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那竹板又打了下去,外婆的眼里已落下了泪,沉声道:“那你打珍珠可是真,你要休了她为那妓女可是真?”
帝辰烈道:“是!”
“啪”的一声,那竹板再次落下,帝辰烈神色一黯,却又跪直了身子,斗大的汗水不断从他的额上溢出,可他却不肯说一个不字。
直到外婆打到第十下时,珍珠突然抱住了帝辰烈的肩,硬生生的将那一板子替帝辰烈打了,她哭道:“太后请您别打了,这一切都是臣妾不好,都是臣妾嫉妒暖香,嫉妒她怀了孩子,嫉妒王爷对她的好,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
帝辰烈一把甩开她,冷声道:“你不用在皇祖母面前演戏。”
“啪”的一声,所有人均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我咬牙道:“帝辰烈,你可知道,暖香在含珠跟念珠满月那天送了什么给珍珠?她送的是香,可那香中却有数种花粉,让人不知不觉中便能中毒身亡。”
帝辰烈似是不信,却又无可判驳,芷画上前道:“虞美人,是一种极毒的花,郡主向来都对虞美人过敏,芷画想康王不会不知道吧!当日奶娘也在场,不信你可问她。”
帝辰烈将目光扫向众人,最后落在奶娘的身上,奶娘小声道:“那天,郡主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暖香夫人也亲口承认那香中放了虞美人。”
他腾的站了起来,快步冲了出去,外婆重重的叹了声,道:“去大殿吧,星罗呢,星罗来了,继续给哀家讲外面的新鲜事。”
星罗公主将那药膏放了下来,便抚着外婆笑着走了出去,好似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芷画替珍珠清洗了伤口,又上了药膏,而含珠和念珠也早已醒了,她们睁着圆骨骨的大眼,四处张望,看到我便咧嘴笑了开来。
珍珠在宫里住了几日,直到伤全好,七月二十八的那天,帝辰烈进了宫,他亲自将珍珠和两个女儿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