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西游散记
60088500000012

第12章 超级市场

我们来到大街上,走进一个超级市场。为什么叫超级市场,我不明白,反正那市场很大,灯光明亮如昼,五光十色的货物堆得满满的。手表尤其多,而且便宜得出奇。不过在这“钟表的祖国”的市场上,竟然发现了日本的电子手表陈列在橱窗里,这对“瑞士=钟表”的国家不是一个大威胁吗?是的,听说瑞士的钟表商没有赶上时代,抓电子手表的生产抓迟了,叫日本商人着了先鞭,现在急起直追,也有望尘莫及之感,只好听任日本手表侵入了。

在超级市场里售货员似乎并不很多。许多东西都放在那里,由顾客自选货物,装在一个象小孩摇篮似的小推车里,推到付款处结账付款就行了。到了夜深,主客都回家了,市场还是那么灯火通明,彻夜不熄,大门也照样大开着,无人看守。我就不相信他们那里已经是无人偷盗的君子国。我问使馆同志,他们说,在里面并非完全无人,并且到处有电眼和警铃,谁要起非份之想,伸出“第三支手”去,马上就会有彪形大汉来捉拿小偷来了。哦,原来是这样。

超级市场里表面看来很繁荣,但是有些小地方也难免泄漏了春光。比如我发现他们总喜欢在价目牌上写上原价多少,现在“off”(削减)多少,以广招徕。这不是经济危机那些恐慌年代的老把戏吗?危机和繁荣是资本主义社会一对畸形儿,总是离不开的。

我记起了今天上午游湖时,看到日本的丰田牌小车和美国的福特牌小车在那里唱对台戏,公开展销。各人在样式和内部设备上争奇斗新,价钱一削又削,那种没有硝烟的战争打得火热,是看得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