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穿越医女倾乱世:逃宫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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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帝王的心,是否永远也看不透,看不懂?此时,他如何还能,躺在我的床榻上,行若无事一般?”

“爱妃,你还是吃醋了,看到朕昨晚在寝宫宠幸其他嫔妃,是否心生妒意?”

火逆鳞有些欣喜,原来这只小野猫,也会因为他碰其他女人吃醋,这是否说明,她是在意他的,他已经得到了她的心?

令人沉醉的眸子,便那般看着火逆鳞,望进去,似乎无边无际。

有片刻的失神,姬天凝这样的眼神,他从未见过,心中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不是后宫嫔妃,惯见充满妒意的眼神。

伸出的手,没有得到回应,姬天凝从床脚下到地上,走到窗前,推开窗子。

“唰唰唰……”

细密的雨丝,充斥于天地之间,亭台楼阁,宫殿树木,皆笼罩在密集的雨丝中。一阵微风吹拂而过,身上感到秋的寒意,这秋雨一至,天气骤然寒冷起来。

清新的风,带着湿意,从窗口飘了进来。

雨丝被风带起,飘入窗口,雨并不大,只是一味的密不透风。牛毛般的细雨,令得远处的景色模糊起来,好一幅江南烟雨水墨风景画。

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不用回头,因为男人熟悉的味道,靠近了她。温热的身体,靠在她后背上,用双臂抱住她,身体因他的靠近,温暖起来。这怀抱,令她有些眷恋,却能属于她多久?

“竟然下雨了,朕过来时,还不曾下雨。”

“窗口寒冷,莫要着凉,可是身体不适吗?”

问了几句,始终没有回应,火逆鳞有些恼火,随即微笑起来,后宫的嫔妃即使是吃醋,也不敢如此对待他。若是这只小野猫为他吃醋,倒值得他高兴。

“来人,传最好的御医过来,为娘娘诊治。”

虽则姬天凝被贬为承衣女,但是风雨阁中的人,有谁会不知道,这位卑贱的承衣女,仍然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子。

“皇上忘记了,我已经被皇上贬为承衣女,不是什么娘娘。当然,于我而言,承衣女和娘娘,也没有多大区别。我没有事情,不必劳动御医,皇上莫要忘记,我本是你南诏最好的医师。”

“那又不同,再好的医师,也难医治自己的病。还是让御医看看,你有何不适,也免得朕牵挂。”

扭头,入目是火逆鳞温和带着笑意的脸,仍然如初见时那般俊朗得令人着迷。如今,他的脸上少了冷峻,多了温情。

“皇上会牵挂什么人吗?”

凝眸看向火逆鳞的眼睛,娇靥上带着一抹期待,心中暗道:“说吧,就在此时说出来吧,纵然你有很多无奈,也该告诉我,让我知道我只有两日好活。或者,你有什么安排,让我免上火刑台。”

火逆鳞微微蹙眉,心中也有些恼火,这只小野猫,总是能在不经意间,便挑起他的火。有多少事等着他去处理,却分身来陪伴她,不过是想多给她一点柔情,还被拒绝,心中愠怒起来。

头,开始隐隐做疼,怒意在眼中展现。

甩手松开姬天凝,回身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他要想的事情太多。

目光黯淡下来,白马皇帝再不肯睁眼看她,这算是逃避还是隐瞒,难道他会生气,她便不会吗?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火逆鳞,剑眉微蹙,用手揉着太阳穴,便知他是头疼又犯了。微微垂下头,要去为他施针医治,减轻他的头疼吗?

手摸到了衣兜中,那里随身带着银针,就是为了防止火逆鳞犯病,可以及时用银针控制。这几日,火逆鳞病情得到控制,也是因为她日日用银针,采用独家的针灸术,才让他病情暂时得到控制。

有些犹豫地看着火逆鳞,不知道该不该迈出那一步。

终是不忍,见他伤神头疼,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掏出银针走到床榻前。从放银针的针管之中,抽出银针,床头便放着白酒和碗。倒了一点白酒,用棉签给火逆鳞的穴位消毒,把银针插入。

火逆鳞静静地未曾动,闭着眼睛等她把银针扎入,感觉好了许多。

最后一根银针插入,手未能放下,便被火逆鳞紧紧握住。

薄薄的唇,弯出一抹诱人的弧度,小野猫心中还是有他,十分在意他的。这几日对他体贴温柔,有了女人的模样。今日却又不知为何,和他闹起别扭。

“启禀圣上,太医传到。”

“宣。”

太医走了进来,如今的太医院,已经大换血,从上到下换了很多新人。进来的,是新上任的太医令,听得皇上要传最好的太医,急忙不迭地入宫侍候。

跪倒在床榻之前磕头,心中暗暗叫苦,若是为皇上诊治也罢了,听说是皇上为娘娘传太医,还以为是皇后娘娘,本想借此抱住皇后娘娘的大腿。不想,却被带到风雨阁中。

如今,谁人不知,姬天凝一夜之间,从三品的贵嫔,贬为从九品,嫔妃中最卑贱的承衣女,和奴婢没有太大区别。

“娘娘身体不适,你给娘娘好好诊脉,看有何不妥。”

“不必了,我很好。”

火逆鳞手腕微微用力,把姬天凝拉入怀中,抓住姬天凝的皓腕,递了过去。

太医令申得心,战战兢兢地用一块丝帕,盖在姬天凝皓腕上,手指颤巍巍地放了上去。皇上的旨意,不容违背,以他太医令的职位,为一个承衣女亲自诊脉,实在是有违规矩,但是他却不敢出声,只盼望尽快诊断完毕,出宫回家莫要惹上祸患。

和这位被贬娘娘亲近的人,一个已经死了,死因不明,家人连遗体也不曾见到。

一个,已经失踪,不知所踪。

他怕啊,小心肝一个劲颤抖,他愁啊,眼泪汪汪就差哭了。

手指搭上姬天凝的脉搏,这脉搏,哪里是有病的样儿,要多健康有多健康。

“如何,娘娘身体不适,可有何不妥吗?”

火逆鳞仍然闭着眼睛,淡淡地问了一句,手腕用力,把姬天凝拘束在自己怀中。姬天凝挣扎了两下,知道无用,无所谓地靠在白马皇帝身上。

“好大一个真皮沙发,挺舒服的,温暖柔软。”

下了这个结论,闪动着大眼睛看着闭着眼睛的火逆鳞,近距离地审视美男,美色当前,还真是诱人的很。

“白马皇帝,不是想让太医看看,我是否怀了龙种吧?”

她贴近火逆鳞的耳边,低声耳语:“你是想让太医诊断,我有没有怀上你的种吗?”

火逆鳞一把将姬天凝搂入怀中,心中郁闷暗道:“小野猫就不能笨点,莫要那般聪明吗?为何朕的心事,她总是知道?”

此言却没有说出来,摆着一张臭脸,也不管太医令就跪在床前,紧紧搂住怀中的娇躯。

姬天凝一阵好笑,是猜中了白马皇帝的心事吗?不然,为何绷着一张脸,这个样子蛮酷。随即,心又黯淡下去,火刑台的事情,便如鲠在喉,让她如何也咽不下去。

申得心惶恐地低下头,不知道是自己医术不精,还是太过恐惧,竟然没有摸出,这位被贬的娘娘,到底有何不适。

“启禀圣上,娘娘,娘娘……”

承衣女能称呼娘娘吗?但是皇上如此说了,他怎么敢不这样称呼。

“好生仔细把脉。”

听得皇上这句话,申得心更颤抖了,汗水一个劲从头上往下流,这天怎么如此热?刚才还在念叨着冷,现在竟然汗流浃背。

又过了片刻,想着这诊脉,也不能没完没了,可是实在没有诊断出什么来,要如何回禀?

不停地用袖口擦着汗,微微抬起头,偷窥了一眼,他看到什么?

急忙低下头,皇上和妃子亲热,不该是他看的,深深地埋下头,低声回禀道:“启禀圣上,娘娘脉象稳定有力,思传脾脉结中居,因忧伤肺脉必涩。娘娘脉象略有忧思,昨夜睡眠不甚安稳……”

火逆鳞听着,眉头蹙起,难道就是这些?说来说去,不过是说小野猫很健康,脉象没有问题。

他想知道的,是姬天凝是否已经有了身孕,连日来的努力耕耘,难道便没有一点收获?

“就这些吗?”

申得心快哭了,额头碰触到地面,心道:“皇上你想让臣说什么,事先让人吩咐一声啊,现在臣怎么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不得已,只能低声道:“微臣医术不精,请圣上恕罪,娘娘身体安好,并无异样。”

火逆鳞蹙眉良久,终于睁开眼,盯住了姬天凝。小野猫曾经说过,不会怀上他的龙种,是否这问题,就出在小野猫的身上。

两簇怒火,在眼底点燃,他费心劳力,就是想让她怀孕,有自己的龙种。让人搬走所有的药物和器械,也是为了防止她用什么手段,决意不怀孕。如今,从温泉之事过后,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如果有什么,以御医的诊脉手段,也应该可以初见端倪了。

眸子的温度,骤然降低,她定要和他作对,连他的孩子都不愿意有吗?

手的力度重了起来,冷冽地盯住了姬天凝,挥手斥退申得心,低声在姬天凝耳边问道:“你果然不肯为朕,孕育皇嗣吗?”

“我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这种地方,没有自由,连生命安全都会时时受到威胁。你已经有了皇子,皇后也怀了皇子,也不差我的一个。”

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如果真的怀孕了,他会不会把她和孩子,一起送上火刑台?一尸两命,又是何必,仰飞天给她留下的教训,太深刻。

狠狠地握住姬天凝的手腕,火逆鳞再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一番苦心,便因她一句话,刻意倔强,付之东流!

“姬天凝!”

姬天凝被火逆鳞紧紧搂住,有窒息的感觉,趴在火逆鳞身上看着他。

手腕收紧,宛如铁箍一般,扣住姬天凝的手腕和腰肢。阵痛,从手腕处和腰肢传出,呼吸也为之窒息。果然,帝王的情和宠爱,是令人窒息的。

愠怒地瞪视白马皇帝,她还没有和白马皇帝算火刑台的帐,他有什么资格和权力,就因为她没有怀孕,如此怒气冲冲?

“放开我。”

“朕若是不放又如何?还没有人,敢对朕如此说话,僭越也要有个尺度。朕恩赐你孕育龙种,乃是莫大的恩典!”

“是啊,你宠幸是恩典,即使是霸王硬上弓或者用卑鄙的手段。你要人为你孕育子嗣是恩典,即使是母子不保,一尸两命。你处死谁,都是恩典,不是说雨露雷霆,都是皇上的恩典吗?我算是明白了,即便是你要把我处以极刑,我也该跪伏在地,谢皇上的天恩!”

“谁说要处以你极刑?”

火逆鳞眼睛眯起危险的弧度,火刑台的事情,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下面虽然议论纷纷,不过是猜测而已。毕竟,旨意未曾下达,那些人空自猜测,却是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