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这群人众全被杀死,司马令身有武功,好几次回鹘人的刀剑伤他不得,那些回鹘人看的惊奇,就聚在一起摆成一排提起马缰向他冲来,司马令一看展开轻功酒向那片石城跑去,到了前面一看原来有好多的佛像雕在里面的石壁上,看看身后的追兵赶近,就穿进了这片石林,那些回鹘人看到司马令穿过石窟,就跃马奔来。司马令一气跑到后面见没了路,就跳上石崖,见左侧是条崎岖的小道,就沿着小路走着,没走多久只觉得脚下一软,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摔了下去……
良久司马令才醒了过来,眼前是一片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感觉到自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地上是一片松软的沙土,抬头一看,只见有一个碗大的口子上影着天空,因为洞口显得是那样的小,司马令这才知道自己掉在了一个很深的洞里,洞口没有亮光是知道天已经黑了下来,什么也看不见看来只有等到天明了,摸索着来到一个角落窝在那里渐渐入睡。
第二天,一道光亮的圆柱就射了下来,司马令醒来看到了自己所处在一个石厅里,石厅挺大,有四条石柱,每个柱上都有油灯,那油灯一看就不是中土之物,是圆形的密封极好,司马令在放灯的地方摸着看有没有火石,连摸了三个柱子都没有,到第四个的时候发现了火石,司马令很是兴奋,忙用火石点燃油灯,这时石厅内一片通明。
司马令举着油灯四处查看着,见旁边还有一个石门,就走了进去借着灯光,豁然见到一具骷髅身架横在一张石床上,看样子已死去有多年,在他的身边放着一把生锈的铁剑还有一个已经腐烂的木匣,木匣里一个黄的发黑的布包完好无损。司马令又举着灯看着四周,查看着有没有能出去的洞口地道什么的,见石壁坚立丝毫没有其他门道可走,司马令不由得心灰意冷,看来是没有出去的希望了,他掉下来的那个洞口最少离石厅地面也有十丈高,他总有天大的本事也飞不上去,看来只有困死在这里。
摸摸怀里,幸好揣在怀里的窝头还没有洒落,就将窝头拿出一个吃了,刚要吃第二个想想这里没有粮食,看来这些窝头自己唯一的食物了,就又重新揣在怀里,盘算着怎样在这几天分配这些口粮。找了一会出路见出不去,只有盼着那一天有路过的人在这里顿足发现这个洞口或许能逃生,这只是司马令的一丝希望,但这个希望很渺茫,在这荒漠之处人烟稀少,又有谁会注意到这个洞口呢?
司马令百无聊赖的又回到了侧屋,看着那具骷髅心里想他是怎么进来的?看他死前很安详的样子,决不会是有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想到这里心里的希望又重新燃起,他来到那具骷髅的身边,看看还能发现什么,或许有什么机关,但除了那个朽木匣什么也没有。司马令把那个木匣里的布包取了出来,发现是很好的上等油布料,那是在自己小的时候在家里见过的,在这里发现这样的油布料子,是不是能有什么令人欣喜的东西,司马令打开布包,可看到的是几本书,司马令十分的懊恼,真是造化弄人,在这黑漆漆的地方怎么看书,就把那书往石床上一扔,这时,就见书里掉出一件事物,他上前拿起那东西在灯下观看,是一块佩玉,那佩玉一看就是质地极好的底子,在那佩玉上歪歪扭扭的雕着一小串不认得的番文,但在正面上却雕着四个篆文‘摄令天下’司马令不禁苦笑,在这里怎么摄令天下?好笑。无聊之余就又拿起那些书看着,布包里总共有四本书,司马令细眼观看一本是‘太虚内经’一本是‘三清剑法’第三本‘舒筋篇’最后一本是‘元炁悟释’。
司马令看着这些书很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处在石厅里也没有事情可做,就翻起了那本‘太虚内经’里边的内容是怎么教人行气入法,而且有图谱相应,司马令熟读过青袍客赠予的‘轩辕内功秘籍’也得到过青袍客在运气法门上的解答,所以一看就明白了,觉得这本书于青袍客在运气方面的解答有些方面不大对路,反正无事可做,盘腿坐定就照着里边的文字、图谱的第一页练了起来,一开始身体有些异样,司马令也不强压着这些念头顺其自然的依照奇经八脉任气流过……随着气流的运行,慢慢的归入气海又沉到丹田,就在丹田里转了起来。
就在司马令感觉丹田热的发涨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发现眼前是一片漆黑,油灯已经油尽灭了,司马令摸索着走到外面的石厅里,发现那束从洞口射进的光已经不见了,已经是深夜了,司马令感到奇怪,刚刚天亮什么又天黑下来了,他想了半天才明白自己运功行气已经有五、六个时辰了,而且浑身有力精神饱满,司马令不禁觉得很有意思,这样打发时间那可是真叫快。肚子有点饿,就又吃了一个窝头,将第二盏油灯点燃又来到侧室,翻开第二页看明白了要诀,在行功时这下司马令变聪明了先把油灯吹灭。丹田里那股真气司马令就照着书上的法门以意引导,不一会就冲过尾闾到达命宫……
就这样一次次的行功,到司马令已经吃到第六个窝头了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在力量与精神上已与往常有很大的不同,可是没有食物来源,会活活饿死他。他真想不通这个躺在石床上的人是这么活下来的,感觉有点绝望的司马令一掌打在石壁上,石壁上的灰尘尽数落了下来,待灰尘落完司马令发现石壁上有字,忙举灯上前观看,只见上边写着:
‘余入陋居安度一十七载,携旷世绝学饱读于此,奈心力憔悴异常,不得其玄关要领。终年旦旦,才略窥境已然晚矣,观吾身心已无多日,念逢缘之人其至,入门者便为吾之同道,望不弃遗骨。奇藏要卷不忍毁之,望观达此籍同道,慎之!慎之!武痴绝笔于此’
那石壁上的文字很显然是这个武痴用剑写上去的,建隆三年他带书来此,算算至今已有近六十年远近,说明这个武痴在这里已经死了有四十多年了,司马令看完这段文字,心里不禁一阵的兴奋,因为他知道这个武痴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这十七年来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而生存,一定有一个地道出口所在,他忙将灯芯拨的大了一些,石屋里的光亮增加了不少,他就顺着石壁仔细的察看着,三面的石壁看完以后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司马令有点泄气,就坐在石床上看着武痴的尸身,这时才发现在石床的角上有一堆灰尘就象一个鼓起的土包,他将那堆灰尘抹了一下,就露出一节已生锈的铁錾锵在石床里,司马令心里一阵的惊喜,心想这个铁錾可能就是机关所在,用手摸摸发现有点松动,就将那铁錾按了下去,过了一会没有反应,司马令觉得奇怪,难道这个铁錾还不是机关?情急之下就将那铁錾拔了出来,就听着一声的闷响,好像是从石床底下发出来的,响过之后,司马令就觉得手中灯的火苗在晃动,这时司马令感觉到有股冷风正从石床底下进来,司马令忙弯下身子看着,这才发现紧挨那铁錾石床的侧面有一块石板是活动的,司马令推了推发现能动,就用力推了一把,只见那石板一旋转露出一个洞口。
司马令也顾不了许多,就举着灯钻了进去,进去向下走了几步一看面前是一个很宽阔的石台,前面是石阶,有一块很大的石板倒在地上,石版上的铁链已经全部锈断,可能就是刚才司马令在拔铁錾机关的时候生锈的铁链承受不了石板的重量轰然倒塌掉了,看来这是一块挡风的石板。
司马令顺着石阶向下走着,走了有好一会那石阶才向上延伸,再走一段就没了阶梯,全是石坡,也不知走了有多久还没有走到头,大约走了有两个多时辰才见到前面有光亮,司马令忙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光亮处,豁然开朗处,只见自己处身于一个巨大的山洞之中,山洞口有十几间屋子那样的大,外面郁郁葱葱云雾缭绕,司马令来到洞口一看就傻了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这个洞口处在一个十分陡峭的山壁之中,下面雾气重重深不见底,他就纵有再高的轻功也毫无办法从这里下去。
司马令十分的沮丧,但略为欣慰的是在山洞口长了好些的果树,有些果树已经死去腐烂,只留有树干,那些果树的树身都向着外面倾斜着,就好像也想盼望着能跳下去落地生根一般。司马令坐了一会就来到一颗很大的桃树面前,摘了几个桃子狼吞般的吃了起来。过了一会他就走到山洞边拿了一块碎石扔了下去,侧耳细听,良久石头落地的声音才微弱的传上来,看来是个有百余丈的深壑。
青袍客与豹子在山洞里躲那帮人的追杀一待就是十几天,在这十几天当中青袍客的伤势好了许多,豹子隔几天就出去打一次猎物,也没有看到那些追杀他们的人,进了山洞就将外面的事告诉青袍客,青袍客细细一分析,知道自己的住处已暴露,再也不能回去了与其这样就想着自己伤好了以后找着司马令带着豹子一起回归中原。看到自己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外出了几次,来到自己的住处见到的是一片焚烧后的土砾,那帮人在找不到自己以后就放了一把火将自己的居住地烧成一片灰烬,自己多年来化心血搜寻积攒的一些很贵重的一些字画、藏密文本随之付之东流。看到这里青袍客一阵气恼,登时将多年来想隐居到老的念头全部打消,这一次又重新燃起他复仇的心理,他决定重出江湖。虽然断了一臂,功力大减,但也顾及不到了。
他来到镇上四处打听着司马令的下落,始终不得要领。不由得长叹一声,他以后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司马令身上,没想到这孩子失踪,是死是活还不知道,这时的青袍客心灰意冷,因为他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想等着司马令长大后告诉他,让他为自己实现这个秘密,看来只有让这个秘密永久埋在心里了。
过了一段时间青袍客身体已无大碍,豹子这次救了自己一命,虽然见他傻兮兮的,可是挺有缘分习武,将内功心法慢慢的传给了他,又传了他一套‘无极刀法’,豹子虽然理解得很慢,问这问那的但也学了个大概。看时间过了三个多月,就带着豹子向中原的方向走去。
司马令在峭壁山洞里每天无所事事,好在山洞里有山岩上滴下的水型成了一小洼水和树上的野果,食物与饮水都不缺,就专心的练起了‘太虚内经’看看一本书快要习完,这时已经是过了好几个月了,在闲暇里他就将那些桃子野果风干、储藏,好备冬天之用。在习完‘太虚内经’的时候,已是入冬时节,就回到石厅拿了第二本书‘三清剑法’又从那武痴的尸骨旁边将那把生锈的剑拿在手里,来到山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