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臂抬起,她回抱着他的脑袋,捧着他的脸回应着他的吻。
严肇逸的吻顺着她的脖子缓缓下移,手抚过她平坦的肚子,掌心下忽然摸到一段细细的疤痕,他忽然低头去看。
白皙的腹部上疤痕累累,有些浅有些深,最深的那一刀大约有七公分,那应该是她破腹产时留下来的。
见他没有了动作,肖白慈一惊,连忙推开他。
“不要看!”
严肇逸一把捉住了她的两个手腕放到她的头顶上,垂眸看着她肚子里的那些伤痕,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抚过。
他不会忘记那些疤痕的,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刘以枫抱着她去医院,他赶到医院时,她已经在手术室里了,然后再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来时,她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肇逸……”她扭动着身子,实在是害怕被他看到身上的那些伤。
她不想他自责,也不想他难过。
严肇逸松开了她的手,俯身堵住她的唇,这一次,他一点都不温柔了。
暴力的亲吻和抚摸,他的手所到之处都是硬生生的痛。
“你轻一点……”她带着哭腔哀求,而他全当作听不见,此时此刻,他的一举一动更像是在发泄。
一个夜晚,肖白慈痛并快乐着的度过,昏黄的灯光褪去,被黎明的太阳所取代。
睡了几个小时,肖白慈忽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她看向侧边,严肇逸依旧睡得香沉。
身体像被人拆开重装般难过,肖白慈扶着自己的小蛮腰,捞起地上的小睡裙,迅速的穿上,然后脚步清浅的走出去。
浴室里的镜子前,肖白慈看到了自己锁骨和肩膀上的点点桃花,严肇逸昨晚咬了自己,很狠很不留情。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在看到她身上的伤疤以后,不怜惜一下就算了,后面还越做越凶狠,她哭着喊着求他,他权当听不见。
肖白慈重重的叹了一声,离开了镜子前,走到淋浴的地方,脱了睡裙便打开淋浴器。
半个小时以后,她擦着头发走出浴室,鼻间闻到了香浓的咖啡味。
他醒了。
客厅里,严肇逸已经换好了衣服,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着咖啡喝着,那样子十分闲适。
“你……你醒啦……”经过一晚激情,肖白慈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了,毕竟这是时隔两年以后的第一次。
“嗯。”严肇逸冷冷淡淡的应着,仿佛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淡定。
“我现在就去准备早餐吧。”肖白慈拉着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正想要迈出步子,严肇逸已经从沙发上站直了身。
“不用了。”
肖白慈顿住脚步,乌亮的大眼睛带着星星点点的疑惑,看着他的眼神布上了不安。
“怎么了?”她又那里惹他生气了吗?
“现在时间不早了。”严肇逸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肖白慈的表情从疑惑变为惊喜,“好啊好啊,我们一起出去吃。”她差一点就高兴得穿着睡衣出去了。
严肇逸一把捉住她的手,冷冰冰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难得的无语。
“换衣服。”
闻言,肖白慈这才恍然过来,自己居然还穿着睡裙,拉开严肇逸的手,她一边跑一边冲他喊:“给我一点点时间,我现在就去把衣服换了。”
看着这样蹦蹦跳跳的肖白慈,严肇逸翘起了嘴角,不由轻笑了出来。
安静的咖啡厅里,严肇逸点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肖白慈要了一份松饼和一杯橙汁。
肖白慈一边啃着松饼,一边打量着严肇逸,看着他手边的那一杯美式黑咖啡,她不由感叹。
这个男人,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喝黑咖啡,一点变化都没有。
“看什么?”肖白慈的目光实在是一点都不避讳,严肇逸想要忽视都很难。
“我在看你啊。”肖白慈眨了眨眼睛,情话说得比笑话还要溜。
严肇逸抿了抿薄唇,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不打算予以她任何回应。
“肇逸……”她笑着喊他,“我们昨晚……和好了,是吗?”
从昨晚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一句有关和好的话,她很想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啊?
是和好了的夫妻关系吧?
严肇逸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伸手端起咖啡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他故意不表明态度。
“你觉得呢?”
“我觉得吗?”肖白慈咬住唇瓣,看着他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她心里不由有点失望,“我当然是希望我们能和好啊。”
难道他不希望吗?
她昨晚跟他坦白了,而他也吻了自己,抱了自己,难道这不是和好吗?
“嗯。”严肇逸淡淡的应了一声,放下咖啡,也就没有下文了。
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让肖白慈困扰了一个上午。
他“嗯”的意思是什么?
他们和好了?
还是一切都只是她多想而已……
铃铃——
办公桌上的座机忽然响起,肖白慈吓了一跳,回神之际,她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
“喂,秘书室。”
“是我。”清冷而熟悉的声音在肖白慈的耳边响起。
听到声音,肖白慈下意识的往办公室的方向看过去,嘴角扬起了一抹笑,仿佛刚刚的那些烦恼是云烟般消逝而去。
“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严总。”
“下午你要跟我去工地,看一下工程的资料。”严肇逸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不由让肖白慈有些失望。
“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看。”同样公式化的回答迎来了严肇逸的一阵沉默。
两人拿着座机电话都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严肇逸才开口,“午餐,记得帮我订午餐。”
肖白慈先是一愣,半秒钟够,才笑出了声音。
“那请问,严总午餐想要吃什么呢?”
严肇逸握了握座机,目光望向门外,他看不到她,可是听着她的声音,他能想象出她现在愉悦的表情。
“随便吧,订两份。”
“严总那么能吃吗?”肖白慈转着一双明亮的大眼,有点明知故问的开口。
“嗯,一份自己吃,另一份喂狗。”话音落下,他已经挂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声传来,肖白慈呆了一下,回过神,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