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喇优真大怒,心想,今日之战阵亡大将三员,身后大营就是大辽国的皇帝与太后,如此错动锐气,有何面目以见天颜……心中一急,横开手中的狼牙棒,向着樊虎冲了过去,樊虎看到忽喇优真冲到身边,嘿嘿冷笑,举枪分心便刺,忽喇优真横棒当开,二人一回马战在一起,真是一场好杀,这个枪法精妙,枪去处就如电光火石,枪枪不离对方的心口处。那个棒招怪异,棒飞舞就象巨蛇翻身,招招对着对手的天灵盖,双方激战一百回合,胜败不分。
樊虎战他不下心里着急,使了一招败中求胜的招数,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忽喇优真果然舞棒直进,樊虎一闪举大枪急刺,忽喇优真一棒落空,心里一想完了,身子一侧,就见樊虎那支长枪从左肋旁插入,樊虎一招得手正在得意,只要一翻枪就可以将他挑在马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忽喇优真那只狼牙棒是双头的,忽喇优真一疼手中那只狼牙棒往起一翻正好打在樊虎的脸上,顿时将樊虎的脑袋打了个稀烂,樊虎立刻横尸马下。忽喇优真左协血流如注,显然受伤不轻,一拨马也回本阵。
宋营中樊老员外看到爱子战死沙场,内心一阵心痛,樊龙看到弟弟意外横死,忽喇优真败阵,也顾不了许多,回身抢过一匹劣马,翻身上鞍,挺枪直奔忽喇优真而去。辽营中抢出两骑,要阻挡樊龙的追击,樊龙钢枪起处,一着力已将那两员辽将挑在马下,继续扑向忽喇优真。这时,辽国都元帅萧挞凛刚来到阵前,看到眼前景象,忙让众部将一齐上前阻挡樊龙,好使得忽喇优真脱险。众部将一齐上前拦截樊龙,樊龙大喝一声只身与这些辽将战在一起,没几合又有两员辽将中枪落马。萧挞凛看到这员宋将骁勇异常,无人可当。不顾众人的阻拦提马横缰来到樊龙面前,手一挥,那些部将纷纷各回本阵。樊龙看这阵势知道此人非同小可,眼见得忽喇优真已回转辽营逃得性命,就带住缰绳看着萧挞凛。
萧挞凛看了看樊龙说道:“你是何人?竟敢追杀我辽国大将,你报上名来。”
樊龙注视着这位身着红袍的辽国统帅,嘿嘿冷笑道:“杀不尽的契丹狗,竟敢犯我大宋疆界,杀戮我百姓,凡天下正义之士皆有责捍我领土,侵入我国之辽狗,我大宋军民誓将你们赶尽杀绝。”
萧挞凛听罢樊龙说的一番言语,脸色突变,怒气横生,道:“不知死活的小辈,休夸海口,今天这里就是你命绝的死地。”说罢,萧挞凛提起白虎曜日大刀,一刀就斜劈下来,刀法快的迅捷无比,樊龙将枪一带,就感到一股很大的力震的自己虎口发麻,当下也不敢怠慢,钢枪虚点,紧接着觑准萧挞凛的心口,用力便扎。萧挞凛微微冷笑,大刀往上一横,将樊龙刺来的一枪荡了开来,就见樊龙那条钢枪就像蚯蚓一样弯曲不堪,还没等樊龙回过神来,紧接着一刀将樊龙与马挥成四段,刀法干净利落、霸道无比。
宋营的人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这位辽军统帅竟是如此的勇猛。萧挞凛大刀一挥辽军就如奔腾的洪水冲杀过来,宋军中严阵以待,万箭齐发,冲在前面的辽军纷纷倒地,辽军进攻的势道一时的慢了下来,但冲在前面的十几员辽将凶悍异常,用兵刃拨打着飞箭,径直向前直突。眼看就要突入宋军的阵脚。这时宋军中冲出七八人立时将这十几员辽将截住,刀劈剑刺,不一刻就将这十几员辽将全部斩杀。由五路豪士组成的忠义勇军眼看着辽军突入,华山派掌门风云渡,泰山派掌门绝尘道长,昆仑派掌门沙石海,武夷派掌门王一氓,青城派掌门尚海飘等人抢出,阻截冲来的辽将。论阵战这些帮派人氏不行,要对付十几员孤立的辽将还是游刃有余的。萧挞凛看到这一幕吃了一惊,知道这些人并非宋朝正规兵卒,都是些三山五岳的奇人异士,这些人对辽军的带兵将军们是一种大大的威胁……想到这一层,萧挞凛忙传令鸣金收兵。这一阵,斩杀辽兵千数,上将十几员,宋方也损了樊龙、樊虎等几员将领,相比之下也可说是大获全胜。
是夜,王郡大宴将士及群豪,并将樊龙等人的功绩上报了朝廷。席间,王郡举杯频频向群豪致意,言道:“今日若非众义士出战,情况大为不妙,还望众义士今后同舟共济,保我大宋城池无恙。”樊老员外站了起来言道:“王将军哪里的话?守我大宋城池人人有责,莫说犬子马革裹尸,就是搭上老朽一条性命又有何妨?这里全是忠肝义胆的豪杰之士,有何吩咐将军尽管明言便是。”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得外面呼声大作“有刺客,有刺客”,随之就见南面火光冲天,人声鼎沸,眼看着人就像割麦子一样不断的倒地,接着有十几个人仗剑冲了进来,个个武功极强,但见每挥一剑都有几名士兵倒地身亡。
群豪与王郡迈出大厅,就见前庭的亲兵卫士已经倒地一片,惨不忍睹。那十几人几乎寸步不离,行动很有章法,看到涌出的王郡与群豪,竟丝毫不惧,挥剑上前。武夷和苍梧派的七八位高手上前阻拦,没有几招就被对手杀的身首异处,出手相当的狠辣,凶猛。
泰山派的绝尘道长大怒,挺剑上前,展开剑法五十招过后竟占不了半点便宜。以绝尘这样的高手竟战不下其中的一人,可见这群人剑术的高超。昆仑派掌门沙石海、武夷派掌门王一氓、青城派掌门尚海飘一见这群人这等厉害,当下手持兵刃加入战团,可是在对手强大的攻击下,有些抵挡不住,眼见得险象环生,居于下风。急的绝尘大叫道:“天下的高手也有点忒多了,那里又冒出来这样多的硬手。”瞬间,青城派掌门尚海飘左腿受伤,血流如注。
华夏第一剑客无虚道长余阳子身形一晃,步入战团,长剑挥出立时封住五人的强势攻击,那五人虽然被余阳子挡住,但其势任旧不衰,其中有一人冷冷的说道:“这就是大宋第一剑客余阳子,今日将他宰了,以后在中原就无敌手。”余阳子微微一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个人,老道何惧?”说话中,手中长剑丝毫没有怠慢,因为他知道,无论从剑招与内力,这几人修为非同小可,任何一人均可称为高手。可是余阳子很是纳闷,从哪里一下子冒出这样多的使剑高手,这样的大举出动进攻将军府,很显然是有持无恐,而且是势在必得。
百招以后,余阳子攻少守多,那五人招数竟是丝毫不减,余阳子反而觉得这五人的攻击力在渐渐加强。那边虽然丰临潮等人已经加入战局,也仅是堪堪打个平手。身边有许多的高手,但他们的兵刃较长,在这小小的庭院内根本施展不开,只有在那里干着急的看着。
司马令与众多的高手都在各自所编的营里相聚,司马令编入的这营归黄眉教的雷中博统领。雷中博受王郡的邀请在衙门里吃酒,这群人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成群结伙的外出豪饮。将军府离这里有两里多路,所以听不到喊杀声。当衙门里的亲兵跌跌撞撞的跑向这里告诉他们说有大批刺客正在将军府里厮杀时,众人大吃一惊。
将军府内已经是尸骸遍地,几大掌门人已经几乎全部受伤,对方仅仅死伤三人。在院中,只有少林慧同大师、无虚道长余阳子及黄眉教副教主雷中博三人联手独挡着十几名剑客的进攻,慧同大师一双肉掌穿梭在五名剑客中间,余阳子也面对五名剑客,雷中博身挡三人。这三人中慧同大师与雷中博尚且游刃有余,可是余阳子就不同了,攻击他的那五名剑客身手是最强的,再说了自余阳子下场已过千招,体力消耗很大,仅凭借着一股深厚的真力维持。
到来的众人一看这情形,知道这批刺客武功极高,看招式,尤其是攻击余阳子的那几人,.每一人剑招都极为凌厉霸道,内力雄厚,以功力而论都不会输于当世一流高手。院中剑气椑阖,剑光弥漫,躺在地上的尸首被剑气划的几乎体无完肤。
黄眉教的四大护法见雷中博被围,纵身跳入战圈各举兵刃,接过雷中博对持的三人,雷中博将身一纵跳出圈外,四大护法与三名刺客战在一起,数十招后,绝地天主大叫:“哪里来的这般的强手,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妈的,邪门。”百余招后,那三人在四大护法的合围下,渐渐的处于下风。
司马令站在那里,向进攻余阳子的那些刺客一看,浑身一颤,手不禁得有些颤抖不已。他看到的其中一人是大辽皇宫侍卫司官拜司空,掌御帐亲卫之事的萧天龙,那个在辽国的时候与自己彻夜长谈的英武青年,此时正挥剑进攻着华夏第一剑客余阳子。但见他剑法怪异沉稳,罡劲十足,进攻得法有序,不失为大家一脉。看那余阳子剑招虽老但举动已显缓慢,左袖已被对手的长剑划开一道口子,虽不致落败,但也相形见拙。
正在凝神看处,就见楚傲天拔出长剑,大叫一声,向攻击余阳子的那些刺客冲去,嘴里叫着:“莫要逞凶,来来来,看看小爷的剑法如何。”长剑带着暴起的剑芒,刺向其中一人,那人将手中长剑一挡,感到有所不同,但为时已晚,左臂一热,就见整条膀臂已落在地上。楚傲天趁势手中剑一招‘否去泰扬’长剑过处已将那名刺客劈为两半。其余四人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少年一出手就杀掉自己的一名同伴,对方到底是何许人也?这时院内的强援越来越多,看来今晚刺杀的行动只能是到这里了,心意一通这群刺客们几乎是同时一跃,闪在一边,观察者周围的环境。
萧天龙这时已看到司马令站在一边,忙在一位中年人的人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中年人脸色一变,大叫一声:“大家住手了。”那些刺客一听,都归回本位,形成一个对外的圈子。那中年人说道:“大家速撤,此地不便久留。”这话好像没有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众人正在觉得好笑对方的大话的时候,那些刺客不知什么时候已将死伤的同伴夹在协下,从四面纵身跃出墙外,众豪杰一看手中的暗器如蝗虫般的向那些人飞去,可那些刺客几乎形如鬼魅一般,身形几晃已经避开,把个在场的人看得发呆。
发呆更甚的是楚傲天,自己本来是想引却刺客的注意力,以减轻余阳子的压力,他万万没有想到几招竟将一名剑术高超的刺客杀掉。细细品味刚才的剑招,怎么也找不出能在几招间就杀掉对手的理由。其实那刺客是死在了自己的轻敌、大意,高手过招半分差次不得,所以一个疏忽送了自己的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