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出并未像胡亚雷说的那样生病在地下停尸场睡觉,而是双手拖着一个生日蛋糕,向他走来。而其他人手里面拿着鲜花和零食,也朝他走来。
“这是干什么啊?”我问他们。
他们瞬间唱起了生日快乐歌。刘杰出把生日蛋糕放在了桌子上,对我说:“祝你生日快乐!”
我惊讶了,他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今年的生日还需要再等几个月。
“生日快乐?今天不是我的生日,你们搞错了吧!”我说。
“把我们就把今天当作你的生日,你为我们付出了很多,我们应该报答你一下!”胡亚雷说。
“这个······”我本来想说他受宠若惊的可是陈深插话道:“我,你就接受吧,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连陈深也开口了,我不得不接受了,他戴上了生日帽,坐在放着生日蛋糕的桌子前,听着他们的歌声和祝福声,深深的被感动了。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我说。
这时,最令他意外的还尚未出现,这只是一个开场曲,重头戏还在后面。
紧接着,我看到卢媛媛从外面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她身穿“天使之服”,插着一双洁白的翅膀,轻盈的如飞翔一般,来到了他们中间。
“亲爱的,祝你今天生日快乐!”卢媛媛温柔的说。
这份惊喜,着实令我十分意外,他想,人生当中每天都会发生风格迥异的意外,而今天,他遇上了最大的意外。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卢媛媛一边唱着生日快乐歌,一边翩翩起舞而来,为了给我一个惊喜,她特意自学了一段舞蹈。
起舞的她,真的是一位美丽的天使,挥动着翅膀,带来上帝的祝福。
一段舞蹈过后,媛媛走到我的眼前,主动牵起他的手,陪他共度这一个不平凡的生日。
“谢谢你,亲爱的,我真的很感动,真想不到······”
媛媛把我的嘴巴捂住了,说:“没有人想听这个,所以你就不要再说了!”
我“嗯!”了一声。
这一夜,我收获了无尽的感动和喜悦,当他和媛媛从医院出来后,他以为是在做梦,他梦到一群善良的人,还有一位美丽的天使,为他提前度过了生日。
“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
“是,真的,我们共度了一个难忘的夜晚。”媛媛盯着他,认真的说。
“我简直不敢相信,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你们这样对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尤其是你,你是今晚最大的礼物,谢谢你!”我多愁善感的情绪涌了出来,他靠在媛媛的肩膀上,像是依偎在母亲身边的小孩子。
夜晚的灯光是晦暗的,但是在我的眼里,却是格外的明亮,几乎把他内心的雾霾去干了出去,此时正剩下的是一团团的幸福。
他们走在医院的小道上,回忆着当初立下合约的场景,我居然笑了起来。
媛媛问他:“你傻笑什么啊?”
“没有啊,我就是想笑,本以为我来到这所地下停尸场,每天度过的会是一个个晦暗的日子,可是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精彩的生活,这是上帝在和我开玩笑,还是命运地下了头。”我说,“媛媛,你不是天使嘛,那你帮我问一下上帝,他今天是怎么了?”
媛媛拿出她的手机,随意的拨了一个号码,没有按动通话键,就把手机放在了耳边,她假装认真的说:“上帝吗?我是天使,有一个名字叫做我的小孩子让我问你,为什么今天他会遇到这样不可思议的事。”
我开心的笑了,他笑他自己的傻,同时也在笑傻乎乎的媛媛。
媛媛把手机放回原处,对我说:“刚才我给上帝打了个电话,我把你的问题带给了他,上帝说,是因为我是一个善良的人,他需要鼓励,需要感动,这样一来,他才能保持善良,为其他人,为这个社会,为这个世界,做出善良之举。”
“还有呢?上帝还说什么了?”我又问道。
“上帝还说,如果我还想再一次见到那位天使了,就打电话给我,我会帮你促成的!”媛媛回答道。
我瞬间抱住了媛媛,挠他的痒痒,媛媛受不了这种感觉,她大笑道:“我,你住手,我受不了了,你住手!”
我的力气自然要比媛媛的大,而且大得多,他没有理会媛媛的请求,继续挠痒。
隔了一会儿,我不挠了,媛媛也笑累了,他们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安静的说着情话。
“真的谢谢你,亲爱的!”我说。
“不要说谢,这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是老大提出来的,他知道大家为了他的事,受到了一些折磨和痛苦,所以他只能尽一些微薄之力,来表示他的谢意和歉意!”媛媛说。
“那为什么只给我一个人过生日,我当时都有些犯傻,我的生日早就过了,今年的生日还需要再等几个月。”我说。
“这个我知道,但是他们说,是因为你,才把他们带动了起来,你是地下停尸场的名人,是他们的榜样,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跟着你混了!”媛媛刻意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笑了一笑。
“混”,这个字不曾出现在她的字典里,媛媛的大脑是单纯,毫无一些复杂污秽的东西,这是我喜欢她重要的一点。
时时刻刻保持单纯和善良,是我与媛媛生活的出发点,他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换来其他人的信任。
眼瞅着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了,他们该回地下停尸场了,刘杰出是装病,所以我用不着留在医院里照顾陈深。我和媛媛向他们道别,然后离开了医院。
在回去的路上,我表示出愿意与媛媛共度浪漫一夜,而媛媛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于是婉言拒绝了我。
我也能能够理解,可是隐藏在他内心的某种欲望正在燃烧,他需要解脱。
“怎么了,你难受呢?”他们从出租车下来,我一副痛苦的表情,媛媛忍不住问他。
“没事,应该是累了吧!”我说。
“是不是生病了?”媛媛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我就是好想你,好想······”我没有把话说完。
“我不就是在这里嘛,你怎么想我了?”媛媛觉得我说出的话有些奇怪。
“就是想要你,不想离开你,我们晚上别回去了,在外面过夜吧!”我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思想单纯的媛媛,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到了这样的年龄,她明白我表达的是什么。
“你说去开房啊?”媛媛问道。
我“嗯”了一声。
“不行!今天不行,我······”媛媛露出羞涩的面容。
“你怎么了?”
“你们男生不是知道吗?女生每个月都有那么几次!”媛媛支支吾吾的说着。
“哦哦,明白了!”我说。
这样一来,我的念想就被无情的截断了。
在他转身离开女生地下停尸场楼下时,媛媛突然对他说:“亲爱的不要着急,早晚有一天我会属于你的!”
养老院内,我与三叔促膝长谈,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谈天说地了,前一段时间,我一直忙于地下停尸场的事情了,把三叔这位忘年之交差不多都快忘记了。
他们坐在养老院的小花园的长椅上,我坐在右边,三叔坐在左边,他们相对而视。
我这次来看望三叔,感觉到三叔的皱纹又多了很多,也苍老了很多,曾经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现在变得模糊不清了。三叔的神志也仿佛受到了岁月的冲击,对过往的那些回忆,几近忘却。
“三叔,你最近怎么样啊?”我笑着问三叔。
三叔回答道:“还好,就是好久没有人来看我了,有点儿孤单,不过有那么老人陪着我,已经习惯了。”
三叔言语不清,我费了很大劲才听得清楚。虽然三叔不责怪强哥和曹莉莉,但是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一丝丝的失落,三叔真的太可怜了,老无所依的生活,是他晚年生活的真实写照。
“三叔,没事,他们不来陪你,我来陪你,你说怎么样?”我说。
“还是我的大侄子对待我最好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大侄子你的,就算我死了,也会在上面看着你,保佑你的!”三叔说出的话有些慎得慌,可是难掩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我为三叔说出的话而感动着,他为三叔捶腿、按摩,变着法的惹三叔高兴。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中午,三叔该吃饭了。养老院的伙食还算不错,今天中午吃的是羊肉馅饺子,三叔对我说,羊肉馅的饺子是每半个月吃一次,平常吃的最多的还是米饭和面条。
我扶着三叔去养老院的食堂打饭,我来这里已经不止一次了,做饭的师傅认识他,所以,他也打了一份饭,和三叔一起在餐厅边上的桌子钱吃饭。
“三叔,来,多吃点儿蔬菜。”我把自己碗中的蔬菜夹到了三叔的碗里。
“好好好,你吃,你吃!”三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