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妖娆的美男子,他的眼眸是醉人的深紫,他的嘴唇是诱惑的血红,他的美丽是那么地让人苦恼,然后,他的神秘让人一不小心就爱上了他。
他看到了你,就知道了你的心。
他看上了你,他就告诉你的心在哭泣。
他没有看上你,你就千万不要考虑去爱他,你越爱他得深,就被他伤得越深。
他是谁?
天!亲,莫不是在说那个邪恶的李臻?
哈哈哈,正是的,正是说得是他。
那个单枪匹马却以一当万的李臻,他孤独所以邪恶,他邪恶所以美丽,然后太美丽。
如果汐镜不是已有了心上人,且醉红三千只取一瓢饮,是不是,也要陷落在他那邪恶的笑容中?可惜,汐镜的心,倾城倾国倾尽天下,也不能换得。
汐镜连输了十局,李臻终于知道了他的最爱是什么,然后,他也要。
他知道了汐镜的心,但是,那颗心里是无尽的温柔,依稀是一个绎紫眸子的美丽女孩子,她倒在尸横遍野的战地上,血染尽了身下的一块大石。模样与年纪却还是当年她死的时候。
那血染的石头,她就躺在那一地的乱石上,身上被几十支乱的绿和玉箭穿透,一头绎紫色的头发被血染成了粉红,血在她的身下迅速漫延开来,成了一摊。
她紧闭着双眼,双眼的眼缝那里细细地流着一条血丝,粉腮上沾着明显的污秽,一双手是齐齐地从腕那里断了。那时候,她是一身的长长的白衣裙,小腿露在外面,只有一只足穿了鞋,那一只白色木鞋。血染红那衣衫,成了红的一块、白的一块,与她身后那若干些族人一并都被洛雨带领的天兵乱箭射死。
她是与那些人不同的,她长得很美丽,细腻雪白的模样完全是养尊处优的公主。等天兵过去后,过了三天,她的父母哭泣着带走了她的尸体。又过了三年,那块血石历经风雨洗礼,仍然鲜红如初。汐镜路过那遍林子旁的空地时,总要看到这块鲜红的大石,想起那惨烈的战事和死去的那些年轻战士们。他用起子起走了她的身下那块血石,此时的他已经练过《醒尸术》,想试试能不能将她练复生过来。这样,他把她的血石给搬了回家里放在阴处的地上。
那年他14岁,她22岁。
在半月后,他将那块大石给炼化成了粉红色雾气,盛装在透明水晶中,十年如一日地上着七十二道彩绣与锦水咒……
十年满的时候,它忽然焕发出了神奇的魔力,它懂他的心,它与他交谈,它向他预计吉凶,他知道却消化不了它给他的新奇……
然后,他赋于她美丽,它为他起舞,他着了它的道……
再之后,他赋于它长生的时候,它失踪了……
现在却又见到了她,却还是当年那个22岁的美丽女子,她伴着若干飞舞在身边的蓝色与紫色的蝴蝶,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的周围焕发出了淡淡的魅惑。
他心道:“她就是凭那许多陈血而复生的吧?模样和年纪是一模一样,不过,这原是有些不同的,当年她是粉发,她在我的水晶中时是粉红的气体的,现如今却是紫色的。”
他怔怔地愣在那儿,看着她,她仿佛没有看见他,径直地走了过去。
汐镜叫道:“不要,她不会这样对我的,她会和我在一起的吧?”
然后,汐镜就醒了过来,却见自已只身站在一片昏黄的天空下,云却是黑沉沉的,似乎欲落雨,一地的尸体,尽是乱箭射死,当然也有刀与火炮。汐镜左右看去,却只有自已站在那里,然后,他发疯地跑了起来,从那些尸体上跨过、踩过。
停下来,还是,这样无边无尽的尸横遍野的战场,仰起头就是那肮脏所以昏黄的天空。
汐镜的泪水流了出来,滑过了他那斑驳腐皮的青色脸,却回到了现实中,却见李臻邪邪地笑着看向自己。
李臻说道:“汐镜,你是一只地青鬼吧?却这么厉害。”
汐镜敛过神来,说道:“我若是又怎样?”
李臻微微地活动了一下肩关节,说道:“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能打败我的地青鬼,所以,我要你最喜欢的东西。”
汐镜立马回答道:“你太可笑了,以破坏别人幸福为乐。”
李臻说道:“你肯不肯都一样,我很公平的,当然她如果会愿意跟你的话,我决计不会使坏的,而且,我也不可能有力气与你强夺的……你也许还是有点为林代玉的死迷惑吧?”
之前,李臻知道了幻馨的心,于是,幻馨以为自己是女皇武则天。
幻馨身着鲜黄的龙袍,上绣张牙舞爪的龙与日的图腾,坐在纯金的龙座上,两边各跪着一个美艳的青年男子为她扇着硕大的白孔雀羽毛扇。
殿下整齐地跪着两排头磕地、只看得见背和后脑勺的华丽官服的朝臣,早朝开始的例行之事,山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她漠然地看着,圣仪天下,一脸严肃。
金娈殿上,全是金镶玉的精细纹花物事,幻馨开始早朝,她审阅奏章,将若干奏章都翻过后,作下批阅,一日审了一百项决议,处死了五十左右叛臣,奖罚了六十左右功臣。
她的每一日的二刻钟点的早朝都是盛大的节日,遵纪守则的贤臣良民安乐,妄有乱心的佞臣匪民惶惶,她的残暴与怀柔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
泱泱大国,四海之内,无不清宁太平。
一天剩下的时间与夜,她则玩弄美丽的男子,享受珍贵的物品,心中与行为无时不刻地算计着周围的人与天下,除了她自己,保住自己的地位与权势。
“幻馨作为名动天下的‘血修罗’,莫非还不能弄权天下?何必为一个温复吞的无知男子隐姓埋名于茅屋?又何必为一个萍水相逢的汐镜而远行入宫当嫔妃?”
这是中性又略沙哑、微微带着甜腻的声音,温柔的、迷惑的,听得这话,她一脸迷茫。
“我都当过了一遍了,坐了四十五年的皇位,简单得紧,还不腻么?”她说道。
“没有,那都是他对你施的蛊,是他得到了你该得到的东西……你为了他,放弃了天下,也被他抛弃了……这才是事实。”那个神秘带着涩味的声音继续地说道。
幻馨分了心,惊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张又一张的彩色图片,上面有她,还有许多其它的人,奇怪的是,除了她自己,不认识其它任何人。
有夜王爷府的,有皇宫的,有玉山墓群的、有冰霄城的茅屋、有与汐镜、姬北雷的一路旅行过地方的图片。
那上面有她的小时候的样子,她长大些了的少女模样,她成了女子的模样,在她的面前来来往往的很多人、多不胜数,却都是陌生的脸孔。
那上面,没有温复吞,没有汐镜,没有姬北雷。
“李臻你个傻猪!你以为我失忆了吗?汐镜那混蛋!……”她生气地说道。
她抛出一把铜镖,对着幻境撒了过去,那些图片仍漂浮着,不为所动。
忽地头上中了一锤,同时,她的脚下却一松,两眼冒着一圈星星地落了下去,掉进了李臻打开的通往四层的通道。
差不多同时,李臻知道了姬北雷的心,于是,姬北雷以为自己是长生不老的得道之仙。
一路崭魔屠怪的姬北雷作为英雄,得到了白胡子仙人的指点,修筑凤囚凰之炼仙台,找着凰空在那熊熊的仙火中一并与火跳舞,烧灭了一切黑暗与污秽。
在那炙热的燃烧中,他看着那任性又天真、蛮横又愚蠢的她,她的一双杏仁眼珠瞪得圆圆的,瞳子里亦跳跃着明亮的火光。
她嘟着小嘴、一贯都在生气和埋怨是她的性格,那缘于她得到的总是低于她想要的。可是,他从来就不想满足她的无理要求,只想教她听从自己的话。
她在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就总是在家里摔东西,只有给她各种味道的糖果,她才会安静,才会笑嘻嘻地说道:“好甜呐,只喜欢吃糖,不喜欢吃别的。”
后来,她长大了些,她不再爱吃糖果,她什么也不在乎,她总是不回家,偶尔回家,就是要钱,如果有一点逆着她,她就在家里提刀摔东西。
在后来的后来,她不见了,再也不回来了,不知道她的下落、她的消息、她是否还好?他开始找她,一直找不到了她,然后,想她也许是过上了好日子、也许是已遇了不测?
他历经九死一生,意外练成了神功,二十年依然少年青春红颜……他进了无主的冥府,翻了生死薄,方知她早已与自己阴明两隔了……他终于忆起了她的话,看了她的日记,比起她疯狂的言语,他更胜之,他修筑了一个奢华的火台……后来,他遇到了汐镜,看到了汐镜那无异的容貌,他知道这就是转世的她……
姬北雷扯住她,抱住她,她很温顺地让他抱着,靠在他肩膀上,说:“哥哥是一个大傻瓜,如此下贱,为什么还不去死?……既然抱着我,说很爱我,为什么不为我去死?……”
他摸着她的脸儿,看着和自己容貌无异的她,认真地说道:“哥哥才不要去死,只要和你在一起、照顾你,在这仙火中多么温暖,你肯定也会喜欢的。”
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听不到她的回答、连她的拥抱也是如此地无力与柔弱,知道了她的不甘心与归顺,却是紧紧地拥有在怀中。
如她的日记中所说的,这样,一起在火中相拥,就得到了永生。
然后,他以为自己得到了永生,他忘了世界,忘了时间,忘了做过其它的梦。
漫天的火焰、焦灼的土地、疯癫的哭笑着的男人和女人,那是欲望烧破了理智的火,燃烧得旺盛,却焕发出了惊异的美丽,一并烧成了空。
“姬北雷大英雄盖世神武,杀了嗜血狂魔夏海天,此后,从丧尸盈城的冰霄城里杀出了一条血路。一身煞气令黑暗生物闻风丧胆、不敢近身,如此大丈夫,当然可以得到一位美貌如花待字佳人作红颜知己。”那个魅惑却阴深深的声音仿佛就在他的耳边,但是舞起刀花,周围是没有人。
“我只要我的妹妹凰儿回到我的身边,简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给你这个陌生人说,你肯定也听不懂。”姬北雷认真的语气很冷,但是听着教人信服。
“呵呵,看见的不一定就是,能够陪你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最值得你珍惜的人,你之前就算是爱过多少人也没有错。”那个忽远忽近的声音毫不为所动,继续纠缠。
忽地,姬北雷感到自己的脸颊和脖子被吻了,他摸了摸脸和颈,那儿是粘粘的丝丝口水。
“你!你!你!……你这个流氓!……”姬北雷生气了,骂道。
他挥大弯刀上前,使出力贯如虹的刀气,舞开刘氏金刀一式二十七的第三式“疯魔鞭爱”,只听得唰唰地撕裂之声,那幻境生生地被姬北雷给砍裂开来。
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一下子巨大的光与暗的反差,让他眼睛适应不了,头脑反应慢拍了下来。这当儿,他觉得头上中了一锤,同时,他的脚下却一松,两眼冒着一圈星星地落了下去,掉进了李臻打开的通往四层的通道。
李臻和汐镜进了四到九层那丧尸的海洋,他与汐镜每人手执一支华羽,有了这一支华羽即可以辟邪,那些丧尸纷纷不敢近身。
俩人同行了一刻钟,找到了姬北雷,幻馨和他在一起的,遇见他的丧尸全都成被砍倒在地。姬北雷一见李臻,怒火上涌,就杀将过来,被汐镜拦住了。
汐镜说道:“这家伙已经被我挑了手足的筋,无力招架了,不要杀他。”
姬北雷住了手,试了试李臻的手足,果如汐镜所说,嚅嗫了一句:“也是。”
幻馨过得来,质问道:“这么多丧尸,全是李臻这坏东西干得吧?”
李臻慌忙地说道:“不要责怪我,要怪就怪那夺位的新王连诚,他要制造丧尸来作军队。”
姬北雷说道:“哦?你说的是傲雅国么?那个国家自从连诚夺了帝位后,迅速发展成了与双存、枯子并立的第三大国,原来是靠这等招数。”
李臻忽地笑了起来,说道:“这九重辟邪楼下面是一个大湖,与外面的河相连,可以出去,我们可以从那里出去。”
三人闻言,互相思索了一会儿,幻馨虽然很不合作,但还是决定这么办,于是四人向下面继续地前进。李臻给他俩也发了一支华羽,经过时,方便得多了,迅速地下到了妖楼之下。
听那水声,也只有十几米远的距离,三人跑不出几步,经过地下空洞的尽头转弯的地方,眼前出现了一个大瀑布。瀑布的水流这么大,这个湖应该有地方分流,瀑布下面有个规模不小的天然地下湖。
湖面上空的九重楼底板全是水晶,水光反射上去,明晃晃的,地下湖照得亮如白昼,四个人聚拢在一起。只觉得这地下水并不寒冷,反而感觉身上有微微暖意,是缘于密封空间所形成的保温效果。
湖底本来一片昏暗,但是被上边的反射光映照,勉强能看清水下十几米的环境。水里却是无数的黑鸦鸦一片,仔细一看,湖面上漂浮着一层巨蚊的死尸。
整个湖泊四周的面积并不大,就如一个能看到四周的底下水库,只是原本应该是岸地的地方,都是岩石壁,前头有一个拐弯。
三人攀崖而行,汐镜背着李臻,那两个都不肯理会李臻,更别说带着这家伙行进了。
“有更多的靠近过来呢?”幻馨指指远出,说道。
汐镜忙看去,正如他说的,无数这样黑色的东西从蓝湖底浮现上来,向着红木舟靠拢,汇聚在一起看,就象是一条黑色的带子,优雅的在水中飘着。
“孑孓?听说蚊地在左边密封洞里,分隔墙怎么破开了,全流地下湖里来呢?”李臻不禁讶异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呢?”汐镜惊奇地说道,“你还在九重妖楼下面饲养蚊子?”
“那也是作战武器之一,这种蚊子不一般品种,叫作‘爱之女神’,巨毒,肥大如一头野猪,而且飞起来速度不赖。”李臻说道,一脸的哭相。
“你这才难过咯?这连诚是披了人皮的魔鬼,黑心到了此地步,人神共愤!”姬北雷恼怒地说道,李臻沉默了。
远远看去,四人如同那陡峭山壁上移动的三只小蚂蚁。
大瀑布的落差有数十米,据李臻说,我们面前的这条水系,应该是雅鲁藏布江的地下支流,而且地下深处可能还有火山,所以湖水才会发暖。
找到了一个地下湖的缺口,湖水顺着这处缺口流了出去,这条水路是个七八米高的山洞,下边完全被水淹没,没有路可走,想前行的话,只能从水里游出去。
听得嗡嗡声,越来越响。
汐镜一阵恶寒,忙抬头去看,头顶上,依旧是黑糊糊的,也没有听见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声音。蚊子,无数的蚊子在头顶上乱飞。
“我们出了这里就不会有事情了!”李臻看出了汐镜的担忧之色,忙安慰道。
但是前后都是茫茫水面,哪里有什么出口。
“看,那有个门!”正当汐镜担忧之际,三人已经拐过了那个弯。
李臻的声音响起来,忙向前看,真的发现在这湖的对面,有门。
汐镜的心是一阵的欢喜,但也就在同时,感觉身后一阵的奇痒,一巴掌拍去。
“不要……”李臻出声阻止,已经晚了。
汐镜的手掌翻到前头来看,寒毛直竖,白皙的手掌上,血红的一片,仿佛自己的手心,是在血液里浸过了一般。血液间,有着孑孓幼小的身体,不凑巧,这些孑孓长大出水了。
“血液会引来更多很大的蚊子,我们得作战了。”姬北雷沉声说道。
他的额头隐约涔出了些冷汗,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汐镜一只手拖着李臻,一只满是血的手在壁上擦擦,仍然没有擦得干净。
身后和头顶,那种无数蚊子嗡嗡的声,直感觉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奇痒了起来。
“飞可以吗?”幻馨突然转身对着汐镜喊。
此刻,汐镜已经能感觉到脖子后头有种凉凉的风抚来,知道不好,本能的一缩脖子,向前扑去,幻馨的手一扬,飞出无数银针,头上忽地下起了黑雨。
然后,汐镜感觉有什么粘稠的东西滴落了一身,忙看向身上,汗毛马上就倒竖起来,全身都是青绿色的脓液。
汐镜所看到的,旁边的崖壁上有一只有中等个头的老鼠那么大的蚊子,一滩青绿色的液体,黑白相交的肚子,还一动一动的,翅膀在那液体中,轻微的痉挛着。
那种蚊子的嗡嗡声增强而来,看来,数量不少。
汐镜试飞一下,整个身子都往向掉了下去,幻馨赶紧扯住了他空着的那一只手,他另一只手扯着李臻。
幻馨的速度极快,还可以随心所欲地做前后滚翻、俯冲、急转弯、突然加速或减速等“高难动作”。
汐镜才想起自己被姬北雷吸去了所有内功,原来,自己已经不能飞了。
见此情景,姬北雷将李臻接手过去了,二拖二向那道门飞去。
姬北雷舞剑成花,幻馨也使丝剑成了光圈,将那些巨大的蚊子给挡在了外面。
撞上的,纷纷地落到了湖里,与那些原来的巨蚊死尸一齐漂浮、腐烂、发出恶臭。
依李臻的言词,幻馨转动了那门的把手,四人进了去,然后,关上了门,将后面的巨蚊追兵挡在了门后。
那一片紫光幽幽的,却是一间大房间,没有家具,里面只有一张大床。那白色的墙被浮游着死灵光染得深紫,那张华丽的大床也是深紫色的,铺着软滑上好的清紫色被褥。上面躺着一个十分苍白柔弱却极度美丽的少年人,除了雪白惊人的脸和手露在外面,其余的都埋在一片黯紫色里。
四人进得来,没有一丝阻碍,除了李臻外,三人无不心生疑窦、小心戒备。
那少年人支起身子来,说道:“李臻,你终于达成了目的,你很高兴吧?恭喜你了。”声音说不出得轻淡,只透露出了无尽的虚无之感。
李臻说道:“是的,你的时代已经过了,你有觉悟么?”
他又躺回了被子里,一动也不动。
李臻说道:“放我下来,这个,就是仙帝龙战了,其实这里是仙界,你们信吗?”
他走了过去,借了汐镜剑,虽然李臻没有力气,但是却割破了那少年人的脖子,血流了出来,那少年人没有反抗,就此,断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