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服和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会叫玛雅送去给叶儿小姐试穿的,只是皇有没有告诉叶儿小姐那个呢?”亚索知道作为一个管家是不应该太多过问皇的私事的,但是叶儿小姐是那么的可爱,娇娇小小的真如那白色的蔷薇之花。他只是喜欢皇不要伤害到她,虽然他觉得皇为了她真的改变了很多,也可以感觉到皇对叶儿小姐的执着,但是爱的深了那么就怕太过于沉重了。叶儿小姐作为人类嫁予了皇,那么势必要在新婚之夜接受血族的洗礼,而初拥就是最好的洗礼仪式,只是作为人类的叶儿小姐真的愿意融入他们血族吗?真的愿意放弃人类那短暂的生命和生老病死的权利而选择他们这个在人类看来冰冷的种族吗?再说了,初拥的仪式并不是每一个人类都能适应的了得,那是除了身体的改变之外,还有血液的改变。另外还是一个种族的改变。
他不知道皇有没有和叶儿小姐说,所以亚索是有些担心的,他为宁叶儿担心,看起来那丫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愿意为了他们的皇做出这样的牺牲嘛,真的愿意远离人类的世界而住在他们的古堡之中吗?真的可以放弃自己鲜活的生命,把自己变得冰冷嘛,以吞噬血液为生,和永恒相伴,和时间相伴,和寂寞相伴吗?皇的一意孤行也许真的已经爱的再也无法放手,但是作为长者的亚索还是有必要在婚礼举行之前提点一下皇的,因为他不想看到皇的伤心,也不想看到那个小丫头的伤心。
暗夜的眼眸在亚索提到初拥时明显的暗了下去,是的,如果说他隐瞒了什么,那就是隐瞒了初拥的仪式,只有举行完了这个仪式,宁叶儿才能真正算是他的新娘。但是这样的仪式,他的确没有征求过宁叶儿的意见,一方面他在担心宁叶儿的断然拒绝,因为并不是每一个人类都可以接受这样的仪式,那是一种演变,但是也蕴含着痛苦。从人类到血族的过渡,虽然他会陪伴她走过这个仪式,但是本能的他还是想要隐瞒着她,怕她知道太多,怕她害怕的不想要再成为他的新娘,他血族之后。本来他就是以以身相许这个蹩脚的理由牵绊住了她,那么他又以什么理由再强留下她呢。所以他至今都没有告诉她这个仪式。
另一方面,他总是在安慰自己,自己已经许给了她血族最高的后位,马上在进行完初拥之后,她也就与他一样拥有永恒的生命和所有血族一样没有了生来病死,拥有着不老的容颜,他总是在自我安慰,她会喜欢他为她所安排好的一切,她戴上了冰蓝,那么她必定是他的后,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没有一个人可以更改,所以他无须跟她解释什么。
但是今儿亚索却提到了这一点,就好像把他最痛的想要隐瞒起来的地方又提点了一遍,这让他本来很好的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后悔了,他已经没有办法在放手了,想要拥有叶儿的心更加的坚定,他只是想要每时每刻都看见她,想要每时每刻都有她在身边陪着他,难道这也有错吗?不,他绝不会错,他是血皇,所以在他的眼中没有对还是错,而他选定的后也没有人可以取代。
“亚索,本皇决定的事不会更改,你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好了。”暗夜冷下了声,他只是要亚索明白,他不会在更改他的初衷,因为宁叶儿是他暗夜认定的血后不二人选,为了留下她,初拥的仪式必不能少,只要举行了初拥,才不会给血族的长老们留下任何的话柄,也不会被所有的血族说三道四,而宁叶儿作为血族一族之后,也不会被任何血族所轻易的看不起,他只是要所有人认同宁叶儿的身份与地位,他要她的女人,他的后与他比肩而立、他要所有血族都可以真心诚意的臣服于她,虽然他也知道初拥是多么难以忍受的痛苦,是华丽丽的变身,犹如蝴蝶破茧而出,犹如凤凰涅槃重生,但是他不知为什么,他相信他的叶儿一定可以挺的过来。
“是,亚索明白,亚索告退了。”亚索很自觉的不再继续问下去,他已经逾越了自己作为古堡主管的本分,那么他也自然知道皇已经有所不高兴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在追问下去的必要了,他从小看着皇长大,知道皇一旦决定的事是很难更改的,虽然他看的出皇是真心待叶儿小姐的,但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有些心神不安。他微微的颔首,而后转身退了下去,也许他应该去厨房看看,看看黛丝为婚宴准备的佳肴还缺什么材料。
大厅之中再次变的空荡荡起来,华丽的水晶灯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暗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站起了身,他向那旋梯而去,现在的他最想看到的就是他的新娘,也渴望见到的也是他的新娘,只是不知那没心没肺的丫头是不是也一如他想她一般想着他,不知她对那宽大的主卧室可还满意,是不是喜欢那沙曼环绕的欧式大床,和那白色的洛可可风味的家具呢?这是他为了他的新娘特意吩咐亚索更换的,为的就是让他的叶儿喜欢上古堡,喜欢上这里的一切,所以他竟可能把自己的卧室布置的和人类世界没有两样,他只是希望他的叶儿住的舒心,嘴角的笑再次勾起,脚步也变的快了许多。
宁叶儿站在比她那个小公寓大上几倍的主卧里,兴奋的四处乱跑,白色洛可可风味的家具给了她一种舒心的感觉,暗红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宽大的卧室,蝙蝠的浮雕吊在天花板的四周,是那么的栩栩如生。而天花板正中央的欧式水晶大型灯具悬挂在卧室的半空之中,透明而又炫目,华丽而又庄重。她最喜欢的还是那纱幔环绕的欧式大床,那古典的花形的花纹环绕着床的四周,一如花的海洋,厚实的羽绒被铺在其上,使人一眼变想舒舒服服的仰躺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