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这场盛宴的人很多。有官员的家属,有荡寇立功的将士。
不算府外驻守的六百人,光是府内就集聚了二百多人。
这二百多号人,分散在主房、侧房、厢房。
张敬哲、榆钱和袁山青三人,在管事的安排下,随另一票人进入一间西厢房。
天气寒冷,天边欲雪。
丫鬟和下人们排好队伍,把菜从伙房传到各房各舍。
张敬哲托着下巴,随手帮丫鬟接下一盘鱼,推到桌子对面。
座无虚席,大家虽互不认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聚在这里,但在这糟糕的世道里,能避一夜窗外寒风,就是喜。
柴禾在火里慢慢剥开抽离,发出“嘭嘭”的声响。
张敬哲不敢吃得太多,怕行动起来不方便,也不敢喝酒,只闷闷地舔着筷子。
今儿的火盆火很旺,大概是因为浇多了火油,热得袁山青脱下厚重的甲胄。
宴会举行了一段时间,火盆里的木炭略红涌动,沾了一层灰质。
一个将领打扮的人,突然嚷起来:“哎呦,肚,肚子痛”
一旁的榆钱,表情也渐渐微妙,趴在桌了上,捂住了小腹:“茅房!茅房!肚子痛。”
榆钱和那兵哥哥就这样离席了。
张敬哲怕与榆钱同行不方便动手,便等了一会儿,才摆出忧心忡的样子:“他俩怎么还没回来呀,不会是没带草纸吧?”
袁山青觉得此二人无关紧要,夹起菜:“不知道”
张敬哲借机离开:“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张敬哲利用熏香,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隐藏在众多屋舍中的正宴举行之地。
张敬哲算着时间。
果然,一人捂着肚子出来了。
张敬哲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无声地跟在他的身后。
榆钱舒舒服服地回了屋子,坐下继续胡吃海塞。
袁山青问:“张敬哲呢?他不是找你去了吗?”“我回来的时候,见他往后茅房那边去..”
“不对!”袁山青抓起刀,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