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一挡,只是怎能是魔尊的对手,顿时飞身倒地,倒也没受伤,她抬眼望去,是魔尊那画着半边魔纹侧脸,他坚毅的棱角看着就让人不自觉想要疏离。
“免了你这张和玉面前的嘴脸,本尊看着就不舒服。”
“你——”阿浓怒,刚想争辩却生生按下,跟他作对只是自不量力。
然而魔尊却转过身来弓腰凑到她身前:“说啊,不高兴不服气,就告诉本尊。”
“哼,”他忽然勾起一丝邪气的笑,语气森森,“你越是听话,本尊可就越不高兴,而你惹本尊不高兴了,之前的承诺,可就不作数了。”
“毕竟……”他直起身子,狭长的阴影打在阿浓身上,目光傲视一切,“那些条件可是你有所求,却不是本尊的唯一选择。”
阿浓愤愤地看着魔尊,咬牙切齿:“行,我知道了。”
“然后呢?”沧澜侧头看她,那半边魔纹随着嘴边的笑意渐深好似生动起来,而他的目光,似满意,似期待。
“尊上的话该听的我听,不该听的不想听的,我自然会告诉尊上,但是……”她顿了顿。
沧澜示意继续。
阿浓顿时表情一阵扭曲扶着自己的腰从地上起来:“尊上你也请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不要动不动动手,小仙可受不住您这等脾气,别大战还没开始,小仙就先嗝屁了。”
不斯文的用词,不做作的动作,总算有几分跟自己讨价还价时阿浓的模样。
沧澜终于收起满营的杀气笑了笑:“今晚,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阿浓顺嘴问到。
沧澜目光一厉瞪向阿浓:“不该你问的,别问!”
谁知阿浓这回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嫌弃地‘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尊上你真的是,刚让我随意,马上又让我听话;我可不管了,您的心思太难琢磨,与其猜来猜去还要被打,还不如我想说什么说什么。”
“你……”阿浓这一番抢白让沧澜顿时没话说了,自己说出去的话,砸自己脚上了,憋屈!
“总而言之,尊上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用不着呵斥我别问!”
沧澜对上阿浓倔强的眼神,忽然就笑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今晚随我去天庭。”
“诶?天庭?你说清楚!”阿浓一时间脑袋懵圈,还想追问,然而后者很听话的贯彻了她所言——你可以问,但我未必说。
等下,还有他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是对自己的态度满意还是给他找了个合理的台阶下?
想不明白啊!
阿浓气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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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天庭还是魔界,都没有什么日夜之分,魔界是永恒的夜,天庭是长久的日;沧澜所谓今晚,指的是金乌履行完人间职责回返回天宫之后。
当天宫之外霞光起雾,阿浓极为不情愿地跟在魔尊身后,活脱脱像个受气小媳妇:“你上天庭就上天庭,为什么要扮成殿下的模样?”
“传言天宫之中,和玉五步之内必有你,本尊堂堂一界之主,总不能跟小偷一般鬼鬼祟祟的上来,当然是扮成他最合适。”一袭飘逸的仙袍穿在沧澜身上,顶着的却是格外严肃正经的和玉的脸,看得阿浓浑身难受。
“可尊上你上来不就是当小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