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倾世绝舞:仙妖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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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怨术

幻馨看见他上蹿下跳的,觉得这家伙很会演戏,现在呢,就是他的精神错乱了。

汐镜大声地说道:“李臻,你把我们带到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只听汐镜的话声与李臻的疯笑一起回荡在洞里,震得耳膜嗡嗡作响,身后的洞门已经关闭了。忽地洞里一片漆黑,肯定是那个李臻关了灯。

汐镜只感到身上忽地一痛,一摸,手臂上多了一条血痕,感觉幻馨和姬北雷已经不见了。

这时,身上又多了一条血痕,汐镜由慢而快地走动了起来,敛力于耳,听得了呼息从洞底的左上方传来,只有一个人的呼息。

但是,听得见厮杀的声音,不是在这里,好像是隔了墙壁。

那么,是被那个李臻引开了,看来,他有帮手。

是的,当一丝风过,身上就多一条血痕。

那李臻使得快刀,刀快到了只是掠过时激起空气波动的一缕风,但是,练了鬼术的汐镜捕捉到了,汐镜立在原地,听向那空气的走向。

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

脸上又是一痛,感觉得到左脸颊上火辣辣地痛了起来,血渗了出来,溢落到了嘴唇边,一丝甜味。

听得风的流动,只在自己与前左方与后偏右方流动,这是走着一种古老的圈步术,也有一个名字,唤作《妖逆十七式》。

此时,腰部一痛,衣服破开了,腰间中了一割,仍是划破皮肤的伤。

汐镜作起了剑,舞了起来,顿时呼呼作响,快得是电光火石的一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重物落地声音,砰———

随着那落地声处,汐镜纵身长跃,感到一重击袭了过来,反手一格,剑走惊雷。

剑碰刀,发出了银光,哗哗往下硬刮,听得腕震,听得屑溅,一路撕裂下去,入得了刀柄,哧哧哧,刀落地,汐镜反手以剑柄击向那黑暗中后退了两三步的对手。

那人应声而惨叫,忽地抛出了一把银针,汐镜作剑通通格落。

下一秒,汐镜一剑逼住了那人的脖子,一膝抵住其小腹,另一手将其双手弯背于身后,厉声问道:“李臻,说,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只听得浓重的喘息声,没有回答。

汐镜的剑在那人的脖子上轻轻一抹,听得血就顺着剑刃流了下来,汐镜微笑道:“我就像你对我的那样,把你的皮肤都划满血痕,尤其是你的脸,破了你的相!”

感觉他的颤抖,喉结发僵,但是,仍然没有说话。

汐镜的剑在他的肩上一歪,衣服破了开来,一道血痕,缓缓地说道:“李臻,你陷害郭汉湘,逼死了他的妻子林代玉,是何等人物,竟然愿意死在我的剑下么?”

感到了他的身子猛地一震,然后,听得他轻声地说道:“你是何人?”那声音正是那湖边佯晕、引诱自己一行来此的李臻的声音。

汐镜淡淡地说道:“本人姓汐单名镜,你姓李单名臻,回答我的问题。”

李臻似乎在思考,说道:“你真相信我叫作李臻?你真单纯!你的两个朋友正在分别和我的手下谈谈心、喝杯茶,你想不想救他俩?”

汐镜哂然一笑,说道:“你也是听说过那两人的为人和能力,用得着我来救么?岂不是侮辱了人家的自尊心。”

李臻哈哈哈地大笑,说道:“果然,黑莫过于我,你我没有什么不同,如此自私的你,打败了我,我还不想死呢,你是郭汉湘的人吧?”

汐镜轻声道:“你高兴什么?我要是想杀你,早就一剑杀了你,我只是觉得你有好故事说给我听罢了。”

李臻喟叹道:“我?有好故事说?没有!……哈哈哈,不过,我可以和你下一场棋,如果你赢了的话,我就陪你玩,作你的棋子。”

汐镜闻言,思量了几秒钟,说道:“那么,和我一起的女人和男人也要参与,因为你请了我们三个。”

李臻回答道:“也好,如果那两个人还是人的话,当然可以。”

汐镜听了,心里一沉,莫非他俩真得出事了么?

为了保证李臻不作怪,汐镜挑断了他的手足筋,然后,放开了他。

他失去了行走的能力,汐镜将他抗在肩上,依其言打开了灯,又看见了这华丽的洞府。

汐镜忍着没耐烦地问道:“他俩呢?”

李臻配合地指示路,原来这是一个前厅,是第一层,只有这一层是人用的陈设,下面还有八层,构成了辟邪九重楼,下面的八层是养着生化武器的墓穴世界。

在地下耸立着一座用数千根巨大石柱搭成的“金”字形塔,塔身上星星点点的有无数红色闪光,那是鬼火蝶在跳舞。借着那些微弱的闪光观看,石塔的基座有将近两百米宽,用泥浆夯砌而成,浑圆的大石柱构筑成了塔身。一共分为九层,这第一层都堆满了身穿奇特古装的干枯骨骸,男女老少皆有,每根大石柱上都是瘢瘢的盐痕。

两条殉葬沟相互平行夹住石塔结构的坟墓,构成二龙吸珠之势,照这么推断旁边的那条沟应该是墓中主人生前所用的一些器物。

这两条殉葬沟不是人工的,是天然形成的,

附近河水流动声不大,但是越走深入越响了起来,从河水激流上判断,是在西北方,也就是辟邪九重楼的后边有一条地下河,因为龙是离不开水的。

李臻说道,这种“妖楼”是古代魔国历代君王陵寝的殡葬形式,魔国灭亡的时候,那座墓已被英雄玉素蓝王摧毁。在青海高原只剩下一堆烂木头架子,以及牧民口中传承下来的叙事诗歌,在世世代代歌颂着玉素蓝王拥有太阳一般驱赶黑暗的力量。

海子区的牧民经过这些遗迹的时候,都要顶礼膜拜,吟唱史诗,这是为了表达对玉素蓝王的尊敬。在他们的心中,玉素蓝王就如同希腊的雅典娜女战神一般地存在。

这里,飞着成群的鬼火蝶,汐镜的心里一沉,他知道人在将死和刚死的时候会引来鬼火蝶,看来,下面正在大规模地死亡。

汐镜的声音冷得如同冰珠,说道:“李臻,你一个人在这里吗?你作为皇上的红人?”

李臻说道:“呵呵,我一个人在这里呢,我最纯最洁,现在两个人了,也许,是四个人。”

汐镜听他意有所指,依着他的指导的步伐而下,经过了那些被饲养的魔与鬼,其中以地青鬼和红眼魔为众,蝙蝠倒吊在楼顶板上。看来是养了有三年的样子,如此规模,看来,这李臻的来头和能力果然不小,而且,还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底。

下到了第二层,这里是满地爬着密密的雪白的蛆,蛆下面是腻腻的稠粪浆,喂养着这数不清的巨大蛆群。这蛆显然是用来作喂饲的,可是,只知道禽类魔怪才食此类。

“这家伙,在地面上也有根据地吧?哏!”汐镜很不爽地想到。

汐镜冷冷地说道:“你在天界有地,可以告知是否是北天那一带?”

李臻了然地说道:“没有,但是北天那一带可以随意出入罢了。”

汐镜微微一笑,说道:“好小子,能干,我想姬北雷在的话,会有兴趣的。”

汐镜的轻功也算二三流了,扯着李臻,足点地经过一段长长的蛆地,来到了下一层的楼梯,那边的蛆群明显地少了。

从那凝干着粪液的石楼弯梯下去,那楼梯的墙上潦草但是看得出是多次而长期的辛苦之作,笔迹新旧不一,画着一幅接一幅的图,一路看去,似乎是讲着同一个故事,出现得最多的是龙、蝴蝶和一片大海。

李臻说道:“龙、蝴蝶和一片大海,那是分别代表魔王、女鬼和魔国所在的海底,那是沉落的亚特兰蒂斯。”

汐镜一边下着楼梯,一边看那些拙劣的画作,以及上面歪斜又抽象艺术风格的文字说明,大致懂了是讲了一个男人和无数个女人的故事,通篇都是欲望与血腥。

第三层,是一片黑漆漆的,李臻说道:“这辟邪九重楼从第四层开始,都是丧尸制造区了,第四层是数以百计的巨大凤凰卵存在之地,上面的蛆就是为了它们准备的。”

汐镜说道:“不能点灯么?这里该有烛油台之类的么?”

李臻严肃地说道:“不能有光,否则会惊醒那些沉睡在卵里的凤凰,惊醒之时, 是决战之时。”

汐镜心道肯定是废了他的手足之劲的原因,冷笑道:“你真老实。”

李臻猛地咳嗽起来,说道:“汐镜,你不要太得意,你还没有得到我,我随时都可以自绝,也可以死赌你的死的……”

汐镜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说道:“不要这么悲观嘛,说不定你还能杀了我,又奇遇而恢复自己的手足呢?”

李臻淡淡地说道:“我不和你开玩笑,汐镜,你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等你很久了,如果,我说我爱你,你相信吗?”

汐镜咳了两声,冷然地说道:“我对男人没有兴趣,你都这样了,还好有脸说这种话?!”

李臻软绵绵地说道:“那也是,我打不过你,才说这样的话的罢?”

汐镜心里涌起了想打扁这个没口德的李臻的冲动,他忍住了,小心地在绕过蛋走,完全是靠他的敛力听气流走向,却并不担心会失着碰着、踩着蛋。

李臻一会儿记得,一会儿不记得,汐镜十分无语地走了约摸一刻钟,走了通向第四层的连接口,那里却是一堵墙。

但是,汐镜摸了摸墙,说道:“开门吧,李臻,你是不是把怎么开机关也忘记了呢?”

李臻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回忆一下嘛……你知道,我碰见你之后,情迷意乱地?什么都记不得了?也许,你给我一个吻,我会大脑清醒一点?”

然后,李臻得到的是沉默,接下来的是,被放在地上,汐镜正在敛力去砸墙。

李臻大声地叫道:“诶?!我想起来了,我来开开看。”

汐镜听得他这么说,收束心神,说道:“那我省事了。”

李臻被汐镜扯了起来,不稳地靠着墙,摸黑启开了一个精细的开关,那是一个小圆盘,他转了五圈,按了三个号码,墙转将起来,原来两人站在一块转盘上,被转了进去。

走了进去,是一片黑暗,听得那堵墙缓缓地回转封合,那沉重的低音消失了后,一下子亮了起来,原来是一条长长的看不见尽头的通道。两边墙上都黄铜狮子头油烛台,跳着黄焰交跃着红光的火,往身后一看,那堵墙已经转回了原处。

一般人看上去,只会认为那是一堵墙的。

“但是一般人是不会从这个通道进来的。”汐镜心道,因为之前那一层楼的黑不见光,汐镜就知道那里绝对是私密之地。

从这一通道走下去,李臻竟然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汐镜就背着他一边观察、一边走着,在走到了第二十九个砖那里,他停住了,敲醒了李臻,让他开机关。

李臻一边开机关,一边抱怨地说道:“你这样识得机关,应该也会开机关吧?”

汐镜没好气地说道:“我会开的话,也不开,你自己做的机关自己开,况且我不会开的吧。”

李臻在那堵墙的左下角落里抽出了一块活砖,按动下面的一至九的一个数字三三组合浮雕,他的手指在上面跳跃。

然后,抽合上了那块活砖,那堵墙也如先前那般缓缓地转开了。

那个通行码肯定是一串很长的数字,汐镜眼望着,基本没有记下来。

进入那里,却是一个宽阔的阳台,围着精细镂花的铁围栏,天顶上点着一个吊火灯。

往下一看,那一排排丧尸,全被用锁链互相捆在石柱上,看去黑压压地一片。

开阔的天坑底,约摸十丈里方圆,全是被囚着而正在嘶叫的丧尸,互相噬吃,流着恶臭的绿色脓液。

缺乏新鲜的人血让他们愤怒,不是在嘶喊中死亡,就是吃到新鲜的人类而延续生命。

汐镜说道:“你果然是在这里制造丧尸,简直是丧尽了天良。”

李臻吃力地笑了起来,说道:“那又怎样,我喜欢!不是它们,我也活不到今天,混不成现在的样子……现在有了你,我的梦快要做到最极致了。”

汐镜冷几几地打了个寒战,说道:“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会帮助你做什么的,那两个人呢?就在下面吗?”

李臻笑道:“安可!答对了。那个笨女人走两步就自己踩着机关,落了下去……然后,那个美男子被我摸了两把,就情迷意乱……被我打了三拳……扔进了过程长甬里,追随那女人的屁股也通下了去……”

汐镜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的性格太高调了,呵呵,那些丧尸全都会死光光的,你真是太聪明了……”

李臻无所谓地说道:“哦?那是他们的事,他们保护不了自己的话,我也保护不了他们的。”

汐镜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然后,明白了做人做成李臻这样子真是太失败了,连当坏人当得都这么拙。

李臻扯出了一个笑意,说道:“那,汐镜,你会下象棋嘛,就在阳台上,那里的茶几和藤椅子,下面的小篮子里有一副中国象棋。”

汐镜咬了咬嘴,说道:“不会,不过如果,你要玩的话,我会奉陪的。”

李臻笑道:“嗯,我会教你基本的走棋规则的,你这么聪明的,教一遍就够了,还不累人。”

三把藤椅子还剩了一把,放棋盒子,这是一副象牙雕的,棋盘也是上好的象牙,棋子也是上好的象牙,雪的,楷体端正稳实。

两人坐到了小椅子上,听着下面丧尸的嘶吼,铺开了楚河汉界,布上了帅红将黑,汐镜走黑方,李臻走红方。

汐镜听了一遍走法以后,将帅只能在那小地里,士和相也是很不自由,还有炮隔山、兵步步走、车直冲底、马走日等等后,他就和李臻对奕起来。

下了七场,红就输了七场。

一边下,一边聊天。

渴了还有李臻准备在旁的茶,李臻是在偶尔抿两口,汐镜却是点滴不沾。

李臻悠然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做红方吗?”

汐镜干脆地回答道:“不知道!”

李臻大惊小怪地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因为红方是帅,正好与你相反,从而叫作一个计。”

汐镜装作惊异地说道:“哦,原来如此,真是一个上好的计策,愚弄别人、欺负弱者的招数,就像狐狸的甜言蜜语一样。”

……

汐镜说道:“你的炮都被吃光了,只能用车来挡帅了。”

李臻笑道:“哪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裆那儿,又接道:“完好地在那里,只是隔了层布,可以掏给你看……”

汐镜淡然地说道:“不用了,我的也完好地在那里,男人的长得都一样,没得看头的。”

……

汐镜有点生气了,说道:“你是个老手嘛,我总是输也是正常的,你骂我有意义吗?”

李臻厌烦地说道:“我本不想吃你的马,你却给我喂过来,能不叫人生气吗?”

汐镜思索了一下,说道:“那没办法,马走日嘛,困成这样子了,就只有这个棋子可以走了啊!?”

李臻瞪了他一眼,说道:“重一盘!”

汐镜说道:“不嘛,我的帅还没有被你吃了啊?我的这边还有一只马,还可以飞日的,日啊日啊日的,好安逸……”

……

汐镜头痛起来,说道:“棋什么的,不过,奇什么的,这世界除了梦妹外,什么能让我奇,让我愿意去活着、去爱……”

李臻无语地,然后,说道:“你不要耍赖,输了就玩这一套,色鬼!”

汐镜听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李臻,梦妹是我的心上人,她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我们以后有空再耍哈哈……”

李臻:“哦!是么?那我可要去见一见这女人了,我的好奇心太重了不好,对有些人就不同,对汐镜也算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