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被老者的言语气得半死,他二话不说,扑上去一拳击向老者的胸腹,来个黑虎掏心。
说时迟,那时快,老者侧身让过拳势,顺手照大汉的太阳穴点去,太阳穴是个死穴,点中必死。
老者快,大汉也快,大汉见指点来,他一矮身,让老者手指点空,下盘顺势来个扫堂腿,目的要扫倒老者。
老者点穴落空,知道不妙,待大汉腿未到,已先向后一个鹞子翻身,人即腾空跳到一丈外,险险躲过了大汉的扫堂腿。
大汉见老者向后急退,他怎能失掉机会,便飞步上前一脚踢向老者的小腹。老者急侧身让过飞腿,并迅快一拳直击大汉面部,大汉不敢大意,伸手隔开老者拳势后,急侧身退步,以防老者下盘突袭。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旗鼓相当,打得不可开交……
再说大汉带来的十多二十名手下,他们也没有闲着,都齐齐攻向戏班子里的其他演员,演员们哪肯束手就擒,就都和那些阴阳教人打成一团,一时间,戏台上喊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大战中,在大汉的指使下,其中一位汉子快速扑向扮演穆桂英的姑娘,他要擒住这位姑娘,生怕她跑了。
谁知这位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自小和戏班老者习武,摸、爬、滚、打,练得一身功夫。
如今,她看到有人向她扑来,她不慌不忙,轻松避开那汉子的擒拿手,顺势一掌向汉子脑门击去。
汉子大惊,他想不到姑娘功夫不弱,便一边隔开姑娘的手,一边举指点向姑娘的麻穴,欲使姑娘失掉进攻能力。
谁知姑娘没有避让,也快速隔开汉子的手指,趁势又一掌击向汉子面部,汉子被吓出一身冷汗,急向后倒退数步,才避开击来的手掌。
汉子两次遭此突袭,差点被打中脑门,他震怒了,想下重手制服姑娘,又怕伤着她,事后教主怪罪下来,他吃不消,但轻了又抓不着,汉子一时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汉子不敢伤害姑娘,这倒给姑娘有了进攻的好机会,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拳脚交加,尽力攻向汉子,汉子被姑娘凌厉的攻势逼得哇哇乱叫,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突然,汉子指东打西,他左手引开姑娘的注意力,右手却快速伸去,要扣住姑娘的手腕,姑娘一缩手,速退几步,避开了汉子伸过来的擒拿手。
汉子见扣不着姑娘的手腕,气恨中,趁姑娘立足未稳,上前一掌直击姑娘腹部,当手掌接近姑娘腹部时,他立收掌停住,不敢再往前击打。
当然,汉子若不收掌,一掌过去,姑娘不死也必重伤,可汉子胆子再大,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眼下,姑娘趁他愣住的一刹那,反迅速向汉子的胸脯上用力击了一掌,这一掌击个正着,汉子被掌力震退几步后跌翻在地。姑娘见状,娇躯一扭,就想上前踢汉子一脚,但汉子更快,他一个鲤鱼打挺,便翻身站起,一边展开凶猛的擒拿手擒拿姑娘,一边气得骂娘不止……
再看这边,大汉与老者拳来脚往,正打得难分难解。
双方战到二十几个回合时,终因老者年事已高,技不如人,渐渐招架不住,被大汉一脚踢倒在地,当老者欲爬起时,被赶到的大汉当胸一拳,击毙在台上。
那姑娘见状大惊,她本想助老者一臂之力,可又被那个汉子纠缠不放,只得眼巴巴看着老者死在大汉拳下,她心碎了,看得悲痛欲绝……
大汉击毙老者后,看到那名汉子许久还抓不住姑娘,他即斥退那位汉子,自己要亲次拿下姑娘,姑娘看到大汉向她扑来,更是咬牙切齿,她大骂着拳掌交加,拼命攻向大汉,想为老者报仇。
大汉根本不把姑娘放在眼里,他狞笑着指东打西,擒拿手法招招诡秘狠毒,逼得姑娘香汗淋漓,只有招架而无法还手。
战不到几个回合,大汉左手隔开姑娘来势,右手点向姑娘软穴,姑娘躲避不及,被来指点中,就这样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老者死了,扮装穆桂英的姑娘也被擒了,台上立即大乱,戏班所有演员,除了死的伤的,活着的都四散奔逃,自谋活路去了……
大汉顺手抱起姑娘,飞身跳下戏台,他正想带领众手下离去,但只见白影一闪,想不到竟被站在台下看戏的白景星拦住。
“快把姑娘放下……”白景星拦住大汉的去路,大声到。
大汉一惊,见是位貌似书生的俊美年轻人,即怒道:“你想死……”
白景星反背双手,冷冷道:“想死的是你……”
“小子一派白面书生,是否书读多了,胡言乱语?”大汉听后,不怒反笑,他认为白景星一定患有精神病,否则怎敢拦路胡说。
“我不会胡言乱语,我是正常人。”白景星仍冷冷到。
“如果你小子是正常人,老子立刻杀你……”大汉怒了起来。
“不要口出狂言,当心大风刮跑舌头。”对于这种江湖败类,白景星的态度总是冷傲的。
“小子,你已死在眼前,还敢说大话!”大汉想不出眼前这位年轻人,他为何有这么大的胆量。
“你负罪两条,今日死的应是你……”白景星稍停续道:“第一、你无法无天,杀了无辜的戏班头儿。第二、横行霸道强抢民女,只这两条,你该杀!”白景星严厉的数到。
“只凭你小子,就能杀老子!”大汉听了大怒起来。
“只凭我,就完全可杀你。”白景星冷傲着说。
“只凭你……”大汉重复着说,他不相信地大怒起来。
“不错!”
“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老子现在就杀了你!”大汉气得脸色发青,大叫起来。
这时,从大汉身后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就是擒拿姑娘的汉子,他大声道:“杀鸡焉用牛刀,待我去取他小命……”
大汉听说即退步让过,他们满以为杀死白景星,好似探囊取物那么简单容易,因此那汉子话未说完,人已向白景星扑去。
白景星原地不动,他痛恨这类在主子面前摇头摆尾,坏事做尽的恶人,因此决定一招之内杀了他。
汉子 见白景星原地不动的站着,心中大喜,便急步上前举掌直击白景星胸腹心窝处,欲一掌奏效,打死白景星。
须知,这类江湖末流人物,他们的掌力无劲气,全凭拳掌击在对方身体上才奏效,而不像白景星这类武功高手,他们击打人,专以劲气杀人,在一、二丈内,劲力可把人击飞三、五丈远,震碎五脏六腑而亡。此外,劲气还可保护人的安全,抵御外力冲击,从而达到进攻与防御的双重性。
所以,能达到以内气杀人的高手,他们的内功修为都很好,内功修练越高深的人,他们所发出的劲气就越大,摧毁力更强,这就是劲气杀人的道理……
如今,汉子举掌去击打白景星,白景星毫不理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当汉子手掌击到时,他不仅不避让,反迎掌而上,那时只听“叭”的一声,汉子即被内力震飞几丈来远,整条手臂因此也被全部震碎。
一会,汉子慢慢爬起,白景星看着却没有就此罢手,他摇摇举指点去,那大力“追风指”的劲气,立像一根无形的钢锥,闪电般穿透汉子胸膛,汉子连哼都来不及,就此倒地身死。
大汉看罢大惊失色,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丢下姑娘就跑,他要快速逃命去……
白景星哪会让这杀人凶手逃走,说时迟,那时快,他一脚踢向地上的石子,那石子有如鸡蛋大小,即疾飞过去,击中大汉的后脑,后脑霎时开花,那死状与酒楼中的断手大汉一样。
众手下看到两个头儿转眼死去,一个个怕得像惊弓之鸟,都迅快落荒而逃。
白景星也不追赶,他抱起被点中穴道的姑娘,施展轻功,越墙过屋,急向城外奔去,转眼便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当来到城外的一遍树林边时,白景星才小心放下姑娘,顺便拍开她的穴道,这才轻声道:“姑娘,不要怕,在下是救你来的。”
姑娘穴道得解开,活动自如了,便朝白景星跪拜下去:“多谢公子相救,公子的大恩大德,奴婢至死难报……”
不用白景星说明,姑娘都完全知道,白景星是如何救她,又是如何飞檐走壁的来到这里,这全过程,姑娘看得明明白白,只是她被点住软穴,动弹不得,不能开口罢了。
如今白景星看着她要跪下,急扶住她,不让她跪下去:“除恶护善是在下应做的事,姑娘不必行此大礼。”
姑娘欲跪不能,便深施一礼道:“公子尊姓大名,请告知奴婢,奴婢将永记心中。”
白景星道:“在下姓白名景星,今日路经此地,才有缘得见姑娘。”
“奴婢虽然得救,可戏班大叔已死……”说到此,姑娘泪流满面。
姑娘说的戏班大叔,就是被大汉一拳击毙在戏台上的老者。
“人死不能复生,姑娘应放宽心,不要太过悲伤才对。”白景星劝慰着。
“白公子,戏班已从此不复存在,日后不知如何是好,怎不叫奴婢伤心……”说完姑娘又哭了起来。
“姑娘演技极佳,可另投别的戏班发展去,不必丧失勇气,伤心落泪。”白景星继续安慰着。
“再投别的戏班,奴婢不想去,奴婢过怕了那种戏子的生活。”姑娘悲戚的到。
白景星听了,笑着说:“参加戏班子,一能自由快乐,二吃穿不忧,何乐而不为呢?”
姑娘低下头去,轻声道:“白公子有所不知,戏子出身卑贱,常被人戏耍,特别是相貌姣好的女子,常遭到流氓恶霸的猥亵凌辱,甚至被强抢为妾,因此,奴婢不愿再去戏班子了。”
“姑娘过去也曾出现过此类事吗?”白景星关心的问。
“出现过,就是我们到清湖镇演出前不久,曾发生过,奴婢差点被恶霸凌辱为妾,幸亏戏班大叔到得快,才救了奴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姑娘说到此事,又低泣起来。
白景星听说不好再问,随即话锋一转,即道:“请教姑娘芳名,以及你家住何方,待在下送你回去就是。”
姑娘道:“奴婢姓司徒名雪梅,至于我的家……”司徒雪梅停住了说话,过一会才道:“已无家可归了,你能把奴婢送往哪里去……”
白景星听说一惊:“没有家了,那你的父母家人哪里去?”
司徒雪梅悲声道:“父母早亡……”
白景星急问:“为何早亡?”
司徒雪梅沉默了,她抬头望着黑夜中那灰暗的天空,像在思考什么,又像在追忆着脑海中难以磨灭的往事……一会,她低泣着,把自己家人父母遇难的原因,以及自己前不久,被一个恶霸如何骗抢,要娶她为妾的全过程,详细的说了出来……
原来,司徒雪梅家住河南柳园口,她的父母是靠做小买卖的生意来维持生活的,家庭虽不算富裕,但也不愁吃穿。
有一年,就是司徒雪梅十三岁的时候,黄河缺堤,凶猛的河水怒吼着滚滚而来,横扫着平原大地,一间间房屋被大浪冲倒,一个个人头在水中挣扎……
同样,司徒雪梅的村庄也被大水淹没,并迅快冲走了她的父母家人,那时,幸亏司徒雪梅爬到一棵大树上,事后被人救起,才幸免一死。
大水退后,失掉亲人的司徒雪梅无家可归了,她四处流浪,白天挨家乞讨,晚上露宿街头,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悲苦生活。
一天,司徒雪梅正在街上乞讨时,突然来了一位老者,老者不停的看着司徒雪梅,打量着司徒雪梅漂亮的面孔和姣好的身材……
“小姑娘,你家住哪里?”老者问。
“我没有家。”司徒雪梅回答。
“没有家!我不信……”老者一惊,接着又问:“你父母呢?”
“被大水冲走了。”司徒雪梅眼神呆滞,她没有悲伤,没有眼泪,看来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曾经承受过太多的伤痛。
老者听说,怜悯之心油然升起:“小姑娘,你跟我走吧。”
“去哪里?”司徒雪梅茫然的问。
“到戏班里去。”老者关切地说。
“去干什么?”司徒雪梅又问。
“去学习唱戏呀。”老者答到。
“唱戏,是上台去唱给人家看的吧?”司徒雪梅明白了老者的意思,因为她过去曾跟随父母去看过大戏,在心里还有着深刻的印象,加上年纪不算太小,她当然什么都懂得一点。
“是的,说得对。”老者觉得小姑娘更可爱了,特别听到司徒雪梅说话的声音,那么清脆纯净,老者知道,这正是一个唱戏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