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第五章2从清高的云端回归世俗
女人不喜欢别人说自己“世故”,觉得这样会让自己的形象一落千丈。相比精明世故的黄蓉,一尘不染的小龙女更让人怜爱。尤其是二十几岁的小女孩,总向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浪漫,但清纯的仙子不是人人都能扮演的角色。要知道我们生活在尘世而非仙界。既然红尘十万丈,怎可能遗世独立?
想那豪门千金,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养在深闺,众星捧月,不用自己洗手做羹,不用为柴米油盐所困扰,金钱的充裕给了她们心想事成的环境,她们当然有闲情逸致和条件来“清高”。可是豪门从来是非恩怨多,豪门外的世界也不清净,一个人情世故半点不通的人,怎可能舒舒服服地坐在豪华别墅里喝着咖啡安享太平。事实上,豪门的子女要真的不食人间烟火,不懂经济营生,别人争权夺势的时候要没有两手,豪门的场子能撑得下去吗?
再说那些影视明星,屏幕前多么的清丽可人、不染纤尘,屏幕后呢?当明星的总免不了要应酬周旋吧,否则别说出名难,就是出名后想继续红下去也难!一味地“清高”摆谱,一副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谁来捧场?
就说书香世家的女子,也并非人们所说的那样“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她们有着良好的家教和修养,但这只是个人气质的作料。若想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哪怕是读书出书,少了心计和谋划也是不行的。试想,埋首于古书堆的女人,是否还是那个精致而落落大方的绿茶女子?
其实,传说中的“清高”是不现实的,人人艳羡张爱玲的凄冷,但她年轻时也在乱世中繁花一现,而后才隐居美国空守寂寞;张曼玉的优雅也是在香港错综复杂的演艺圈中历练一番,才从一个花瓶成为经典的代名词;戴妃若非嫁给查尔斯王子,也就没有灰姑娘的故事,更不会有以后的传奇。
清高不是“糖衣炮弹”,清高不是钞票金钱,清高不能当饭吃,既然生在红尘之中,就安安分分地作个世俗女人,为了柴米油盐而奔波,在大众市场讨价还价,八面玲珑游走于众人之间,为了应得的利益争个是非黑白……这样的生活想想也不错,起码多姿多彩,快乐不断。
清高是一种值得尊重的气节,但清高不是做作,不是孤芳自赏地矜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诗句很好地表达了“清高”的真正内涵。清高是扎根于红尘之中,却不随波逐流的一种崇高的精神追求。
一个真正清高的人,不会在老百姓的家里捏着鼻子嫌脏,不会在人前吃个柿子翘着兰花指一点一点地撕皮,不会在别人伸出热情的双手时高傲地扭过头去,插着两手爱搭理不理。清高的人更不会在别人为血汗钱哭天喊地的时候,撇撇嘴,不屑地说:“切,市侩小人!”
清高的人大多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情怀,她们了解民生疾苦、洞悉世事百态,她们为人不谄不媚,不亢不卑。清高的人不会不食人间烟火,她们有着平易近人和近乎“平庸”的姿态,跟他们在一起,你感受不到丝毫盛气凌人、顾影自怜的气息,可是她们的内心却是高洁的。
清高是个人的精神修养,但不是一种待人接物的姿态,以为清高是“冷若冰霜”的气质或“离群索居”的方式,都是幼稚和愚昧无知的。清高与世俗并不矛盾,清高也是世俗的一种生活方式。只是人世百态,众生芸芸,清高的人不是不通世故,只是不至于势利鄙俗,唯利是图。
二十几岁的女人,从清高的神坛走向世俗,大大方方地做个世俗女子吧,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可以为了一块两块跟人讨价还价,也可以在路边小摊上毫不“淑女”地疯狂“扫荡”,看到心仪的男子就走近点,再走近点——这才是你们该享受的真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