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将士们向千江月汇报完了工作,有的留下有的就回去了,顿时整个营帐里除了外面练兵的声音也没有了其他的杂音。
千江月在这,论谁也不敢造次。
千江月找来了魏成,打算和他商讨一番关于西兰国的事儿。
魏成只见对方一个空翻便起身,身轻如燕,稳稳当当的落在自己的面前,缓缓地坐在自己的面前。
“西兰国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可能要比我们想象中的更严重,所以到底该怎么办,你有想法了吗?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决策,所以我来找你商量商量再加上我们对于西兰国的了解还不够尤其是对方的苏辽。”
千江月一下子吐出这么一大段。
子衿能感觉到千江月的着急和认真,不仅武功了得,就连谋略也是上上层的。
看来……此人不可惹啊!子衿在心中感叹道。
“是,苏辽是对方的王子。既然舍得让他出来,那必定是有一定的把握。”
他点点头,沉思着。
“那将军此次让我前来,是想让我做什么?”魏成开门见山。
他也毫不避讳,直接说出想法。“你应该好生想想有什么好的决断,到时候可以跟我说,或者直接到时候上战场。”
“是。”
魏成领命以后还是去找了常夏。
“常夏。”忽然间,一片寂静的房间里面响起了一声带着隐忍的唤声,魏成语气亲昵,只单单两个字,也听不出有什么不对。
本就趴在桌子上不舒服的常夏被他一唤,反而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眸子里面带着一股惊讶。
正想开口,却被他的话给噎了回去,“我有点累,你陪我聊聊。”此时的魏成,身上真的没有一点腹黑,反而委屈的像个孩子,让常夏怎么也说不出来话来。
心里有千百种想法,可开口以后却统统变成了“好。”
空气沉静了好一会儿,略带沉重的气氛压的常夏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好看的眉眼凝视着魏成。
看着看着,眸子里面闪出了雾气,“哭什么啊,有什么好哭的?带兵上阵而已,你没干过吗?”他想伸手帮常夏擦眼泪,可她偏了过去,偏不让魏成看到。
她手心里渗出来了密密麻麻的汗也浑然不知,只觉得手帕的蚕丝勒痛了手指,才意识到自己对自己下手严重了些。
常夏看着忽然出现的他,最近要上阵心理压力很大,又有一肚子倒不出来的苦水,刚才光顾着跟他诉苦,却忘了问他为什么来这。狐疑的看了一眼魏成,“这是做什么?”
他找了两个丫头一前一后来到身边,“你们两个还是赶快走的好,等等等等先别走了,留在这吧。”常夏看着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嘱咐的事儿。
“知道了。”两个人频频点头,直到有了睡意才离开。
常夏把所有人都指示走了,亲自拿来了衣服给魏成换上,场面温柔和谐,并无不妥。
魏成在外面把东西都分发了出去,她看着魏成,一言不发。紧接着便蹲坐在门槛上,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
魏成没吱声,离她远了些,身后的子衿想要接话,可是看到常夏哭着,也不知道怎么说。
子衿摇了摇头,有些茫然,最近怎么不清楚姑娘在想些什么。
“你们两个快走吧,姑娘都生气了,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魏成将那两个姬妾往外赶,没想到引得常夏更不乐意。
她沉默了好几秒看着魏成,脸色完全是黑的。
“你好端端的赶走人家做什么,她们又没有惹你,而且她们生的这般好看。”这句话把魏成弄的里外不是人,思前想后都没吱声。
良久以后才开口:“没有你漂亮。”魏成这样突如其来的调侃让常夏无比不适应,整个人笑笑不说话。
她反应过来被调戏,打算教训魏成,脸色气的通红,迟迟说不上话来。
她无言,“换身衣服,去府外的斗兽场一趟,皇上在那养了一匹好马,我还素未见过呢。”常夏心情忽然好了很多似的,但有份仇恨却是始终扎根在心底了。
自拔不得。
子衿低头应了声,相视了一眼便去准备衣物了。留下常夏注视着眼前的胭脂水粉。
她着了一身淡紫色的衣服,是纱裙所以格外要凉快些。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她轻抿了口胭脂,点绛唇衬得她像个仙子,虽说与衣衫不搭配,但常夏长得却是个极品美人。
无人不动容,无人不追求。
常夏忽然有了主意,拿出来的药粉,沾沾自喜的看着魏成,心想这家伙怕是要吃上苦了。而且他油嘴滑舌的这件事情也怪不了自己不是?
她左思右想都没想到,这蜜蜂居然不蛰他。
“你今天怎么油嘴滑舌的,到底找我来有什么事情?你不是很累吗?”场下整理好情绪以后,呆呆的问着他,未曾看着他,只是笑着不再说什么。
说她傻还是真傻。
“我这个时候找你来能干什么,还不是和你谈谈上战场的事情?苏辽的事情上面你也知道了,那你曾经伤过他,这个人一向记仇,你要小心,切记不可近身。”
这些事情常夏已经认为是老生常谈了,就算魏成不说,他心里也清楚。
但是魏成和千江月想的到底不一样。
“还有一点。你这次带兵上阵的目的不是要击杀苏辽,你记住了,这一次和上次不同。也不要再想着如何去伤害他,知道了吗?这件事情我和将军会处理的,一定会有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只管带着弓箭手在远方支援就可以了,不需要离的很近。”
魏晨此次前来只是为了何尝下做一些思想工作,以备到时候出现状况。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是总是要有计划的。
一字一句常夏都听在心里。
“我知道了,发生紧急状况的时候,我会向你们提出求救,当然我也会在很努力的支援你们。”她给了魏成一个甜甜的笑容,顿时暖化心窝。
两人又待了好一阵儿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