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特别义愤填膺地说:“可是严叔叔都没有推开她!”
这么说完,她又回头看了严倾两眼,表情十分不友善,然后拽了拽尤可意的衣袖,“尤老师你一定要好好教育严叔叔,要像我妈妈那样把我爸爸关在卧室门外!三五天都不让他进门儿!”
尤可意:“……”
终于等到教室里的孩子都走光了,严倾拎着便当盒从门口走到教室前面的一张小圆桌前,一边把里面的饭盒拿出来,一边回头朝尤可意招招手,“过来吃饭,菜都快凉了。”
尤可意此刻的心情十分不爽,很显然受到了妞妞的影响。
她一边走过来,一边臭着一张脸说:“你磨蹭了什么,磨蹭到菜都快凉了才送过来?”
严倾动作一顿,视线定格在她脸上,“……怎么了?”
“没怎么啊。”尤可意继续臭脸,看了眼饭盒里的菜……鱼香茄子,水煮鱼。顿了顿,她说,“下顿我要吃木瓜。”
严倾没说话,还是看着她。
她继续补充:“以后顿顿吃木瓜,丰胸!”抬眼表情不善地看着严倾,她学着妞妞的样子伸手夸张地比划着:“这样——”
又是新一轮的“我来比划你来猜”。
“那妞妞有没有告诉你我打气打到一半的时候,抬头跟张小姐说了一句话?”
尤可意的心提了起来,“说什么了?”
“我跟她说,我看她胸肌这么发达,不如自己来打气,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就不帮她了。”严倾正经脸,语气如常,说出来的话却欠扁到家。
胸肌发达……
尤可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朝着他胸上推了一下,“你怎么这么缺德啊?人家喜欢你那么长时间了,就在你面前露露怎么了?你就这么嘲讽人家,你简直不解风情!”
但眉梢眼角的神情与这番话的内容却是背道而驰的,很显然,她对于严倾这种毫不留情的做法十分满意。
严倾只能瞥她一眼,“女人心,海底针。我要是对她客气点、委婉点,你估计又要骂我缺德花心了。”
尤可意没说话,坐在椅子上开始吃他做的午饭,吃着吃着嘴角却弯了起来。
谁知道呢,曾经的****大哥如今和她窝在这个小地方,她教舞蹈,他卖车修车。每天下课时,他总会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带着他亲手做的饭菜走进来。
孩子们都喜欢他。
当然,她也喜欢他。
她低头吃着,抬头的时候又看到了他的手,因为半年以来长期浸泡在机油里,指甲缝和指节都被染得有点黑,指腹上还有一层黄黄的茧子。
那种甜蜜的心情忽然又有了酸涩的滋味。
她吃不下了。
严倾注意到她停下了筷子,皱眉问:“怎么,菜不合胃口?”
她摇头。
“今天水放的有点少,饭太硬了?”他记得她喜欢吃软一些的米饭。
她还是摇头。
“那是什么?”严倾挪了挪椅子,坐下来抬起她的下巴,结果看见她眼睛似乎有些潮湿,表情顿时一滞,“……到底怎么了?”
尤可意不想那么矫情,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天气太热了,教舞教得又累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