马店分工会也是1925年3月间恢复的,共有会员420人,内有车务90人,机务74人,工务221人。五卅惨案发生后,驻马店青年工友又发起组织纠察团,检查英、日货,并将没收的英、日货付之一炬。后来,在反奉斗争中,工会又组织工友露天演讲,揭露张作霖之罪恶,张贴反奉标语口号,协助国民军进行动员宣传工作。

信阳分工会恢复后,共吸纳了会员800余人。并为工人订阅《工人周刊》,自印工会周刊,每期600份,工人的觉悟日益提高,斗争的积极性也日益高涨。该会纠察团组织尤为有名。在五卅运动中,该会号召信阳市民发起沪案后援会,进行捐款、游行示威,排斥英、日货,并邀集当地30多个公共团体,组织“豫南救国会”,积极进行工运活动。该会还协助该地人力车夫组织工会,协助厨夫组织厨业工会,协助农民组织农民协会,等等,分工会的影响力日益扩大,团结的工人也越来越多。彰德分工会成立后,共有450多名工人加入了该组织。这个分工会的恢复大约经历了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为工会刚刚恢复时期,工友对工会很害怕,害怕反动当局的报复,没有人敢入会。第二个时期为五卅运动时期,工会逐渐为工人所认可,地位也日益提高,并与当地学生、农民建立亲密的联合阵线,积极参加当地的运动,并取得了一定成绩。

第三个时期是反奉战争时期,这时期全国人民一致反对卖国军阀张作霖。张作霖到处收买侦探工贼,散布谣言,破坏反奉战线,并对工会采取镇压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