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望了一眼帝辰烈,只见他面有难色,眼眶里流动着泪水,最终还是落了下来,哽咽道:“孙儿知错了。”
外婆悠悠叹道:“可是如今却是这般不争气,年前闹出通敌判国的事,你父皇将你禁足,本是要你多多反省,可你却好……”
帝辰烈支起腰,道:“皇祖母难道一直认为孙儿真的是那种人吗?”
“人证物证具在,难道你说你是冤枉的吗?”外婆突然厉声说道,放在膝上的双手,突然颤抖开来,将那平整的锦衣握出了许多折子。
帝辰烈道:“孙儿是冤枉的,孙儿绝计不是那种人。”
外婆突然道:“冷心,给我掌嘴,叫他不知回改。”
冷姑姑站在原地,却不知如何是好,将目光望向我,我深吸了口气,正要开口,外婆却道:“谁也不许求情。”
冷姑姑为难道:“太后,依冷心看,还是算了吧,康王也是……”
“不,今天便要让他长个记性,来人,拿家法来。”外婆的话从来都是说出便不会收回,更何况今天她定是气极了,宫人已递上了一把寸厚尺长的竹板,外婆道:“冷心还站着干什么,掌嘴。”
冷姑姑接过竹板,缓缓上前,却是怎么也打不下去,转身跪倒在地道:“冷心打不下去,冷心从小看着康王长大,冷心自是知道他的性子。”
“好,好,好……”外婆连说了数声好,压过冷姑姑心中的竹板,便重重的打在了帝辰烈的背上,那竹板定是极痛的,我小时曾亲眼看到,一个小宫女由于偷吃了一块花糕,而被荣昭仪生生打死。
帝辰烈的身子却是一动不动,坚声道:“孙儿并不是判国通敌,孙儿是被人陷害的。”
“好,你不承认!”外婆手中的竹板再次打了下去,帝辰烈身子微颤,却又不肯认,咬牙道:“孙儿没有错,孙儿是被人陷害的,定是有人买通了李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