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了!
长生一阵惊慌失措,而害怕更是占了上风。
阿浓只感觉长生身体一僵,诧异:难道是什么大事?
刚要动却被他一把扣住,只听见他‘咝’地抽气声以及一句:“别动!”
“弄疼了?”她不敢动了,只能小心翼翼抬头看他,入眼是他削瘦的下巴。
长生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为什么?”
“你很想知道?”他问。
“嗯。”阿浓轻轻点了点头,怕再弄疼他。
长生微微叹了口气:“我不敢,让你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怨,听得阿浓觉得自己像个负心汉,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一旦说出来,我们连七天的夫妻都做不成。”
他的手轻柔地摩挲着她的青丝,眼中满是失落。
“嗯?”阿浓更迷惑了。
“你的七天太决绝,我的心情对你来说只会是牵绊。”他自嘲笑道。
终于,阿浓眉头紧锁“腾”地翻身坐起,脸上隐约氤氲着怒气:“所以在你眼里,七天的夫妻,就不是夫妻了吗?”
长生一愣:“不是……”
“夫妻之间不是应该坦诚相见无所欺瞒的吗?”她实在有些不明白眼前的男人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顿时气得从床上跳下来不想看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长生慌忙想要起身解释,不妨拉动伤口又倒了下去,刚有些愈合迹象的伤口又渗出了血痕。
一时间,房间里飘荡起淡淡的血香。
阿浓背对着他心情有些挫败,半垂着头,喃喃道:“也是,七天于我千年修行来说,连弹指一瞬都算不上,怎么会有人认真呢?”
她感到委屈,视线模糊:“可我是认真的啊。”
这真真儿带着哭腔的一声,,听得长生心里难受极了:“娘子…”
他还想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被阿浓施了法动弹不得,诧异一声:“娘子?”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阿浓一抹眼泪甩袖就走,当她没闻到血腥味吗还敢乱动!
“别走,我说!”
他害怕,极度害怕她一去不回头,可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
是阿浓!
动不得,说不得,他只能满脸悲戚看着阿浓推门而去。
?
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憋得慌。
出门看到听墙角的兔子,心情更不好了,一伸手便把兔子薅在手里,状似抚摸耳朵实则揪得兔子嗷嗷叫:“你个坏女人,欺负小动物算什么本事?”
“你家主人欺负我,我又不舍得欺负他,当然只能欺负你们啦!”阿浓强词夺理。
“主人?”兔子反应了会儿才知道是长生,顿时气得要跳脚,“长生才不会欺负人,一定是你先欺负他了!”
她的小短腿在半空捣腾着,猴叔担心得在阿浓脚下转悠却不敢动作,花鸡反倒是扑腾翅膀想要啄她的手救兔子,却叫她抡起兔子撞得鸡毛乱飞,一通咯咯哒!
“吵死了!”
话音落,院内所有的动物都被施了禁言术——万籁寂静。
兔子顿时也变得格外乖巧,一动不动,嗯,被施了术。
阿浓一脸颓丧,抱着兔子瘫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眼光迷离:“相公到底为什么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