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在S市的连锁酒店又出了问题。
问题出在人力资源上,身在高位的几位经理管理不当,酒店的销售额几个月内下滑幅度大得令人发指。
温少远一到,大力整顿,雷厉风行得让酒店的管理层人人自危。
又一场紧急会议结束,经理在会议室门口拦住何兴,问:“何先生,只有你跟温总最亲近,能不能透露点消息给我们?”
他问得含蓄,何兴却一下就听懂了,敷衍地打发走人,回头看了眼正在走廊尽头打电话的温少远,直唉声叹气。
什么对S市管理层败坏风气的失望,什么挽救盛远……其实就是S市的问题出得太不是时候,偏偏挑了温总和温太太的结婚纪念日,可不得压着怒火收拾你们吗?
知道温少远回不来,闻歌琢磨了许久,干脆买了机票去S市搞突击。
她下了飞机先订了盛远酒店的客房,想着反正是自家产业,一点也不心疼地选了个可以看湖景的高档情侣大床房。在机场等酒店大巴来接时,她更是不忘刺探军情,知道温少远在开会,这才放心。
何兴频频接到闻歌的查岗电话,有些费解,想着等开完会得跟温总通个气,不然弄出什么幺蛾子,他的六块腹肌都不够温总打的。
做贼总是心虚的,闻歌一进盛远就觉得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都不太友善,check-in后跟着客房经理去看房间时还生怕撞上何兴。
也许是她今天真的运气不好,电梯到了三楼,就碰上了刚开完会的温少远和何兴。
温少远正低头看文件,并没有注意电梯里的人,倒是何兴,转头和客房经理搭话时,看到闻歌侧着身子看手机的样子诡异又熟悉,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是谁,等出了电梯站在大堂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温少远察觉到何兴的心不在焉,问了缘由,单是听何兴的描述就确定了,刚才电梯里做贼一样的住客就是闻歌。
他亲自到前台查询,果不其然。
温少远眯着眼睛看了登记的“湖景高档情侣大床房”半天,把文件递给何兴,吩咐道:“放你半天假,我去看看。”
何兴手忙脚乱地接住温少远扔过来的文件,愣愣地看着温少远上楼,对这半天假意外至极。
大堂经理一脸担忧:“何助理,温总他……”
何兴正了正领带,唇角露出迷人的微笑:“哦,温太太的名字你们还不知道吧?就是温总盯着看了半天的那个。”
众人皆哑然。
闻歌巡视了一遍入住的房间,感觉很满意。
她刚整理好行李,打算舒舒服服地躺下先睡一觉,便听见了敲门声。
她凑到门边,透过猫眼看了眼门外,竟是去而复返的客房经理。
闻歌疑惑不已,并没有直接打开房门:“什么事?”
客房经理转头看了眼靠在墙边的温少远,一脑门的冷汗直冒,强装镇定地回答:“您好,闻小姐,我们酒店正在做活动,我是来给您送活动奖品的。”
闻歌莫名其妙地打开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正笑得格外温柔,眼底却凝着几分痞气的温少远。
她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下意识地甩手关门。
温少远早料到她会来这一招,抬脚一抵,一用力,轻而易举地推开门,反手关上门之前还不忘叮嘱:“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客房经理看着关上的房门,震惊得双眼发直。
闻歌被他反剪了双手压在门后,不禁恼羞成怒道:“我现在是盛远的客人,你们酒店的服务就是这么蛮横无理的吗?”
温少远冷笑一声,目光从她泛红的脸上扫过,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带,逼近:“还有更蛮横无理的服务,温太太要不要?”
闻歌快要哭了,直摇头:“我不要……”
“由不得你了。”温少远松开手,打横抱起她,几步走到床边把她丢在柔软的床上,“大床情侣房?温太太打算跟谁睡大床?”
闻歌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抵着他的胸口恶狠狠地瞪着他:“反正不是你。”
温少远嗯了一声,压低声音,语气危险:“再说一遍!”统治者的威严。
闻歌哆嗦了一下,抿了抿唇,先发制人地一口咬住他的下巴:“我回去跟老爷子说你欺负我。”
“他乐得见我欺负你。”温少远微撑起身子,几下把外套脱下来扔到一旁的沙发上,“温太太来查岗,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
闻歌看他脱了外套又脱衬衫,掩耳盗铃地捂住眼睛:“都说是查岗了。”
她把手指悄悄露出一条缝来,见温少远已经在解皮带了,啊了一声:“小叔,你耍流氓。”
很久没听到“小叔”两个字了,温少远怔了怔,压在她身上,低低地笑出声来:“那也只对你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