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霸见状,把惊堂木一拍,手指那嫂子说:“大胆刁妇,竟敢抢人之子,从实招来!”嫂子想狡辩,见要用刑,才讲出实话。弟妹千恩万谢地抱着孩子走了。
南北朝时,李崇任扬州刺史。其属县寿春县(今安徽寿县)乡民苟泰刚三岁的儿子失踪了,四处寻找不着。
后一偶然机会,见本县赵奉伯之子正是自己失散的儿子,前去索还。赵矢口否认,说儿子是自己的。二人诉诸县衙,双方都有邻居证明,县令难以决断,转到州刺史李崇那里。李崇把他们和孩子分三处关押,很长时间也未提问。
某日,他分别派人告诉苟泰和赵奉伯,说:“你儿子昨晚得急症死了!”苟泰听后,哭得死去活来;而赵奉伯听后,只慨叹了几句了事。于是李某领出儿子,把他判给了苟泰,并将赵奉伯问供后治罪。
黄霸和李崇审案,都是用的“谋阴成阳术”,表面是让人争夺儿子,实际是试探哪个对儿子有真情,哪个是亲骨肉,因而审清疑案,博得美名。事虽在此,而意却在彼。
蔡泽代范雎
战国时说客蔡泽是一个揣情摩意的行家。蔡泽出道以后,曾到诸侯各国游说,但一直未能受到重用。正在他踌躇满志却又无人识才的时候,他打听到了另一说客范雎的消息,原来范雎投奔秦国,受到秦王重用,然而由于用人不当,良将自刎,叛将投敌,内外交困,秦王对范雎颇有微词,范雎从受重用到面临失宠,也整天心事重重。这些情况被蔡泽掌握后,他冷静地分析了形势,觉得时机已到,自己有可能借机出山。
蔡泽一到秦国,首先放出风声说:“名士蔡泽,胸怀韬略,能言善辩,智慧无穷。只要一见秦王,就可以取相国之位而代范雎。”
范雎非常气恼,遂叫来蔡泽问道:“有这回事吗?”“有啊。”蔡泽答道。“那么请摆出道理来。”
蔡泽故意说道:“先生也是明白人,难道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吗?谋取富贵功名是人之常情,谁不想使自己益寿延年,永保功名呢?可是历观各代,有的人成功了,名扬天下,有的人失败了,性命堪忧。想秦孝公时商鞍变法革新,明法令,废井田,开阡陌,劝民农桑,令士兵习武,结果秦国富强了,无敌于天下,这都是商鞅的功劳,可是商鞍却遭受车裂之刑。楚国吴起励精图治,奖励耕战,裁撤冗宫,使楚一时强盛于天下,可最后却中乱箭而亡。越国大夫文种,胸怀韬略,拯救越于危亡,雪耻奋起,终于称霸诸侯,结果却落得个自刎廷前的下场。这三人都是盖世奇才,为何结局如此悲惨呢?就是因为功成之后,不善于及时隐退的缘故。先生您觉得自己与这三人相比如何呢?”
蔡泽正是摸透了范雎的心理,发了一段宏论,这几句话正说到范雎的痛处。经这一问,范雎答道:“我比不上他们。”蔡泽说:“是啊,但您的声名、财产和地位却远远超过他们,我很为您担心啊?”
这正是范雎心事所在,蔡泽故意点出,也是想进一步观察范雎的反应。范雎忙侧身求教,说:“先生认为我应如何避祸呢?”
蔡泽抓住范雎已与秦王有隙,担心灾祸随时降临的恐惧心情,说:“常言说‘乐极生悲’。先生您大功告成,声名已出,正可谓如日中天,在这种情形下,就应该学陶朱公范蠡,功成之后,飘然而去,以得善终。不然的话,只怕是商鞍、吴起、文种的悲惨下场或许会降临您的头上哩!”范雎是何等奇才,蔡泽这一席话当然是一点就明,范雎连连点头称是。蔡泽接着说:“前车之辙,后车之鉴,识时务者为俊杰。先生何不趁此声名正盛归隐山中,以终天年,让位于贤能之士呢?这样先生既得荐贤之名,又保住了自已的功名,何乐而不为呢?”
蔡泽指出的道路,范雎虽不情愿,却也别无选择,只好说:“感谢先生赐教,我听从您的忠告。”于是将蔡泽留在府中,给予厚待。
不久,范雎又在秦王面前大力举荐蔡泽,使蔡泽成为秦王的上宾,给予重用。之后,范雎又借故请退,秦王多次挽留未成,只好准许所请,任用蔡泽为相国。
蔡泽凭着他对范雎处境的深入了解,揣摩透了范雎的心理,终于以三寸不烂之舌取其位而代之。
以鼓为饵活捉敌酋
宋仁宗宝元年间,西夏部众常常侵扰大宋边境,其中有一明珠族首领尤甚,他能杀善斗,骁勇剽悍,成为大宋边境守军的劲敌。
宋朝名将种世衡在这一带驻守,想除掉这个家伙,但是将士中没有人知道他的面目相貌,难以下手。种世衡派人专门了解这个人的情况,终于得知,这位明珠首领有个嗜好,爱击鼓,故对漂亮的战鼓自然十分喜爱。种世衡闻讯计上心来,命工匠制作了一面漂亮的战鼓,设计精巧,造型美观,镶以金银,真是谁见谁爱。种世衡令手下将士记住这面鼓的样子,然后派一名奸细拿它到明珠族聚居区卖掉。随后,又召集了数百名见过那面鼓的军士,让他们分为数队,穿上便装,化装成当地百姓,在边境一带巡游,若见到带那面战鼓的人,一定要合力将他捉来。
果然不出所料,那面鼓被明珠族人买去,献给了那位首领。那首领见了,喜欢异常,爱不释手,随身携带。一天,那首领到边境巡游,自然舍不得留下那面鼓,被种世衡布置下的将士认出,活捉回去,除掉了这一心腹大患。
鼓,是种世衡设下的诱饵。那明珠族首领不知道这是“饵”,故而“吞在肚中”了还不惊慌,结果被种世衡的“操钩”给“钓”着了。
“虚虚实实”蛇吞象
香港国泰城市股份有限公司是一家市值不足3亿港元的小型上市公司,而出身于世家的公司主席罗旭瑞却是一位充满斗志的商界新秀,他的最大特点便是敢于冒险。下面这场国城收购市值比它大十倍以上的大酒店集团的“蛇吞象”战役,便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
1988年10月18日,国泰城市通知香港上海大酒店,以现金及国泰新股即每股6港元向大酒店提出全面收购建议,其中4.5元付现金,1.5元以国城股份作价支付,总共涉及资金约66亿港元。
当日大酒店董事局立即表示谢绝收购建议,而国城则表示不希望提出敌意收购计划。大酒店又马上对此向国城表示谢意。似乎一场大收购在一天之内轰然而起又悄然而息,使人们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国城决不会虎头蛇尾。试想,罗旭瑞已经花了几百万收购费用,岂有一句对不起便告收手的。他发动的蛇吞象式的大型收购,若非有备而来,怎会草草善罢甘休?!何况,国城只表示过“不希望”以敌意形式进行收购,而不曾表示过“不会”,它只表明国城先礼后兵的态度而已。
果然,10月21日,国城宣布已持有大酒店1.1%股权并正式提出全面收购,同时将收购价提高为除现金4.8元及国城股价1.5元即每股6.3元外,认股证每份出价1.8元,一共涉资64亿港元。
大酒店已有130年历史,经营着全球最优秀的半岛酒店和九龙酒店。大酒店是英资老牌大集团之一,大股东嘉道理家族控股35%。另外华资的信和与丽新两大集团共持股10%。对于国城的收购建议,嘉道理指出其低估酒店的资产值,属“敌意收购,不受欢迎,带有破坏性”,忠告股东不可接纳收购建议,大酒店董事总经理更形容国城此举“企图将资产分拆出售”,声明“国城的财务顾问曾表示对半岛集团的五星级酒店并无真正兴趣,实际只想得到九龙酒店和港岛的物业。他们承认收购将使国城资产负债比率达到100%,一旦如此,便须出售酒店资产,否则将不堪重负”,暗示国城一旦收购成功,便会将半岛酒店进行出售,而这一点最不讨大酒店大股东们的欢心。显然,这场收购将遇到已有一次被收购经验教训的嘉道理家族的强大阻力,难度极大。
嘉道理家族接到罗旭瑞于21日下达的挑战书后,于10月25日提出反收购建议,每股普通股出价5.8元现金,认股证1.3元,共动用36亿元进行全面收购,并于当日在市场购入2000多万股,使控股量增至37%以上。如此一来,国城的机会便小了。
那么,难道罗旭瑞不知道收购的难度吗?除了实力因素之外,大酒店还有30%的股份掌握在各大基金之中,每股成本为6.15元以上,收购价对这些基金根本缺乏吸引力。但似乎罗旭瑞并非完全虚张声势,这从国城发行9.8亿新股以应付收购,又同时发行10亿新股给国城的母公司,使其增持国城股权至50%,以确保国城不会反过来被大酒店控股,这一切天衣无缝的安排,说明国城的确是经过一番精心筹划的。
于是,有证券界人士认为:罗旭瑞作了两手准备,一旦收购成功,则名利双收,入主大酒店;如果收购不成,则“蛇吞象”的新闻已轰动海内外,罗旭瑞国城的大名不胫而走,收购费用只当是一笔宣传费,对公司长远业务有利。更何况还可获得一笔可观的狙击收益呢!
果然,11月20日,罗旭瑞在正式收购建议文件中,承认成功机会极小,收购大酒店一如预料地“失败了”,也“成功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时已小有成就的罗旭瑞,其实心中有更大的雄才大略,其志向并不局限于香港,于是演出蛇吞象一幕,以大酒店之争扬罗旭瑞之名,果然一战而声名鹊起,闻名于海内外。这才是当时哄动香港大收购战的真正目标所在。从这一点说,罗旭瑞的收购战是非常成功的。
吴王僚落圈套公子光得王位
春秋时,吴王僚不从祖典,抢夺王位,且又大肆屠杀弟兄。公子光非常气愤,欲杀僚自立为王。但因吴王僚戒备森严,无法下手。这时,伍子胥投奔他,并给他推荐了侠士专诸,使其刺杀吴王僚。
为了接近吴王僚,并能取得他的信任,经多方打听,知吴王僚特爱吃烧鱼。专诸为了投其所好,就找名师苦学烹鱼技术。
三个月之后,专诸已学得一手烹饪绝技,特别是烧鱼味甘形美,名声也渐渐传开了。吴王僚也知此事,一天公子光请吴王僚到家中赴宴,说是专诸掌勺。吴王僚很高兴,如约而来。但他警戒十分严密,连厨师上菜也要经过搜查。酒过一巡,公子光假托自己的腿脚不好,借故躲到安稳之所。而专诸把匕首藏人鱼腹,躲过了侍卫的搜查。
当专诸端鱼走到吴王僚的面前时,他突然从鱼肚里拔出匕首,向吴王僚刺去。由于用力过猛,连吴王僚的背都扎透了。专诸也被众待卫乱刀砍死。公子光得了王位。
吴王僚落圈套,公子光得王位,正是得益于摩术的运用。
摩术篇中讲,暗地里对人实施摩术,顺从对方的欲望去探其内心世界,把察得的信息,运用到决策中,使用到行动中,所以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顺从吴王僚爱吃烧鱼的特点,反手将其制裁,公子光得了王位。公子光运用摩术,对阴谋的得逞起到了关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