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菲菲下午累得够呛,一个镜头足足重复了二十多遍,高强度的吊威亚,就算陆菲菲的体力非常好,亦吃不消,回来之后随便冲了个澡就疲惫的爬上了床。
傅雅接完了电话,笑容满脸来找她下去吃饭,结果丫的死活也不肯起床,赖在床上就差好像猫咪一样可爱的打着滚儿,闹着非要吃小镇上最好吃的那家炸鸡,还要和啤酒。
傅雅无奈的翻白眼,“你偶像剧看多了吧。”
“足足二十一遍呐,惨无人道。”陆菲菲扁嘴,抽出被子将自己紧紧裹在里面,“反正今天该你去买回来给我了,别想赖账的你。”
“……好吧好吧。”反正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做,傅雅稍微挣扎了一下就同意了,这么晚叫刘园和张曼出去也实在有点不好,她自己去就自己去吧。
夜晚开车傅雅格外小心谨慎,抱着一大袋炸鸡和啤酒四十分钟后终于喘着粗气回到酒店门口。
刚打开后座刚准备把放在后座里的炸鸡和啤酒拿出来,左手的胳膊忽然被一股力气猛地拽住,往后一拖。
炸鸡和啤酒傅雅没来得及撒手,散落一地。
纤细的身子被那股蛮力往后一直拖了十多米,才将她扔在高大茂密的榕树下。
“嘶……”傅雅有点分不清楚状况,头晕脑胀的撞上榕树错乱的根部,粉嫩的脸颊上立刻一阵火辣辣的疼。
还没等傅雅从疼痛当中醒过身来,又是狠狠两巴掌,左右开弓扇在她娇嫩的脸蛋上,速度快得惊人,傅雅甚至没有注意到人家在什么地方,已经惨烈的挨了打。
“你们……”傅雅刚刚挫伤的脸连着受了这么两个巴掌,新鲜的血肉沾上汗液,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这还只是个开口,先给你一个警告。”一个脚尖狠狠踹上傅雅的腿,她忍不住一声闷哼,终于难受的抬起头,看见了好几条高壮的黑影横在自己面前。
为首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把腿收了回去,悠闲的抱着肩膀冷冷的瞪视着她,黑暗中并看不清他什么脸色,唯有好像狼一样借着远处的灯光反射出的精锐的光芒。
“为什么?”傅雅紧紧咬着唇瓣,她从小就怕疼,又第一次这么莫名其妙的挨打,虽然对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说她根本不会什么拳脚功夫,这么几条大汉,就算陆菲菲,也未必能够躲得过这一顿。
“嗤……”对方发出一声冷笑,脑袋一扭,看了围在两边的几个年轻大汉一眼,几个人不约而同,再次对傅雅拳脚相加,好像玩着耗子的猫,明明知道傅雅没有一丁点还手之力,仍旧格外兴奋,“你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吗?不过夫人心慈,让咱们兄弟不要随随便便就弄死了你,但是你要是还是不听话,下一次落在我们手里,可不是今天这么简单的啊。”
“老大,这女人长得还真不错……”一边在傅雅脸上狠狠扇了好几个耳光,比较胖的男人一脸惋惜的叹气。
“谁……”等在门口许久没有见到傅雅从车子里面出来的几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又听见了老榕树下传来不对劲儿的声音,连忙都跟着涌上来。
“快点跑……”蹲在地上迷恋的看着傅雅一张扭曲的巴掌小脸的胖子被老大狠狠踹了一脚屁股,赶紧扬起脚丫子跑。
傅雅脑袋里一阵轰鸣,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被那些人拳打脚踢的多久,身上的痛楚火辣辣的。
“傅小姐?”负责保护傅雅的几个年轻男人蹲下身,担心的推了推傅雅的肩膀,一个个都面带恐惧的看着对方。
也真是他们太大意了,居然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付傅雅。
傅雅勉强张开眼,她的思维始终很清楚,只是身体上的疼痛有点难以忍受。
“傅小姐,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个头最高的男人有着一头卷曲的栗色长发,拢在脑袋后面像女孩子一样扎成了一束,他将傅雅的上半身小心翼翼的抬了起来,半搂在自己臂弯里。
不小心眼睛对上了他们自己准备的照明灯,傅雅又一阵眩晕,忍不住又往后缩了缩,绷着脸颊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才打了她,马上又要送她去医院?
“我们是救你的,先别说话,我们马上去医院……”
“不要,我不去。”傅雅全身都疼,挣扎了一下,大约手臂也被踹过,一阵钻心的疼让她冒了一额头的汗。
“但是傅小姐,你身上的伤很多。”随行当中的一人以最快的速度查看了傅雅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面满是青紫色的淤青。
“谢谢你们。”傅雅不得不防备着不认识的人,刚才那些人口口声声说夫人,如果不出她所料,夫人应该是指的叶澜,也只有她白天在叶澜眼皮子底下走掉了,她可能心怀不甘。
虽然这些人好像真的不是刚才那群人,但是在知道对方是谁之前,她不可能跟他们走,最近在酒店里面她根本没有见到什么外国人,而且若是有这么多金发碧眼的帅哥,陆菲菲也不可能都不知道。
“我要回去了,改天再感谢你们。”傅雅小声说了一句,栗色长卷发的帅哥的搀扶下努力站起身来,然后强撑着身子头也不回往酒店里面走。
几个男人的中文说得很好,但难免还是有一点拗口,等傅雅强撑着走远了,栗色长卷发才拿起手机打电话:“是,现在回房间去了。”
傅雅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受了多少伤,但是很明显应该全身上下都会有伤痕,她每走一步就好像美人鱼走在刀尖上一样,一阵一阵的疼,又好像钢针一样扎在她腿上,几乎快要撑不住。
路过陆菲菲的房间,傅雅连敲门的力气也没有了,幸好房卡一直装在她外衣的衣兜里,还没有丢。
“笃笃笃……”
傅雅才刚刚躺床上,被打的地方太疼,疼得她一身冷汗,一点也不想去开门,但是下一刻容子画着急的声音透过门缝里传进来:“漫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