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寒沉声打断道:“那你看清了他们是谁没有?呃,对了,你是学过武功的,你看出那些人的武功路数没有?”
杨雨烟摇了摇头,突地抬头道:“那些人武功路数我瞧不出来,但是他们的武功绝对比不上锦仪姐姐,锦仪姐姐最近也不知怎地回事,功力提升了很多,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可是,锦仪姐姐为何反而被他们捉了去了呢?真是令人好生费解!”
周子寒没空跟她解释情花之果的事儿,心中却在想着,照她这么一说,倒极有可能是那王保保搞的道道了,他娘的,这王保保手段还真是卑鄙,竟然……哎,不对,他怎么知道老子在这里的?难道是林雅诗那****通风报信?
“周公子,你可真的误会我了,我林雅诗对天发誓,若是泄露只言片语给王兄,教我不得好死!”林雅诗举着手信誓旦旦道。
周子寒压着心中怒火,眉头拧得成了一根绳,凝神瞧了她半晌,却不说话。
林雅诗踱了几步,幽幽叹道:“周公子,你也该明白,就算是我告诉王兄他,我又有什么好处?不错,我跟王兄关系是不错,但还不至于好到什么消息都要告诉他的地步。况且,是否真是我王兄将你的三位如花似玉的娇妻捉去了,这还不能确定呢!”说到这,明媚的眸子斜斜地瞟了过来。
周子寒想起那封信里的纸条,从怀里取了出来,递给她道:“你帮我看看,这上面的字迹可是那王保保的?”
林雅诗接了过来,嫣然一笑:“这根本就不像是王兄的笔迹。”接着,就将纸条递给了他,似笑非笑道:“晚上你会去百花楼吗?”
周子寒苦笑道:“自然要去了,我三个老婆给他们抓去了,不找他们要回来,那怎么成?”
“那你又知道那百花楼是什么地方吗?”
周子寒从林雅诗府邸回到女人缘,杨雨烟与倩儿就迎上来。杨雨烟急切地道:“周大哥……”
周子寒看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眼,低声道:“这里人太多,咱们进去再说。”
待两女进屋坐了,周子寒才道:“这事儿肯定不是王保保干的,刚才我去汝阳王府查看了一下,抓了个舌头问了一问,才知王保保这一两日并不在汝阳王府,一直在守卫皇宫。依照我的推测,该是别有其人。不过,我就纳闷了,我认识的人不多,谁会将我的身份漏出去的?”
说到这,眼睛往倩儿瞟了一眼,惊得倩儿连连摆手,再往杨雨烟看去,却见她神色不见丝毫慌张之色,反而是镇定如常。只见她皱眉道:“周大哥,你好好想想,可有你认识的仇家来大都?”
“仇家?”周子寒霍地立起身来,似有所悟。
百花楼,其实是一家青楼,位于大都西城的一处最繁华的大街上,这条大街,白日里比较冷清,但到了晚上,却是灯火通明,行人如织,这些行人来此地,大多数并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来百花楼找女人寻欢作乐而已!
周子寒正要进百花楼大门,却闻着几股浓烈的香风扑鼻而来,原来,守在大门处四五个浓妆艳抹轻纱掩体的艳丽女子,见来了他这个风流俊俏的公子哥儿,个个均是眸子一亮,扭着妖娆的身段儿贴上来,莺莺燕燕地朝他媚笑不已,嘴里说些肉麻之极的话语。
如今的周子寒可不是初来时的周子寒,对女人生理上的需求早已解决了,现在自然是瞧不上这些脂粉气浓重的妖艳女子,大手一推,已将这些艳女推搡开去。众艳女常年在这个地方营生,早已熟悉了来自五湖四海的客人,见他推开自己,也就不再搭理他,继续招揽下一个客人。
环顾了百花楼大堂一眼,却见来这百花楼销魂的客人还真不少,大堂内,楼梯上,走廊里,到处都是莺莺燕燕和客人们嬉笑打闹,以致喧闹声甚嚣尘上。他清楚那留下书信的人绝不会在大堂跟自己会面,所以就径直往上走。
那香月见他不乐意让自己服侍,本来还大失所望,待见他塞银子进来,这才眉开眼笑地目送他去了。
这一幕,落入三楼上的一个大汉眼里,只见他点了点头,脸上现出地神情,好一会,他才扭头吩咐道:“去迎接周公子上来!”
周子寒上得二楼,往走廊内看了一眼,却见走廊上不少妓女和客人搂搂抱抱,正做着各种各样不堪入目的丑态。周子寒恶心了一下,正要穿过走廊去找找正主儿,突听得楼上传来一声:“周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周子寒紧紧盯着眼前一身常服的中年壮汉,讶异道:“刘福通刘大帅?”说完,心里头顿生疑窦,刘福通这历史人物咋认得老子的?老子从来没有跟他有过来往的啊?随即,想起自己的仇人朱冠杰来,但很快又将他排除了,那家伙还在来大都的路上,肯定没这么快。
刘福通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回神过来,抱拳哈哈笑道:“周公子的‘天外飞仙’果然名不虚传,与本帅不过初次谋面,竟然能猜到本帅的身份,本帅真是佩服,佩服!”说着,大拇指已翘了起来。
周子寒心中冷笑,老子在松子林的时候,就见过你的面容了,岂会不知道?当然,这话只能掖着不能说出来。
刘福通伸手指着右边的一处座椅,欣然道:“周公子,请坐!”
周子寒坐了下来,阴冷的目光紧盯着刘福通,开门见山地质问道:“刘大帅,你是不是太不爽快了?我三个老婆招你惹你了?你竟然耍这等阴谋诡计将她们抓了?现在我只问你一句,她们人你是放不放?”
刘福通丝毫不为他的吓唬所动,神定气闲地笑了笑,沉声道:“周公子,有话好好说,何必这么大动肝火?”见周子寒脸色好转了些许,又笑道:“周公子你放心,你的三位娇妻本帅已早已安排好了,不会有丝毫损伤。”
周子寒冷哼了一声,深邃的目光在刘福通的脸上打量着,试图找出他撒谎的蛛丝马迹。
刘福通爽朗一笑:“来,现在咱们来好好聊聊,加深加深彼此的了解……”
周子寒猛地一拍茶几,立了起来,冷笑道:“刘大帅,我可没什么闲工夫跟你聊,现在我只想找你要人,要了人,我立马就走,今日你抓走我三个老婆的事情,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本帅不放人呢?”刘福通整了整衣摆,斜眼正色道。
周子寒曲指对准刘福通,咬着牙道:“刘大帅,你应该清楚我的能力,要想收拾掉你还有你这些手下,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奉劝你一句,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因为今天我非常不冷静!”说着,瞟了刘福通的众手下一眼。
刘福通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哈哈一笑,道:“周公子说话果然风趣,本帅今日算是再次领教了。”他将“再次”四个字咬得极重。
周子寒心儿一跳,这刘福通将那个“再次”说这么重,听着咋感觉话里有话呢?哎哟,糟糕,这家伙肯定是借机来探老子口风,好看看老子是不是慈恩寺的那个天外飞仙。瞥眼往刘福通望去,却见他正笑容可掬地打量自己,似乎有所醒悟的模样,看样子,他是完全确定了老子天外飞仙的身份了。
正要暗叫不妙时,随即又释然,这家伙就是真猜到了,那又如何?老子有这样的本事,他只能猜想到老子是下凡的神仙,而万万不会想到老子其实是一个凡人。他若真想害老子,肯定要好好掂量掂量!
不过,这人心隔肚皮,保不定他哪天玩女人时精虫上脑,将老子天外飞仙的身份透露出去,那可就麻烦了。
虽然老子并不担心会有人敢明目张胆害老子这个假冒的神仙,但是这事儿一旦传出去,肯定会招来不少麻烦,说不定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想尽千方百计接近老子,企图学到老子这根本无从学起的超能力。
他娘的,老子真想现在就PK掉这刘福通,断了这消息的源头……咦,这刘福通是从何处得知老子是天外飞仙的身份的?想及此,当即沉声问道:“刘大帅,你是从何处得知我的身份的?”
刘福通见他神情数变,这会儿又见他问自己,笑道:“从何处得知你的身份,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份早已天下皆知!”
“什么?”周子寒情不自禁地立了起来。
刘福通见周子寒神情错愕,哈哈笑道:“周公子,实不相瞒,你在莱州城的一举一动,早已给我们打探了个清楚,虽然周公子新近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要想知道周公子的下落,并非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周子寒给他的话语勾起了兴趣,又坐下道:“我这倒要好好听听了。”
刘福通笑道:“周公子,本帅先问一个问题。”
周子寒嘿嘿笑道:“那要看是什么问题了。”
刘福通奸笑一声,道:“那本帅就不问了。”
周子寒心中暗骂,我靠,这老奸巨猾的家伙,竟然消遣老子来着,他娘的,别以为你是个历史人物,老子就不敢动你了!杀你当然不成,但让你尝尝“销魂”的滋味儿,那是不费吹灰之力!
刘福通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笑道:“周公子,你在慈恩寺大展神威,天下英雄都已视你为神仙下凡,就是本帅也对你心存仰慕,一直盼着能与你把酒言欢,偏偏未能如愿,于是,本帅就着人四处打探你的消息,后来,依着莱州城内的目击者所言,画了一副你的画像……”
周子寒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能这么快就找到老子,靠,这家伙还不愧是个历史人物,心机果然够深沉!这事儿已弄明白了,忽地,他又想起武功高强的贝锦仪为何失手被擒来,当即开口询问。
“周公子,这事儿其实不值一哂,本帅还是打个哑谜的好。”
周子寒给他吊起了胃口,正要急着追问,这时,听得刘福通又道:“周公子,你的三位娇妻,本帅其实早就安排人将她们放回去了,待会儿你回去以后,就可以见到她们。”
见周子寒仍旧狐疑地看着自己,又道:“本来是打算让你们夫妻团聚的,但此处乃是烟花之地,实在是……”
周子寒听到他说已放了自己三个老婆,哪里还坐得住,抱拳打断道:“既然刘大帅如此通情达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次见面了,我请你吃肯德基……呃不,请你吃饭!”
“哎,周公子!你就这么走了?”刘福通见他又急匆匆要走,赶紧给守在大门处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手下会意,立即挡在周子寒的面前。
周子寒及时收住势子,脸垮下来道:“凭你们也想拦住我吗?”说完,身形一晃,原地留了个幻影,真身却已奔到大门处。
那两个手下何时见过如此神乎其技的幻影术,一时都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正要开大门,大门就在此时忽地先开了,周子寒措手不及,额头立即碰撞到了大门,疼得他哎哟一声蹲下身来,大门外忽地传来一声柔媚入骨的陪笑声:“哎哟,真是对不住啦,老身这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公子爷,罪过,罪过呀!这位公子爷,可伤着了哪儿没有?”
周子寒听到外面媚笑的声音,心里激灵了一下,退后一步,待门大开了,这才瞥见一个徐娘半老的女子,站在门口朝自己搔首弄姿,看样子,应该是这百花楼的老鸨,在她的身后,却是跟着四个二十来岁的女子。
周子寒一边捂着额头哼哼唧唧,一边在那四个女子缓缓瞟了一眼,不瞧还好,一瞧就呆住了,这四个女子竟然俱是人间难得的绝色,更难得的是各有各的美态,各有各的妖娆,但凡男人,只要瞧见眼前的活色生香,均会情难自已地怦然心动。
“这位公子爷,您没事儿吧?”那老鸨见周子寒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不知他在看什么,媚笑着打趣儿起来:“这位公子爷,您可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瞧上了老身的好女儿湘君,这位公子爷,您知道么?湘君可是咱百花楼的红牌呢!平常人呀,要想见她一面,那是千难万难,若非刘老爷面子大,老身可不乐意就这么将她叫来呢!”
周子寒一双眼珠子就定在那湘君身上,对那老鸨的聒噪却是充耳不闻。
那湘君偷眼瞧了周子寒一眼,待见他英俊的面容时,黑如宝石的眸子立时变得闪闪发亮,随即醒悟起什么来,羞涩地垂下了臻首,那神情,要有多么动人就有多么动人。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哈哈大笑声:“快快快,请四位姑娘快些为咱们弹奏一曲,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也来听听这难得的天籁之音。”
周子寒不知怎么一回事儿,像是给灌了迷魂汤似的,情不自禁下竟然又坐了回去,一瞬不眨地凝望着那个湘君姑娘。只见她笔直地坐在一张五弦琴后面,使得她玲珑娇美的曲线,变得更为凸出,神态清秀又闲雅,纤纤玉手在五弦琴上轻轻抚弄着……
一曲罢了,众人均从乐音的清吟中回神过来。
见周子寒依旧凝视着那个湘君,刘福通哈哈笑道:“周公子似乎动了凡心了?”
周子寒魂不守舍地从那湘君身上收回目光,喃喃道:“如此才色俱佳的红粉佳人,我这天外飞仙就是动了凡心,也是值得的。”
“天外飞仙”四个字落入那湘君耳里,柔弱的娇躯忽地微微一震。
刘福通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沉毅的脸上现出一丝欣喜之色,很快,这欣喜之色就消失了。刘福通压低了声音道:“周公子,这个湘君还是个清倌儿,若是你喜欢,本帅可以将她赎身送给你。”
周子寒目光仍盯着那活色生香的湘君,机械地道:“好啊!”
刘福通眼中溢出狂喜的光芒,很快又回复古井无波,沉声道:“不过,本帅有个请求,请周公子能答允。”
“说吧。”
刘福通想不到他竟然这般好通融,愣神之后就凑到他耳旁低声道:“本帅请求周公子能帮忙夺到那传国玉玺和氏璧,还有,就是能帮本帅杀掉汝阳王王保保。”
周子寒一直对“传国玉玺和氏璧”非常敏感,乍一听到,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什么?”
刘福通见周子寒反应如此大,只道是他不同意自己的请求,陪着小心道:“周公子,本帅是说,想请周公子能帮忙夺到那……”说到这,又压低了声音,凑到耳旁将“传国玉玺和氏璧”说了出来,至于杀王保保一事却不敢再提。
周子寒心中却是转了无数个念头,正琢磨着如何开口。
“周公子,你看如何?”刘福通见他一直不说话,又小心地问道。
周子寒这时已有了应对之词,压低了声音,摇头叹气道:“刘大帅,我说实话,那东西没那么容易得到,你别看我现在来去如风,但由于是在人间,我就成了肉体凡胎,许多仙法受到限制,所以很难从皇宫里取得那东西。更何况,那东西乃是国之重器,不是谁想占有就能占有的。”
周子寒有一身超凡的本事,刘福通在慈恩寺早见识过了,所以他这一番忽悠人的鬼话,刘福通自然不会有丝毫怀疑,反而更加坚定了周子寒是天上下凡的神仙。
刘福通道:“那周公子你看看,我主小明王可有这个福分占有那东西?”
周子寒装起了神棍,神秘兮兮地笑道:“刘大帅,冥冥中自有天意,请恕我不能多言。”说完,心中暗叹,这刘福通英雄一世,但最终还是落得个兵败身亡的下场,若不是怕自己搅乱了历史,老子还真想给他透露点天机。
见刘福通还要再问,赶紧打断道:“刘大帅,你是个很了不起的英雄豪杰,就我个人而言,我也很欣赏你。很多话我不方便说,我只能给你透露一点,凡事不要想得太多,不要受别的人和事羁绊,只要自己去做了,努力做了,这就行了。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刘福通听到最后一句,似有所悟,起身作了一揖,感激道:“周公子肺腑之言,本帅会时刻铭记在心。”
周子寒得知三个老婆已给放了回去,心中的大石已然落地。本来想快点回去与三个老婆团聚,可一看到那湘君一直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那回去与老婆相聚的念头就立时打消了。但男人的面子还是得要的,当即装模作样地起身跟刘福通告辞,专等着刘福通来极力挽留自己。
刘福通是成精的老狐狸一条,岂会有不上道之理?他察言观色一番后,早已猜知周子寒对那湘君颇有意思,这会儿见周子寒急匆匆要走,赶紧上来极力挽留,于是乎,这套双簧戏就这么成功上演,周子寒半推半就下,才“勉强”答应今夜就留宿在那湘君的闺房里了。
烛火摇曳中,此刻的周子寒,正耐着心急火燎的性子,与李湘君正对坐在桌前举杯小酌。
周子寒举杯笑道:“湘君姑娘,很高兴认识你,咱们来再干一杯!”
轻轻碰杯之后,李湘君浅浅地尝了一小口酒,笑意盈盈地道:“周公子,奴家发现,你跟别的男人真的很不同呢。”
周子寒“哦?”了一声,笑道:“湘君姑娘,你说的是哪里不同?可不可以跟我说说?”
李湘君轻声娇笑道:“在奴家所认识的公子中,就属周公子言行举止最为古怪,周公子,你可以为奴家解释一下缘由么?”说完,一双深黑的眸子已悠悠飘荡了过去,勾得周子寒魂魂儿差点出窍。
周子寒微微定了定神,心中微一思量,觉得还是少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为妙,笑道:“我是属于‘海龟派’的,打小就没在中土生活过,养成的习惯跟你们中土之人大不相同,所以在你们中土之人的眼里,我的言行举止自然是有些古怪了。”
“海龟派?”李湘君微微一愣,眸子里闪烁着疑惑之色,随即又幽幽地恳切道:“周公子,你可以为奴家说得明白点吗?”
周子寒这才醒悟到自己的言语有失,笑着解释道:“对不住,对不住,一不留神,就说了我的家乡话。这海龟派嘛,其实就是说从海外归来的一类人统称,海龟是谐趣的说法,可不是真的海龟,若真是那样,我就成了乌龟王八蛋了!”
周子寒不自禁地想及刚随她进屋时,她就一直劝自己喝酒,本来想拒绝不喝,可又怕影响了行鱼水之欢的兴致,搞得自己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这会儿见她如此动人媚态,期盼着与她上床颠鸾倒凤的念头,在此时变得更加迫切起来。
稍一思索,他便有了一个主意。当即缓缓地立起身来,走到她的身侧,屈下右膝跪下,目光沉醉在她妩媚的星眸里,深情地恳请道:“湘君姑娘,可以让我吻一吻你的手吗?”见她脸上现出一丝犹豫之色,忙道:“只是吻一下而已。”
李湘君从没有见过这种大胆的示爱方式,开始犹豫的同时还有些慌乱,待听到他那最后一句,这才镇定了过来,羞答答地撇过了头去,而右边那只纤纤玉手却缓缓伸了过来。
周子寒温柔地伸手捉住她的指尖,低头在她雪白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口,随即微闭着双眼,一脸陶醉的神情,缓缓地轻吟道:“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的心里。”
说着,睁开了双眼,凝视着李湘君充溢着柔情的双眸,柔声道:“湘君姑娘,从我看见你的那一瞬起,我就认定,你就是我今生的那一只鱼,而我就是一辈子呵护着你的水。不知湘君姑娘可愿成为我今生守候的鱼吗?”
将怀中的佳人轻轻放在绣床之上,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去吻着她诱人的红唇,同时双手齐齐出动,很快,就将她周身的轻纱和亵衣亵裤剥去了,一具艳如娇雪的凝脂玉肤,终于呈现在周子寒的面前,阵阵宛如湖水的涟漪,从他的心中缓缓荡漾开来。
李湘君在周子寒灼热的目光下涨红了俏脸儿,大胆地瞟了他一眼,娇怯怯地道:“公子,你还没看够吗?”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流露。君善抚琴我善舞,曲中人离心若堵。只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魂随君去天涯路,衣带渐宽不觉苦。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惜叹年华如朝露。何时衔泥巢君屋?三十六轮明月后,当为君作霓裳舞。”
周子寒怔怔地看着桌上佳人留下的字条,不由得苦笑,昨儿还恩爱似夫妻,哪知一觉醒来,佳人却翩然离去,只留下这么一张柔情蜜意的纸条给自己。虽然很好奇李湘君为何突然离自己而去,但素来大度的他也懒得去深究,反正她是到手的鸭子,飞不掉的。
再说了,若现在就将她带回女人缘,恐怕偌大“后宫”又要给芸儿那小妮子闹得鸡飞狗跳了,湘君她这一走,正好给老子时间缓冲一下,想想对策……哎哟,糟糕,倩儿那小妞儿还在女人缘里,昨儿老子一夜没回,芸儿那小妮子岂不是要将火气撒在她的身上?
出了百花楼,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还没升起,再往大街上看去,空荡荡的,这才放心大胆地施展幻影术往女人缘赶,路过一处小吃店的时候,匆匆要了两根油条,一边嚼着一边继续上路。当风风火火赶到女人缘店门的时候,却见大门紧紧闭着。
正要上前敲门,忽地身后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周……韩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周子寒扭头过来一瞧,竟是倩儿那妞儿!见她一脸疲惫之色,眼圈儿红红的,似乎昨儿一夜没睡,不禁讶异道:“倩儿,你昨儿就一直在外面?”见她点了点头,心中立生怜惜,柔声道:“傻倩儿,我昨儿不是给你安排好了,让你暂时住在我那间房的吗?”
倩儿怯生生地点了点头,眼眶中泪花盈盈,抿着的嘴儿张了一张,却忽地又闭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周子寒见她这副样子,心中已有所悟,八成是芸儿那小妮子回来后,见房中又多了个女人,发脾气就将她赶出来了。当即问了缘由,果然如自己所想,不由得歉然道:“倩儿,对不住啦,我昨儿夜里有事儿,这才回来晚了。你放心,待会儿我个你出口气,叫她给你道歉。”
杨雨烟听见敲门声响,匆匆下来开了大门,一见竟是周子寒,欣喜道:“周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周子寒点了点头,迈步进门,低声道:“你妹子给放回来了没有?有没有什么损伤?”
杨雨烟喜滋滋地点头道:“放回来了,没什么损伤。”她瞥见他身后的倩儿,脸上流露出歉然的神色,道:“倩儿姑娘,你昨儿怎么要跑出去呢?我等了你好久,都不见你回来,只好将大门关了,你昨儿没什么事儿吧?”
倩儿见她关切自己,心中感动,摇头道:“雨烟姐姐,谢谢你的关心,我昨儿没什么事儿。”
杨雨烟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朝周子寒道:“周大哥,待会儿你可得小心点,昨儿你一夜不归,锦仪姐姐和芸儿妹子等了一宿没睡,现在她们都还在气头上呢!”
周子寒点了点头,故作轻松笑道:“没事儿,她们两个一直这样,雷声大雨点小,只消我使一下手段,就可以将她们弄得服服帖帖。”说完嘿嘿一笑,蹬蹬蹬地便上楼去了,留下一脸笑意的杨雨烟和倩儿两女。
周子寒上了楼,见身后并无人跟来,这才蹑手蹑脚地往三个老婆的房门摸去,逐一推门察看了一番,均不见房里有人,正觉疑惑时,忽地瞥见自己那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口伸出一个罩满了寒霜的娇美脸庞来,不是司马芸那小妮子又是谁?
靠,原来都窝在老子的房里守株“逮”兔呢!
“昨儿你跑去百花楼咋不回来?是不是在哪个狐媚子那里宿了一晚?”司马芸忍着怒气道,一双眸子射出阴冷之极的冷光,犹若有形之利剑。
周子寒早已见识过她的撒泼,早已积累了无数经验,当即做出一副龟孙子的模样,上前赔上笑脸道:“芸儿,你终于给放回来了,相公好高兴好高兴哦!”说着,便要将她揽入怀里。
哪知司马芸并不吃他这一套,翘鼻儿轻轻哼了一声,扭身避开了去。
周子寒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做出一副愁眉苦脸道:“昨儿相公听闻你们给人捉了去,急得不行,幸亏那些人送来了字条,要相公晚上赶去百花楼,相公这才安下心来。这不,昨儿夜里,相公不计个人安危和荣辱,单刀赴会去了百花楼,使尽了浑身解数,像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甚至不惜与对手赤膊肉战了三百回合,不料对手太过强大,害得我差点奄奄一息精尽人……”
说到这,脸色一变,糟糕了,这话一顺溜儿下来,竟扯到男欢女爱上去了!偷眼瞟了小妮子一眼,却见她一脸惊慌之色,关切地问自己道:“相公你受重伤了?快些儿让我看看!”说着,便伸手过来要查看他的伤势。
见她并没有想到男欢女爱上去,周子寒紧绷的老脸登时松弛了下来,按住她的小手儿道:“现在好多了。昨儿相公受重伤后,就昏迷不醒了,大清早醒来后,立即服下了一粒药片儿,这才没事儿,这不,相公一没事儿就赶回来了。”说完,提心吊胆地盯着她,生怕将她哄不过去。
这小妮子果然是胸大无脑,周子寒这漏洞百出的谎言,竟然将她骗过了去。正暗自庆幸间,却听小妮子忽地又板起俏脸道:“哎,差点忘记了,昨儿那个倩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子寒松弛的老脸立时又紧绷了起来,皱起眉头苦思良策,半晌才长叹一声道:“哎,这事儿说来话长,咱们先进屋去,站在门口多累呀,芸儿可是相公的宝贝儿呢!这一站得久了,身子肯定会疲累,这还怎么给我生养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呢?”说着,嘿嘿笑了起来。
这哄人的话儿一出来,立时又将司马芸的注意力给移开了去。小妮子轻轻地跺了跺脚,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道:“油腔滑调!”话虽如此说,但眉目间荡漾着欢欣的喜意,却是情不自禁地流露了出来。
周子寒随司马芸进了屋,却见锦仪和莲儿两女正和衣睡在自己的床上。司马芸正要张口叫醒她们,却给周子寒扯住袖子,扭头往他看去,却见他朝自己做了个“嘘”的手势。
周子寒轻手轻脚近到床前,凝望着熟睡中的两女眼角的泪痕,便知两女昨儿苦苦守侯自己,仍不见自己回来,心中涌起了浓浓的温馨和无限的歉意,俯下身去在两女的额头各吻了一下,这一吻,竟将两女都惊醒过来了。
“周大哥,你何时回来的呀?”霍莲儿一睁眼便瞧见他,喜得赶紧掀开了被褥,扑入他的怀里。
贝锦仪本来也有扑入他怀里的冲动,但霍莲儿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就慢了一拍,只得收住势子停了下来,凝视着他关切道:“子寒,你何时回来的?”
周子寒抚摸着霍莲儿的粉背,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是才回来,哎,让你们等了一晚,对不起啊!”他这道歉的话儿一出口,两女心中的幽怨之情多少消散了些。周子寒趁热打铁,再说了些甜言蜜语的话儿,哄得本想给他点颜色看的两女再没了半点脾气。
这时,坐在床头的司马芸忽地开口道:“子寒哥哥,你还没说那倩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来了,终于来了!
周子寒跟贝锦仪霍莲儿说话的当儿,就已将对策想好了,这会儿见她询问,当即道:“你说的倩儿妹子啊,其实她的身世相当可怜,打小就孤儿,昨儿我见她在大街上乞讨,衣衫穿得破破烂烂的,浑身也是脏兮兮的,所以我就动了恻隐之心,给她买了一身干爽的衣衫,再带她去一家浴室洗了,哪知她洗完后换了一身衣裳,竟然出落得这般楚楚动人,于是我就收她为妹子了。昨儿夜里我去百花楼赴会,将她留在我房里歇息……”
他这一番谎话说出来,脸不红气不歇,听着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司马芸和霍莲儿没有多大的心机,自然都信了,司马芸更是露出歉然之色,显然是为自己昨儿夜里大发脾气。但贝锦仪闯荡江湖多年,察言观色便已瞧出了不对劲,嘴角儿轻轻一弯,却不当面揭破。
周子寒很清楚贝锦仪的能力,早就瞧见了贝锦仪似笑非笑的神情,感觉自己的小把戏在她面前无所遁形似的,老脸不禁微微一红,赶紧岔开话题问她们昨儿给抓去的事情,待听到她们说并没受到什么委屈时,这才松了口气。
周子寒本来还想再说说关于昨儿夜里的事情,但一看她们个个一脸憔悴之色,不忍心耽误她们歇息,便叫她们各自回房去歇息。司马芸霍莲儿刚一出门,周子寒便一把将走在最后的贝锦仪揽入怀里,握着她轻轻一捏,低声威胁道:“你刚才干嘛笑得那么古怪?”
贝锦仪格格轻笑一声,满是笑意的眸子横了过来:“人家哪里笑了?你这人就会捕风捉影。”
“到底有没有?”周子寒哪里肯信,手里加了点劲儿,贝锦仪力不住,立时剧烈变形,惊得她娇躯扭动不已,犹如花枝儿轻颤,娇笑着求饶道:“好啦,人家有啦,快放开人家吧,人家保证不说出去就是了。”
周子寒没料到她竟然这般听话,还立了保证,欢喜得眉开眼笑,香了她的红唇一口,道:“你去歇息吧,相公给你亲手做个你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包你醒来吃了后赞不绝口!”
下了楼,杨雨烟的妹子杨非烟和倩儿两人正在柜台上守着店门生意,非烟这丫头跟他已有了一阵接触,对他的印象已不像初始那般坏,甜甜地叫了他一声“周大哥哥”。
周子寒自然报以甜蜜的微笑,随即吩咐倩儿回自己房间睡觉,倩儿这妞儿本来还怕着,但听了周子寒的解释,这才喜不自胜地上楼去了。
周子寒醒起自己还得给几个女人做早餐,忙问杨非烟这丫头厨房在何处,杨非烟听他说要亲自下厨,清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不太相信他会做这等事儿,但还是给他指了指厨房所在。周子寒也不理会,笑着去了厨房,却见杨雨烟正在厨房忙活。
听了周子寒的来意,杨雨烟的反应跟她妹子一样,周子寒自然也不去理会,找了围裙套在身上,又洗了手,大大咧咧告诉杨雨烟,自己来主厨而她来打下手,杨雨烟本来还有点狐疑,但见他切菜的刀到了他手里后,切菜的直切、推切、拉切、锯切、铡切和滚刀切几种刀法娴熟异常,便再无半分怀疑,喜滋滋地来帮他打下手。
正忙得满头大汗时,忽听得厨房外传来杨非烟的声音:“周大哥哥,有人来找你!”
周子寒匆匆洗了手奔出了厨房,就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背影立在店门口,定睛一瞧,原来是罗镇!守在柜台的杨非烟见周子寒来了,正要叫喊,却给周子寒阻断了。周子寒轻手蹑脚步到罗镇身后,跳起来正要猛地拍罗镇背部一掌。
哪知罗镇这时似有察觉,突然向前一步,随即转过身来,一见周子寒大大的巴掌停在空中,笑骂道:“好你个混账东西,竟敢朝大舅子下黑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周子寒赶紧缩回手来,咧嘴干笑道:“罗大哥,你说的是哪儿的话,小弟不过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罗镇收起笑容严肃地道:“惊喜?嘿嘿,这惊是惊了,这喜从何来?”说着,一双狠狠的大眼瞪了过来。
周子寒心神一凛,赶紧赔笑道:“罗大哥,你这人咋这么老实呢,咱们兄弟谁跟谁啊,要是一般人,我还懒得拍他一巴掌呢!”这番话一出口,立时喜得罗镇脸上生花,乐呵呵地点了点头,眨眼间,刚才的不快登时烟消云散。
周子寒醒起未婚妻罗美薇来,忙问罗镇。罗镇见他如此关切自己妹子,欢喜得眉开眼笑起来,故意吊胃口道:“你就这么想见我妹子?”
周子寒暗骂一声,靠,好你个罗镇,还没正式当上老子的大舅子,就给老子来“耍大牌”了,那要是当上了大舅子,那你岂不是要变本加厉了?当即没好气道:“我哪里是想见她,只是怕她来了后大吵大闹的!”
“什么?”罗镇脸色一变,嗓门突地变得大了起来,惊得正在柜台守着的杨非烟慌忙捂住了耳朵,眼中更是投来鄙夷和不满的神色。
周子寒嘿嘿一笑,道:“罗大哥,你看你,兄弟说句谎话而已,你就这么大动肝火,是不是太不把兄弟放在眼里了?好了,不跟你说废话了,若是美薇还没来,那你就随我先上楼,去坐坐好好歇歇脚,我还得去厨房折腾呢!哎,这‘家庭主夫’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罗镇这才注意到周子寒一身古怪的打扮,见他转身要走将他一把拉住,疑惑道:“子寒老弟,你亲自下厨?”见周子寒点了点头,又瞪眼道:“你那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呢,她们就不动手?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见罗镇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想替自己“重振夫纲”了,周子寒当即将缘由解释了。
罗镇这才笑眯眯点了点头,对他为哄老婆而下厨的行径表示赞赏,似乎看到了自己妹子嫁给他后,也会享受如此幸福的情景,随即嘿嘿笑道:“子寒老弟,你先等等,看看谁来了?”说完,扯着大嗓门朝大门外叫了一声:“妹子,快进来!”
昔日面容丑陋的“灰姑娘”,自从洗掉了脸上的“污垢”,就恢复了本来的花容月貌。原来,罗美薇并不是真的很丑陋,只是她为了方便在江湖上行医,故意在自己脸上涂抹了一些药物易了容,这才变得丑陋起来。
她性子比较好动,也比较独立,这些年来孤身闯荡江湖,确实有了不小的名气,但如此一来,却将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耽搁了,好多提亲的人来虎啸山庄,当一听说她年龄过了双十,二话不说掉头就走,把她的兄长罗镇急得整日唉声叹气。
所以罗镇一看到周子寒,一番接触下来,就觉得他为人不错,当即将玉佩硬塞给他,定下了这门包办婚姻。幸好周子寒这个“饥渴饿狼”来自后世,当时想女人想得疯了,见他送自己玉佩,自然喜欢得眉开眼笑。
但后来,已解决“温饱问题”的周子寒,一看到罗美薇的“丑容”后,登时大倒胃口,心里头自然不愿娶她,毕竟,男人的面子还是得要的,谁想娶个丑八怪回来啊?哪知后来无意之中,偷听到罗镇叱喝罗美薇“赶紧卸妆”的谈话,这才明白过来。
所以,后来罗镇再次提起这事儿的时候,当即拍着胸脯振振有辞:“相貌不是问题,年龄不是距离,身高不是压力,经济不是差距。”只可惜当时司马芸醋劲太大,只得将这门婚事延后,等待时机成熟了再让她过门儿。
罗美薇跟周子寒有过一番接触,对他的英俊相貌和超凡本事自然是芳心可可,唯一的瑕疵就是他已有了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但后来见他对三个老婆均是温柔体贴,一家人温温馨馨其乐融融,想及自己若是真嫁给他,可能真的会很幸福,所以对这门婚事自然没有半点抗拒之心。
多了罗镇兄妹两个人,准备的菜料显得有点不够,杨雨烟便上大街去买菜了,厨房里留下周子寒一个人独自忙活。好在他在后世时,独立生活惯了,这一个人还应付得过来。
正握着小铲子把柄,叮叮当当地炒着菜的时候,忽觉门口有个身影进来,他以为是杨雨烟,笑道:“杨姑娘,你动作挺麻利的,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将菜买回来了。”哪知身后回答的声音却是另一人的,忍不住扭头过来一看,竟然是未婚妻罗美薇!
周子寒正忙得满头大汗,见她来了登时来了劲儿,眉飞色舞地打招呼道:“罗姑娘,你来了!”
罗美薇羞涩地点了点头:“嗯!”说完,近到他跟前,看了搁置在一旁已炒好的菜肴一眼,却见每只盘中佳肴食色俱佳,秀色可餐,品种各不相同,极是丰盛,惊讶道:“周公子,这……这都是你炒出来的吗?”
周子寒自豪地笑道:“怎么,你觉得不像是我炒的?”
罗美薇摇了摇头,微笑道:“想不到你竟然会炒出如此精致的菜肴来,一点儿都不像个君子!”
周子寒开始还喜滋滋地,可一听到最后一句,脸上立时现出愕然的神情,苦笑道:“罗姑娘,你这话说起来有点亏心哟,我哪里不像是个君子了?”
罗美薇掩口轻笑道:“书上不是说了‘君子远庖厨’吗?”
周子寒这才恍然大悟,随即仰头大笑起来,撇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长发披肩,柳眉弯弯,大眼红唇,肤白如脂,宛然一个美人胚子,虽是一身绿衫裹身,但仍掩饰不住她的娴静气质。想及她过些时日便会成为自己的娇妻,心里头不禁痒痒了起来。
罗美薇见他目光灼热地盯着自己,娇美的脸庞泛起两抹羞色,好半晌才幽幽道:“周公子,需不需要我帮你?”
周子寒本来想让她上楼去歇息,但转念一想,她既然来了,何必再撵她走呢?何况自己跟她感情基础薄弱,此时别无他人,正是培养感情的好时机,当即欣然同意,着她去灶前烧火。罗美薇有了跟未婚夫接近的机会,自然喜滋滋地去了……
罗镇看着满桌子的菜肴,瞪大了眼睛,看着杨非烟讶道:“这……这都是子寒老弟他炒出来的吗?”
正端着菜盘子上来的杨非烟笑嘻嘻道:“这些菜全是周大哥哥炒的,刚才我偷吃了几口,可好吃了呢!嘻嘻!大胡子,你要不要来尝尝?”她话刚说完,小脑袋上便吃了一记,忍不住哎呀一声叫出来,扭头一瞧,原来是姐姐杨雨烟,吓得她不禁吐了吐小舌头。
杨雨烟狠狠地瞪了杨非烟一眼,将手中盘子放在圆桌上,随即歉然地朝罗镇笑道:“罗庄主,小妹她年龄尚小,说话口无遮拦,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罗镇哈哈大笑道:“这小姑娘真是有趣,跟我那女儿一个性儿,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跟她一般见识?再说了,她叫我大胡子,这也没啥大不了的,我女儿也常常叫我大胡子呢!”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起来。
待杨雨烟这小丫头蹦蹦跳跳地将正熟睡中的司马芸等女叫醒了过来,屋子里很快就济济一堂。司马芸等女听说周子寒亲自下厨,为自己做早餐,个个感动得一塌糊涂,看着咧嘴呵呵笑的周子寒的眸子,变得更加柔情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屋内响起了阵阵赞不绝口的声音,轻松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起来。
罗镇酒量奇好,仰头咕咕咕地喝了几十大碗,仍然面不改色兴致不减,大声道:“早就说了子寒老弟本事层出不穷,如今总算是又见识了一样了。”
周子寒心里头的虚荣心大大满足了一把,但神情依旧淡然,笑道:“罗大哥哪儿的话,不过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罗镇哈哈一笑,指着周子寒笑骂道:“你这家伙就会藏拙,若是不给你来点狠的,你就不会将压箱底的绝活儿拿出来,子寒老弟,你给我老实交代,还有没有什么绝活儿,有的话就给大伙儿拿出来瞧瞧!”
周子寒夹了一菜,塞进嘴里,边嚼边笑道:“罗大哥,我哪里还有什么绝活儿,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
罗镇酒意上涌,忽地打了个饱嗝儿,思索了片刻,大声道:“你这家伙嗓子不错,不若当众给大伙儿来唱一首曲儿!”
在桌众人除了三位娇妻,听到罗镇说周子寒会唱曲儿,均有点儿出乎意料,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周子寒。
周子寒苦笑道:“罗大哥,你这不是叫我出丑么?”
杨非烟娇俏的脸上露出崇拜神情,怂恿道:“周大哥哥,你就唱一曲嘛,我好想听听呢!”
周子寒环视了众人一眼,却见众人眼中无不射出期待的神色,尤其是未婚妻罗美薇的眸子里,更是闪动着一丝欣赏与爱慕的神光,男人的自豪心登时勃发起来,长身而起,豪情迸发道:“好,那我今日就献丑一曲!”
屋内登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周子寒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吼,在众人凝视的目光下,离开圆桌稍远处,转身过来,笑容满面地扫了众人一眼,见众人均伸长了脖子望着自己,点了点头,正要开唱,忽地醒起什么来,一拍额头朝杨雨烟道:“哎,对了,杨姑娘,你这里可有五弦古琴?”
周子寒坐在五弦古琴面前,神情悠然,一双手轻轻在琴弦上一捻,古琴的琴音立时轻响起来,他的琴技是从霍莲儿那里学来的,学的时间不长,但对于《沧海一声笑》这只曲子,却是学得熟稔之极。
但听得一阵豪迈奔放的琴音迸出,众人渐渐投入到琴音的天地里,终于,周子寒刻意而为的粗放嗓音在大厅内回荡起来: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
唱到唱着,屋内竟然又响起了罗镇的大嗓门,经他这货真价实的豪放之人一唱,这首曲子的韵味儿变得更足了!
此曲方罢,屋内众人还未从动人心魄的歌声中回过神来,却听得门口传来一声震天响的大笑声:“好!唱得好!”
屋内众人均往门口望去,却见一个双鬓微白的儒雅汉子,面带微笑,一边拊掌一边走进来,众人均没有料到昔日的大魔头宋青书会来此,均感讶异,这时,忽听得周子寒大笑一声:“宋大哥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来找我讨要关于胎教的资料?”
宋青书含笑点了点头。
众人从未听过“胎教”一词,脸上均不禁露出好奇之色,罗镇当即挠着头询问周子寒那胎教何意,周子寒笑着解释了一番,罗镇这才明白过来,当即打趣起周子寒来,弄得周子寒颇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问宋青书可曾吃过早饭。
宋青书点头表示已吃过,随即啧啧称赞道:“想不到周兄弟除了有一身非凡本领外,还是个多才多艺之人,方才那一首曲子,曲调高亢激昂,曲意豪迈奔放,听来颇有行侠仗义快意江湖,端的是一首好曲子。哎,对了,周兄弟,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儿?”
罗镇抢先笑道:“宋大侠,那首曲子叫‘沧海一声笑’!”
宋青书听到这,连连称好曲名,随即朝罗镇问道:“阁下可是虎啸山庄的罗庄主?”见罗镇脸现惊异之色,笑着解释道:“前些日子咱们不是在松子林会面过么?”
罗镇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取过一张凳子请他就座。
宋青书道声谢就坐了,随即朗声笑道:“说实话,在下于松子林初见罗兄时,就为罗兄英武豪迈的气度心折,本来有意上前与罗兄结识,无奈当时在下强敌环伺自身难保,如今与罗兄再遇,真是三生有幸也。”
好话谁都喜欢听,罗镇自然也不例外,哈哈大笑:“要说当世谁最为人仗义英武豪迈,当属武功傲视天下的宋大侠你,罗某一介莽夫,武功低微,正如流萤之火,岂敢与宋大侠日月争辉?”
宋青书自然也是哈哈大笑,两人性情均是豪迈,甫一接触便已颇为投机。他瞥见罗美薇已卸掉了丑容,不禁打趣道:“人常说,女为悦己者容,如今罗姑娘你已回复了花容月貌,不知是为谁而容?”
这一番话逗得罗美薇粉脸登时羞红不已,嗔道:“宋大哥就会取笑人,回头我要告诉柳姐姐去,叫她好好收拾你!”说完扭身过去,偷偷瞟了正走过来的周子寒一眼。
宋青书在儿女情长上是过来人,一见她的眸子落在周子寒身上,心中便已有所悟,禁不住又是一阵放声大笑,惹得旁边几个女子也格格娇笑不已,这一幕落在罗美薇眼里,羞得她耳根子都红了,真欲寻个地洞躲进去。
周子寒瞥见满屋子的人,个个面色古怪地盯着自己,一时颇感尴尬,老脸烧得火红,赶紧找了个借口,说要去帮宋青书取关于胎教的资料,刚匆匆奔出大门,就听得身后传来阵阵爆笑声,这一来,他哪里还敢逗留,疾步匆匆逃了。
正在屋子里打印关于胎教的资料时,却见门口先后走进两个人来,撇头一望,正是宋青书罗镇两人!周子寒醒起宋青书刚才取笑自己一事儿来,拉长了脸数落了宋青书几句。哪知宋青书哈哈一笑,对他的数落丝毫不放在心上,随即连连道歉,这才平息了周子寒的“怒火”。
接过周子寒递来的“胎教”资料一看,宋青书惊讶得合不拢嘴,对纸张上的字迹如此工整惊叹不已,忙问周子寒出自何人手笔,罗镇早已见识过联想2500的神奇,便指着它给宋青书略略作了介绍。
周子寒知道宋青书好奇,当即将联想2500给他演示了一番,满足了他的好奇心。
此事一过,三人便围着桌子坐了下来,谈论着各自来大都的目的。三人均是惺惺相惜之人,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当各人说出来后,令各人均想不到的是,竟然彼此都是为传国玉玺和氏璧而来!周子寒对他俩完全放心,自然不会隐瞒,当即将和氏璧的藏身之处说了。
宋青书皱起眉头沉声道:“那和氏璧给搁置在皇宫地下室里,咱们要取出来这就比较麻烦了!单是守卫地下室的数千守卫,就够咱们头疼的。”
罗镇亦有同感,叹声道:“是啊,子寒老弟虽然本事非凡,但要想从地下室取出来,真的是千难万难。”
宋青书突然扭头问周子寒道:“周兄弟,你可想出了什么对策没有?”
周子寒摇头道:“我查过了,要想进入地下室,必须有开启地下室的钥匙,所以,即使将那数千守卫调开了,若没有钥匙,也难以进入地下室。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难题有两个,一是想办法将守卫调开,二是想办法取得地下室钥匙。”
说着,顿了顿又道:“但依我看来,这两个难题似乎很难实现。我在慈恩寺的出现,肯定已引起了王保保的注意,他现在肯定已经想好了对策,从皇宫守卫陡然加严和和氏璧被搁置在地下室来看,就可见一斑。”
宋青书对此表示赞同,沉思片刻后道:“周兄弟,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看成不成?”见周子寒罗镇两人投来相询的目光,当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到他这想法,罗镇眼睛一亮,拍着桌子大声道:“宋兄的这法子不错,肯定能收到奇效。”说着,朝周子寒道:“子寒老弟,你看这法子如何?”
周子寒苦笑道:“宋大哥,罗大哥,实话告诉你们,我不能杀汝阳王,更不能杀元顺帝,因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们两个都是对历史有深远影响的人,我若杀了他们,等于是破坏了历史,搅乱了天意……”
话未说完,忽见宋青书猛地站起来,大声喝道:“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话音刚落,他人已飘到了门口,将门猛地一打开,却听外间传来一声清脆的颤音:“是……是我!杨姐姐嘱我来给你们提茶水过来!”
周子寒听得是倩儿的声音,赶紧叫她进来。
倩儿刚走,宋青书便皱起眉头,问周子寒道:“这女子是谁?”
周子寒本来想说是她是林雅诗的婢女,但转念一想,这话说出来实在不妥,当即将哄司马芸的那番话搬来说了。
宋青书神情开始还有点凝重,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笑道:“周兄弟,依照你的意思,汝阳王与元顺帝都是不能随便杀了?”待周子寒点头,又问:“那可否劫持要挟他们?”
周子寒不得不又装起了神棍,道:“这个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前提是不能伤他们的性命,若是他们任何一人猝然死去,那无异于是破坏了冥冥中的天意,我要遭受天打雷劈不说,就是你们恐怕也要……”
听到此处,宋青书与罗镇两人都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周子寒来自后世,对鬼神天意这类的荒诞之说,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但现在面临的境地,迫使他不得不搬出这些来,不然根本就没办法解释。
宋青书点了点头,又道:“眼下不少武林同道已赶至大都,只待少林和武当派赶来,就会再次商议夺取和氏璧一事。我担心的是,汝阳王他们会早有防范,说不定还会故伎重施,使用失魂散将咱们一网打尽……”
罗镇插话道:“这个不用担心,失魂散的配制过程相当繁琐,而且所用药材种类极多,短时间内是难以配制成功的。”
宋青书点了点头,欣然道:“那就好,凭真功夫,汝阳王要想对付咱们,没那么容易!”随即又皱眉道:“据我的估计,少林寺和武当派明日中午就会抵达大都,那时,他们就会商议夺取和氏璧的事宜,到了晚上,他们就极有可能行动。”
罗镇目光一凝,问道:“宋兄的意思是,担心皇宫早有戒备,调来大批皇宫护卫,做下埋伏,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宋青书点了点头,道:“这和氏璧虽然不过是一块宝玉,但是它对咱们汉人的重大意义不言而喻,所以我猜想,空性大师他们绝对会不计代价将和氏璧夺到手,如此一来,肯定会有较大的伤亡。这样的结果,无疑会让整个中原武林元气大伤。
所以,我的想法是,能不能今夜就行动,劫持要挟那鞑子皇帝,迫他下令将和氏璧拱手让出。据我所知,那鞑子皇帝非常贪生怕死,只要擒得他,咱们要取得那和氏璧自然易如反掌。”说到这,殷切的目光望向了周子寒。
周子寒听了他的法子,觉得大为可行,当即拍板同意,接下来,三人又详细谈了一些细节问题……
送走宋青书,周子寒和罗镇转身回来,却听见客房内传来阵阵莺莺燕燕的娇笑声,进去一瞧,原来诸女正在玩扑克斗地主,玩得不亦乐乎。
罗镇从没见过扑克游戏,惊诧之后自然是来了兴致,在一旁瞧她们斗了一阵,又听了小丫头杨非烟兴致勃勃的讲解,登时也来了兴致,一阵好语相求,推开正玩得兴起的妹子,叫过杨非烟来做“军师”,却将妹子推到周子寒面前,其意味不言而喻。
屋内众女哪里不知这其中猫腻,当即起哄起来“赶”周子寒和罗美薇出去。
罗美薇羞得满面通红,匆匆瞟了周子寒一眼,就掩面奔出了客房。
这一来,屋内立时爆发出哄笑声,久久不绝。
周子寒脸皮虽厚,但面对众多女人起哄,颇感招架不住,“狼狈”地匆匆逃了出来。往楼道间望了一眼,不见她的人影,再往各间房里找去,竟在自己那间房里寻着了她的身影。
罗美薇一见他来了,颇有些手足无措,原本已羞得通红的粉脸,此时变得更为娇艳。只听她慌乱道:“你……跑来干什么?”
周子寒哑然失笑,心念急转后,一个捉弄她的主意冒了出来,笑道:“罗姑娘,我昨儿忙了一夜,所以正打算睡会觉,养养精神!”说着,跨步走进了屋子。
罗美薇果然会错了意思,以为他要找自己陪他睡觉,更是心慌意乱,颤声道:“你……你去别处睡呀,怎么跑来这里了?”
周子寒故意苦笑一声,道:“罗姑娘哎,你可得凭良心说话啊!”说话的当儿,人已又走近了几步。
罗美薇见他走近,红颊渐渐变得滚烫起来,本想狠心赶他走,可就是没那个胆量,娇怯怯地道:“周公子,咱们还未正式成亲,还请尊重一下人家的名节好吗?”
周子寒瞧见她这番模样,心中偷乐不已,坐到她身旁,哪知刚坐下,她就起身挪远了去,不禁更觉有趣,笑道:“罗姑娘,我当然尊重你的名节了,可你不尊重我的名节啊!”见罗美薇一脸愕然之色,又笑道:“这间房子是我的,你冒冒失失闯到我这里来,岂不是……”
罗美薇失声道:“可杨姑娘说这间房是给我安排的呀?”随即醒悟过来,跺脚道:“呀,她……她捉弄我!”说完,捂着俏脸往大门奔去。
周子寒捉弄得她够了,自然想跟她谈谈心,这会儿见她要逃,哪里会让她如意,幻影术当即施展起来,在她快要跨出房门之际将她抱住了。
罗美薇自然像只受惊的小鹿儿,要扭动挣扎一阵,但哪里又挣脱得了。这时,耳边忽地响起了未婚夫柔柔的声音:“美薇,你放心,成亲之前,我不会坏你名节的,现在我只想和你谈谈心,加深加深彼此的了解,你能答应我这样的要求吗?”
周子寒见她停了扭动,已知她心中大为意动,便缓缓将她扳过身来,凝视着她娇美的面容,随即搬出早已准备好的甜言蜜语,一个劲儿往她“砸”去,很快就将她弄得晕乎乎地,柔美的身躯软软地倒入他的怀里。
周子寒心知时机已然成熟,趁机夺了她的初吻,两人正柔情蜜意地唇舌痴缠时,大门口忽地现出了杨非烟小丫头的身影,只听她气喘吁吁地道:“周大哥哥,有你的请帖!呀,你们……好羞人的呀!”说完,小丫头跺跺脚扭身就逃了,却留下一张红帖落在地上。
两人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给那杨非烟小丫头撞见,羞得罗美薇急欲挣脱周子寒的怀抱,找个地方躲着遮羞去,却给周子寒两只大手死死箍住自己的柳腰,害得自己半分动弹不得,不禁又气又急道:“你……你快放开我呀!她们快要来了,看见了多不好呀!”
周子寒嘿嘿一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别急嘛,先听我说,你别往外跑,非烟那丫头这会儿肯定已经大肆宣扬了,她们都在外面等着看你笑话呢!”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
罗美薇听到外面的笑声,惊得一颗心儿扑通扑通狂跳,猛地一下挣脱了周子寒的怀抱,像只没头的苍蝇儿一般,在屋内找地方躲藏,可找了半天,偌大的房间竟无一处藏身,到得后来,察觉外面众女快要近到门前,不得不钻进床被里将自己捂着。
周子寒刚将那张红帖拾起来,门口就冒出了四个娇媚可爱的脑袋来,正伸长了脖子往屋里望着,待看见了周子寒伟岸的身躯挡在门口时,均吓了一大跳,惊得四女“蛙”声一片。
周子寒平日里不是个随便的人,如今随便起来就不是人了。他露出了流氓嘴脸,恶狠狠地道:“你们想来陪我睡觉吗?”这一狰狞的色狼面孔露出来,果然来了效果,立即将四个女人惊退了。周子寒得意洋洋大笑道:“我是流氓我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