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出的可执掌盟主的人名单上有二十几个,这二十多人几乎都是大门派的掌门人,武功自是非同一般。这二十多人又以地处江南江北分为两队,每队只有十几人。丰临潮与朝廷派来的官员商量了一会,上前言道:“比武夺盟意在确定号令人选,比武当中理应点到为止,不得伤人性命。”
先由长江以北的掌门相对,一共十二人,六人相对,不一会就分出高下,胜出的六派是华山派、昆仑派、泰山派、太行派、青岗派、君山派这六个门派。长江以南有十四家门派,胜出的有昆山派、雷公派、苍梧派、武夷派、芒荡派、青城派、九江派。又经过几天的反复较量争夺,最后只有八家门派几乎不分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谁,北面的是华山、昆仑、泰山、太行四派,南面的是武夷派、青城、苍梧、昆山四派。总盟与那朝廷官员又经协商,在四路又设了一副盟主,在考虑威望品德后,北方两路以华山派、昆仑派为首,泰山派与太行派为副。南方两派以武夷派、青城派为首,昆山派、苍梧派为副。几天的角逐终于有个定论,那朝廷的官员分别宣佈了前盟主为华山派掌门风云渡,后盟主为昆仑派掌门沙石海,左盟主为武夷派掌门王一氓,右盟主为青城派掌门尚海飘,中盟为黄眉教教众及所属零散侠士,待人众分齐粮秣一到就前往抵抗辽军。这时探报不断的传来消息,契丹大军已攻到了河北洺州,离大名府已经不远,少林方丈一听就将几路盟主汇聚起来商讨出战事宜。
朝廷那些文武官员宣布了各路的职司,听到辽兵已经打到了河北洺州,就急急忙忙的回汴梁复旨去了。
司马令很自然的随青袍客归入黄眉教一盟,黄眉教雷副教主见到青袍客的归来,又带了了令天下武士胆寒的‘冷血剑客’不由得大喜一阵,忙将阶迎接。
那雷中博历来对四大座的长老中的银座青袍客青眼有加,此次一行那金座长老,铜座长老、铁座长老都随在教主身边,自己只带了四大护法,有些觉得力单可是又不好开口言怯,那三大长老与自己在教中的职衔相去只有半肩,也不好开口向求,心中不免感到有些单薄。却没有想到在这里碰上了青袍客,怎能不让他高兴。
青袍客与他在教中交往也甚好,有些言语自然投机。那四大护法中惟有绝地天主不满司马令,手下的昆仑十二豺就是被这个‘冷血剑客’给劈为二十四半,虽然时过境迁,仍然是自己心中的隐痛,飞天苍龙欧阳子自是在中调和斡旋,才没有发生大的冲突,要不然谁知道这位‘冷血剑客’那天一不高兴就会抽出剑来将绝地天主也分成二十四半那也说不定。
过了几天,朝廷传来旨意,让这五路人马即可启程前往河北邢州阻敌。这五路人马虽然没有经过军队般的训练,但也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行动很是迅速,没有一个时辰,偌大个樊家庄变得空空如也,只有一些庄民在收拾残局。
用不了几日就来到了邢州,那守卫邢州的将军姓王名郡,见到朝廷派了这麽一群叫花子般的江湖人士,不由得咧起嘴来,暗骂兵部:“这帮兵部的官大爷,眼看着辽军就要到了城下,大战在即,你就是抽不出人来也不要派这些叫花子啊,这不是派来送死吗?而且这万余人日废粮米颇多,粮草迟迟接济不上,无粮兵自乱,这邢州还守得住吗?”心里虽然这样想,可行为上也无奈,也不能把他们都撵回去吧,就气呼呼的命副将将他们安排在后营待命。
没有一日,契丹大军已离邢州不到三十里,王郡忙与文官武将商议备战,正谈间,就见中军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急报说辽国前锋约有五千人马已到城下,王郡一听大惊,忙备了披挂带了五千人马就出了城。
来到城下就见辽国军队已立阵在外,前面马上一员大将叫嚷着讨战。
王郡看了一会对方的阵势,欲待出战,身後有位副将大声说道:“王将军是邢州之保障,岂可轻出,待小将去战他。”
说罢,一匹马已经直奔那辽将,王郡一看是部将郭少仪,刚要制止,就见郭少仪飞马出身与那辽将已战在一起,那辽将一条狼牙棒上下翻飞,竟是凶猛异常,郭少仪大刀起处凝神遮拦,十几合,就见那辽将狼牙棒下处,郭少仪脑袋被击得粉碎。
阵上宋军一看惊得面如土色,想那郭少仪也是军中名将,竟然在这辽将面前走不了十几个回合,可见这辽将的凶悍。就听得军中有一人大叫一声:“杀我义兄此仇岂可不报?契丹猪纳命来……”话出人出,见一青袍将军挺枪如飞而出,那辽将见人已到跟前,顿时舞起狼牙棒迎头扎下,那青袍将军将大枪一横,狼牙棒打在枪杆上,就感到对方的力气大得出奇,压得自己感到喘不过气来,刚一回神,那狼牙棒已经击向自己的腰间,扑通一声的就栽倒了马下,瞬时毙命。
王郡看在眼里,两只眼睛能冒出火来,自己的两个部将被这辽将三拔两下的就结果了性命,看看大军就要挫动了锐气,也顾不了许多了,摆开手中的虎头錾金枪向前迎了上去,大声喝道:“那辽将报上名来,我王郡手下不杀无名小卒。”
那辽将哈哈大笑,道:“王将军,我乃大辽平南元帅帐下都先锋官忽喇优真是也,元帅念你武艺高强,才智出众,特遣我来说降,我看你不若归了大辽,高官侯爵指日可待……”话没有说完,早就恼了王郡,手中的大枪一摆,急刺过去。那辽将更不怠慢,一摆手中的狼牙棒与王郡打了个难解难分,就看王郡这条虎头枪上下翻飞,如苍龙出海,双方酣战八十回合,不分胜败。看看天色已经晚了,双方各自收兵。
回到军营,王郡一阵的烦恼,邢州兵卒不足两万人马,今天一战又折损两员大将,辽兵这几日必将攻城,眼见得无望出得院来望着星空不由得仰天长叹,泪如雨下。
心中悲叹了一会,就听得身后有人说道:“王将军,何事烦忧?竟让英雄落泪?”
王郡扭头一看,是兵部郎中蒋心平,现在邢州为监军,忙抹去脸上的泪痕,道:“辽兵如此强大,看来我明天必将捐躯报国,身躯尚且轻微,叵奈我大宋山河又遭辽人践踏,我国百姓又遭蹂贱,故而心中烦闷,在此多情,大人见笑了。”
蒋心平微微一笑,道:“虽然朝廷没有发兵,必有缘故,今遣天下义士相聚邢州,将军为何弃之不用?以将军意思,这些义士为乌合之众,不足以抗击辽兵,有道是:‘百步之内有芳草’然其中就没有熊罴之士乎?即便是一帮乌合之众,也能插旗用为疑兵,兵在于用,不在于多,无无能之兵,但有无能之帅,请将军查之。”一席话,王郡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抱拳说道:“亏郎中大人提醒,小将差点失了计较。”忙回到大营传令,请五路义士盟主到大帐议事。
夜晚,大帐灯火辉煌。五路盟主也知道今日出战不利,眼前这位王将军虽说文韬武略均了然于胸,但面对强大的辽国军队也束手无策。
“各位义士,今天契丹大军兵临城下,河北危在旦夕,邢州是我大宋京都之保障,一旦被契丹大军攻破,那契丹人就会直捣东京,我上国之地将会生灵涂炭,大宋危矣。皇上调各路侠士前来相助小将,必有万般的计谋在胸,小将明日出战,愿将此驱横在沙场,以报国恩,以后城池相守之事,还望众位义士相助,小将在这里先与各位作别。”王郡将手一抱回了一圈。
五路豪杰首领一听此话,很是动情,慧玄方丈双手一合,言道:“阿弥陀佛,王将军,我辈前来协助将军,一是要保得城池无碍,二是要退的强敌,明日一战我辈当供驱使,何劳王将军出此悲壮之言?”
前盟主华山派掌门风云渡说道:“王将军为国坦诚,在下焉能袖手?明日当为前驱,将军勿劳挂怀。”群雄情绪高涨,各个谈论着明日的想法,雷中博坐在一边微微的冷笑着。
话不多说,俟到天亮,辽国大军已来到城前挑战,辽将都先锋官忽喇优真昨日一战连挑宋营两员大将气势正旺,在那里耀武扬威,指着城上骂得满口流着吐沫,总以为今日宋军必不敢出战,没想到正在那里得意的时节,城门突然大开,穿出一彪人马当先一人正是守将王郡,忽喇优真哈哈大笑,道:“败军之将,今日焉敢出战,今日拿你项上人头祭旗。”
王郡正色道:“忽喇优真,莫要猖狂,可惜我虎头金枪今日蘸你的污血。”
忽喇优真大怒,狼牙棒一舞就要上前,身后一辽将飞身出前叫嚷道:“都先锋官慢行,此宋将的人头交与我来砍下。”忽喇优真一看是帐下先锋莫次哈拉,但见这员辽将虎背熊腰,腰大十围,豹头燕颌,手提一把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忽哈优真将马一带,返回本阵。
王郡身后飞出一将,手举烂银枪当在莫次哈拉的面前,王郡定神一看是协同守备金磊,就在这时城内又奔出一队人马,身着奇装异彩服饰,兵器各异,一看就不是正规的军队,散乱的立在那里观望。
莫次哈拉哈哈大笑,回头道:“看来宋朝已没有可用的军队,让一帮巫师之众出来现场。此时不一鼓作气攻下的此城,等待何时?”说话间手中的大刀已搭上金磊的长枪,只一合,就听莫次哈拉怪叫一声,金磊的身体已被大刀挥为两段。众人不由得大惊,想那金磊在宋朝也是一员勇将,没想到在这辽将手下走马不到一合就身首异处。
那莫次哈拉哈哈大笑,道:“尽是这些个窝囊废物,过来几个有本事的蛮子试俺的大刀,别让这些个人白白送死……”
就在这时,马响銮铃,一匹乌骓马如闪电般的飞出,马上一人身无盔甲,发束挺立,身着蓝袍,挺枪大喝:“契丹狗小看我大宋无人,来来,试试爷爷的枪法。”
众人一看是樊家庄樊老员外的二公子樊虎,就见樊虎握一条碗口粗细的钢枪,威风凛凛冲到莫次哈拉面前兜心便刺。莫次哈拉忙举刀一架,觉得有些沉重,当下不敢怠慢与樊虎打了以来,七八合,樊虎一条枪神出鬼没,展开“樊家断魂枪”就如巨蟒翻身,莫次哈拉虽然力大刀猛,但眼看抵敌不住樊虎精妙的枪法,枪起处,莫次哈拉咽喉中枪,鲜血如泉涌一般喷出。
樊虎回马复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辽军阵营飞出一骑,手挺一双八棱金锤,一招泰山压顶砸向樊虎,樊虎将马一带,打了半个照面复手一枪,扎进那辽将的腰间,双手一拧,将那辽将高高的挑起,辽营中一将飞马来救,樊虎将大枪一摆,那辽将的身躯如飞般的飞向扑来的辽将,两将相撞,这辽将身上的铁甲将扑来的辽将撞了个脑浆迸裂。就听宋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