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美国,我被送到了洛杉矶最好的医院,虽然那个医院里有最顶尖的医生,但是当时要保住我和小小逸,他们都是费尽了脑汁。”她声音轻柔的叙述,尽可能的把这件事情当作别人的事情来说,仿佛这样子,感情就不会这么投入,说起来也能轻松一点。
“就在我撑了到孩子七个月的时候,主治医生决定开刀把孩子取出来,只有这样子才能减轻我身体的负荷,不然器官衰竭,到时候真的谁都保不住了 。”
她抬眸看着严肇逸,他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他的手却紧紧的握着她,她微微的扬起嘴角,又装作一个没事的人一样。
“其实手术一开始还好,可是当孩子从我的肚子里出来,我整个人一放松,心脏就忽然不跳了……”
严肇逸忽然用力,捏紧了她的手,肖白慈吃痛了的皱眉,“很痛啊。”
严肇逸低头看着她,见她已经痛得皱起了一张脸,他不由松开。
“对不起,继续……”
“我那时候身体很虚弱,医生抢救也抢救了好久,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希望了的时候, 我的心在电击下忽然又跳了。”
“小小逸在婴儿箱里住了差不多三个月,我在重症监护室里睡了三个月……”
想起自己醒来的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老天待自己不薄,她是多么多么的幸运,才能重新再见到严肇逸。
眼泪顺着面颊滑下,她侧着身,抱着严肇逸的腰。
“差一点点,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严肇逸的心一下子被人抓紧,呼吸凌乱而急促,他抬手抱着她那副娇小的身躯,他的脑海一片凌乱。
“就这样,我在医院里休养了半年,之后……”
“我知道。”他回抱着她,黑眸带着明显的黯然,大手抬起,抚摸着她的头发,
一年半前,就在刘以枫无故消失了几个月以后,他终于还是找到了她。
在那个医院的病房里,他从门外看到了刘以枫和她,刘以枫正在细心的照顾着她,她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那么和谐的气氛,她完全不需要他。
果然接下来的一年多里,她一直在刘以枫的庇护下活得多姿多彩。
“你知道什么?”肖白慈疑惑,她都还没有把话说完。
她还要很多话要告诉他的。
她想告诉他,她能醒来完全是因为她心里没有放下他。
在昏迷的三个月里,她脑海里的画面最多最多的就是严肇逸。
她怎么放得下他呢?在这个世界上,肖白慈是严肇逸唯一的家人了,如果连她都离开了,他一个人该怎么办?
“没什么。”修长的手指抚过了她粉润的面颊,温柔的拭擦着泪水,他隐去了眼底的嫉妒,“我不想听了,听到这里,已经够了。”
“我死过一次,所以我知道,我现在能站在这里跟你在一起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他们以后能不能不吵架了?好好的,好好的在一起就好。
“我们和好了,好不好?”肖白慈握着严肇逸的手,用面颊去蹭他的手背。
严肇逸低头看着她,捧着她的脸,拇指描绘着她清晰的眉眼。
这个女人真的死过一次吗?
自己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当时是那么那么的爱她,如果知道她在手术室里经历生死,他怕要当场疯掉。
肖白慈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严肇逸手下的温柔,他那样去抚摸自己的面颊,就像羽毛扫过,这两年来,她想象得最多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严肇逸还爱着自己,还会像以前一样温柔待她。
他缓缓低头,捏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吻下去。
淡黄色的灯光下,卧房里的气氛温馨弥漫,肖白慈搂着严肇逸的脖子,嘴巴一张一合,诉说着在洛杉矶时的遭遇。
严肇逸面无表情的听着,偶尔会低头看她一眼,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揉弄着她毛茸茸的披肩短发。
“所以啊,我觉得我欠了刘以枫很多……”肖白慈说着,听不到严肇逸的回话,她抬眸看向他。
严肇逸的黑眸透着冰冷的光,直直的看着前方,让人弄不清楚他此时的想法。
他在生气吗?还是他对刘以枫还有什么别的看法?
“肇逸。”她伸手扳过他的连,强硬的要求他看向自己,“我说话,你有听到吗?”
严肇逸低头,眸光深深的凝视着她,在柔和的灯光下,她还是曾经的她,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总是透出一股不谙世事的味道。
他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肖白慈?
无非是看中了她是世间的一股清流,她倔强,对爱情执着,看到她那么傻乎乎的追着沈楠堔跑,他羡慕同时也想要拥有爱情。
他不说话直直的看着她,肖白慈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应,昂着一张白净的圆脸跟她对视,没有任何的意图,只是等待着他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严肇逸抬手抚过她细腻的面颊,肖白慈的视线顺着他的大手移动,好奇之际,他已经抬起她的脸,低头攫住了她的唇舌。
“嗯……”她瞠圆了眼睛,吃惊了那么一小下。
原以为今晚只会跟他纯聊天,谁知道他已经在聊天中意淫自己。
严肇逸的吻由浅入深,气息也开始渐渐凌乱,大手顺势探入她的睡裙之中,肖白慈一下子显得慌乱,小手捏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他闭着眼睛,用鼻子去蹭着她的面颊和颈项,暖暖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严……肇逸……”
“不愿意吗?”他淡定十足的问,手嘴并用的挑逗着她。
肖白慈瞠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严肇逸,他的脸上是那么的镇静,仿佛做不做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一般,既然这样,他现在为什么要?
见她久久不回答,严肇逸也没什么耐心等她,俯身吻着她的红透了的唇瓣,大手一点一点的拉开她睡裙的拉链。
一下子,肖白慈反应了过来,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仿佛害怕会弄伤她一般,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吗?
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在她跟他把话说开了以后,理应在相互抚慰对方的,失去了的两年,就因为她的犹豫不决让他痛苦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