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着那大床奔去,把鞋袜一脱,光着脚丫,直接把自己抛入那羽绒之上,她舒适而又心喜的大叫了一声,然后起身看向呆呆的站立在门口的玛雅,招招手道,“快,一起上来,这床真舒服,比那水床还舒服。”
她咯咯的娇笑着,大有停不下来的趋势。
玛雅眨巴了一下美丽的大眼,叶儿小姐是在叫她吗?她没有听错吧,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女侍,没有任何的身份,而这里却是皇的主卧室,这规矩怎可逾越。叶儿小姐要她上那白色的欧式大床,就是给她十个胆,她也做不到啊。要是皇回来如何是好啊。于是可怜的玛雅瑟缩的摇摇手,摇摇头,不行,她可做不到这么放肆。
“玛雅,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再说了,这床这么大,本来就是给人睡的,我倒是觉得把它当蹦床比较好。”宁叶儿咕噜一下从欧式的白色大床上站了起来,然后试着接连跳了几下,然后满意的笑了笑,因为感觉这床的弹性相当的好。她就如一孩子,突然发现了好玩的玩具一样,越是喜欢就越是闹的欢,她把那白色的抱枕抛上半空,然后在大床之上蹦起,在半空之中接下那抱枕,然后倒在床上自个笑的前仰后翻。
宁叶儿危险的动作看的玛雅目瞪口呆,她不敢想象未来的血后居然是这个样子,在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到盛气凌人的样子,也看不到淑女的模样,她看到的只有淘气的鬼脸,看到的只有孩子一般纯真的笑容。不知为什么玛雅的心开始偏离了原来的轨迹,血红的眼中开始带有微微的羡慕,毕竟她从来没有这么欢快的笑过,在皇的古堡之中,千年来都是那么一如既往的安静,她已经习惯了安静,从小她就被教育要以主人的命令为圣旨,从小她就知道在血族的古堡之中,皇是很不喜欢吵闹的。所以古堡中几乎没有笑声,她只知道照着亚索的命令办事,在皇的面前她就如一只小白兔,生怕自己触怒了皇,可是叶儿小姐的到来却打破了这原来的宁静,她的笑很大声,她的笑很夸张,在羡慕的同时玛雅倒是有些担心这样的笑会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玛雅,你怎么还不上来,快啊,我一个人玩多没有意思。”宁叶儿在发现玛雅有些缓和的脸色之后,开始在那诱惑起她来。同样看起来是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虽然也许她已经和那蝙蝠一样老了,但是她的容颜还是那么的年轻。宁叶儿不知道怎样去算血族的年纪,但是宁叶儿以自己女性的直觉可以肯定,其实玛雅的心性只是被这里的环境给限制住了,其实玛雅和她一样是喜欢笑闹的女孩子。再多的不苟言笑那也只是掩饰,她就是要玛雅不要把她当成外人,她就是要玛雅和她一样真心的笑。玛雅的心因为宁叶儿的话有些动容,她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那主卧室的大门,皇和亚索在一起,是不是意味着皇不会这么快到来啊。
“玛雅。”宁叶儿直接光着脚丫就跳下了床,硬是把玛雅拉进了她的嬉戏之地,“快,脱去鞋袜,这样跑起来才方便,下面我们就要进行枕头大战了。”宁叶儿单手拿着一只雪白的羽绒抱枕,这卧室够大,这空间够大,就连这床也够大,而最让她控制不住的就是那床上大大小小不一的抱枕。
啪,一个抱枕横飞过来,打在玛雅的身上,不疼不痒。宁叶儿咯咯的笑着,另一只抱枕已然在手。她就是挑衅的主,她就是胡闹的主,那只死蝙蝠就知道凶,你看看把一个这么好的姑娘给折磨的成了什么样,在她看来,那就是束缚了人的天性,她一定要改变,进行彻底的改变,先从玛雅开始,然后是黛丝,那个亚索有些难,毕竟上了岁数的都是比较固执的。她的小脑袋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但是对这样挽救的计划还是乐在其中。
“那个,叶儿小姐,这样不好吧。”玛雅抱着抱枕,她的口气已经开始带有了松动的迹象,为了这样的游戏,她也开始在心中起了些波澜,说真的,她也好想玩啊。
“玛雅,出了事,我罩着。”宁叶儿巧笑倩兮间安慰着玛雅,似乎在给玛雅勇气。
玛雅哦了一声,起先还是有点放不开,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中的那层阻碍终于抵制不了玩耍的诱惑,越来越起劲,卧室成了她们俩辉煌的战场。
左一个抱枕,右一个抱枕,在半空之中飞来飞去,大床被弄的一塌糊涂,抱枕因为不堪折磨,抱枕之中的羽毛漫天飞舞,轻轻盈盈像玉色的蝴蝶般似舞如醉。欢笑声,叫闹声织成一片,她们仿佛喧闹的天使,打翻了这古堡之中贯有的宁静。古堡之中所有的人都被这样的笑声所吸引,不约而同的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那是叶儿小姐的笑声吗?”在厨房之中的黛丝询问着刚进来的亚索,面上很是惊讶。“好像除了叶儿小姐,还有玛雅。”亚索竖起了耳朵,然后很肯定那欢快的笑声来自二楼的主卧室,但是听声音却并不是叶儿小姐一个人所发出的。“玛雅?天啊。”黛丝跟着惊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玛雅从来都是很少语的,也是基本不笑的,她总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工作,所以黛丝不敢相信。
“黛丝,不用吃惊,也许你吃惊的还在后面呢。”亚索安慰着黛丝,然后意味深长的淡淡一笑,他就知道,皇带回的这个叶儿小姐不简单,而且很不简单,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宁静了千年的古堡再也不会这么宁静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宁叶儿和玛雅浓烈的兴趣掩盖了对于时间的计算。
“叶儿小姐。”玛雅笑着带着提醒,一个抱枕就直直的朝宁叶儿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