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剩男之傻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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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失找

一旁的朱丽说话了:“熊燃,马上就要中考了,同学们都在摩拳擦掌准备迎接考试,你却在想着谈恋爱?”

“谈恋爱怎么了?不可以吗?”熊燃对着朱丽翻着白眼,大声道。

“谈恋爱没错,但是,现在这个年龄,为时尚早,我们应该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学习上!”刘老师不失时机的插嘴道。

“我家有二间店铺,一家加工厂,做我女朋友,还用上大学吗?”熊燃神气道。

“但是,凤英要上大学,每个人追求的人生目标是不一样的。”朱丽道。

“上大学无非就是找个好工作赚钱,我家里有钱,钞票任她花,还用得着去上班吗?”熊燃回道。

此时的高凤英一直背对着熊燃,捂着脸默不作声,我想:该我出马替她解围了。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熊燃说:“熊燃,你不能打高凤英的主意,她是我将来的老婆,我们从小就订了娃娃亲。”

一语惊得众同学不约而同的发出“哦噢”的惊叫声,熊燃听了,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我道:“白添,你胡说什么?就凭你,也配和我竞争?”

“这不是竞争,而是本该如此,因为她本来就是我订了娃娃亲没过门的媳妇。”我解释道。

“有什么证据吗?”

“每次替你写给她的情书,我都会在末尾写上一句诗:白首盼翼凤,添枝候佳音(英)。首尾都是我俩的名字,你没发现吗?”我得意道。

“哼!这又不能说明什么。”熊燃怒道。

“这是不能说明什么,还有一件事你可以问高凤英,七岁那年,她爸爸是不是来过我家说要订娃娃亲的。”

熊燃把眼看向凤英,似乎想从她那儿得到答案,凤英仍旧不吭声,我心里着急:凤英啊凤英,我在替你解围,你倒是说句话。

朱丽道:“一个经常不来上课,一个经常上课睡大觉,还想得到高凤英?我说你们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呀?”

刘老师道:“对啊,你们现在应该好好学习,将来才能配得上自己喜欢的人。否则,喜欢的人都飞上了天,而你们只能坐在地上看着,后悔没有好好读书,不能与她并肩飞翔。”

这句话对于我和熊燃来说,已经没有多大作用了,一个不想读书,一个读不好,两个人都对上学失去了信心,不管如何激励,都无法重拾勇气。

过了许久,高凤英突然起身独自向餐厅外走去,我和熊燃,她都没有接受。毕业前的聚会,也在一场闹剧中结束了。

时间飞快,转眼到了毕业考试,三天的时间,我拼尽全力做题,除了语文、数学和思想政治,其他学科几乎都是望卷兴叹,物理不懂,化学不会,英语最差劲,密密麻麻的英文,感觉: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英语听力考试更是糟糕,一句没听懂,只能做选择题,凭感觉全选A,我明白这一切皆拜我平时上课睡觉所赐。当时的我,并没有多在意,甚至已然想好了后路,既然读书无望,只好毕业后踏入社会打工。如果换做现在,我一定会选择好好读书,可惜,人生不会重来。

考试完,把书本、宿舍的铺盖卷回家,没有感觉多么轻松,只是觉得:终于可以睡懒觉了。

这天,日上三竿,我才从睡梦中醒来,屋里十分安静,一只刚生完蛋的母鸡跳出草窝打破了宁静,在堂屋来回的“咯咯哒”着叫唤个不停,像是在向主人邀功。我在地上撒了一把稻谷,它就安静了,欢快的啄食起来,还不时的发出“咕咕”的叫声,像是在感谢我。

吃完饭,我便走到溪河边的李子树下去纳凉,那棵李子树高大,像一把撑开的大伞,一群女人们正在树下的河边浣洗衣服,高凤英也在里面,看到她,我没有作声,她也没有和我打招呼。

女人们都在议论着一件大事:昨天晚上,有偷牛的贼人光顾了石林沟。我听了,顿时来了精神,便插嘴问道:“谁家的牛被偷了?”

可惜,没有人搭理我,她们继续着讨论不休,像一群叽叽喳喳叫的麻雀。

我心里来气,捡起一块大石头,用力扔进河中,“咕咚”一声,水花溅湿了女人们的衣服。顿时,她们像炸开了锅一般,尖叫喝骂起来。

“白添,你干什么呀?”黄海家女人一边用手抹着脸上的水,一边指着我叫道。“不好好读书,尽来捉弄我们这些妇女。”

“谁让你们不告诉我,谁家的牛被偷了?”

“高老三家的,怎么了?尽爱管这些闲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有人顶撞道。

“你们不爱管闲事,那议论些啥?”

“我们议论的是正经事,不像你,尽说瞎话。”

......

“我知道谁偷走了高有财家的牛。”待她们安静了,我大声道。

“这孩子又说傻话了!”

这些女人,完全不把我的话当回事,简直气死我了!我心里恨恨的骂道,又搬起了一块石头,准备扔进河中,再溅她们一身水。

“白添,你要干什么!”高凤英瞄见了我的举动,站起来指着我,我愣住了,一个分心,石块掉落,砸在我的脚背上,“哎哟!”疼得我直跳起来,女人们哈哈大笑,说着一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了报应”之类的话,黄海家女人说:“就得凤英来治他!”

“对对,我听说,凤英是这小子克星,将来做他老婆得了,看他还能调皮捣蛋?”

“哎,别说,这两人还挺般配的。”

“般是般配,就怕那睡在土里的人不答应呐!”三婶挎个竹篮慢悠悠的走过来了,篮子里全是青绿的韭菜。

凤英见她来了,刚才还绯红害羞的脸颊立刻恢复了平静,其他女人们也不作声了,仿佛说到了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我说:“三婶,我们在说高有财家的牛被偷的事情。”

“我知道,这么一件大新闻,不说上个十天半月怎能尽兴呢?偷只牛,比偷了人还有嚼头!”她边说边在河岸捡了个空当,蹲下来搓洗韭菜。

还是无人应她,只有我回答了她:“牛是被‘鬼火’牵走的,我昨天晚上看见了!”

“白添,饭能乱吃,话不可乱讲。破案有警察,别在这儿乱说,知道吗?否则,会惹火上身的。”三婶告诫道。

我想告诉她:昨天夜里,我起来撒尿,看到对面的山坡上隐约有星星点点的火光,那里是一片坟场,我突然想到了“鬼火”,吓得尿也不敢撒就跑回了房间,今天早上起来回想,那里其实也是许多人家的牛圈。

既然没人相信,我只能不说了。

过了半个月,高家老二高有寿家的黄牛也被偷了,自此,人心惶惶,牛圈门上纷纷上了锁,还觉得不放心,有些人家干脆把牛圈迁移到自家屋后,虽然这样做容易在夏天招来蚊蝇;有些人家则在牛圈边上搭起凉棚,备了钢叉、木棍在身边,像看守西瓜一样住着值夜,这样做显然是让蚊子“有机可乘”,但比起农民的重要生产工具耕牛来说,这又算得了什么?有些人家偷偷养起了狗,虽然这样做,担心有狗咬人赔钱的风险,但他们希望狗咬的人是偷牛贼。

山塘镇派出所的警察来了,在地上勘测脚印,拍了许多照片,又一边问一些话,一边作着笔录,完了,对失主说:有结果了我们会通知你。高有寿扯着警察,就差要下跪的哀求:同志,帮帮忙啊,一定要查出这个贼人,否则,石林沟不得安宁。警察说:放心吧!这是我们的职责。有旁人泼冷水道:“就怕找着了,估计也就剩一堆骨头了!”高有寿扬了扬眉,说:“逮住了,明年春耕让他给我下地替牛拉犁去。”把两名警察听得皱起了眉头。旁人又说:“警察同志,有脚印了可以对比啊。”警察说:“这个......需要技术支持,需要走程序申报,而且还要自己出费用。”旁边人听了都不吱声了。

高有寿说话了:“只要能破案,咱也舍得花这个钱。”

警察没吭声,高有寿道:“上次我弟有财家耕牛失盗,今天是我家,为什么两次耕牛失盗都是我们高家?那贼人长了“火眼金睛”?偏偏认准高家兄弟的牛来偷?把脚印鉴定出来,就在咱石林沟对比,准能找出这个人!”

警察仍旧没有吱声,高有寿家女人说话了:“要对比脚印,先从白家开始。”

一旁看热闹的二婶、三婶听了,立即翻脸道:“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们白家人偷了你们高家的牛?”

“头顶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做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明白,善恶到头终有报!”

“你这个女人,无凭无据的,乱说什么!也不怕打雷闪电炸了你舌头。”三婶顶撞道。

“哎哟,谁不知道你们白家,表面笑嘻嘻,背地里暗藏刀。”

接着,高有财女人也加入了对骂的讨伐中来,就这样,两家的矛盾因为猜疑,再次撕破了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