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幻凤抬起头看着姬天凝,脸上如同带了面具一般,没有什么表情:“既然是圣上发病,为何不去给圣上熬药,还在这里让圣上不得休息?圣上虽然不怪罪你,只因你是蛮夷女子,本宫亦多有放纵,莫要因此,便忘记了最根本的规矩。”
“鄙视,我也不是自己想留在这里的,你嚣张什么啊?没有给你治愈疾病时,也不见你如此嚣张。简直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过河一半你就拆桥,还真有你的。”
心中暗暗诽谤宫幻凤,指甲刺入火逆鳞的手心,用力再用力。
偏偏火逆鳞就是不松手,似乎练就了金刚不坏之体,不知道疼痛一般,仍然紧紧搂着她。
“是啊,皇后说的是,我是该为皇上去熬药,也该为皇后配药了。皇上,您看,是不是该让我去给您熬药,顺便把皇后的药配好?”
妖娆的笑意,在脸上涌现,既然白马皇帝要如此,宫幻凤过河一半就拆桥,她也不是吃素的。
宫幻凤微微一窒,病虽然治疗过了,但是仍然要继续用药,而这药,唯有姬天凝才能配制。她也曾让太医院的御医试着配制,奈何却未能成功。
她明白,姬天凝是在提醒她,这桥还没有过完,莫要忙着抽桥板。
对宫幻凤眨眨眼,唇边带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一刻,尽显魅惑妖娆,她容貌不及她,风情却是远胜于她。眸子闪动间,告诉她,莫要惹她,只要她愿意,便可以得到火逆鳞的宠爱,只是她不为之,不是不能。
宫幻凤心中愠怒,没有人敢如此威胁她,如此嚣张,她,不过是一个卑微的蛮夷女子,如何敢如此?
目光从火逆鳞脸上扫过,那张令她梦魂牵绕的脸上,带着懒散的笑意,看着怀中的女子。幽深的眸子中,有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轻轻地松开手,心中竟然有着些许不舍,她翩然而去,没有丝毫留恋,如同一只蝴蝶,从他身边飞走。几根发丝,留在他身上,那种令他沉醉的味道,仍然在鼻端,斯人却已经轻盈地飞出寝宫,消失在门口。
从窗口望出去,她飞过了庭院,不曾回头,难道,他的怀抱,便如此不值得她留恋吗?
“皇上喜欢她?”
“朕喜欢谁,你不该过问。”
“皇上可曾喜欢过臣妾?”
宫幻凤凄伤地望着火逆鳞,为何,她的深情总是得不到他的回应。
火逆鳞仍然凝望着窗外,心中蓦然升起一种感觉,她终究会离他而去,就如今日般,从他身边飞走。这种感觉,令他胸口一闷。
一抹晶莹从倾国倾城绝美的娇靥上落下,宫幻凤扑到龙榻前,跪在地上,一把抓住火逆鳞的衣袖,凄婉地望着自己梦魂牵绕,少女时代便深爱的男人。
“皇上,可还记得臣妾第一次见到皇上是什么时候吗?”
火逆鳞微微垂下头,俯视着那张能令所有男人为之倾倒的容颜,为何,这容颜在他眼中,如鲠在喉?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宫幻凤的美,已经不是人间所有,仿佛有些虚幻。姬天凝虽然美,但是和宫幻凤比起来,相差甚远。
看着那张精致完美的脸,从这张脸上,他找不到一丝瑕疵,无论眉眼,五官都是一般完美。如同画中人,用倾国倾城形容亦不过分,只是,他感觉似乎缺少了什么。
是的,缺少的,便是姬天凝那股灵动活泼之气。宫幻凤的美,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让他提不起兴致。或许,是因为她的身份,如果她换一个身份,可能会完全不同。他不是对宫幻凤不动心,如此美丽的女人,不动心的男人,就不是男人。
只是,那种动心,只是因为宫幻凤的美丽,因为宫幻凤是一个女人,他是一个男人。动心,不动情,他要她的时候,只是为了羞辱她,发泄自己的欲望和心中的烦闷。
“皇上,那是是秋季,满地黄叶,一池秋水寒烟,皇上从远处走来,身上穿着戎装,银色的软甲,如同秋霜一般。那时,臣妾只有十三岁,皇上也只有十七岁。”
“你记得如此清楚?”
“便如昨日一般,历历在目,从不曾忘记。和皇上在一起的每一次,臣妾都记忆深刻,第一次见到皇上,臣妾的心,便属于皇上了。”
宫幻凤泪流满面,紧紧握住火逆鳞的手,如果卑微地跪在他脚下,可以得到他的爱,他的恩宠,她愿意如此做。
只是,她不知道,跪伏在男人脚下得到,永远不是爱。爱是不能用如此卑微的态度得到,那样得到的,只能是鄙视和怜悯。
而火逆鳞,对她没有怜悯。
柔嫩的脸庞,贴在火逆鳞的手掌上,轻轻地摩擦着,抬起头望着自己的夫君:“皇上,难道皇上便真的不知,臣妾对皇上的一片深情吗?从见到皇上开始,臣妾就决定,要做皇上的妻子,为此,臣妾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就是为了让皇上开心,喜欢臣妾。”
“卿真是费心了。”
原来,她早就决定要做他的妻子,只是,可曾问过他心中的想法吗?他是皇帝,却不能选择自己喜爱的女人,妻子都要由别人决定。纵然,他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皇后只能是她。只因,她决定做他的妻子,他便要接受。
手悄然握紧,第一次见到她,他也从不曾忘记,只因她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少女。
只是,那时心中些微的情愫,在日后被并肩王的压抑下,变成了深深恨意。而这恨意,便发泄在她身上,换得些许快意。
宫幻凤靠近火逆鳞,把身体紧紧地贴在火逆鳞身上,用柔嫩的脸庞,在火逆鳞粗糙的手掌上摩擦着。便是如此卑微地邀得他的恩宠,她亦要如此。只要能得到他的宠信,怀上龙种,其他的都不足道。
俯视着跪在龙榻前的宫幻凤,火逆鳞心中有些好奇,那只小野猫,真的便能治愈宫幻凤多年的不孕症吗?
七年不孕,无论是谁,都已经对宫幻凤怀孕不抱任何希望,甚至连宫幻凤自己,亦早已经心灰意冷。若不是姬天凝的出现,她也不会萌生希望。如今,她也想知道,不孕的病症,是否真的已经痊愈,她能怀上他的龙种吗?
抬手捏住了宫幻凤的下巴,他已经很久没有女人,装病期间,无法宠幸后宫的嫔妃,而那只小野猫,又不肯接受他恩宠。
憋闷已久的火气,在小腹升腾,刚才把那只小野猫抱在怀中,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早已经血脉贲张。如今,看到宫幻凤如此绝美的容颜,加上宫幻凤的挑逗,如何不欲火中烧。
“或者,可以看看,那只小野猫是否真的治好了她不孕的病。若是如此,堪称神医,朕的病,也该是治疗的时候了。”
抱着验证疗效的想法,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宫幻凤缓缓地起身,火逆鳞捏住她的下巴,是一个信号。她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欲望。是的,只有欲望,没有其他。但是,她不在乎,她要的,只是一个孩子。
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红色的抹胸,皓皓生光的肌肤,在红色抹胸的衬托下,诱人地起伏着。
毫不犹豫,褪下衣衫,她等这一刻,已经太久。
羊脂白玉般的娇躯,缓缓地在火逆鳞眼前呈现,优美的弧度让他欲望升腾。宫幻凤笑了,她喜欢看他现在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想要她。
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每一次他露出这种眼神,都会给她留下无限伤痛。那已经不是在宠幸,而是折磨,狠狠地折磨。想到往昔的折磨,心也为之战栗起来,她的战栗,让他更加想狠狠地蹂躏她。
此时的她,在他眼中,只是一只柔弱的小白兔,任凭他予取予求。
心为此激动起来,全身的血液,向身体的中心汇集过去。猛然伸出手,他已经等不及她把衣衫褪下,或者更愿意用撕裂的方式,来褪掉她身上的衣衫。
“嗤嗤……”
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在寝宫中响起,这声音是如此陌生,又是如此熟悉。宫幻凤的身体,战栗着暴露在空气中,并不是冷,但是却颤抖起来。
娇柔畏怯的神情,激发了火逆鳞恶魔的心,一把揪住宫幻凤的长发,把她拖到自己面前,俯视着自己的女人。宫幻凤匍匐在他脚下,娇躯不停地战栗着,目光有畏怯,还有兴奋和期待。
多久没有得到他的宠幸了,上一次还是在两年前的冬天,记忆如此清楚,是因为他在事后,把她扔到冰天雪地之中。
伤痕累累的娇躯,在冰雪中颤抖着,匍匐在他脚下哀求,却只看到,他比冰雪更冷的眼神。
撕裂的兴奋,刺激着火逆鳞,他喜欢如此,喜欢这样对待她,只有这时,多年被宫九天压制的郁闷,才能得到解脱。每一次,他都会令贴身的侍卫,严密把守周围,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多久了,他不曾再撕裂她。
乌黑的长发挽在手中,她脸上痛苦柔弱哀求的神情,让他兴奋。目光冷冽起来,似乎回到了过去每一个蹂躏折磨她的夜晚。
“想要吗?”
冰寒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令夏末的空气,骤然进入了寒冬。
宫幻凤抱住火逆鳞的脚,匍匐在他脚下,仰望着他,神色卑下,充满祈求畏惧。这种表情,令火逆鳞更加兴奋起来,一把提起长发,同时提起的,还有宫幻凤美妙的娇躯。这曼妙的身体,属于他,只属于他,是他倾泻怒气的地方。
“回答朕,想要朕的宠幸吗?”
“是的皇上,求皇上宠幸奴婢……”
声音颤抖着,身体也颤抖着,犹如秋天树上最后一片落叶。她的战栗,是如此销魂,令他满足。
在这个时刻,她是他的奴婢,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只是他身下的奴婢。他喜欢这样的称呼,如此令她拜伏在他脚下,如此卑贱地自称奴婢。
他是她的主人,想如何摆布她,便如何摆布她。
头发被扯着,疼痛从头顶蔓延,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始。宫幻凤认命地仰望着自己的男人。是的,他是她的主人,她只是他脚下一个卑微的奴婢。
微微用力,扯起宫幻凤,把她抵在墙壁上,看着她柔美的身躯在他眼前战栗不已。
“求皇上怜惜……”
颤巍巍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火逆鳞脸上露出一抹邪魅冷冽的笑意,怜惜?他会怜惜她吗?她的父亲,可曾怜惜过他?
宫幻凤被压制在墙壁上,光滑的脊背和墙壁摩擦着,冰凉的墙壁,令她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