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朝舒小节看过来,看到舒小节呆呆地站着,一声不吭,也不禁有些害怕。有两个胆大的就对直朝他走过来,边走边说:"我们不就是来镇鬼的吗?如果是鬼,那正好,马上捉了。如果是人,但愿是女人。嘿嘿,老子们的****吃了好久的斋了,正好给它打打牙祭。"
两人走到舒小节面前,一看是个男的,其中一个就失望地呸了一下,说:"走背时运了,怎么是个长****的呢?"说完,调头就走。另一个一把抓住他,说:"你走哪样卵?当真是没逼不干活了不是?告诉你,你再这样下去,你要落到没逼活不成的那一天。"
于是,两个人走到舒小节的面前,问他道:"喂,你是哪个?在这里做哪样?"
见舒小节没有反应,一个人就推了他一下,只是轻轻地一推,舒小节的身子一软,就往地下倒去。两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舒小节这才吐了一口气,说:"骇死我了……"
两人搀扶着他走到大伙那里,那个乌管事问他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你怕是当真吃了豹子胆不是?竟然敢一个人黑灯瞎火地跑到乱葬岗来。你这人好面生啊,你是哪个?"
舒小节有气无力地说:"我,迷路了……"
乌管事对大伙说:"这个客人被吓傻了,等他回阳了再好好地问问他,干活吧。"
于是,几个人就把那墓碑几锄头敲烂了,继续往下挖,从那高高扬起的锄头上看,那架势,是想要把坟墓挖个底朝天的样子。
地上,放着一根亮闪闪的铜柱子。舒小节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想问,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叭叮,叭叮……"
正在挖着孤坟的汉子们停下了动作。显然,他们都听到了那怪异的声音。
"叭叮,叭叮……"
那声音从小路上传了过来。
那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声音在这夜深的乱葬里,渐渐地近了,一下一下,直往众人的耳朵里灌来,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又是那么的刺耳。
一个60多岁的老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老人拄着一根拐杖。冷冷地打量着他们。
原来,那叭叮叭叮的声音是他的脚步和拐杖发出来的声音。
乌管事见是吴拜,就有些惊慌,恭恭敬敬地说:"吴老司,这么晚了,你还跑这么远的路到这里来……"
吴拜冷着脸,问道:"乌昆,你们要镇鬼,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呢?"
那个满嘴粗话的汉子不耐烦地说道:"这是我们灵鸦寨的事,管你****事啊。"
乌昆手一扬,啪的一个巴掌打在那人的脸上,喝斥道:"还不给我管住你这张破嘴!居然敢对吴老司无理。"
那汉子吃了乌昆一掌,顿时哑了声,低下头,再不敢啰唆。
乌昆这才又对着吴拜,赔着笑脸,用食指指着被挖了两锄的坟墓,说道:"吴老司你也不是不晓得,这个鬼那么厉害,如果不镇住她,还不知道要死好多人哩。"
吴拜说:"你们的意思我清楚,但是,你们知道吗?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个面,'镇鬼神针'虽然能镇住鬼魂,但也会造成其他的祸害,它镇住的不仅仅是鬼魂,而是这一大片的山水,到时,几个山寨六畜死亡,五谷不收,那,饿死的人该算在哪个的头上?"
那个多嘴的汉子嘴巴又有些痒了,想说什么,又怕控制不住地说出什么来,就伸出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乌昆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吴老司,怕没有你讲的那么严重吧?"
吴拜说道:"严重不严重,我还没有你清楚吗?"
乌昆当然知道后果,更知道在这件事上,吴拜才是权威。他没词了,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端人家的碗,不得不服人家的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