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仪式,一个台阶
什么都没变,只是
已经不能再用原来的眼睛打量这个世界
雪女神没有料到这么快,吖吖就完成了使命,兴奋得有些失措:
“太好了,吖吖,太好了!不行,我的血气不够旺,我现在马上就叫他来,他的血的质量很高。”
“他?”吖吖迷惑道。
“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男人。”
“?”
“如果他答应这件事,过去的一切就一笔勾销,这件事对我太重要了!他会答应的!”
吖吖不再说话,听任雪女神的安排,吸谁的血有什么分别?只要安全吸到,不辜负雪女神和巴哑就好。
她也没有告诉丝丝苛和阿羞,这种事情从何说起?
下午,那头男人来了。
很远,吖吖就嗅到了它的体味,一嗅到,吖吖立即判断出:它就是上次杀害了湃索的那头男人。
不由得感慨万千,幸好丝丝苛不在。
她还是伏在附近的那株花树叶子上,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十分紧张。
雪女神装做摸寻东西(在那男人面前,她还是个“盲人”),背对那男人,悄声说:“吖吖,去吧,放心,他已经答应了。”
“嘤——”
吖吖踌躇再三,才小心飞了过去,她不敢飞到上空,怕男人发现自己,就低低盘旋,飞进男人的一只裤管,袜颈上面皮肤是裸露的,丛生着黑色的毛发。
吖吖落在毛发间的空隙处,刚一触及,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微微晃了晃腿,吖吖急忙飞逃出去。
雪女神又装做整理鞋子,俯身低语:“吖吖,别怕,他不会伤你。”
吖吖鼓了鼓勇气,重又飞进去,胆战心惊地落下。
那皮肤凹凸不平,布满小孔。
应该是从小孔刺进去吧?吖吖努力回想当时采采吸血的情景,但一点都回忆不起来。没办法,只有试试看。
她小心地将口刺对准眼前的一个小孔,轻轻刺入,似乎有些阻塞,加一点力,再刺,竟然穿孔而入。
刺进去后,先试着吸了一小口,咸腥浓烈,和果汁草汁完全不同,几乎被呛到。
没有时间多想,必须得吸饱,于是,她大口吸起来,只觉得头脑中一股粗砺的热潮在冲击奔涌,浑然忘记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吸到终于不能再吸,她才抽出口刺,略微喘息后,便飞了出去,经过雪女神时,轻声说了句“好了”。
雪女神笑了。
吖吖飞回到金钟花休息,可是浑身燥热,辗转难安,没有办法,只得又飞出去。
丝丝苛正在和阿羞说话,优游晃伏在一边笑呵呵地听着。
“吖吖,你又到哪儿去了?我们都吓坏了,以为你又偷偷跑了。”阿羞问道。
“嘤——”吖吖羞得说不出。
“我猜你肯定是和哪个男蚊做爱去了,嘤咯咯咯咯——”
吖吖更是羞窘无比。
“难道是真的?吖吖?”丝丝苛起疑了。
“嘤——我刚刚吸了血。”吖吖低声道。
“真的!?太好了,嘤咯咯咯咯——阿晃,你听见没,吖吖也怀孕了!”阿羞大叫道。
“太好了,吖吖!我们这儿马上要有两个妈妈蚊了!”丝丝苛祝贺道。
“不行,我得等一等,我要和吖吖一起产卵。”阿羞道。
优游晃也忙点头赞同。
“傻阿羞,这种事能等?雪女神不是说了,你最晚超不过今天夜里就要生育了?”丝丝苛笑道。
“真的?”吖吖忙问。
“我害怕。”阿羞道。
优游晃也满脸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