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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幸福的阴影

“啦啦啦!哈哈哈!嘿哟……”

一大早,刘禹恒就被一阵五音不全的歌声吵醒了,这声音来自窗外,除了自己的妻子辛舒语之外估计没有人唱得这么难听还敢吼得这么起劲。躺在床上人还未起床,刘禹恒就先笑了,果然不出所料,有了她的日子的确很精彩。

伸了伸懒腰,刘禹恒站了起来习惯性的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就在他窗外不远的地方,有道曼妙的身影手持画笔正载歌载舞,还不时跳到摆放在不远处的画板跟前涂上几笔,她看起来就像个快乐的精灵,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股莫名的满足充斥着刘禹恒的内心深处,好温馨的感觉,他幻想着眼前的辛舒语身后跟着几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孩子们跟着她一起在草地上嬉戏,自己这个家长则站在旁边不时吆喝着,一个温馨的大家庭共享天伦之乐该多好啊。

“嗨,你为什么傻笑?”辛舒语发现刘禹恒起床了。

“我发现了一个精灵,被她吸引住。”刘禹恒开玩笑道。

白了白眼,辛舒语转过身去,在画布上飞快到涂抹着。刘禹恒正感到疑惑不解,只见辛舒语转过来面向他,她的手上拿着画板。仔细一瞧,刘禹恒不禁哈哈大笑,画板上方画的是金光闪闪的太阳当头照,画的下方正是他的漫画像,画像把他发呆及傻笑的神态描画得十分准确,更在他头上的位置,描出一朵云状的空白,云中隐约的身影仿似天使,整幅画简单明了,右下角有三个字的注解“白日梦”。

大笑完了之后,刘禹恒说道:“一大早你就在画画,真是好有兴致。”

“错了,我在工作。”辛舒语嘴上回答着,手上的画笔却依然不停的在画布上画着。

“工作?”刘禹恒对于这个答案显然觉得很惊讶。

“是啊,我在为出版社画封面和插图。”辛舒语退后了一步,看看自己的作品,接着摇了摇头,再往前走一步,又补充了几笔后才点了点头。

“耿铭介绍的那份工作你还在做!”刘禹恒眉头紧皱了起来。

辛舒语依旧背对着刘禹恒说:“是啊,虽然是他介绍的,不过我又不是为他工作,既然工作接下来了,我就得完成。”

“可是……”

刘禹恒话还没有说完,辛舒语就接口说道:“不要可是了,我得认真工作了,说不定将来我还得靠这个吃饭呢。”

“舒语,你听我说……”

“不要说了,你到时间上班了,刘总裁。”辛舒语说完后就弯下了腰对着画板聚精会神地描画着,根本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见辛舒语已经无意再听他说话,刘禹恒也只得转身梳洗准备吃早餐后去上班了。

察觉到身后的窗台前已经没有人了,辛舒语这才缓缓站立起来,她慢慢地转过身凝视着窗户内那被风吹得飘扬起来的白色窗纱。

辛舒语脸上泛起一丝苦笑,他为什么就不懂呢?女人最需要的就是承诺,他却连一句“我爱你”也没有说,更不要说挽留她或者说不离婚了,就连圣诞节求婚的时候他也没有给出什么承诺,只是表示是因为先前欠的她的。现在想起来太可笑了,辛舒语害怕了,没得到肯定的答案前她不敢奢望他会与自己一起将这段婚姻进行到底。

刘禹恒百思不得其解,本来他以为经过圣诞夜的之后,辛舒语已经完全明白自己的心,但是就这段时间相处来看,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和辛舒语的关系。他们现在似乎很亲密,但有时候他又感觉到有道无形的墙隔在中间,顷刻间又好像距离很远。就像早上一样,两个人相谈甚欢,突然间自己又被拒之千里,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

晚饭后,刘禹恒和辛舒语如往常一样两个人都在书房里。不知曾几何时,他们两个人每天晚饭后都会一起来到书房,通常是刘禹恒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而辛舒语会找一本自己喜欢的书,然后像猫咪一般把脚蜷缩起来斜倚在书房内的贵妃椅上看书。当刘禹恒把当天的公务处理完后,他有时候会挤到辛舒语旁边看书,有时候也会自己动手煮一壶香浓的咖啡两个人共享。

今天的公务不太多,很快刘禹恒就处理完了,他抬起头来,发现辛舒语仍旧维持着斜倚的姿势。她穿着一套很可爱的居家服,现在很多女人都喜欢打扮得很女性化,居家服更是有很多女人味十足的款式,但她似乎永远都保留着孩子气。她的居家服虽然是卡通的款式,不过也配合着流行的韩国风,没有扣子而是左右衣襟合起来,胸部下方有条带子绑住了。今天这套不是小熊维尼了,而是笨笨的小狗史奴比,配衬着头上的睡帽也变成这只笨狗了。她看起来就像小红帽,特别吸引大灰狼的胃口。辛舒语似乎沉浸在书里面了,完全没有察觉到刘禹恒正对着她猛流口水。

“舒语。”刘禹恒已经挤到贵妃椅上了。

“别闹,等我看完这一页。”辛舒语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她并没有留意到一只手已经悄悄爬上了她的腿,正努力的往上爬,而另一只手正向她的小蛮腰出发。

刚刚好,这一页刚好看完,辛舒语合上了书,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她低头一看,整个人立刻呈僵硬状态。刘禹恒右手搂住了辛舒语的腰,左手正偷偷滑入衣襟内寻找适合它摆放的位置。察觉到辛舒语已经发现了,刘禹恒扳过她僵硬的身躯,见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身体似乎有点微微颤抖,他不由轻笑道:“闭上眼睛,放轻松点,我只不过想要好好吻吻你。”

一听这话,辛舒语赶快羞涩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他正向自己靠近,先是额头、眉毛,然后是左右耳朵和脸颊,接着是鼻子,最后是嘴。他轻轻地碰了碰嘴唇,灵活的舌头滑过上下唇后撬开双唇长驱直入,尽情的吮吸着她嘴里的芳香。

刘禹恒嘴偷香,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左手一拉解开束衣的腰带,双手尽情地轻抚她滑嫩的肌肤。突然刘禹恒瞥见辛舒语的右锁骨下方有一个两三厘米的小小胎记,仔细一看是个红色的月牙形胎记,他愣住了。虽然有过两次同床共枕,但一次是在醉酒中,另一次是在黑暗中,因此刘禹恒并没有留意到这个小小的胎记。

感觉到刘禹恒突然静止了,辛舒语睁开了双眼,见他正呆呆地望着自己胸前,她想伸出双手合拢衣襟,可被他制止了。

“怎么了?很难看是不是?那是出生就有的胎记。”辛舒语害羞地说。

“别瞎想,我是觉得这个胎记就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我又很确定在记忆中肯定没有见过。”刘禹恒苦苦思索着。

“你又在胡扯了,难道还是在梦中见过啊?”辛舒语轻推开刘禹恒的手,飞快到系上腰带。

“我不是瞎说的,你看一看。”刘禹恒伸手解开自己的居家服。

“怎么会这样。”辛舒语一看,在他的胸前左锁骨下方赫然是个小小的、红色的、太阳状的胎记,这与自己的胎记除了左右的区别外同在锁骨的下方。

扣上衣服的扣子,刘禹恒反而笑了:“这两个胎记一个似太阳一个像月亮,位置又一左一右,我想就连老天爷也认定我们俩应该是一对了。”

辛舒语笑而不答,刘禹恒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地问:“舒语,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若即若离我都被你弄糊涂了。”

“没有啊,你没有做错什么?”辛舒语站起来把书放入书架上掩饰自己的不安。

刘禹恒不让她有逃开话题的机会,紧接着又问:“既然我没有做错什么,那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肯原谅我这两年来对你的疏忽?”

“其实我没有怨恨过你,当初单方面心甘情愿踏入这段婚姻的是我,而你算是被迫的吧,所以自始至终没有怨过你也就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了。”辛舒语见避不开这个话题于是坦然面对。

“那究竟是为什么?”刘禹恒实在是弄不清楚了。

辛舒语见刘禹恒一脸的茫然她心一软透露些信息给他:“别问我,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更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我什么人?你是我老婆啊。你在说什么混话?”刘禹恒很快抓住了要点。

“我是你老婆吗?”辛舒语走到刘禹恒身边坐下。

“废话。”刘禹恒一把抓住辛舒语的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我求婚了,你也答应了,我们也结婚了。我们不是夫妻是什么?”

“可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承诺。”辛舒语幽幽地说。

“承诺?”刘禹恒脑袋快速地启动着,并不是他不懂而是向来都是别人追求他,他没有追求过别人的经验,但是举一反三他还是懂的。

想到这里,刘禹恒恍然大悟,他扳过辛舒语的身躯两个人面对面,他望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我爱你!”

辛舒语没有想到自己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等到他对自己说这三个字了,转眼间,她的眼眶凝聚了泪花,眼泪瞬间摇摇欲坠。

“傻瓜。”刘禹恒伸出手指在她眼泪即将滴下来之际轻轻抹去,并把她搂入怀中。

辛舒语头枕着刘禹恒的肩膀笑中带泪伸出拳头轻轻捶打着刘禹恒的后背:“都怪你,都怪你。”

“怪我,怪我。”刘禹恒心中的喜悦难以言喻,到此时他才感觉到两颗心终于紧紧贴在一起了,“我以为我不用说你也会明了,如果早知道你要我说这三个字,我每天都说给你听。”

“我应该明了?你忘记你的离婚协议书了,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理离婚手续。”辛舒语靠在刘禹恒肩膀上故意娇声地问。

“抽空再去。”刘禹恒轻笑一声后回答道,“我现在忙。”

“你在忙什么?”辛舒语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某人吻得头晕目眩意乱情迷了。

“忙着亲我老婆。”刘禹恒在百忙之中趁着换气的空当喃喃说道。

辛舒语再也没有说话的空闲了,书房内霎时间春意盎然。

……

短短的几天工夫,刘禹恒和辛舒语的感情可谓一日千里。辛舒语依然一早就开始起来作画,她的眉眼间蕴涵着幸福,对于她来说,这几天几乎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能和一个自己爱的同时又爱自己的人结婚,两个人牵手走过这漫漫人生,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嘛!

春天来了,辛舒语在花园内发现本来已经脱去所有树叶的大树枝头竟开始萌芽了;她蹲在地上,发现原来被寒风侵袭下变黄了的草地竟也有小小的绿色浮现了,真是春风吹又生了。

“舒语。”一声呼唤突然在不远处响起来。

辛舒语听到这声音不由全身颤抖了一下,身体自然而然的进入戒备状态,她站了起来抬头望去,栅栏外的人果然是他——耿铭。

自从平安夜那顿晚餐过后,辛舒语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对于他的出现应该说是在意料之中,毕竟他就住在隔壁。辛舒语不想再和这种衣冠禽兽有任何纠缠,只是冷着脸目不转睛注视着他。

耿铭见辛舒语不言不语,他泛起一丝苦笑,接着懊恼地说:“对不起。我真是昏了头了,真的很抱歉。”

见耿铭似乎真的很自责,而且也道歉了,辛舒语的脸色终于缓和了点。

“我知道这样做是我不对,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怕失去你,所以想用这样的方式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幸好没有酿成大错。真的很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耿铭眼眶中竟闪着泪光,他左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方手帕轻拭着眼角。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见到耿铭诚恳地道歉几乎眼泪都快掉下来,辛舒语心软了,她相信他也是一时糊涂,毕竟在她的印象中,耿铭向来就是个彬彬有礼的君子。

“我接受你的道歉。”辛舒语说道。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耿铭的眼睛刹那间亮了起来。

“不。”辛舒语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那至少我们是邻居对吗?”耿铭的神情好失望,但眼中仍带着一丝期待。

辛舒语想了想后轻笑了,住在隔壁能说他不是邻居吗?她轻轻点了点头。

耿铭的表情有些落寞,他在栅栏外伸出了右手说:“让我们最后一次握手,这也代表我最深的歉意。”

见耿铭的右手悬在半空中等待着,辛舒语犹豫了一下后向栅栏走去,很快她就来到栅栏边。

辛舒语微微低下头望着自己的右手和耿铭的右手握在一起。就在一瞬间,辛舒语感觉到耿铭握住自己的手怎么握得特别紧,她刚一抬头,耿铭左手那方手帕飞快地捂向她的口鼻。辛舒语在晕倒前脑海里浮现的就是“禹恒救我”四个字。

……

到办公室的刘禹恒从早上醒过来就觉得坐立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似的心里很烦躁。

十点钟,“铃、铃、铃……”鲜为人知的专属电话声突然异常刺耳的响起来了,刘禹恒一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号码,心里突然觉得沉甸甸的,他一把抓起来了电话:“喂。”

“少爷,不好了,少奶奶失踪了,你快回来吧。福伯正和大家四处寻找呢!”家里老佣人祥嫂的声音在话筒那边传了过来。

“什么?”刘禹恒大喝一声,手里的电话听筒差点拿不稳了,“你们快先四处找找,我马上回去。”

刘禹恒心急如焚驾着车子一路狂飙,连续冲了好多个红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远远见他的车子开来,看门的老张连忙打开大门,车子一直驶到主屋门前停下,刘禹恒刚迈出车门,福伯已经在主屋门口等候着。

“怎么回事?”刘禹恒边问边向屋里走去。

“一大早少奶奶和平时一样在花园画画,大伙也像往常一样没有去打扰她。到了九点半,平时这个时候厨房的张妈会准备好点心拿到花园去给少奶奶的,可她在花园只见到画具没见到人,她四处找也没有找到。看门的老张也说没有见到少奶奶出去。”福伯跟在刘禹恒身后说道。

“会不会她出去了,老张没有留意到?”刘禹恒问道。

福伯把手上一直拿着的手帕递给了刘禹恒:“我本来也这么想,可是小翠在花园栅栏边捡到这条手帕,你看看。”

接过福伯递过来的手帕,刘禹恒用大拇指和食指拎起来看了看,就是一条普通的手帕,没什么特别,只不过好像有股异味。

“少爷,你拿近点闻一下就知道了。”福伯看出了刘禹恒眼睛里的疑问急忙说道。

刘禹恒疑惑地把手帕拿到鼻子前闻了闻,有股呛人的气味直冲鼻息,很快他就觉得头晕目眩,他赶紧拿开手帕,定了定神后他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福伯回答说:“这条手帕上有很强烈的迷药,会使人一闻就昏过去。”

见刘禹恒听后沉默不语,福伯又接着说:“现在家里所有的人都是在刘家工作三年以上的人,我刚才仔细盘问过了,没有人带这样的东西进来,也没有人见过这条手帕,我可以断定这是外人的东西。用这种东西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少爷,你看我们是不是报警?”

“人失踪到现在还没有到四十八小时,警方是不会受理的。”刘禹恒思考了一下后吩咐说,“这样吧,你先派人去趟别墅区的大门口,向大门管理处的人要早上六点半到十点大门口的监控录像。就说是我朋友寄放在这里的一只宠物狗丢了,想看看有没有溜出去了。看的时候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车辆进出过。”

“是,我明白了,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去办。”福伯急匆匆地转身离去了。

刘禹恒来回踱走着,他强迫自己静下心仔仔细细想想。绑走辛舒语的人有什么目的?是冲着辛舒语还是冲着自己来的?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其他的?他能选择在这个时间绑架,必然是对辛舒语的生活规律及周围的环境很了解。可这里是高级住宅区,这里面的安全设施非常完善,外人想要过来多次踩点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不是外人潜进来,那就是住宅区内的人了,具备这条件而又了解舒语生活规律的只有一个人,答案似乎呼之欲出,可他有什么目的呢?刘禹恒拿起电话,还是火速找来方舜臣和连尧翰,三个臭皮匠才能顶一个诸葛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