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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乱自上作”:当权者先要管好自己的欲望

欲望论语

·《水浒》所反映的社会现实,正是“乱自上作”的典型。

·整个社会的变乱,各色人物角色的崩溃,无一不是当权者的贪欲膨胀所致。

·历史上当权者谈之色变的所谓动乱,是根本无法用刀剑真正彻底平息的。

·当权者的贪欲才是社会真正的永久的乱源、乱根。

著名学者金圣叹评《水浒》时这样说:“盖不写高俅,便写一百八人,则是乱自下作也;不写一百八人,先写高俅,则是乱自上作也。”真可谓一针见血,一矢中的!

以《水浒》所描写的农民起义而论,表面上是晁盖、宋江等梁山好汉在造反“乱自下作”,实质上则是高俅、蔡京、童贯之类的贪官及宋徽宗等当权者“乱自上作”的必然结果,是对当权者欲望膨胀的一种报应。

逼上梁山,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就是这个道理。

以晁盖、吴用、阮氏三兄弟为例:如果没有梁中书为巨贪老丈人蔡京搜刮价值达十万贯的民脂民膏作为寿礼,那就不会有“智取生辰纲”的故事发生。晁盖、吴用等自然就不会投奔梁山了。

同样,林冲本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之一,自然属高级军官之列。按说,他的职衔和待遇不会低,是不会轻易冒杀头的危险走上造反之路的。但事实恰恰相反,自“林娘子”被色欲疯狂的顶头上司高俅的干儿子“高衙内”盯上之后,他的厄运就接连降临了。本来,以林冲的职衔和武功,对付十个“高衙内”也不在话下。但他一个竟也对付不了,为何呢?“高衙内”的干爹当朝太尉高俅从中作梗,助纣为虐。作为朝廷重臣的高俅(其职位相当于当今的三军统帅),对于干儿子的丑行,不仅不及时制止,反而与其狼狈为奸,暗设陷阱,谋害林冲,以达到其罪恶的目的。

所以,林冲完全是被高俅、“高衙内”之流一步一步逼上梁山的。

与林冲相似,梁山好汉谁又不是如此呢?

唯“及时雨”宋江似乎有些不同,他表面上不是被当权者膨胀的贪欲和淫威所逼,而是被哥儿们的义气所累。作为一个县衙的衙司(约相当于当今的科级秘书),职位虽不算高,油水却不少。他不仅有大把大把的银子“高消费”,而且不时捐赠银子做“及时雨”换取人缘,还明里暗里“包二奶”,可以说是人在衙门,心系江湖,是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笑面虎式的角色。如果不是“私通梁山贼寇”,曾为晁盖等人通风报信的事泄露,宋江还是一个在当地几乎人人称赞的“模范公务员”。他怎会“造反”呢?

其实,宋江也是被逼上梁山的。表面上是被晁盖等的兄弟情义所牵,实际上也是被当权者的贪欲所逼。还是因为那生辰纲,如果没有梁中书、蔡京等“上作”此寿礼,就不会有晁盖等人的智取之举,自然也就不会有宋江的私通之事了。尽管宋江在当地极有人缘,犯了案处处有人为其开脱,但仍难逃“知法犯法”“私通贼寇”的谋逆大罪。

由此可见,《水浒》所反映的社会现实,正是“乱自上作”的典型。从处于社会最低层的百姓李逵、阮氏三弟兄,到下层官吏宋江、鲁智深、武松;从中高级军官林冲、呼延灼,到统治者内部的柴进、地方豪强卢俊义、将门后裔杨志;从一代名妓李师师,到常走暗道去李师师床上办公的“风流天子”宋徽宗;从镇关西、蒋门神、西门庆之类的地痞恶霸,到高俅、蔡京、童贯那样的巨贪,整个社会的变乱,各色人物角色的崩溃,无一不是当权者的贪欲膨胀所致。

所以,历史上当权者谈之色变的所谓动乱,是根本无法用刀剑真正彻底平息的。即使有时候表面上已经平息了,实际上只是转移到了地下,以另一种方式积聚着,很快,又以更大规模,更长时间而爆发了。

因为“乱自上作”,当权者的贪欲才是真正的永久的乱源、乱根!老百姓“乱自下作”,只不过是受害者而已。

“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塌下来”,老百姓对此看得最为清楚。

动力加油站

·一个社会要文明进步,它的动力就是集中全体成员的智慧和力量向前发展。

·《水浒》所反映的社会现实却是看不到动力,只有反动力。上层的全面腐败,正是社会文明进步的阻力,怎会成为动力?下层的贫穷、愚昧、一盘散沙,连温饱、安定都成为奢望,哪里还会有什么发展的动力?

·这种社会最显著的特征就是长期停滞不前,周而复始地动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