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荻向山上奔了良久,见还是看不见少林寺,又听得身后普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更是着急。
“谢晓荻,你就不用跑了。”普照轻功虽说不及谢晓荻,但他内力深沛,此时已逐渐追了上来,“你不是想去少林寺吗?告诉你吧,刚才岔路时你已走错,少林寺早就过了,不信的话,你就瞧瞧下面。”
谢晓荻一听半信半疑,侧目向山下一瞧,果然看到了少林寺中的灯火,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谢晓荻本想到少林寺求援,由于一时慌乱却走错了路,此时身后有普照追赶,再想下山是难上加难。见此情景,谢晓荻一咬牙,弃了山路不走,猛然间身形跃起,腾身向山石嶙峋的崖壁上奔去,想要凭借轻功将普照甩开。普照毫不放松,仍在后面紧紧追赶。
谢晓荻在山壁上窜蹦跳跃,身形快速攀升,又将自己和普照的距离拉开了一些。过了有半顿饭的时分,等谢晓荻攀援到一处山势较为平缓处,他四下打量周遭情势,不由得更叫了一声苦,这才发现自己攀援的山壁只是一个小山峰,眼看就要到达顶峰,已是无路可去。
谢晓荻向山壁下一看,发现普照还没有上来,便急忙四处寻觅出路,突然看到对面不远处另有一处山壁,最近处距离这边只有三丈多远的距离,中间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山涧。谢晓荻无暇细想,选了个较为平缓的所在,往后退了两步,脚下急速发力,纵身一跃,想要跳到山涧对面的崖壁上。
就在谢晓荻腾空之际,普照也攀援了上来,他见谢晓荻向对面跃去,急忙劈空一掌向谢晓荻击去。
普照这一掌无声无息,直到掌力袭到了谢晓荻背心,谢晓荻才猛然发觉,急忙反手去迎。“断灭掌!”谢晓荻刚接下此掌,便惊呼了一声,身子“砰”的一声撞在了山壁上,顺着山壁滚落了下去。
卫玉燕躲闪不及,被普喜一拳打中,“哎哟”一声轻呼,身子飞了出去跌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立即昏了过去。
高可攀本在一旁吓得哆嗦,突然看到卫玉燕被普喜打飞,立马就红了眼。他双手一压一拧,已将枪杆接起。就在此时,广法再次扑了过来,对准高可攀小腹一掌击出。
高可攀左手持枪,右手迎着广法的手掌挥了过去。二人手掌一碰,就听见“咔嚓”一声,广法的右臂已经骨折。
广法剧痛之际,还来不及反应,高可攀一步迈了过来,右手化掌为拳,一拳向广法胸口捣了下去。
广敕和广察见广法吃亏,急忙上前相助。广敕心中暗想:“广法师弟的‘金刚不坏体神功’已有小成,怎么会被这小子震断手臂?”
广法见高可攀一拳向自己胸口捣来,再想躲避已是不及,急忙运气于胸,想硬接他这一拳。
高可攀的拳头到了广法的胸口,众人就听见“噗嗤”一声,只见广法的胸口立即陷下去一块,原来高可攀一拳已将广法的胸骨震碎,继而把他的胸口打塌。广法遭此重击,顿时一命呜呼。
广察见自己的师兄被高可攀打死,立即怒不可遏,身形高高跃起,抡起手中的禅杖,自上而下向高可攀砸下。他这禅杖有手臂粗细,分量足有六七十斤,此时借着身形下落之力猛地砸下,确实势道惊人。
高可攀不躲不避,左手单手持枪向上一迎。广察见对方的铁枪只有手指粗细,居然还敢单手来挡自己的禅杖,不禁心中有气,大喝了一声“看打”,手中的禅杖正砸在高可攀的铁枪上。
二人兵器相撞,只听“当”的一声大响,高可攀身形纹丝未动,广察的禅杖却被震得脱手飞出,“砰”的一声穿破屋顶,飞得无影无踪。广察被震得两臂发麻,低头一看,才发现双手的虎口都已被震裂,满手都是鲜血。就在此时,高可攀右拳借势击出,正打在广察的头上,这一拳直打得广察脑袋歪向一边,“喀嚓”一声颈椎骨折断,当场气绝身亡。
普喜将卫玉燕击倒后,本想再上前补上一拳,了结她的性命,哪曾想自己的两名弟子居然瞬间送命。普喜见状,一股无明业火立时在心中燃烧起来,当即顾不上卫玉燕,直奔高可攀而来。
广敕瞧出便宜,转身给普喜让出地方,自己却直奔卫玉燕而去,想去取卫玉燕的性命,先立上一功再说。哪知他刚一转身,就听见“噗”的一响,突然发现自己胸前已多了个枪头。还没等广敕多想,高可攀左手一振,已将广敕挑起,一抖手又将他摔在了墙上。广敕连遭重击,眼见也是不活了。
普喜大怒之下,双手疾抓高可攀的面门。高可攀仍是左手持枪,身形往左侧一让,躲开普喜的左爪,右手一拳击向普喜的右爪。普喜见高可攀连续击毙三人,知道他劲力大得异乎寻常,不敢和对方硬碰硬,急忙将右爪向左侧一偏,避开了高可攀的右拳。接着手腕一拧,“呼”的一爪向斜下抓去,直击高可攀的肋下。
高可攀一拳不中,右臂顺势下掠,挡开了普喜的一爪。
二人双臂一撞,普喜只感到右臂剧痛,要不是变招迅速,胳膊就得立时折断。“这小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劲力?”普喜感觉不到高可攀的内力,但如果说仅凭外功就差点将自己手臂震断,实在是不敢相信,“难道这小子天生神力?”
普喜正在犹疑不定,高可攀右手已经抓住了枪杆,双手一顺,一枪直奔普喜的胸前扎来。普喜不敢硬接,急忙闪身避过这一枪。普喜毕竟是少林派“普”字辈高僧,武功与另三名僧人不可同日而语。他见高可攀天生神力,便尽量避免和对方硬碰硬,脚下一步不停,施展开二十四式“虎爪功”,“左萦右拂”、“前倨后恭”、“上雨旁风”、“下阪走丸”手上连续出招,将高可攀困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