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听着,将财物留下,女人留下,然后都给我滚蛋,大爷我今天体恤上天好生之德不想杀人”那打了赶车的一巴掌的那人叫嚷着。
车上的有些人一听这人喊话知道碰上绿林劫道的了,有的人已经开始从包裹里,怀里摸索着金银、铜板等物,打算买个平安。那首领般的人下了马就来到那两个年轻女子面前笑眯眯的摸着其中一个的脸:“嘿嘿,好俊的一张脸蛋,走吧,今天回去给大爷暖被窝好不好”说着就往下拽那女子,这时车上有一个老汉上前死死的拉住那汉子哀求道:“大王,金银财物都给你,你可千万不能抢俺闺女,她已经许配了人家,过两天就要出阁了,大王,你行行好吧”
“嘿嘿,要出阁?老头,误不了你闺女出阁,今天就在大王的洞里成亲岂不更好?”说着就要拉人,那老头直不放手,那首领感到不耐烦与老头纠缠抽出刀来一刀就要将那老头的双臂斩下,只听‘当啷‘一声,那汉子一看自己的刀被一个年青的道士出剑架住,感到分量不轻,就住了手:“道长是那里高人,在那座观里供奉香火?”
那年轻道人哈哈一笑:“大庭广众之下劫财敛物强抢民女,没有王法了吗?贫道在那座观里供香火管你屁事。”
那些人一愣,想不到还有管闲事的,纷纷举刀上前,那头领一看话不投机,仗着人多摆摆手里钢刀:“妈的,牛鼻子小道不识相,老子的钢刀就是王法。”说罢挥刀就上。
那年轻道人会者不惧,展开手中长剑,力敌众人,剑法精妙,丝毫不落下风,那头领一看七八个人都收拾不下一个小道士,就叫其他的人一起上,剩下的十几个人就上前舞刀弄枪的将那小道士围在中间,小道士脸无半点惧色,手中长剑如长虹贯气,绵绵不绝,几招过后,那帮人中就有人中剑。
这时在大车上观战的另外一位师兄道士早已按耐不住,抽剑跳入人中,两个道士合在一起剑势的威力几近又增大了一倍有余,立时有三、四人已经丧在剑身之下,其余的一看大叫‘风紧、风紧’那头领一看不能取胜,就跨马先逃了,其余的一看头领跑了也就撒丫子上马一会就跑得干干净净,两位道士的脚边已经躺下了五、六具尸体。
众人看到不一会的功夫这两位道士就将一众强人打跑,保住了自己的钱财,不由得夸赞神仙降临,真武托世云云,那位保住女儿的老头更是跪在地下磕头不已,千恩万谢着,大家将他两视为神仙,赶紧让开大车的中间,让二人入座,有从包袱里拿出食物供奉,那两位道士也不推辞,坐在中间,就大刺刺的接受着人们的赞美,吃着人们供奉的食物,一路上又说自己还没有用出真功夫,强人就跑了,有点不过瘾,一会又讲自己的武功有多高,一会那道士师弟又埋怨师兄不应该帮他,好让他一个人杀个痛快,一路上众人对他们唯唯诺诺,二人好不高兴,不也乐乎。
看看已过午时,大车在路上正走着,远远的就见一队官兵有二十多个举着旗号飞马过来,这群官兵来到大车前,看到一车的人,这是一群张掖增援酒泉被回鹘人击败的官兵,他们抵挡不了沙州回鹘人骁猛的进攻,刚刚吃了败仗路过这里,看到这群人早就想着怎样杀掉回去交差,就上前二话没有说,挺枪就上前,这些官兵打仗不行可是欺负老百姓可是拿手的绝话。
车上有位老人问道:“将军们慢来,请问是那里的军爷,有话好说,不必动手。”
“哈哈,你们这帮流匪也配问老爷是那里来的?好吧就让你们死个明白,老爷们是张掖城杨大人的部下,你们死后在阎王殿跟他去索命不要找老爷们,哈哈,还有漂亮娘们。”
一众人纷纷的望着那两位道士,希望他两能再显身手,可是这两道士不愿得罪官场的人,就没有动手,看着两人已被杀死,有一个军士舞着刀向那小道士砍下,那小道士拔剑一挥,官兵们一看还有人敢还手,就一齐上前砍杀。就在这时在大车的最边处的一位青年站了起来,车老板记得他一上来就没有说过话一直在那里低头不语,
那青年来到众军士面前问了一句:“你们的大人姓杨?”
众军士一愣,有一位军官就说:“是又怎么样?管你奶奶的……”那军官话还没有说完,在场的众人的脸面好像被什么东西带了一下,睁眼望去,只见地上已躺满了众官兵的尸体,没有一个活的,这才发现站在那里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把乌青的长剑,面无表情看了一眼那些躺在地上的死尸,然后走到一匹军士留下的马前,上马飞驰而去。
一众人站在那里发呆,尤其是那两道士更是瞠目结舌,是那样的触目惊心,还没有看清那青年人用什么剑招,就见青影一闪,对手已经横尸眼前,简直是未所未闻。
这青年就是司马令,他自从出了敦煌,杀了十几个回鹘人,就向着青海方向走去,到了青海就打听红盐堂的所在,等到红盐堂一帮老小相聚的年关,仗剑杀入,堂主曾一豪还没有弄清怎么一回事就见聚义大厅上众兄弟躺到一片,忙纠集八大头领一起围攻司马令,手中的判官笔还没有举起,就见眼前一片的血海红浪,抹去自己脸上的鲜血,就见一把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四肢经脉已经被全部挑断,八个堂里武功最高的弟兄已经横尸就地,抬起脸来看是个面色冷漠的青年。
“我杀你们,是因为你们在十年前协助河南清风帮,残害了流配官员司马家族六十二口人的性命,今天也让你死个明白”
曾一豪想说什么可来不及了,司马令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左手一掌打在了曾一豪的天灵,霎时毙命到地。一堂众人那里是司马令的对手,不到半个时辰全部被杀。
酒泉城里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现知县县衙门洞打开,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具衙役的尸首,有人赶忙报告了驻守在这里的酒泉将军,等人赶到,发现县衙后堂包括知县在内的几十具尸体。朝廷因为战乱,而且这个知县调粮比较得力,考虑到衔接问题有十几年没有换过知县,没有想到竟落得满门被杀。
街上兵丁来来往往,对出城的人严加盘查,在一个馒头店里,老板看着那些奔跑的官兵,嘴角挂着一些不屑。
这时一个遮着半个脸的青年到了面前,问老板买馒头,老板一看忙递上几个馒头,那青年看着老板嘴里嚼着馒头,看了一会,那青年将手中的一个包袱扔在了案上,沉甸甸的发出叮当的声音,好像是金银。
那老板发呆的看着这个青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刚要张口,就听那青年言语:“你的馒头很好吃,等过几天这里平静下来,你举家去中原落脚吧,这点钱足够你生活几年。”说完就转身而去。
那馒头店的老板一看放在案上的包袱,喊了几声,但已不见那青年的踪影,就打开了包袱一看吓得赶紧抱起包裹来到门里。这才细细的打开包袱见有十几锭马蹄金和二十几锭银锭单单马蹄金每只就有五十两,按当时金银对价一两黄金兑换二十五两白银,单单这包袱内的东西就值近两万两白银,那老板活这么大还没有摸到过黄金,每天面对他的就是大子铜板,看到这飞来的横财,那老板登时有点发傻,呆呆的看着那对财物发愣。
他哪里知道在十几年前施舍给了一个饥饿的孩子几个馒头,今天得到的报答竟是这样的丰厚……没有过多少日子他就带着全家去了中原安家。
这天深夜,司马令来到张掖城的参将府,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在这座府里半年多的辛酸和屈辱一幕幕的闪现在脑海里,复仇的念头一直萦绕在心里,今天他仿佛又看到了昔日的受辱的场面,心中在流血,眼睛里的杀气一阵阵的腾起。来到府衙的围墙下纵身一纵就轻轻的落在了院内,见到侧房的窗子上倒影出几个人在那里猜令喝酒,司马令上前推开门,那桌子旁有几个武将正在喧天舞杯吃酒吃的正在兴头上,看见一个陌生人推门进来,就大声的喝问:“你是谁?来干什么?”
“你们的杨参将在那里?”司马令阴冷的问道
那些人一怔,见这个年轻人面色冷漠,眼睛透着一股杀气,知道来者不善,就抽出钢刀,刚要上前,还没有反应过来,觉得脖子上往外冒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时司马令将长剑指向了一个他留下的活口,那军官哪里见过这种奇怪的杀人方法,就结结巴巴的问道:“壮……壮士要金银,小……小的马上就拿,只是不要杀小……小的”
“你们的杨参将在那里?”司马令看都没有看他
“禀告壮……壮士,杨参……参将现……现已回东京……京复职……两月……月后回来……来,你老人家……”司马令一听,手中剑峰一过,那人已经倒在脚下。
来到后院,这里是杨参将的‘后宫’到了门口,司马令从窗子里看到七、八个男人在那里招风弄首的调笑,其中有一个正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阴人’就推门走了进去,那些人一看进来一个身披斗篷的青年男人,以为又是参将大人请来的‘贵客’就上前搭话,那知还没有到跟前,就被那人不知用什么手法点了穴道,司马令来到‘阴人’面前看着他,那‘阴人’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这个人想要干什么。
“你还认得我吗?”司马令阴阴的看着问他
“大……大爷呀,您是不是找错人了,奴家不认得你啊”‘阴人’战战兢兢的说
“十四年前,厨房中毒,追杀一个孩子”
听到这里那‘阴人’魂飞魄散,立刻想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个被他恨得牙痒痒的小乞丐,两只腿不听得哆嗦着,话也说不出来,脑子里嗡嗡乱响。
第二天,在张掖的城门上吊着半个人的身子半死不活。大腿被齐齐斩去,眼睛、舌头全部被挖去,浑身一丝不挂,有些人认得是参将府里的兔子爷,至于什么时候被人吊在这里就不得而知了。不久又听说那天夜里参将府里的人被斩尽杀绝,连鸡狗都没有剩下一个。人们相互猜测着,总想的杨参将不知干了多少坏事,今天得到了报应也是应该的。
近来,武林各大门派的密探不断传来消息,说江湖出现了一位青年剑客,言不清是属于正邪那派,而且不遵武林规矩,已杀了许多正派武林人士,据说此人极为冷漠,轻易不显言辞,人称‘冷血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