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人画虎,知人知面。人生万难,识人最难。具有识人的本领,与不同的人打交道的时候用不同的策略。看透人心,你可以在交际中掌握主动权,观其言行而知其本质,作出最佳的应对之举。
识人当观其心术而非相貌
《荀子·非相》有云:“故相形不如论心,论心不如择术;形不胜心,心不胜术;术正而心顺之,则形相虽恶而心术善,无害为君子也。形相虽善而心术恶,无害为小人也。”观察人的外形不如论及人的内心思想,论及人的内心思想又不如看其所采用的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
内心思想的魅力高于其形象,而处世方式又胜于其内心思想。如果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正当、合理,又与内在思想和谐统一,就算身材相貌不好,也不会妨碍他成为光明正大道、德高尚的君子。相反,身材容貌虽好,但思想行为是邪恶的,也不会妨碍他成为卑鄙无耻的小人。
《菜根谭》讲:“肝受病则目不能视,肾受病则耳不能听。病受于人所不见,必发于人所共见。故君子欲无得罪于昭昭,先无得罪于冥冥。”肝脏感染上疾病,那么眼睛就看不清,肾脏染上疾病,那么耳朵就听不清。病虽然生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但是病的症状必然发作于人们所能看见的地方。所以君子要想做到表面没有过错,必须先从看不到的细微之处着手。所以说不管是看人好是做事,都不要只看表面。
人与人交往,特别是初次交往,第一印象很重要,但是这第一眼往往从形象开始,因此人们常常习惯以貌取人。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貌取人有其偏颇,甚至会因此错过品德高尚之人,或者遇人不淑。对于应该如何取人,荀子已经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最佳答案。
由此可见,识人当观其心术以及为人处世的方法,这才是识人之道。
识人最忌以貌取人。有的人可能外表很美,而内心丑恶,有的人也可能外表丑陋,而内心却聪慧、高洁。
唐玄宗时,裴宽曾在润州地方官员手下做事。当时的润州刺史韦诜的女儿正是待嫁之龄,他一直想挑选一个好女婿,却没有遇到最满意的。一天,他在家里休息,登楼望远,发现花园有个人正在埋东西,他很好奇,于是问家里人那个人是谁。家人出去打听了一下,回来报告说:“那个人是裴宽。他为官清廉,不愿意接受别人的贿赂,生怕玷污了自己的名声,辱没了家门。有人送给他一大块鹿肉干,没容他回绝,放下东西就走了,他没办法,只好将这块鹿肉干埋了起来。”韦诜听后,对裴宽的人品赞叹不已,决定把女人许配给他。
成亲那天,韦诜让女儿躲到帷帐后面偷偷看一眼裴宽。这一看,让韦家小姐很是难过,因为裴宽又高又瘦,穿着一件碧绿的衣裳,当时人们都取笑他,叫他“碧鹳”。韦诜见女儿如此态度,于是严肃地说:“父母爱惜自己的女儿,一定要让她嫁给贤良的公侯做妻子,怎么能够以貌取人呢?”果然,裴宽不负岳父的重望,后来官至礼部尚书,声明远扬。
韦诜选中了裴宽,着眼点不是放在此时此地,而是放在了彼时彼地。他不以貌取人,不以贫富取人,而关注于一个人的人品,可见其高明的识人之术。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记载了一个小故事:孔子的弟子中有叫澹台灭明的人,字子羽。此人本来“欲事孔子”,但由于其“状貌甚恶”,孔子就以为他资质低下,不会成材,不大喜欢他。于是子羽只好退学了。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却是一个德才兼备、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他离开孔子以后,“南游至江”,竟然“名施乎诸侯”,“从弟子三百人”。对这件事,孔子很后悔,并且总结教训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其实,仔细想想,以貌取人的做法是很可笑的,毕竟容颜是父母给的,谁也改变不了,当然整容就另当别论了。容颜易老,而个人的气质和修养却是后天形成的,对于一个人来说,这才是属于他自己的本质的东西,以貌取人岂不是舍本逐末吗?
相人三术: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
“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叟哉?人焉叟哉?”孔子观察人,“视其所以”,看他的目的是什么;“观其所由”,知道他的来源、动机;“察其所安”,再看看他平常做人是安于什么,能不能安于现实。一个人做学问修养,如果平常无所安顿之处,就大有问题。有些人有工作时,精神很好;没有工作时,就心不能安,可见安其心之难。
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这句话出自《菜根谭》,一个有修养的君子,他的才华应该像珍藏的珠宝一样,绝对不能轻易炫耀,让别人轻易地识破自己。俗话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很难,因此要掌握一些方法。
“视其所以”,是指要了解一个人,就要看他做事的目的和动机。动机决定手段。我们要看他做什么,更要看为什么这样做。如果我们仅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我们对人的认识又有多少呢?齐桓公被易牙所谓的忠诚所感动,结果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
“观其所由”,就是看这个人的一贯的做法。君子也爱财,但君子和小人不同,小人可以偷,可以抢,可以夺,甚至杀人越货;君子却做不来,即使钱财如同身旁的鲜花随意采撷,他也要考虑是不是符合道。有时候不在乎一个人做什么、做多大、做多少,而要看他怎么做,官做得大,却是行贿得来的,钱赚得多,却是靠坑蒙拐骗得来,那也为人所不齿。
“察其所安”,就是说看他安于什么,也就是平常的涵养。比如心浮气躁,比如急功近利,比如眼红心跳,比如一有成绩就自视甚高、目中无人,比如一遇挫折就垂头丧气、怨天尤人,等等,都是没有涵养的。这样的人,做事有可能半途而废,交友有可能背信弃义。只有踏实安静的人才能有所成就,而不被身外之物所包裹。越王勾践如果没有静心,怎么能卧薪尝胆?司马迁如果沉不下心,宫刑的痛苦还不缠绕终生,哪还有什么心思写《史记》?韩信如果没有静心,早成为流氓的手下败将,还能帮助刘邦成就霸业?静心是在寂寞中的坚韧,在困苦中的达观,在迷离中的坚定,在庸常中的高贵,在失败中的自信,在成功中的沉稳。有如此品质的人,谁又能怀疑他呢?
用这三点去识人,自然能够把人看明白。孔子连说了两遍,似在肯定,又似乎在提醒人们做到这点又是多么不容易。
历来人们都认为,帝王之德,莫大于知人。人海茫茫,世事无常。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很难,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这里,孔子为我们知人识人提供了一个十分有效的方法。
除了孔子之外,孟子也为我们留下了一些“相人”故事。
魏国的新王襄王即位了,第一次召见孟子,两人见面谈话的情形和内容,没有作客观的直接记述,只说孟子见过襄王以后,出来对别人说:这位新王,一眼看上去,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像个皇帝。孟子又补充一句说:等到接近他时,再仔细地看看,他一点谦虚之德都没有,一点恐惧戒慎的心情也没有。
“望之不似人君”这句话,后来便成了千古名言。直到今天,人们还常会借用这句话去批评别人,每个人都可以体会一下,当借用这一句话去批评别人时,自己的心理、情绪上,是什么状况,那种心理状态是颇为复杂、微妙而难以形容的。
一个越是有德的人,当他的地位越高,临事时就越是恐惧,越加小心谨慎。当时的魏国,强邻环伺,四面受敌,败仗连连,国势不振,襄王应该知道国君之难当。然而,他没有丝毫的诚惶诚恐,反而志得意满,这是一种“器小易盈”的表现。
人有各种的品质。人之所以成功,自有他器度,有优良的品质。而看人的器度好坏,也如同鉴定东西品质好坏,从外形上即可看出一样,从人的言谈举止之间,即可看出此人气质如何。所谓“龙凤之姿,天日之表”等对帝王人物的评语,就是对器度的描写。
得人之道,在于识人。而识人之前,重在观人。观人重在言与行,识人重在德与能,不细观则不能明识,不明识则不能善用。只有知人才能善任,因为对一个人了解得越深刻,用起来就越得当,相处起来才能减少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