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锁门外,只算痛苦
亲手毁掉钥匙,却叫残忍
巴哑看出了吖吖的异样。
“吖吖,你怎么了?”
吖吖说不出话,只能流泪,只能流泪。
“?”巴哑盯着吖吖,一瞬间,他明白了:“你只是需要怀孕?”
“巴哑,对不起,我——我——”吖吖又哭起来。
冬天忽然泻下,巴哑被阳光冻住。
“巴哑?”吖吖惊恐道。
巴哑低下头,沉默,沉默。
“巴哑——”
巴哑依然沉默。
“巴哑,你说话吖——”
“说什么?你想听什么?”巴哑怒吼起来,随即又颓然跌进沉默。
“巴哑,我们不做了,不做了,好吗?巴哑?”
“做。”巴哑抬起眼,眼中一片漆黑。
“不,我们不做了,不做了——”吖吖害怕了。
“为什么不做?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来!”
巴哑猛地扑上来抱住吖吖。
“不!”吖吖惊叫道。
巴哑疯了一般翻到吖吖背上,狠狠抱紧吖吖。
“不,巴哑!不要——吖!”吖吖哭喊起来。
一阵刺痛,身体被刺穿,心被撕开,世界的碎块碰撞碰撞碰撞,碰撞碰撞,碰撞——撞碎、撞透、撞黑、撞到烟消云散、撞出一个心如死灰的宁静。
巴哑翻身下来,慢慢爬向葡萄叶的边沿。
“巴哑——”吖吖轻声唤道。
巴哑没有回头。
“巴哑?”吖吖又唤道。
巴哑略略一停,仍不回头。
“你要去哪里?”吖吖怯怯问道。
“去哪里?去哪里?哈哈哈——”巴哑猛地大笑起来。
笑到声嘶力竭,笑声嘎然而止,他回头看了一眼吖吖,眼中是山穷水尽的伤和怜。
“吖吖,别哭,做蚊已经够可怜了,以后要学会心疼自己。”
说完,他振翅起飞,消失在苍茫的阳光中。
吖吖被钉在葡萄叶上,像一件被丢失的陈旧的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