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舷窗下,忽见一片灯火。人们说苏黎世到了。飞机不知不觉就落到了机场。更叫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们走出飞机并没有走下梯子,而是走进和飞机门紧紧接着的一个漂亮的巷道。走过巷道就走上自动走道,不用启步就把我们送到休息室里了。在走道两边有许多广告嵌在墙上,五光十色。大使馆的同志来迎接我们,才坐在沙发上寒暄了几句,就说行李已经出来了,叫我们去认取自己的行李。眼见箱子、提包顺着卷扬机送了出来,不过十几分钟,真是忙而不乱,效率很高。
这个机场的候机室是一座并不很神气的两层楼房,周围全是大玻璃窗,内外一目了然。休息室面积很大,电灯通明,座位很多,似乎几分钟就有一班飞机到达,还是不显得拥挤。他们不讲究房屋径空要多么高,却很适用。和我们北京的首都机场大楼大不一样。我们的大楼真是名符其实的“大楼”,有泱泱大国之风,左右严格对称,象个衙门,正二八经地坐在那里。走进去看,大厅的径空很高,真叫又高、又大、又空。但是大厅里设置的座位却不很多,上下飞机的旅客,无处可坐。但见满厅人头攒挤,游来荡去。上下飞机要自己提起提包在停机坪上作一百米竞走。有时天气不好,还得经风雨,见世面。听说北京正在修新的候机大楼,但愿不是徒有其表,而更注重方便实用。
我们休息一会,再上飞机飞到日内瓦去。我们在辉煌的灯火中离开苏黎世,不多一会,远远又看到更大的一片灯火。在灯光的掩映下,湖水泛起亮光,日内瓦已经到了。从我的中学生时代起,我的脑海里就一直有一个印象,日内瓦是世界上著名的风景胜地。现在,在我年老的时候,日内瓦终于呈现在我的眼下。
下了飞机后,我国驻联合国日内瓦使馆的安大使来迎接我们来了,我们在休息室里寒暄几句,取了行李,通过检查站,走出机场。那个检查站安装有特别的设备,当我们通过的时候,如果身上带得有武器,警铃便会响起来。据说很灵敏,一大串钥匙、小刀剪都可以引起反应。近年来,在欧洲许多大机场都新安装了这样的检查设备,是对付那些飞机劫持者的。歹徒携带武器,劫持飞机的事不只一次两次了。这也算西方文明世界的一个特色吧。我从那个设备走过去,顺利通过了。出乎我意料的是我们的团长却被留住,问他身上带有什么危险物品没有。结果只找到了一个金属的保健盒,原来是这个为冠心病患者随身带着的金属保健盒把我们的团长留难了。检查的人笑一笑让他通过了。我对团长说:“没有想到你还带得有这么一件秘密武器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