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心如死灰,他连什么时候能动了能说话了也半点没察觉到,只觉得胸口闷闷地发疼,比那货真价实的伤口还疼。
阿浓端着汤碗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服自己:“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他有伤在身,我不跟他一般计较!”
脚下,猴叔和小锦用眼神鼓励着——花鸡飞远了还没回来……
可当进门瞅见长生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阿浓的火瞬间就上来了,没完了是吧!
“Duang~”
汤碗不轻不重地搁在床边的案几上,长生终于回过神来。
一见是阿浓,几乎是弹跳着从床上爬起,半跪着就已一把扑过去将将阿浓抱得紧紧。
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带着哭腔的委屈:“我说,我都说,只要你别走!”
完全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的阿浓一时有些呆了,腾空的双手一时无措,空气中,蔓延开的血腥味惹得阿浓眉头皱得更深了,一双手只想将他拉开治伤。
“我不、不放开!”
突然,阿浓懂了,只得长长叹了一口气,也不推他,反而抱了抱,哄道:“长生,你先松开,我保证不走,好不好?”
长生试探地抬起头,见阿浓果然没有要走的样子,这才松开。
又在阿浓的关照下盖上被子垫高枕头半坐在床上,乖巧的喝下她递过来的汤药。
从头到尾目光不曾移开半寸,深怕一个眨眼人就消失不见,看着可怜极了。
“好了吗?”
“好了。”他一抹嘴乖巧的回答,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喝的到底是神仙甘露还是穿肠毒药。
阿浓脸色顿时垮下来,一巴掌拍向他的肩,吼道:“说你伤呢!”
“啊?”长生这才清醒了半刻,啊啊了半天这才看自己的伤口,除了血迹,伤痕是半点没见,全好了!
“你这汤药!”他惊讶地抬头看向她。
仿佛很满意他的反应,阿浓得意的点了点头:
“嗯,你不就是不想让我用法术吗?那我用灵丹总是可以的吧,省得你继续折腾,害得我想打你都不敢。”
这样鲜活的阿浓让长生心底的不安暂时被按下,笑得格外甜蜜,抓起阿浓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拍:“是我不对,你想打便打吧!”
阿浓简直懒得理他,抽回手佯装生气冷哼一声:
“别以为这事儿完了,说吧,闹什么脾气呢,比个孩子还不如。”
知道此刻的阿浓宠着,长生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抓起她的手,老实交代:“其实,我只是吃醋了。”
“吃醋?”她眨巴着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吃谁的醋?”
长生脸倏地通红,别别扭扭道:“大街上上所有看你的人,还有那个纨绔。”
阿浓长大了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敢情自己找的男人还是个极度占有欲的醋坛子?
不过,她喜欢……
“放心,我不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
“真的?”
“嗯。”
“有多喜欢?”长生问。
“这个嘛…”阿浓捉摸着下巴,似乎有点被难倒,“大概就是看到你吃醋很开心这种程度?”
这算什么回答?
长生感觉到被调戏,有些恼羞成怒了,罪魁祸首还在咯咯地笑话他,真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