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飞仙情史
5889300000026

第26章 :飞仙坠落

这时,门口出现了罗镇那张“猪哥脸”,只听他嘿嘿笑道:“子寒老弟,我妹子她人呢?”待看到床铺上拱起的一团时,脸色一变,愕然道:“你们这么快就上……”

周子寒暗自暴汗了一把,作势就要踢他一脚,笑骂道:“胡说八道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你妹子啊!”这一下,也将罗镇吓退了。随即翻开红帖,匆匆看了上面的字,随即合上,喃喃自语道:“这是去呢,还是不去?还真是个问题!”

清风徐徐,柳树依依,宽广的人工湖——玉堂湖有如一面硕大的镜子,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辉,尤其时清风拂过的那一刹那,湖面上泛起了粼粼的波光,如此动人的黄昏美景,如何不令人心驰神往?

林雅诗悠然坐在小船船头,晶莹如玉的双手捧起清澈的湖水,湖水竟从指缝里流了出来,又流入了湖里,金黄的光芒落在她的身上,像是给她披上了一层金黄的轻纱。她嘴角泛起了丝丝开心的笑容,剔亮的眸子微微一瞥,已落在坐在船尾的周子寒身上,待见他满头大汗地卖力划着船桨,忍不住掩口格格轻笑出来。

周子寒听到她清脆的笑声,知她笑话自己,不由得恼火道:“你觉得这划船有意思吗?来来来,你来划一划,让我来见识见识。”待见到林雅诗露出来一副可怜神色,这才放过了她,叹气道:“我可是第一次划船,而且是第一次为女人划船,我容易吗我?”

林雅诗听到他说“第一次为女人划船”,喜得心花儿朵朵开,眉尖儿渐渐挑了起来,望着他的美眸也渐渐有了神采,半晌后她醒起他的话语来,有些不忍他再劳费体力,嫣然笑道:“周公子,你就歇歇吧,现在咱们已到了湖心了呢!”

周子寒环顾了一眼,果然如她所言,这才将船桨放到了船舱中,疏松了一阵筋骨,这才道:“你说有重要的消息透露给我,到底是什么消息?”

林雅诗见他急着问自己,似乎并不愿多陪陪自己,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哀怨之色,随即轻声笑道:“传国玉玺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周子寒笑道:“这个问题貌似有点难以回答,怎么说呢?那传国玉玺对我来说其实是可有可无,只不过,涉及到很多问题,我必须将和氏璧从皇宫里取出来,不能落入鞑子的手里。你也知道,那和氏璧对咱们汉人来说很重要的。”

林雅诗点了点头,缓缓道:“是这样的,昨儿夜里,王兄他突然到了我的府中,给我留了一拨士卒,说是安排他们来保护我,我当时觉得奇怪,就问他了,这才得知原来有不少武林中人赶来了大都,要对王兄和我不利。你也知道,我在慈恩寺时,曾得罪过不少武林中人,他们这次赶来大都,决计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周子寒听着这没营养的话,感觉一点新闻价值都没有,正觉无聊时,却听她续道:“王兄临走时,我突然想起你对传国玉玺很关切,于是就旁敲侧击地询问了他,这才得知传国玉玺的藏身之地在皇宫的……”

周子寒就笑着打断道:“这我早就知道了。”

林雅诗惊奇地睁大了美眸道:“你早就知道了?”

周子寒昂首挺胸,拍着胸脯,自豪地道:“小样儿,也不看看我是谁?这点能耐都没有,我还咋混呢?”随即便将和氏璧的藏身之地给她说了,刚说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妙的念头,这****要是将这消息透露给王保保,他岂不是要做好防备?想及此,不禁有些担心地盯着林雅诗。

林雅诗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幽幽怨怨地横了他一眼,叹道:“人家在你的眼中就那么不堪吗?”

周子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怎么会,你在我眼中没那么不堪。”

林雅诗捉住了他的小辫子不放,仰起俏脸儿,鼻子哼哼道:“没那么不堪?那你的意思是我在你眼中有点不堪啰?”

周子寒想不到她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再一瞥见她眸中积蓄的泪花,感觉心里头添了一层堵,憋闷得很,强作笑容道:“哪里会,你在我眼里就像是盛开的雪莲,永远永远都是那么的美丽!我欣赏你还来不及,又怎会觉得你不堪?”

“你骗我!”林雅诗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

周子寒苦笑道:“我哪里骗你了?”他生怕这****还要无理纠缠下去,故意抬头望了望天色,道:“天快黑了,我将船划回去,可不能让你的护卫们等久了。”说完,赶紧拾起船舱里的船桨,准备往岸边划去。

林雅诗见他不想跟自己多说,神情不禁一黯,撇头望着无边的天色,耳听着船桨波动湖水的声音,黯然神伤的心绪也随之拨动,缓缓收回目光望向周子寒时,这时,忽听得他朗声诵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刚回到女人缘,天色已有些昏暗了,守在柜台的杨雨烟见他回来,便道:“周大哥,宋大侠已在楼上等候你多时了呢!”

周子寒点点头,嘱咐她早些打烊歇息,随即就匆匆上楼,路过罗镇那间房时,却给一只大手一把扯进去,吓了他一跳,正要挣扎时,撇头一看却是罗镇,再往罗镇房内望去,却见宋青书赫然在罗镇身后,这才问道:“夜行衣准备好了没有?”

罗镇指着屋内桌上的包袱,道:“都准备好了!”

周子寒点了点头,道:“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去将我的联想2500取来,现在离天完全黑还早,正好可以好好侦查一番,做好万全的准备!”

夜色苍茫,伸手难见五指。

周子寒宋青书罗镇三个人在早已侦查好的地点着陆。三人中,属宋青书内力最为深厚,所以由他来充当“尖兵”在前探路,一旦察觉前方有“钉子”,便由周子寒施展“夺魂指”拔掉,罗镇虽是在后,却是凝神注意四周的动静,同时还护卫着周子寒这“武功菜鸟”的安全。

三人依照周子寒事先打印好的地图,摸摸索索地潜行,一路下来,也不知拔了多少“钉子”,终于,三人便潜到了元顺帝今夜所驾幸的寝宫。虽然后宫并没有多少侍卫,但三人仍不敢大意,所以周子寒仍耐着性子,在宋青书的指点下,将潜伏的“钉子”一一拔去!

此时,三人正窝在一处怪石嶙峋的假山中。周子寒为了确定元顺帝的所在方位,所以又控制摄像头侦查了一阵,一切忙完,这才给宋青书罗镇两人打了个手势。宋青书罗镇会意,跟在周子寒身后,不一会,就来到一处敞开着的格窗前。

周子寒身子悬空,倏地一下就飞进了屋子,宋青书罗镇两人轻功也是不俗,略一纵身,便从窗子跃入。

三人疾步奔到龙床前,周子寒给宋青书使了个眼色,宋青书会意,轻轻掀开帘子,点了龙床上的两人穴道。周子寒这才取出手电筒,在龙床上的两人照了一照,却是一个浓眉阔鼻虚胖中年汉子和一个面容姣好的美妇。

“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鞑子皇帝?”罗镇将声音压得极低。

周子寒掀开被褥,待见到那虚胖中年汉子身上的黄色龙纹睡袍时,这才低声道:“就是他了!”说完,眼中流露出激动之色,靠,老子终于见到站在这时代巅峰的历史人物了!

三人照预定好的计划,给元顺帝匆匆套上衣裳,正要交给宋青书背负着,准备出房,忽听得外间传来尖啸刺耳的声音:“有刺客!有刺客!快保护皇上!快保护皇上……”

三人暗叫糟糕,心中均升起同样的念头——难道那些给点倒的“钉子”已给人发觉了?

周子寒急忙奔到窗前,正要伸头往外看去,忽地窗纸上映出一只似是灯笼的火光来,在火光后,却是四五个身影疾步掠过,往外一瞧,竟是四五个身着太监服的黄门!

这时,忽听得房外一个黄门拍着门,扯着公鸭般的嗓音大喊道:“皇上,有刺客,有刺客,您快些儿移驾,快些儿移驾……”

周子寒心中顿生疑惑,这些太监在外面,肯定不会发现房中有人闯入,他说的难不成是另一伙刺客?正要将房外的几个黄门解决掉,忽地瞥见远处火光大盛,紧接着隐隐约约听得窗外传来喊杀之声。

这时,房门处几个黄门似乎察觉到屋内有异状,将门拍得更加响了,几声急切地公鸭般嗓音同时响起:“皇上,皇上,皇上……”

“快将他们点倒!”罗镇急切的声音在周子寒的耳边响起。

周子寒急急地点了点头,身子横着缓缓窜出窗子,脑袋刚探出去,哪知这时竟迎上一个正奔到窗前的小黄门,那小黄门见他身子横着从格窗里出来,惊得脸色大变,大声尖叫起来:“鬼啊——”

周子寒暗骂不已,他娘的,深更半夜叫鬼个毛啊?老子今天不给你****的一点厉害,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他心到手到,夺魂指已迅疾出手,那小黄门重重地发出一声闷哼,身子就已倒了下去。

瞧见这一幕的余下三个小黄门,有两个机灵的吓得蹦跳一下转身就逃,而剩下的一个却是吓得双腿直打哆嗦,竟然不敢逃,好一会才扯着公鸭般的嗓子尖叫起来。

周子寒急忙点倒了那两个逃得飞快的黄门,飞身近到那吓得面如土色的黄门面前,凶神恶煞地厉声道:“叫你娘个鬼?你他娘的赶着想去黄泉路啊!靠,叫春都叫得这么难听!浪费老子听力!”说完,一拳头砸了下去,那小黄门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门一打开,宋青书就抱着元顺帝奔出来,罗镇跟在他身后,周子寒正琢磨着带他们升空时,突地四周传来阵阵吆喝声和脚步声,抬眼望去,却见近处十来个提着灯笼的小黄门奔来,在他们的身前身后却是几十个侍卫。而在远处,却是更多的侍卫正源源不断地赶来。

这时,已有不少侍卫奔到了三人面前,一见三人劫持了主子,众侍卫均是色变,齐齐拔出腰刀,厉声叱喝道:“大胆刺客,还不放下皇上束手就擒?”话音刚落,七八个一脸冷狠的侍卫已握刀逼了上来,封住三人的去路!

阴寒的弯刀反射着灯笼射来的火光,让人感觉到丝丝的寒意,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周子寒见要想飞身上天空,就必须从这里闯出去,当即压住狂烈的心跳,大声道:“都给老子滚开!”夺魂指连番四次出手,已将拦在石阶处的四个侍卫点倒,随即又喝道:“走!”说完,当先一步跃到院子里,宋青书罗镇两人赶紧紧随其后。

围着三人的众侍卫自然如影随形跟上。

周子寒见四周的侍卫尚未靠近,大声道:“快抓紧我!”待宋青书罗镇奔到近前抓住了自己,这才赶紧纵身一跃,哪知这一跃,竟然停滞了一下!周子寒禁不住叫骂起来:“他娘的,这狗皇帝屎尿真多,重得跟肥猪似的!”

就是这一停滞,已给几个反应快的侍卫足够的时间,张弓,搭箭,射箭,连番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几只弓箭倏地一下朝周子寒三人射来,发出“嗖嗖嗖”的刺空声音!

周子寒双手正抓着宋青书罗镇,根本就腾不出手来,眼见便要给射中,身侧的罗镇早已发觉到不妙,大手一挥,气沉丹田,一股凌厉霸道的真气,从袖间排山倒海呼啸而出,立时将这些箭支鼓荡开了去!然而,罗镇动作再快,却只能将正面的箭支荡开,而身后的几只却是毫无办法!

说时迟那时快!

察觉周子寒背部便要中箭,宋青书抓着周子寒腰间的左手立时腾出来,反手一掌挥出。那几只箭支受劲风所扰,立时往右侧偏去。宋青书正要收手,忽地瞥见仍有一只箭支斜斜地射来,大手变掌为爪,那只箭支竟然给他抓到了手中,随后信手掷出,箭支已刺进了一侍卫的胸膛!

周子寒却不知自己方才险些给箭支射中,这会儿已回神过来,抓着宋青书罗镇两人腰间腾空而起!由于宋青书罗镇两人均是彪形大汉,对周子寒来说,施展飞天术已有些勉强,如今加上那身形硕大的元顺帝,施展起飞天术自然更加吃力!

三人升到半空,听着下面无数侍卫的惊叫声,都长吁了一口气!

罗镇笑着朝宋青书道:“幸好子寒老弟有这身神奇的本事,不然你我二人今日准要丢命在这皇宫里!”

宋青书点头应是,随即看了抱着的元顺帝一眼,嗤笑道:“这狗皇帝日子过得真是滋润,看这他脑满肠肥的样子,每天定是要吃不少山珍海味!”

罗镇也是笑道:“我刚才初见这长得像猪的狗皇帝时,还以为是哪家的猪跑出来了呢!”说完,朝宋青书看了一眼,两人相视大笑。

“罗大哥,怎么能管这狗皇帝叫猪呢?你这也太不像话了!”见罗镇一脸愕然之色,周子寒嘿嘿笑道:“总不能这狗皇帝长得像什么就叫他什么吧?哎,怎么能说他长得像猪呢?那简直是侮辱了猪!”

听完结尾,宋青书罗镇两人立时又是一阵大笑,罗镇指着周子寒鼻尖笑骂道:“就知道你这小子还有后话,不然,我早收拾你了!”

三人立时又是一阵放声大笑!

突然,宋青书指着下边急声道:“你们快看那边!似乎有几个人给不少大内侍卫围攻!”

周子寒罗镇两人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却见下方的一处宽阔的广场上,晃动着无数的火把,而在火光的掩映下,密密麻麻的人头在广场上涌动,而在无数人头的中心,却是有四个黑衣人正在与众多侍卫竭力拼杀!

周子寒沉声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得去救上一救!”

将宋青书罗镇两人送出皇宫外,罗镇说也要一同去,却给周子寒拒绝道:“罗大哥,你有所不知,我这飞天术最多能带五个人,刚才你也看了,被困的有四个黑衣人,我拼了命刚好将他们救出来,要是再加上你,我可就……”

刚飞到宫内激斗的漩涡中心,却见原本四名黑衣人如今只余下了两人仍在殊死相斗!

周子寒很想飞下去将他们救出来,可一看那两名黑衣人周围无数的人头和弯刀,心里头竟然有些毛毛的感觉,一时间,倒有些不敢下去!虽然没有下去,但夺魂指丝毫不曾停下,一番下来,已点倒了几十个大内侍卫,看如今下方的情形,正处于对峙之中!

周子寒正觉机会来了,准备下去救人时,忽听得下方传来爆响:“天外飞仙来了!天外飞仙来了!天外飞仙来了……”紧接着,就隐约见着无数头颅仰起来望向自己。

靠!老子的大名竟然传到这里来了!

周子寒的虚荣心大大满足了一把,自信心空前地膨胀起来,他娘的,既然这么多“粉丝”崇拜老子,那老子何必还怕呢?畏首畏尾的,这不是老子一贯的作风!想及此,身子往下飞去,下落的势子疾劲有力,犹若翱翔苍空的猎鹰捕猎一般!

地面上所有的人都停下来了,无数惊喜又兴奋的目光,全都凝望着从天而降的“天外飞仙”!

离那两个黑衣人越来越近了,周子寒忽地心念一动,大叫一声:“尔等此时不退,更待何时?”说话的当儿,夺魂指又已出手,点倒了其中一个正露出崇拜神色的“粉丝”!这一手,立时将无数的“粉丝”吓得后退了几步!

“鸡”不可失,“湿”不再来!

周子寒落到那两个黑衣人的面前,低沉道:“两位勿慌,我来救你们了!”

说完,一把抓住两人腰间,手甫一触到两人腰间,顿觉手感不错,柔柔软软的,纤纤细细的,不禁大为奇怪,待听到两声娇滴滴的黄莺般惊叫之声时,这才恍然而悟,原来这两人竟是女子!同时又醒悟,怪不得这些大内侍卫一直不曾杀了她们两个,原来是想活捉了她俩!

正要搂着两女飞升而起,就在这要命的紧要当儿,忽听得有人大喝一声:“射箭!”

周子寒撇头寻声望去,却见广场右侧处的高台上,昂然立着一个头戴金盔身着亮铠的大胡子将军,在无数火光辉映下,那将军一脸木然冷峻,由于他站在高台上,从下看去,他极像是一尊神威凛凛的天神!

正暗暗为那大胡子将军的POSE(姿势)喝彩的当儿,这时,在那大胡子将军身侧,突然冒出大批的弓箭手来,无数泛着阴寒的冷光的箭支正对着自己!就在这一愣神的刹那,无数箭支发出嗖嗖嗖地声音铺天盖地射来!

靠,那大胡子连自己人的性命也不顾了?

周子寒看着满天的箭矢朝自己射来,惊得心儿骇然一跳,看来要飞走还不成,得先躲过这箭矢再说,当即施展飞天术,贴着广场之上众侍卫的头颅快疾掠过,眨眼之际,已带着两女已飞到了广场上的一处空旷地带。

刚一落地,就听身后哎哟连天声响起,不用猜,定是不少大内侍卫中箭了!

他娘的,连自己人也对付,真是太缺德了!

正要歇歇气时,忽听得另一侧的高台上又有人大喝道:“快放箭!”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箭矢从天空中斜插下来!

周子寒听得那一声大喝,吓得如魂飞魄散,慌忙又施展幻影术在地面上疾奔,眨眼之际又已飞到另一处空旷地带,有了先前的经验教训,周子寒再不敢大意,丝毫不作停留,身子一纵,搂着两女飞升而起!

刚飞到与高台等高的位置,原以为该万事大吉了,哪知这时却听得一支利箭破空射来,箭支来势强劲有力,犹若一只张牙舞爪的毒龙,周子寒尚未回神过来,大腿便已中了一箭!霎那间,大腿上血流如注,瞬间便染红了黑色长裤!

“啊——”周子寒惨叫一声,脑子一轰,登时失去了知觉,身子就在这一刹那间收住势头,悬在空中的三人一下就栽落下去!

两个黑衣女子正晕乎乎地享受着腾云驾雾的滋味,却给神通广大的周神仙一声惨叫声惊醒过来,一见自己随着周神仙往下掉去,不禁也惊叫起来:“啊——”

就在这时,高台上响起一声洪亮的声音:“快给本王拿下他们三个!”

危急关头,人类求生的本能往往会爆发出巨大的潜力!

其中一个黑衣女子反应最是机灵,见自己三人快要掉落在地,急忙催促道:“师妹,快些往下击一掌,缓冲一下咱们掉落的势头!”说完,挥起一掌往地下击去,但听“轰”的一声,掌风已撞击在下方的地板上。

这一击,三人掉落的势头果然缓了一缓。

另一个黑衣女子听到师姐吩咐,回过神来,轻声“嗯”了一声,随即也是一掌拍出,掌风虽然较师姐弱了许多,但正好又缓冲掉了下落的势头,师姐妹俩扶着周子寒翩然落地,除了两女各自双脚发麻外却不曾有丝毫损伤。

这时,广场之上的无数大内侍卫,正如汹涌的浪潮般朝三人席卷而来。

那师姐瞅见高台下的通道,急道:“师妹,咱们这边走!”

自古以来,皇宫就有一个最为显著的特点——大,大到你进去之后完全会迷失方向!

师姐妹两人搀扶着昏迷不醒的周子寒,在皇宫内闷头闷脑地瞎闯一阵,不知不觉地就到得一处花园,花园内花香飘溢四处,令人迷醉不已,但正在逃亡中的师姐妹俩却无半分欣赏的兴致。

“师姐,这黑灯瞎火的,咱们这么乱闯下去,总不是办法,现在趁鞑子还未追来,不如先找个地方停下来,查看一下周神仙的伤势吧。”那师妹放缓了脚步提议道。

那师姐点了点头,往四处看了一眼,道:“咱们去那边的假山里躲躲!”

师姐妹俩显然是久在江湖上闯荡之人,警觉性地察看了一番,待确定假山内没有什么动静了,这才扶着周子寒躲进假山里。

那师妹取出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照射着周子寒的伤处,却见一支利箭的箭头正没入周子寒的大腿内侧,虽然箭头没入不深,但汩汩而出的鲜血,仍将黑裤上的一大片染红了,可见伤势不小。

“师妹,你将那只箭拔出来!我来给周神仙包扎伤口止血。”那师姐低声说了一句,随即取出怀中的一块粉色丝巾来。

忙活了一阵,周子寒的伤口已不见有血流出,师姐妹俩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那师妹忽地低声问道:“师姐,你说奇怪不奇怪?”

那师姐反应挺快,反问道:“你是说周神仙为何突地受伤?”

那师妹点头道:“是呀!”

那师姐柳眉一皱,道:“我也正纳闷呢!按理说,周神仙既然是神仙,该是刀枪不入的呀,怎么会中了箭受伤呢?”随即恍然道:“呃,是了,兴许是周神仙下了凡后,成了肉体凡胎了吧。”

那师妹点头“嗯”了一声,道:“也只能如此解释了。”

说着,眸中神色一黯,低声啜泣道:“师姐,咱们该怎么办呀?咱们要是早听师父的话就好了,你看现在,咱们冒冒失失地闯进这皇宫里,不但没有救到四公子他们,反而累得阿宝和阿旺他们两个惨死!要是出去了,师父还不把咱们打死呀?”

那师姐听出她话中有对自己有怨怼之意,气恼道:“先前还是你急着要我想法子来救人呢,这会儿偏来怪我了!哼,你还想出去?咱们陷入了这皇宫里,也不知啥时候就给抓了呢?”

那师妹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些,赶紧道了歉,那师姐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幽幽道:“咱们现在别想太多了,还是想法子出得这皇宫再说吧。可现在周神仙他又昏迷不醒,咱们如何才出得去呢?”

那师妹听到她说“周神仙”,突地兴奋起来,道:“师姐,咱们要不要看一看周神仙的样子?我听四公子他说,他在慈恩寺被周神仙救出来时,曾远远瞧见过周神仙的样子呢,他说周神仙丑死了,整个人一张大花脸儿!嘻,师姐你要不要瞧瞧?”

那师姐听她这么一说,一扫先前颓废之情,兴致勃勃道:“瞧呀,当然要瞧一眼了!”说完,将蒙在周神仙脸上的黑巾慢慢取下,随即将火折子吹得亮了一些,凑近了一些,当瞧见周神仙英俊的面庞时,师姐妹俩均讶异地睁大了秀眸。

那师姐瞧了一眼,随即就回神过来,见师妹仍呆呆地出神,秀眸之中透着一丝丝倾慕之色,哪里不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轻轻拍了她柔肩一记,低声娇笑道:“呀,师妹,你动了心啦?”

那师妹粉脸臊得通红,虽有黑巾遮面,但仍难掩她秀眸中一闪而过的娇羞之色,好半晌她才回神过来,跺脚轻嗔道:“师姐你胡说什么呀?人家哪里动心了呢?”说着,扬起粉拳儿上来就要打。

就在这时,却听得远处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声传来:“弟兄们,给老子仔细地搜,不要放过了一草一木!老子就不信那两个小娘们逃得影儿都不见了!”

紧接着又听得一个侍卫颤声道:“大……大人,那天外飞仙可是活神仙,咱们今儿将他得罪了,日后岂不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去?”

只听那大人厉声道:“活神仙个屁,不过一个妖人而已,否则他又怎会给王爷一箭射下来?去,快去给老子仔细搜,再来聒噪,老子一刀剁了你****的!”

“大人,这边有血迹!”另一个侍卫忽地兴奋地大叫起来。

一直揪着心的师姐妹俩听到这话,登时一惊,已明白是周神仙的大腿箭伤滴血之故,当即不敢再做停留,一齐搀扶着周神仙夺路而逃。但此时假山内漆黑一片,两人慌忙逃离之际,不免会弄出一些响动,如此一来,自然惊动了不远处的侍卫!

一片兴奋的吆喝声中,众侍卫举着火把嗷嗷叫地追了过来。

师姐妹俩一路疾奔,这时却已闯到一处寝宫外。两女停了一停,两对秀眸在这处寝宫外打量了一阵,却见面前是一条曲折的石板路,石板路两旁栽植着各种花草,还布置了各式各样的盆景,给人一种幽雅宁静的感觉。

石板路的尽头,却是一道月牙形的拱门,透过拱门往里望去,却见一幢大气又精致的楼阁,楼阁内,大门紧闭,烛火通明。师姐妹两人转头看了身后的追兵一眼,交换了个眼色,齐齐点了点头,便搀扶着周子寒往那拱门而去。

那师姐轻轻推了推门,却推动不得分毫,便朝那师妹摇了摇头。那师妹纵目一望,当看见走廊处开着的格窗时,秀眸不禁一亮,当即指给她师姐看了!那师姐一见开着的格窗,自然也是欣喜不已。

近到格窗前,往屋里望去,却见摇曳的烛火下,一个侧身坐在妆台的宫装丽人,正对着妆台上的铜镜自怨自艾。她虽是背过了身子,瞧不见她的面容,但看她身段柔美,坐姿幽雅,便可猜知她绝对是一个美貌的女子,再看她打扮雍容华贵,身份决然不低,至少会是一位有身份的妃子。

房外的师姐妹俩均是颇觉好奇,都深更半夜了,这宫装丽人竟然还没有熄灯歇息。就在此时,走廊另一头忽地传来一声儿惊慌的颤音:“刺……客!”

那师姐听到异动反应极快,瞥见走廊的另一头站立着一个宫装婢女,娇躯轻盈一飘,已欺身近到了那宫装婢女跟前,匕首对准她的玉颈,低声娇斥道:“闭嘴!”

那宫装婢女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吓得花容失色!

“晴儿,你怎地了?”屋内突然飘出一声极为清脆婉转的声音。

那晴儿给那师姐威胁着,颤声道:“娘娘,没事儿,不小心,脚滑了一下!”

听到她说脚滑了一下,屋内那宫装丽人略带惊慌道:“脚滑了一下?有没有伤着自己?”她话音儿刚落,忽听得屋内凳子移动的声音,未几,大门倏忽一下开了。

那师姐早已在门口候着,大门刚一打开,赶紧点了她的穴道,随即朝那晴儿恨恨道:“想不到你这小丫头倒挺护主的,哼,想通风报信,没门!”随即朝她师妹道:“师妹,快扶周神仙进去躲一阵!”

匆匆掩上房门,师姐妹俩就将周子寒扶到那宫装丽人的床前,取下了周子寒背上的包袱,却不征询那宫装丽人的意思,就让他躺上了床去。

那师姐找来了一根浸了水的帕子,揪得半干半湿了,这才递给她师妹,脸上似笑非笑地促狭道:“你去给周神仙敷脸,看看他能不能清醒过来!”

那师妹哪里瞧不出她师姐捉弄自己,但这当儿实在没空理会,嗔了她一眼也就接了过来,侧身坐在床头,柔嫩的小手捏着帕尖儿,小心翼翼地给周子寒擦拭着,刚细心擦了一阵,忽见他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眸光亮了起来,惊喜地叫喊道:“师姐,师姐,他要醒来了!”

周子寒并非自然清醒过来的,而是大腿处的剧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将他痛醒了过来,他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抖抖索索地摸向怀里,当摸了好一阵时,立时惊叫起来:“我的小瓷瓶呢?”说完,眼睛已睁开了,映入眼帘中的,竟是两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娇美女孩!

周子寒稍一思量,便已回忆起了事情的始末,当即捂着大腿的伤痛,哼哼唧唧道:“你们看见了我的一个白色小瓷瓶没有?”见两个娇美女孩摇了摇头,又摸了一阵,还是没寻着,唉声叹气道:“这下糟糕了,恐怕得等伤好了才能出去了!”

他目光一瞥间,正好迎上了这张绣床,脑中忽地泛起一阵熟悉的感觉,失声道:“我怎么又回到这床上了?”

一旁的师姐妹俩听着他古怪的言语,颇觉莫名其妙。那师妹怯怯地道:“周神仙,你……你没事儿吧?”

周子寒摇了摇头,强撑着一口气,艰难地要坐起身来,那师妹自然上前相扶。周子寒朝她微微一笑,道了声谢后,又疑惑地道:“这里是大都的皇宫吧?”见两女均点了点头,哑然失笑道:“还真是缘分呐,我刚穿越来这里的时候,就是这房子,现在受伤了竟然又回来了!”

正摇头的当儿,他瞥见两女身后端坐着一个容貌清丽的宫装丽人,见她一双明丽的眸子痴痴地望着自己,眸中闪动着盈盈的泪光,不禁奇怪地朝那师姐妹俩道:“她怎么哭了?”

师姐妹俩齐齐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那宫装丽人为何哭泣。

周子寒点了点头,想起至今还不清楚师姐妹俩姓甚名谁,便开口询问了。

那师姐笑意盈盈地道:“我叫许茹芸。”

周子寒睁大了眼,愕然道:“你叫许茹芸?”说完,暗自纳闷,这名字竟然还有这么巧的,竟然跟二十世纪的一名女歌手名字相同!

那师姐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道是他真的知道自己,深黑的眸子登时亮了起来,喜不自胜地道:“是呀,周神仙莫非听说过我?”

周子寒点头干笑道:“久闻芳名,久闻芳名。”生怕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赶紧又指着她师妹道:“不知这位姑娘……”

“这是我师妹,她叫陈可馨。”许茹芸朝他古古怪怪地一笑,随即扭头斜睨着陈可馨揶揄道:“我师妹她冰清玉洁,温婉可人,柔顺体贴,不知周……”

“师姐,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呀?”陈可馨听出了许茹芸话外之音,娇羞无限地跺脚轻嗔了她一句。说完,羞羞答答地偷眼瞟了周子寒一眼,两人四目交投的那一霎那,两抹晕红倏地一下从她的双颊飞起,胜似冬雪里娇艳无比的梅花。

周子寒给她突然流露出的女孩儿娇态弄得一愣,随即就醒悟过来,心中暗暗欣喜,靠,老子今儿晚上艳福不浅呐,一觉醒来就又有一个女孩子上钩了!当即摆出一副优雅的姿态,朝那陈可馨微微一笑,笑容犹如一支丘比特之箭,立时深深地射进了情窦初开的陈可馨心扉。

陈可馨给他那迷人至极的笑容弄得心儿怦怦直跳,原本羞红的脸蛋儿,此时变得更加晕红迷人,心里头一个劲儿暗道,呀,他在看我,他在看我……

周子寒将她的娇羞神情尽收眼底,见她俏生生立在床边,双睫低垂,细密的睫毛掩住了她的眼神,但仍能看出她眸子里闪烁的羞涩,红润的樱唇,此时却抿成了一条线,羞羞答答的少女情怀毕露无遗,一时间,看得他心神荡漾痴迷不已。

一旁的许茹芸瞧见两人这副神情,心中了然,打趣儿笑道:“好一个郎情妾意呀!”

她这一取笑的话儿出口,立时将周子寒陈可馨两人从迷情之中拉回现实。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声惊叫:“大人,这里又出现了血迹!呃,看情形,该是闯进珍妃的寝宫了!”紧接着,又听得一人大声下令道:“进去搜!”

周子寒低声惊叫一声:“糟糕,咱们得快些躲起来,不然要给他们捉住!”见许茹芸陈可馨两人讶异地看着自己,哪里不知她们心中所想,苦笑道:“我现在受了伤,跟一个寻常人无异,打是打不过他们的。”瞥见房内烛火大盛,随即嘱咐两女快将烛火吹熄。

两女反应极快,立即行动起来,很快就将房内的烛火全部熄灭。许茹芸心思缜密,见房门的格窗敞开着,当即又将格窗紧紧闭了!

格窗一关,房外的微弱光线便給阻断,屋内立即变得暗无天日,无边的黑暗,无异于无边的恐惧,很快就融入周子寒三人的心里。周子寒三人心惊肉跳地等了半晌,终于,大门处忽地响起了轻轻叩门之声,接着听得房外一声公鸭般的声音道:“珍妃娘娘,您歇息了吗?”

周子寒反应极快,扯了扯陈可馨的袖子,在她耳边低声道:“解开这珍妃的穴道!”

“可万一她……”陈可馨担忧道。

周子寒沉声道:“到了这个时侯,也只有赌一把了!”

陈可馨将匕首抵在那珍妃的粉背上,低声威胁道:“你最好识相点!”说完,解开了那珍妃的穴道。

这时,房外又响起了那声公鸭般的声音:“珍妃娘娘,今儿有几个胆大包天的刺客闯进皇宫来,不知珍妃娘娘可受到惊扰没有?”

“还好,本宫没事儿。”珍妃幽幽地道,“你们抓到了那几个刺客了吗?”

房外那声公鸭般的声音又道:“回珍妃娘娘的话,目前为止,还有三个刺客尚未抓着,从地上遗留的血迹来看,那三个刺客肯定逃窜到这里来了!”

“啊!”珍妃故作惊慌地颤声道,“那……那他们岂不是要威胁本宫的安全了?你们可得快些儿搜到他们三个呀!”

这话一出口,听得周子寒心中暗赞,这珍妃的心理素质还真是高,竟然这般镇定,叫人不得不翘大拇指佩服。

这时,脑海中忽地电闪出方才她凝望自己时泪水盈眶的画面,不禁好生奇怪,这珍妃莫非也瞧上了老子,想要老子做她的姘头?可这明显不像啊,她是那鞑子皇帝的妃子,相貌端庄,一看就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这等事儿她肯定不会去做的。

难不成这珍妃她跟我认识,这才如此镇定地帮我们三个遮掩?想到这,思绪渐渐地飘远,飘到了自己刚穿越到此地的初始时刻……想着想着,忽地一道灵光划过脑门,他的身躯禁不住微微一颤,似乎醒悟到了什么。

这时,又一声公鸭般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珍妃娘娘,达尔巴大人着我托话过来,他说娘娘你这处寝宫外面,并没有寻着那三个刺客的影子,有可能窜到娘娘您的房间里来了。是以,奴才们心想,为了娘娘您的安全计,请娘娘容许奴才门进来搜查一下。”

“好的,你们且等着,本宫即刻着晴儿点了灯再来开门!晴儿,你先去点灯!”

许茹芸陈可馨两女大惊失色,陈可馨正要将匕首送进她柔弱的娇躯时,却给早有准备的周子寒扯住,接着三人就听到珍妃低声道:“你们快解开晴儿的穴道,然后随我来!”

许茹芸陈可馨两女惊魂甫定,心中均是狐疑起来,这珍妃跟我们非亲非故,如今要帮我们,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思?若是她起了歹毒心思,将我们引入彀中,那我们可就糟糕了。这时,耳边响起了周神仙低低的声音:“她靠得住,你们宽心就是。”

两女虽是疑惑,但出于对周神仙完全无保留的信任,两女也就抛开了准备赌一把。

这时,宫女晴儿已点着了一只蜡烛,微弱的烛光将房中的黑暗驱走了少许。

珍妃这才将三人领到一处精致的黑漆衣柜前,匆匆打开衣柜之后,再取出下层的棉絮,随即缓缓移开柜台下层的木板,周子寒三人这才发现,原来这衣柜与地面贴在一起,而木板之下却是将地面镂空了的暗格,恰可容三人横躺着躲过。

晴儿将门打开,几个早已等得不耐的小黄门便进了来,朝端坐着的珍妃施了一礼。

珍妃镇定如常,幽幽道:“你们几个可得给本宫搜仔细了,若是日后本宫遇到那三个刺客,小心皇上要你们几个的性命。”

那几个小黄门自然忙不迭应是,随即便在房中仔细搜索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躺在暗格最下面的周子寒,固然是紧张万分,却也有一种惊艳刺激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与他肢体交缠的陈可馨。

陈可馨处在周子寒与师姐许茹芸之间,整个身子正好压在周子寒上面,这一来,无疑是让周子寒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

她虽然背对着周子寒,但是整个身子压在他身上,更要命的是,她的粉臀竟然紧紧压在他的胯间,正好触及了他胯间那坚硬如铁的下身!虽说她对周子寒大有情意,但终是黄花闺女,何曾尝试过这等亲密暧昧的接触?

虽然再无实质性的进展,但如此亲密的接触,仍然让两人脸红如火烧。

这一声柔柔腻腻,虽然微小,但听入周子寒的耳里,不啻于一声惊雷,若是待会儿举动过分,这从未经历过男女之情的陈可馨,完全有可能丧失理智,一旦发出声响,惊动了外面的人,那可就要倒霉了!尤其是这时,外面脚步声响起,虽然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仍吓得周子寒从迷情之中清醒了过来,停了手上的动作。

衣柜打开的声音传来,周子寒三人明显感觉到,这一瞬间,自己的心跳似乎停了,呼吸也似乎停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在三人心中凝聚着。直到衣柜关闭的声音响起,三人这才得到了解脱,轻轻地长吁了一口气。

哪知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只听得外间传来一声惊呼:“咦,这里有个包袱!”

周子寒听到“包袱”两个字的时候,登时感到五雷轰顶,险些晕倒过去,刚清醒稍许,却觉阵阵刺骨的寒意,从后背渐渐弥漫到全身。

外面响起了那珍妃银铃般的笑声:“那是晴儿的包袱,她刚省亲回来,本宫还没来得及收拾呢!这位小公公,你要搜人就快些儿吧,这都深更半夜了,本宫可要休息了!”

接着又听那小黄门忙不迭道:“珍妃娘娘教训得是,教训得是。哎,你们几个,动作麻利些儿,珍妃娘娘可等着呢!”

这时,又听那珍妃吩咐道:“晴儿,去将你的包袱好好搁置好,都入宫这么久了,还一点规矩都没有!”

那几个小黄门一走,躲在暗格里的周子寒三人这才陆续出来。

那珍妃轻轻拍拍心口,明丽的眸子落在周子寒身上,轻声娇笑道:“想不到这个暗格今日竟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周子寒凝视着她的目光,感激道:“谢谢你……珍妃娘娘的帮助!”说出的话竟然有些结巴。

“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那珍妃见他说话吞吐,不禁嫣然一笑。

“珍妃娘娘,方才冒犯了您,对不起!”许茹芸咬着下唇歉然道。

珍妃美目流转,从周子寒身上落到许茹芸身上,笑道:“不知两位姑娘芳名……”待许茹芸陈可馨两女自报姓名后,这才又道:“许姑娘,陈姑娘,眼下已是夜深了,不若先下去歇息一晚,养足了精神,等风声一过,本宫再想法子将你们送出宫去。不知你们两位意下如何?”

许茹芸陈可馨两女交换了一个眼色,又齐齐点了点头,许茹芸这才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珍妃这才扭头叫过晴儿,吩咐她带两女去歇息。

许茹芸陈可馨两女随即便跟周子寒话别,周子寒自然是笑意盈盈地目送两女出去,当目光落在陈可馨娇红秀美的脸庞上时,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出来,陈可馨自然明白他无声的含义,羞涩地朝他一笑,随即就跨出房门,跟着师姐去了。

两女一走,珍妃就将大门匆匆掩上,这才转身扑到周子寒的怀里,欣喜道:“我的爱郎,你终于回来了!”

多日来的思念和泪水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回报。

了解清楚了佳人这些日来对自己的守候,周子寒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怜惜之情,将她的娇躯紧紧地搂着,一双充满魔力的大手,在她的每一寸娇嫩的肌肤上抚摸着,一张充满吸力的大嘴,时而在她娇嫩的脸庞上轻啜,时而讲述着他记忆中的笑话,逗得怀中佳人咯咯轻笑。

在无边的倦意袭来的时候,两人终于沉沉地睡去……

翌日早晨,周子寒便给一声婉转清脆的声音叫醒,睁眼一看,正是最早夺走自己“贞操”的珍妃。

“子寒,你快些儿起来吧,都该吃早餐了呢!”珍妃笑意盈盈地扯着周子寒的手,试图将他从床上拉起来。

周子寒给她这副撒娇的娇态弄得心神荡漾,掀开被褥光着身子就要起来,却给珍妃轻轻拍来一掌,落在胸膛上,只听她娇嗔道:“死人呢,衣裳都不穿吗?”

周子寒嘿嘿一笑,道:“淑珍,怕什么,房子里只有咱们两人呢!”昨儿抵死缠绵的当儿,他就从她口中得知了她的芳名叫李淑珍。

李淑珍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嗔道:“就是咱们两人,你也该穿上衣裳呀!你看看,你这光溜溜的样子,多羞人呢!周郎,快些儿穿上吧!”

周子寒促狭道:“好啊,不过得要你给我穿才行!”

李淑珍甜甜一笑:“好吧!”

周子寒衣衫一穿好,洗了把脸,又梳理了一阵,就随她步到一张桌前,却见桌上摆上了几盘珍馐佳肴,色香味俱全,周子寒瞧了一眼,登时感觉胃口大开。两人甜甜蜜蜜温温馨馨地吃了一阵,周子寒这才醒起许茹芸陈可馨两女来,赶紧问她俩是否吃过早餐了。

李淑珍飘来一丝幽怨的神色,嘟着红唇道:“她们两个跟你到底什么关系呢?”

周子寒听出了她的话外音,暗自好笑,善妒还真是女人的本性啊,哑然道:“你吃醋了?”

李淑珍薄施脂粉的俏脸上现出不自然的神情来,幽幽道:“你还没说她们跟你到底什么关系呢?”

周子寒当即将如何与她俩相识情形说了,并信誓旦旦地表明与她两人没有丝毫瓜葛。

李淑珍妩媚地瞄了他一眼,格格轻笑道:“你这人哩,就会骗人家,昨儿人家可瞧见了呢!你跟那个陈可馨眉来眼去的,当人家真不知道么?”

周子寒给她揭破脸皮,老脸登时变得不自然起来,干笑一声继续闷头吃饭。吃得感觉肚皮儿胀得差不多了,这才拍拍肚皮起身,又躺到了床上去。闭目假寐的当儿,他突地醒起自己那个小瓷瓶来,当即给李淑珍说了。

李淑珍亲眼见过周子寒降临时的境况,对他的来历昨儿便已问清楚了,这会儿听他说完那小瓷瓶的重要性,垂下臻首凝思了片刻,就着周子寒耐心等着,而她自己却盈盈出了房门,周子寒等得正心焦时,房门这时却发出一声轻响,周子寒赶紧躲在床后。

待瞧清是李淑珍领着三个宫女进来后,周子寒一时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现身,就在这时,听得李淑珍轻声呼喊道:“周神仙?”听这称呼,便可猜知她有一颗聪颖的玲珑心思,很显然,她不想让许茹芸陈可馨两女知道自己与周子寒的亲密关系。

周子寒赶紧出来迎了上去。当看到一身宫装的许茹芸陈可馨两女时,眼睛禁不住一亮,点头暗赞不已。陈可馨见他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的神色,可一想到一旁的师姐珍妃晴儿三女,粉脸没来由地浮起一抹晕红来。

寒暄的话一过,李淑珍便朝周子寒说明了自己的意图,她打算由许茹芸陈可馨带路,沿着昨儿的路径去找找。周子寒听完点了点头,道:“那个小瓷瓶很重要,咱们要想尽快离开皇宫,就必须将我大腿上的伤治愈。”

四女一走,屋内就周子寒一人,周子寒坐立不安了一阵,索性躺倒珍妃的绣床上去,刚一躺下,后脑勺就触碰到一个硬物,心电急转一番,忽地醒起自己的联想2500来,不禁一拍额头,他娘的,老子这记性,竟然连它都忘了!

有了摄像头的协助,周子寒很快就在一处假山的草丛里,寻到了那个白色小瓷瓶,手舞足蹈地欣喜了一阵,赶紧控制着摄像头往李淑珍四人飞去……

接过珍妃递来的小瓷瓶,周子寒就做了个令四女奇怪的举动——他竟然连续亲吻了那小瓷瓶好几下!

周子寒见四女讶异的目光,揶揄道:“别这么看着我,不然你们都会爱上我的。”这话一出口,立时引来四女轻声啐了一口。

对于惹来的一片笑骂声,周子寒直接无视,旋开小瓷瓶的瓶塞,倒出里面的药片,仰头就服下,待感觉大腿上的伤口愈合了,这才放声大笑:“天外飞仙,无法无天!”

他突然大声癫狂起来,惊得四女面如土色,急得李淑珍慌忙要捂住他的嘴,周子寒侧身躲过,大声笑道:“老子装孙子都装了一晚上了,现在正好发泄一下,你该不会是想剥夺我发泄的权利吧?”

李淑珍跺脚道:“你……你这是干嘛呀?你这一声大喊,没准儿要将宫里的侍卫招来!那时,咱们该如何办呀?”

周子寒哈哈大笑道:“我是流氓我怕谁?只要他们敢来,我就将他们全部送去见阎王!”话音刚落,就听到房外有人尖叫起来:“有刺客!有刺客!有刺客……”

周子寒惊醒过来,疾步奔到床头,一边收拾包袱,一边催促道:“快去收拾东西,咱们马上离开皇宫!”

周子寒刚携着四女升空而起,就听得下方传来莺莺燕燕的阵阵尖叫声:“姐妹们快来看呀,姐妹们快来看呀,神仙哎……”

“在哪里?在哪里呀……”

“就在那边,就在那边……看着了没有?”

“看清楚了,好像共有五个呢!”

“咦,那不是珍妃娘娘和晴儿吗?她们怎地也飞上天空了?”

珍妃凝望了身后的皇宫一眼,双眼中闪动着激动的泪光,幽幽地道:“终于从牢笼中出来了!”话一说完,就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心爱的男人,随即又缓缓偏过头去,靠在周子寒的肩膀上。这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幸福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紧紧地包围着,让她感到无比的充实。

虽然带着四个女子,但周子寒丝毫不觉得累,一来是心情大好之故,二来是四个女子的重量相比昨儿的宋青书三人,本身就轻了许多。

周子寒一曲豪迈奔放的《沧海一声笑》刚一唱完,就飞到了城外的一处山头,那座山头有一处正冒着炊烟的农家。他暗自琢磨了一阵,就往下飞去,在那农房不远处的竹林降落后,就说了自己的想法。

李淑珍听他说要丢下自己重返大都,首先就不同意,死活都要跟周子寒赖在一块儿,她这一说,许茹芸陈可馨两女登时也叫嚷起来,说要进城去找寻师父。

周子寒磨不过她们,可带着她们三个再回大都城,实在是太过显眼,尤其是李淑珍这貌若天仙的绝色女子,一旦带回去,肯定会引起极大的轰动,那不是徒惹麻烦么?可不带上她们,万一给人瞧见她的绝美容貌,说不定也会惹上更大的麻烦来。

思虑再三,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就是让她们四人都换上一身普通男装,再将各人脸上的妆卸掉,摸上些泥灰,变成“丑八怪”的样子,如此便可避过无数人火辣辣的目光。四女从来没有试过这等事儿,均感新鲜刺激,当即欣然同意了。

那家农家家底还算殷实,周子寒一说要花高价买四套男装,那农家的男主人立即找来四套,都是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周子寒醒起四个女人的“胸部问题”,赶紧表示要另花钱买些布带。那男主人虽然疑惑,但还是吩咐妻子找了些布料来,然后再用剪刀裁剪了……

侯在竹林的四个女人,见周子寒抱了一团衣服,还抱了不少布袋,均疑惑不已,周子寒这才笑着指着她们的胸部道:“你们见过胸大的男人没有?”

四女均摇了摇头,李淑珍反应最快,红着俏脸跺脚嗔怪了他一句,另外三个女人这才幡然醒悟,个个脸红不已,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再次回到大都城的时候,天已将近中午,天边已渐渐有了黑云,似乎要下雨了。许茹芸陈可馨师姐妹两女急着要寻她们师父,便跟周子寒依依告别,同时也问了周子寒歇脚之处,这才匆匆走了。

周子寒领着李淑珍和晴儿两女往女人缘赶,还未到女人缘所在的那条大街,却给人一把扯住道:“你怎么还在大街上晃荡,就不怕给鞑子抓去么?”

周子寒疑惑地看了一眼扯住自己的那人,却见他约莫三十来岁,一张脸长得非常有创意——满脸的痘子,难看之极,偏偏一对眉毛弯曲尖细,一双眼睛也是清澈透亮,而且下颚长须飘飘,给人的感觉有点不伦不类的。

那人见他眼神之中露出疑惑之色,“娇媚”地扑哧一笑,周子寒正琢磨着他是不是“人妖”时,那人原本粗豪的音调突然变得尖细起来,格格娇笑道:“周公子,现在还听不出我是谁吗?”

周子寒这才眼睛一亮,恍然道:“罗姑娘,原来是你!哎,对了,你……你怎么易容这样子了?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原来,那人正是易容了的罗美薇。

罗美薇环顾了四周一眼,见人来人往的,这才低声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去别处再说。”

周子寒满腹疑惑,本来想再问个明白,罗美薇却已匆匆走了,只得朝身侧的李淑珍和晴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主仆二人跟上。李淑珍和晴儿对罗美薇也是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但出于对周子寒的信任,主仆二人纷纷点了点头。

跟着罗美薇在一处深幽狭长的巷子里行了好长的一段路,从来没有行过远路的李淑珍和晴儿,固然暗暗叫苦不迭,就是周子寒也颇感纳闷,搞不清楚她要将自己带往何处?当即匆匆跨前几步,追问道:“罗姑娘,地头到了没有?”

罗美薇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到他身后不远处紧跟着的李淑珍主仆二人,讶异道:“她们是谁呀?”

周子寒有点不好跟她解释,随口编造了一些谎话,说是在皇宫里受了她俩救命之恩,而她俩又不想再待在皇宫,于是就涌泉相报将她俩救出来了,只是目前她们举目无亲,就暂时跟着自己,刚说完,李淑珍主仆二人就到了跟前。

罗美薇倒也没有多问,道:“昨儿大哥夜里回来的时候,浑身带伤,我们都觉奇怪正要问他时,却听得外面好多人在拍着门大叫开门,一听才知是鞑子兵追来了,我们人不多,肯定不是敌手,幸亏杨家妹子说有密道可以逃走,咱们这才避过一劫。我们逃出来后,大哥突然提及你还没有回来,万一你不知情形回到店子里,说不定会遇到鞑子的埋伏。我会些易容之术,所以就化成这副装扮潜回来,专门等你!”

周子寒听完,直叫好险的同时,心中涌满了无限感动,抓着她的香肩,哽咽了一阵,才道:“那现在他们人都在哪里?”

罗美薇给他光天化日之下抓着香肩,虽然明知别人看不出自己是女儿身,但还是有些忸怩,不自然地笑道:“就在这巷子的尽头,快到了。”

巷子的尽头,是一处深幽宁静四合小院。周子寒四人还未近到院子大门前,就听得院子里隐约传来一阵阵乱七八糟的响动,刚近到大门口,就见紧闭的大门忽然开出缝隙来,一对警惕的双眼正打量着外面。

“子寒老弟,你怎么才回来?”大门猛地大开,跳出一个大汉来,一把抓住周子寒肩膀上下打量,这个大汉正是罗镇!

周子寒笑笑道:“昨儿救那两个黑衣人时,险些被擒,幸好我****运好,不然早给鞑子捉去了。”当即将昨儿所经历的事情给罗镇解说了,又将李淑珍主仆介绍给他,同时又说了多亏了她二人相助,这才逃出来,当然,至于李淑珍的身份和昨儿的销魂两事儿,他绝口不提。

罗镇早已注意到他身侧的李淑珍主仆,见她俩虽是一身男装裹身,脸上又污垢遍布,但仍难掩其丽质天生,浓眉微微一皱,心中暗骂周子寒这家伙真是花心之极,自己妹子的事儿还没着落,他就另寻新欢了,瞥眼望了妹子一眼,不见她神色有所不对,这才松了口气。

周子寒刚跨进大门,一道熟悉之极的倩影突然扑到自己怀里来,还没看清这道倩影是谁,极度饱满的双峰便已告知了周子寒答案——原来是可爱又可恨的司马芸这小妮子!

香了她嫩嫩的小脸蛋儿,又捏捏小妮子的翘鼻子,周子寒笑道:“这么大人了,还要人抱抱,羞不羞啊?”这一番话说出来,逗得小妮子登时扭动着娇躯不依起来。

“周大哥!”

“周大哥哥!”

寻声往后望去,却是杨雨烟姐妹在叫自己,当即笑着打了打招呼,再往她们身侧望去,贝锦仪霍莲儿两个老婆正一脸欣喜地望着自己,从她们的姿势也可看出来,分明有冲到自己怀里享受温存的冲动,只是已给芸儿这小妮子占了先,只得收住势子幽幽怨怨地瞧着。

周子寒微微一笑,先在小妮子的小嘴儿上啵了一口,吻得小妮子杏眼迷离满脸红晕了,这才松开了她大步走过去,贝锦仪霍莲儿两女尚未从惊讶中回神过来,周子寒已将她们的柳腰搂入怀里,先在贝锦仪的红唇上猛吻了一阵,撩得她身子疲软了,又转而与霍莲儿痴迷纠缠起来……

周子寒这等胆大包天的举动,落入罗镇兄妹、杨雨烟姐妹和李淑珍主仆眼里,均瞧得傻眼了,幸得各人还记得“非礼勿视”这醒世恒言,忙不迭撇过了头去。绕是如此,各人心中均扑扑跳个不停,均觉脸上微微有些发烧。

罗镇是个大男人,心中的情绪波动自然不必说,肯定是还要将周子寒暗骂一通。

杨非烟年龄尚小,对男女之事不太明白,只是觉得这种事儿见不得,所以就扭头过去了。而杨雨烟却是又气又恼,这周大哥真是的,竟然大庭广众下做这事儿!

李淑珍虽然也有些惊愕,但一看他对待自己的女人,都是柔情蜜意,没有顾此失彼,心中嫉妒的同时也有些暗暗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