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天冷酷地一把捏住太后的脖颈,拉到自己面前,看着雪白娇靥上印着的五道红色手印。冷冷地松手,把太后一脚踢开,从神案上下来,迈步向门口走去。
“既然如此,本王就告辞了,太后便在此祈祷,看你的真神,是否能保佑你如意!”
毫不犹豫,走到门口,便要推门而出。
脚,被一双纤纤素手抱住了,身后,太后跪伏在地,低声颤抖地道:“王爷,妾身愿意侍候王爷……”
静室中,门窗紧闭,旁边便有静室,供她休息所用。
宫九天盘膝坐在床榻上,淡冷地看着太后。
无论她如何高贵,在他面前,不过是一个卑微庶出的妹妹,连称呼他王兄的资格都没有。
一直以来,在府中,她看到他,要跪下施礼,称呼王爷。
兄妹间的不伦,从她十三岁时,便有了第一次。
第一次,他绑住了她的手脚,堵住了她的嘴,撕裂她的衣服,随意践踏。
从那时起,她便是他的禁脔,只属于他一个人。
如今,她以为那些岁月已经远去,却没有想到,会再度回来。
一条丝帕,已经咬在口中,那是为了,让自己不会发出痛苦的叫喊,惊动外面的人。
宫九天满意地点点头。
“看起来,阿仙还没有忘记,该如何侍候本王。”
她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宫九天毒蛇般的目光。从身体上传出一阵阵的疼痛,令她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
“你是属于我的,永远是属于我的,哈哈……”
低沉狰狞的笑,在室内回荡。
她的身上,每一分,每一寸,都早已被他打下无法消除的烙印。有谁知,嫁给南诏王,宫家最美的女儿,早已经失身给自己的兄长。
低沉压抑的痛呼,发自鼻孔,让宫九天更加兴奋。太后感觉到,这一次分外不同,他的折磨更加花样百出,愈加残忍令她无法承受。
这一次,宫九天折磨够了,便悄然离去,留下疲惫痛苦不已的她。
一连几日,火逆鳞都留宿在姬天凝的寝宫,极尽温柔体贴之能事,便是姬天凝偶尔激怒他,说些讥嘲的话语,他也是一笑置之。
姬天凝郁闷地托着腮帮,坐在窗前向外面看,如今便是连这个院子,她也不能出去,好在白马皇帝总算是没有逼迫她去侍候更衣,让她在这里逍遥。
从三品的贵嫔,降到从九品,最低级的嫔,不过是比宫女地位稍微高一点,待遇却没有任何变化。仍然住在原来的地方,还是那些人侍候她。只是,少了一个稗子。白马皇帝交代过,处死了两个太监,却没有交代,幕后的黑手是谁。
蹑手蹑脚地从后窗爬了出去,后窗处有一颗茂密的大树,正好可以遮住她的身影。
调皮的笑容,在唇边展现,此时,她似乎又回到了高中时代。这样的事情,在学校也干过很多次,记得小时候,她就很淘气地喜欢爬房上树。
火逆鳞虽然派人守护在姬天凝的寝宫内外,严命要把姬天凝保护好,但是他还是没有想到,姬天凝会跳窗爬树。上一次,毕竟是在一楼,姬天凝跳窗逃跑。
后来火逆鳞便给姬天凝换了住的地方,现在她住的是三楼顶层,若是下楼,会立刻被发现。
没有人想到,她会从三楼的窗户逃出来,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顺着窗口出去,抓住树枝,身上又换回了牛仔套装,穿宫装爬树简直就是找死。
灵动的眸子,向四周扫视,把身形隐藏在茂密的树中,缓缓地一点点向地面爬了下去。隐藏在树干后,从花丛中俯身躲过守卫。此时正好是深夜,今夜又是风高月黑,因此守护的侍卫,也没有注意到姬天凝已经从寝宫爬了出来。
悄然从偏僻的地方闪过侍卫,虽然从寝宫出来,但是想离开风雨阁,还是做不到的。
这里守卫森严,没有人发现她,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想到,她会从窗口爬出。
姬天凝住的地方,离火逆鳞的寝宫很近,因此她躲过了侍卫,靠近了火逆鳞的寝宫。并不是想借此机会逃走,她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尚秋原送来的密信,令她心中不安,想偷窥火逆鳞,知道某些事情。一直被软禁在自己的院子中,稗子死后,再无人暗中把消息告诉她。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兆,尚秋原的密信,更向她泄露了某些秘密。
心在不安地跳动,这几日,她和他相处的很融洽,她亦收起了尖利的爪子,用温柔真心对待。
“白马皇帝,我的真心实意,可能换回你的真心吗?”
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几番的缠绵,她如何能对火逆鳞毫不动情。
若不是尚秋原的密信,她也不会如此想探火逆鳞的秘密,她只想知道,她的真情付出,是否会得到同样的回应。哪怕是,他还有很多女人,她在乎的,只是他对她的态度。
小心翼翼地接近火逆鳞的寝宫,这里暗中有不少高手守护,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静静地趴伏在黑暗中,等待机会,目光从一颗大树上扫过。这颗大树,枝繁叶茂,有一根粗大的树枝,接近火逆鳞的寝宫。
悄悄地爬上大树,借茂密的枝叶遮掩,渐渐接近寝宫。她来的机会很好,火逆鳞并未在寝宫之中,因此守卫相对就并不十分严密。此时,火逆鳞苦恼地在春晖宫,太后提前回来了。
本来,太后到鸿蒙宫祈福,要半个月才能回宫,却不知道为何提前回宫。
这是让火逆鳞最头疼的事,前几日,太后从鸿蒙宫传回神谕,言道姬天凝乃是妖孽巫女,妖孽出,国必亡,要他把姬天凝送上火刑台,除妖孽,兴南诏。
那时太后毕竟在鸿蒙宫,他可以推脱,结果宫九天的奏折接踵而至,不得已才下旨把姬天凝贬为承衣女。
只是这样,仍然未能平息汹涌的谣言和群情,火逆鳞亦很无奈。
金黄色绣着凤凰的云烟衫,逶迤拖地,明黄色古纹双凤云纹千水裙,碧霞罗牡丹薄纱。云髻峨峨,戴着五凤朝阳挂珠冠,脸娇媚如月,眼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气质雍容贵气,容颜魅惑俏丽。
袖口的手,微微握紧,有谁知,华丽皇袍下,肌肤上一道道的淤痕。
美丽的眼睛中,露出一抹浓重的仇恨,垂下眼睑遮掩了眼中的神色。在鸿蒙宫中发生的事情,只有她和那人知道。
“为何?他那日,竟然并未要我?只是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侮辱于我?莫非,他真的已经无有能力,再行男女之事了吗?”
想到此处,脸上竟然露出一抹笑意,若真是如此,心头之恨也可稍解。
“母后,当真有什么神谕不成?”
火逆鳞脸上露出不屑,传说中的神谕,奇幻非常,因为神谕的出现,妖孽之说在祖龙,在南诏日益兴盛。便是民间,亦患得患失,呈上万民表,要求把妖孽巫女送上火刑台。
火刑台,本是对那些妖言惑众,罪大恶极之人准备的极刑,很少动用。至少,南诏立国之后,还不曾使用过。
把罪人绑在火刑柱上,用熊熊的烈焰活活烧死,据说唯有如此,才能令罪人的肉体和灵魂,都化为灰烬,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火刑台,可以除掉任何妖人,令那些妖孽罪人消失在天地之间。只是,亦不能随意动用。五国的都城中,都有火刑台,能荣登火刑台,被烈焰烧成灰烬的人,亦会在五国的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火逆鳞确定,那只小野猫宁愿蹿出宫墙,自由自在地远去,也不愿在历史留名。
“本王要谁死,谁就不能活在这世上!”
言犹在耳,宽大袖口中的手,再度握紧,隐隐的疼痛,从身体传出,便是精心治疗休养了数日,仍然未能解除躯体的疼痛。
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心在痛,她只有这个儿子,不想这个儿子却有怪疾。
“麟儿,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如今没有其他办法,莫要任性。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担心没有吗?”
“她不过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女子,为何定要如此?难道,儿臣身为皇帝,竟然连一个喜欢的女人,都留不住吗?”
“是一个蛮夷女子重要,还是天下和基业重要,孰轻孰重,无需哀家多言。”
火逆鳞霍然起身,在太后的寝宫内徘徊,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也无需顾忌太多。
“母后为何也来逼迫儿臣?母后该知道,只有她才有可能治愈儿臣的疾病,莫非母后连儿臣的命,亦不放在心中吗?”
目光盯着太后,此时他想起,自己的母后也是宫家的人。
“唉,麟儿,莫要以为母后不知,宫九天已经送来奏折。群臣的奏折,民间的恐慌,你何时开始对一个女子,如此在意了?”
“母后莫要忘记,你也是女子。”
“啪……”
太后重重地一拍桌案:“神谕不可抗,姬天凝乃是蛮夷巫女,海外妖孽,祸乱后宫,当送上火刑台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