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峰依旧鸟语花香流水潺潺,水湄自烁光上跳下,看了看周围,如此宁静的地方,灵气充沛,水湄贪婪的汲取着那沁人肺腑的感觉。只可惜这里现在却已物是人非。
景色如此美丽,不禁使紫英神往起来,而天河更是高兴的大叫道,“啊。!我回来啦!好高兴呀!”
“这里便是青鸾峰?”炎羽看了看周围,果然是好地方,
“对啊,我从小就住在这儿,山上很好玩的!能打野猪、吃烤肉、抓松鼠!”天河兴奋的指着大村下的木屋道,“那边就是我的房子!哈,这么久没来,还是老样子。你们看、你们看!哈哈哈!”天河兴奋得上蹿下跳。
“你也忍心的啊,松鼠那么可爱的小动物你也抓,真是的。”水湄摇摇头道。
菱纱欣慰地笑道,“野人一回到山上,就是不一样,好久没见天河这样上蹿下跳了。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一直是他最想念的。”
“我倒不觉得松鼠可爱,只知道松鼠的肉可香了。”天河看向水湄道。
突然,天河指着树林喊道,“哇!山猪!我看到你了,别跑!哈哈!”说着便迈开大步疯跑了过去。
紫英问身边的菱纱,“他一个人,在这待了十几年?”
“是啊,横行霸道,像个山大王似的。”菱纱微微一笑道。
“哟嚯哈哈哈”远处依稀传来天河的笑声。
“一个人当大王?那兵是谁?”紫英与炎羽异口同声问道。而后两人相视一笑。
“可能是那些猪吧……”菱纱与水湄两人各将头偏向一边道。说完,二人呵呵一笑,互相拥抱了一下,道,“美女所见略同,呵呵。”
紫英看了看不是亲姐妹胜过亲姐妹的水湄与菱纱,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小紫英,你还是第一次这样笑得如此开怀呢。”菱纱看了看紫英道。
“嗯,确实……大概是被你们影响了。”紫英微笑道。
这时,天河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边走边道,“奇怪,猪不见了!算了……改天再跟你玩捉迷藏,我赢就吃你,我输了就下次再吃你。”
“你这什么歪理啊,说不定那些猪,知道你要回来,拖家带口的跑了吧,呵呵。”水湄呵呵一笑道。
“水湄姐,你说的话好有趣啊,嘻嘻。”菱纱听后微微一笑道。
“什么嘛,怎么可能啊。”天河听了水湄的话道,而后招呼大家,“你们快来,进屋来!看看有没有那本书……”
“菱纱、紫英,你们随他进去吧,我和炎羽去瀑布下打坐练功,一会再找你们。”水湄微微一笑道,她好像有好久没安安静静的打坐了。
“是啊,你们去吧,姐,我们走,这么个好地方,不打坐岂不可惜了。”炎羽微微一笑道。
“嗯,好吧,那我们先去找书了。”菱纱点点道,只见炎羽与水湄二人各施出御空术飞向瀑布下。
“哇,水湄姐与炎羽的轻功好厉害啊。”菱纱看了看二人,一脸的惊讶。
水湄与炎羽一落在瀑布下,便面对面坐在大石头上,由着瀑布兜脸泄下。在瀑布强势的水流下,二人的身体却丝毫没有被打得直不起来的样子。渐渐的,金色光芒将水湄包围住。水湄感到自己的修为不停的暴长,一柱香的时间过后,一道金色如柱般直冲天空,许久才落下。水湄睁开眼睛,周身金芒大盛。水湄站起身,脚尖一点,便如风般跳了上来。水湄坐在树下,终于她修满五重了,所有的武功招势全部领会了。
不一会,炎羽也跳了上来,水湄与他对望一眼,道,“炎羽,你也修满了?为什么不继续练下去,得以涅磐?”
“暂时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再练,修炼不能过于急进。要不会变成玄霄那样的。”炎羽呵呵一笑道。
二人对望一眼,哈哈一笑,而后便去找天河他们了。
水湄来到木屋内问道,“天河,找到没?”
“找到了,原来一直在我身上,我都不知道呢。”菱纱微微一笑道。
“紫英,上面写的什么?怎么全是些符号啊?”水湄看了看紫英手中的手记道。
“这并不是符号,而是一种数百年传承的秘形文字,只有真正懂得琼华派铸剑秘术的人方能读懂!寻常人看来自是一头雾水。”紫英看了看,随即奇怪地问,“菱纱,师公的手记,你从可得来?”
“啊?嗯……这个……”菱纱吞地道。
“对啊,为什么青阳长老给爹的东西,会在你那里?”天河也追问道。
“呵呵,她是在那墓室里顺手牵羊拿的。”水湄呵呵一笑道。
“怎么可能?你动作有那么快?”天河惊讶地道。
“哼,也不想想我是做什么的,不眼疾手快怎么行?好啦,瞒着你是我不对……我错了还不行吗?”菱纱噘起嘴道。
“后来,你就把手记一直带在身上?”天河看了看菱纱道。
“那个时候被你这野人发现我拿了灵光藻玉,实在很丢脸,但是你没看见这本书……所以我一直随身带着,准备哪天跟你吵架时当作秘密武器,可以嘲笑你一下。”菱纱偏着头道。
“不管什么原由,阴错阳差之下,却也令我们寻得了宗炼的手记,或许都是天意。”水湄微微一笑道。
“哈!这真是太好了!就像人家说的,穿着鞋子找不到,不穿就找到了。”天河呵呵一笑道。
“晕,什么穿着鞋子找不到,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水湄给了天河一记卫生眼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讲的。”天河高兴地道。
紫英拿着笔记道,“我且翻看一遍,其中是否有阻止宿主使用双剑之法。”
众人正在议论中,只听菱纱尖叫一声,险些跌倒在地,亏得天河一把扶住她,“菱纱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
“我、我头好晕。天河……好冷啊。”菱纱眉头紧锁,痛苦的哆嗦着。
“可恶,看来他们又使用望舒剑了。”水湄气得握紧拳头道。
“你别怕!我马上运功帮你驱寒!”天河说了句,把菱纱扶上床,开始运功了。
水湄他们见天河在运功,便悄悄的退出房间,紫英拿着手记来到一棵在树下,席地而坐,研究起来。
炎羽四处张望,最后发现一棵大树上有一间房屋,便好奇的来到那棵大树下,三两下的便爬了上去。
水湄靠在紫英身侧坐了下来,祭出伏羲琴,弹出清雅的曲子《春江花月夜》。紫英看了看水湄,对其柔柔一笑,而后便继续看手记。
不知过了多久,水湄将手放在琴弦上,停止了弹奏,将伏羲收了起来,而后祭出一把金光闪闪的禅杖,水湄将禅杖放于地上,伸出手抚摸着那禅杖,那杖柄细而长闪着金黄色光,而杖头被金光包围,一闪一闪的,其形状煞是漂亮。
“紫英,有没有看出什么来?”水湄靠在紫英身边问道。
“还没全读通,有的地方还是不太明白。咦,这是什么武器,好强的禅意。”紫英这才发现地上的禅杖问道。
“九悟通慧慈航杖,是我的终极武器。”水湄将目光放在杖上看了看,而后,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一闪着雪白色光芒的圆盘出现在两人眼前,水湄接着道,“这是六道生灭,很厉害的法宝。”
“你准备这些是为了要和玄霄一战?”紫英看了看水湄道。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这两样东西的。”水湄微微一笑道,而后便一旋身将头枕在紫英的腿上,道,“如果非要一战的话,你会不会手下留情?”
“不会,玄霄师叔已经心魔深种,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紫英摸着铺于自己腿上的那丝般秀发道。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紫英再次拿出手记看了看,由着水湄将螓首枕于自己的腿上。水湄把玩着自己的发丝,也不打扰紫英看手记。
不知过了多久,天河满头大汗的来到二人面前。
水湄知道天河来了,便坐了起来道,“菱纱怎么样了?”
“已经睡了。”天河看了看紫英又看了看水湄,却不见炎羽,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炎羽他在树屋内。”水湄微微一笑道。
天河点点头,而后转向紫英道,“紫英,你快点把那本手记看完吧,看完说不定就能知道救菱纱办法了!每一次这样,她身体里的寒气都会越来越多,就算我替她驱寒……也已经没有多大用了。”
“你不必多说,我都明白,只是手记中所载内容十分艰深,有些说法是我铸剑至今,闻所末闻,一时半刻却是无法读通……”紫英皱着眉道。
“不管怎么样,能快一点都是好的!”天河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我会全力而为。”紫英点点头道。
“紫英、水湄姐……”天河看了看紫英犹豫地道。
“还有其他事?”紫英看着天河一脸的犹豫,问。
天河犹豫再三道,“你们害怕过吗?”
“为什么这么问?”水湄看了看紫英,又看了看天河道。
“我以前,总是天不怕地不怕……总觉得就像爹说的,堂堂男子汉,没什么可怕的。可是现在……我好像变得胆小了,会害怕很多事……我这辈子真的再也不能见到梦璃,怕我们阻止不了玄霄……我更怕……救不了菱纱,她会死。原来,天底下有这么多事,我没办法做到……不是所有事情,尽全力做就会好了。”天河拧起眉头道。
“天河,我们都是凡人,生老病死、一世的结果,冥冥之中恐怕已有天意安排……人,要怎么与天争?”水湄看了看天河道。
“天意……你们都说是‘天意’,那为什么爹和娘要说‘我命由我,不在天地’?爹说算拼尽全力,也救不了娘的时候,是不是就像我现在对着菱纱,什么都做不到,恨自己一点用也没有。”天河一脸的痛苦。
“天河,你问的……实在太难回答,就算是阅遍人生的老者也不一定说得清楚。如果到最后,必须要我们当中一人以命换命,我会用我的命来换菱纱的命。”水湄一脸认真,如果真到那一刻,她定会毫不犹豫的以命换来天河与菱纱的幸福。
“水湄!”紫英与天河同时叫了起来。
“你们不用这样吃惊啊,我现在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啊。”水湄微微一笑,而后对天河道,“天河,你累了吧,快去睡吧。”
“我不睡,我陪着菱纱。”天河说完,转身走回了屋内。
“水湄,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忍心丢下我一人吗?”紫英拥紧水湄道。
“紫英,我都说了这是最坏的打算,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办法呢?”水湄靠在紫英的怀中道,“你继续读通宗炼的手记吧,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我……”紫英拥着水湄,抬头看向天空道,“师公,但愿你已经找到阻止双剑宿主的办法……这一切即使是天意,难道就不能给予凡人一点眷顾吗?”
紫英松开水湄,翻开手记继续专研起来,夜幕低垂,月亮渐渐升了起来。紫英依旧在那看着手记,而水湄依旧陪在紫英身边。
月当正中时,天河再一次来到紫英身边,道,“紫英,怎么样?手记看完了吗?”
紫英看着天河,皱着眉点点头。
“那有没有找到阻止宿主的办法?”天河眼睛一亮问。
紫英依旧眉头紧锁,摇着头看向天河。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你摇头……是没找到?”天河皱起眉问。
紫英犹豫道,“不是没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快说啊!”天河焦急地道。
“那方法难于登天,尤其对我们而言……”紫英顿了顿,考虑了一会,正要说,却被在河打断,“只不过什么?只要有办法,就一定能办到的,你快说啊。”
“天河,你别着急啊,让紫英慢慢说。”水湄一见天河那猴急样道。
“我说出来后,希望你不可乱了心神,一切要冷静。羲和、望舒剑成之后,与幻瞑界的大战开始之前,宗炼师公隐约觉得双剑力量过于霸道,随着玄霄师叔和夙玉前辈不断修行有成,师公此念愈发强烈。尽管昆仑山上白日飞升,乃是凡人梦寐以求的美好夙愿,但所谓物极必反,若是琼华双剑的力量失去控制,则羲和宿主可能堕入嗜血狂乱之道,望舒宿主则会变得冷酷凶残。”紫英叹了口气。在一边的水湄心中早有准备,没向天河那般诧异。
“嗜血狂乱……现在的玄霄不就是……”天河一听,一脸的诧异。
“师公将这些话告诉了玄霄师叔和夙玉前辈,命他们二人修炼时务必循规蹈矩,不可躁进,以免走火入魔,引发祸事,怎料幻瞑界一战,双剑失去其一,师叔受阳炎所扰,变得暴躁异常,更是狂性大发,将数名弟子打成重伤。此事种种,似乎都应验了师公当初的忧虑,令他万分痛心,双剑既可以是飞升的灵器,也可以成为起祸的凶器!师公他决心找出当宿主失控时,封印双剑的办法。”紫英一一道来。
天河一听,激动道,“他找到了是吗?要怎么做才能封印住?”
紫英叹息道,“‘宿主殪,则双剑亡’,这便是师公留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