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第六章“秀”外“慧”中交织生命最美的旋律
1在理性与感性间水乳交融
某位名人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男人不需要有深度的女人,只需要有弧度的女人。女人,如果不性感,就要感性;如果不感性,那要理性;如果不理性,就要有自知之明;如果一样都没有,那会很不幸……”作为女人,我们不能苟同,女人要感性也要理性,感性与理性完美交融才是最美、最有魅力的女性。
林徽因, 1904年6月10日出生于杭州。林徽因姿容秀丽,笑起来颊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她从小多病,看上去有些纤弱,似一株婷婷的嫩柳,纤细柔美。无论是在同学中还是在家里众多的姊妹中,她都是最受人喜爱的一个。
1920年初夏,林长民去欧洲访问考察一年半,他决定带女儿一起去。这一段在国外的时间让林徽因大长见识,她在这里汲取了大量文学和建筑学的知识,并深受其思想的影响。
林徽因在东西方双重文化的滋养下长大。四书五经、诗词曲赋与拜伦、雪莱、莎士比亚、济慈、狄金森一起滋养着她的心灵,东西方文化在她的血液里水乳交融。
同年冬天,诗人徐志摩来拜访林长民时,结识了林徽因。他发现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在文学方面的造诣很是了得,远远超出她的实际年龄。林徽因身上独有的灵动气质和浪漫气息深深吸引着徐志摩,徐志摩爱上了这个刚刚16岁的小姑娘。
徐志摩选择了一处正确的地点,却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他选择了一位合适的对象,却选择了一种糟糕的表达。1921年10月,林长民带着女儿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一年之后,徐志摩放弃了苦熬了两年即将到手的剑桥大学的硕士资格,匆匆赶回国内。但林徽因早已和梁启超的公子梁思成在一起,他无话可说。
1923年,徐志摩和胡适、梁启超等在北京创办新月社。在徐志摩影响下,林徽因开始了文学创作,主要有《你是人间四月天》、《谁爱这不息的变幻》、《笑》、《清原》、《一天》、《激昂》、《昼梦》、《冥想》等诗篇,话剧《梅真同他们》,短篇小说《窘》、《九十九度中》,散文《窗子以外》、《一片阳光》等。
1927年9月,林徽因从宾大美术系毕业(该大学建筑系不收女学生)。同年,梁思成在宾大获得建筑学硕士学位。
1928年3月,林徽因和梁思成相恋5年后,在加拿大渥太华举了婚礼。
1928年7月,林徽因和梁思成回到北京,半个月后,梁思成在东胜大学执教,林徽因也随后来到东北大学讲授英语和建筑。
林徽因不仅具有诗人的美感与想象力,同时具有科学家的缜密和求实精神。从20世纪30年代初至抗战爆发,他们夫妻二人奔走于山西、河北等乡间野地,走访了中国15个省、200多个县,进行考古和调研,实地勘测了2000多处古代建筑遗存和早期造像石窟。很多埋没在荒野中的国宝级古建筑开始走向世界,为世人所知,从此加以保护,像河北赵州石桥、山西应县木塔等。
林徽因著述甚多,除了文学创作外,发表的有关建筑的著作主要有《论中国建筑之几个特征》、《平郊建筑杂录》、《清式营造则例》,等等。
需要指出的是,同是写论文,但林徽因的学术著作却和别人的不一样。林徽因的气质里有东方的典丽之美,她通晓英文,对汉语和古文的修养造诣也颇深。一位西方哲人说过,建筑是凝固的音乐。所以林徽因把枯燥的学术论文当成美文来写,这样她笔下的木石结构便有了灵性,理性的逻辑里流淌出诗样的韵律。像她这样子撰写学术文章恐怕世上少见。如《平郊建筑杂录》这篇文章里说:“无论哪一座巍峨的古城楼,或一角倾颓的殿基的灵魂里,都在诉说,乃至于歌唱。时间上漫不可信的变化,由温雅的儿女佳话,到流血成渠的杀戮。他们所给的‘意’的确是‘诗’与‘画’的。但是建筑师要郑重地声明,那里面还有超出这‘诗’、‘画’以外的‘意’的存在。眼睛在接触人的智力和生活所产生的一个结构,在光影恰恰可人中,和谐的轮廓,披着风霜所赐予的层层生动的角色……”写到高塔的时候,她说:“是谁笑成这百层塔高耸,让不知名的乌鸦盘旋?是谁笑成这万千风铃的转动,从每一层琉璃的檐边摇向云天?”
1946年,他们回到北京、梁思成被聘任为清华大学建筑系第一任系主任,林徽因不顾身体虚弱,协助他的建筑研究与设计工作。在国徽设计和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中,他们付出了大量的心血,但林徽因的身体在长期的体力透支中变得越来越虚弱,1955年4月1日,林徽因病逝。
林徽因是一个美丽而又智慧的女人,她不仅具有诗人的浪漫与灵性,也拥有建筑家的理智和严谨务实的秉性,理性的才思和激情的潜流在她心底合二为一、水乳交融,林徽因的一生将美丽做到了极致。同时,在感情上林徽因也照样能够在理性与感性间拿捏分寸,游刃有余。林徽因少女时代与徐志摩是有过一段情谊的。徐志摩的爱是奔放的、热情的,他用他诗人的激情向她献上他的爱慕,他的爱表现的是轰轰烈烈的,如瀑布瞬间倾泻而下。相信当满腹才华的徐志摩走向她的时候,为她献上动人的诗句,任何一个年少的女孩子都会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林徽因当然也不会例外。
然而林徽因最终并未选择徐志摩,而是嫁给了梁思成。林徽因的选择是对的。林徽因与梁思成不仅有感情的基础,同时,又有兴趣和专业上的共鸣,他们是志同道合、情投意合的理想伴侣。梁思成的爱虽不似徐志摩般热烈狂放,而是如涓涓细流,缓慢但却悠长。瀑布的豪放和激情只在它落下的时刻最终一切都将会归于平静;宁静的湖水、涓涓流淌的溪流却是永久地在那里凝视。林徽因感性浪漫的细胞里还活跃着理性的成分,她选择了宁静致远的梁思成,而把年轻的激情留在了年轻的时光,她的一生没有因为爱情而沉沉浮浮,大起大落,选择了梁思成成就了她事业辉煌的一生。
至于有人说林徽因对待金岳霖的感情太过自私,活生生让这个天才横溢、玉树临风的哲学泰斗空守了她一生。这个我们不便多说什么,她抱病奔波在人迹罕至的穷乡僻壤考察建筑,她放弃国外的荣华留在祖国贡献余生,她对学生的关爱与循循教导证明了她的无私、忘我和真挚。而若说金岳霖为她终身未娶,这不是她的错。金岳霖对她的深情挚爱已不是她可以阻止得了,如果说当初金岳霖“逐林而居”她大可以避而不见,那么她死后几十年的时间,天人永隔,这种拒绝该是最彻底的了吧。可金岳霖退却了吗,金岳霖依旧痴心不改,为她终身未娶不说,就是到了八十岁高龄记忆力大幅衰退的时候,仍对她念念不忘。金岳霖的这种痴情程度,林徽因当初要是冷静拒绝,非但不是爱护,反是一种无情地摧残,对待一个人的深情,有时候需要的不是理智地开导,而是感性地包容和体谅。
想来,要说有错的话,只怪老天,要么别让他们相识,要么就不该那么早就夺去林徽因的生命。对于相识林徽因,金岳霖一生该是无悔的吧。可是林徽因的英年早逝呢?金岳霖对她是“因为懂得所以慈悲”,遥想佳人当年的灵动鲜活、才华横溢、能言善辩,更体谅她一生辗转辛劳又疾病缠身,在病患中离世,金岳霖的痛非我辈不痛不痒的人可以琢磨一二的。
不过,金岳霖总算没有“落花对流水”,林徽因也是懂得他也爱惜他的。而林徽因在这样一种深情之下仍能保持理智地克制,维护着家的稳固与尊严,没有作出“红杏出墙”之类的事情,她在受到了梁思成与金岳霖的尊敬的同时,也为世人所理解和仰慕。至于她死后7年梁思成再娶,她当初是否该选择金岳霖,相信她若在天有灵,会自有论断。
林徽因一生将美丽做到了极致,她的理性与感性的光芒在她身上交相辉映着,作为建筑师她有着通常理科头脑不具备的感情激流,她懂得风情,她的才思敏捷空灵,她的情感丰富深邃;作为诗人,她又不似一般女作家那般情感泛滥,感性得一塌糊涂,她头脑冷静,遇事懂得权衡利弊,因此她的情感历程不像许多同时代的女作家那样命途多舛;作为女人,她会沉湎于风花雪月、人情过往中无法自拔。这方面她是超脱的,她的理性帮她摆脱了女性千百年来的视野局限,她能够放眼世界,用聪慧的头脑吸纳人类文明的种种精华,与人高谈阔论,论道人生;作为聪明绝顶的女性,她又不似通常意义上的“女强人”那样,自命不凡、板着面孔说教,给人一副铁石心肠、麻木不仁的感觉。林徽因虽然杰出,但她不失温婉,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她对人是体贴、理解和尊重的。这方面用感性色彩十足的“善解人意”一词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林徽因是感性与理性收放自如的女性,反观生活中的我们呢?有多少女人能够做得到像她这样?
生活中,我们见到的女性不是太感性就是太理性。太感性的女人容易感情用事,不该爱的男人你越阻止她越爱得起劲,其结果烈火焚心、痛不欲生;又或者想到什么就立马着手干什么,大张旗鼓、盲目冲动,到最后,满腔热血付诸东流,梦想现实南辕北辙!要么就是太过理性淡漠如寒冰的女人,别人的生老病死不关她的事,别人的爱恨离别根本不入她的眼,你若说她冷血,她振振有词地白你一眼:“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何必为此悲悲戚戚!”一副得道高僧,不解人间真情的模样,相信所有人在这种女人面前都会心灰意冷、不寒而栗的。
女人,太感性或太理性都不完美,只有感性与理性交相辉映,才是饱满圆融、生动真实的女人。二十几岁的女人,行走人生,要做就做感性与理性水乳交融的完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