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你变了!”
阿浓只觉受了巨大的欺骗,但此时哪儿还有力气,只能气鼓鼓地看着他。
眼见着,一根一指禅朝自己袭来,阿浓躲闪不及,不得已又来了个身轻易推倒。
然后就听沧澜从鼻腔里哼笑出声:“你个小小奴婢,胆子不小啊。”
“那还不是尊上惯的?”阿浓拨开沧澜的手指,撑着坐起,瘪着嘴似模似样地调侃,摆明了就是讽刺刚才他与沧琼的对话。
沧澜却跟听不出来似的,反而凑上前来讨巧:“那礼尚往来,你是不是该给我点特权?”
“特权?”阿浓皱眉,不解,“什么特权?”
只见沧澜假意四处看了看,一脸谨慎,甚至还下意识咬了咬唇,诱惑极了,凑到阿浓面前:“比如,偷偷告诉我,那画里,究竟是不是你?”
“嗯?”随着沧澜的逼近,阿浓不禁缩起脖子往后移了移,一脸怀疑,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真的是尊上?”
“不像?”沧澜挑眉,明明藏殷说女人最容易被这样的男人骗,难道对阿浓不管用?
“你是不是跟花鸡学坏了吗?”阿浓扯着嘴一脸的嫌弃。
沧澜已经不会再需要想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花鸡是谁,但看阿浓表情,却知道她是不吃这套的了。
脸霎时间就冷了下来,仿佛刚才那会儿的玩耍笑闹都是权宜之计,丝毫不曾意识到以他魔尊之威,根本不需要如此放低身价。
果然,被拆穿的沧澜恢复了惯常的冷冽,一个起身再度高高在上,眉眸间满是不耐:“你不承认又如何,如今天庭放话,言明本尊劫了和玉的未婚妻,你还想骗本尊说画中人根本不是你吗?”
阿浓望着他,原本只是一句试探地话,却搅得适才轻松的气氛消散殆尽只剩此刻的凝重,她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该担心魔尊会突然发难。
只听见沧澜一声哂笑:“你说,他如果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未婚妻根本不是返回天庭途中被我擒住,反是从头至尾就跟着本尊上天庭,甚至带着本尊进了他的寝宫,他还会要你吗?”
不知为何,阿浓心底对于他此时说话的语气升起一股浓浓的厌恶。
体力已恢复了些,法力依然无影无踪,她从地上起来,说:“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和玉的未婚妻。”
“我有相公,他叫长生!”
“呵,朝夕相处六百年与七天,你叫本尊如何相信,你对一个山野村夫的感情能胜过天庭三殿下?”沧澜冷笑。
“你莫非当本尊真的相信,情比金坚?”他会给阿浓一个怀疑的眼神。
这目光刺得阿浓心头格外不舒服,眉头凝重。
“我对我相公是否情比金坚,与魔尊大人有何关系?”阿浓怒极反笑,“尊上一直纠结在小仙与三殿下、与我相公的情感纠葛,莫非……”
她眯了眯眼,大胆上前一步,那气势,竟让沧澜莫名向后退了半步。
“莫非,魔尊大人喜欢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