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您就放心吧,要说出去跟人拼命,那我可能力不从心了,但看家护院我还是在行的。”
苏晴听到这话,知道景溪桥还在为顾瞻望的事而耿耿于怀,便劝解道:“师姐,您都多大岁数了,败在一个足以当你孙子的人手中,有什么可挂怀的。”
“多谢掌门不责。”
“行了我的师姐,别在这跟我客气了,快去休息吧,我跟千禾再说说话。”
“是。”
等景溪桥走了之后,苏千禾正要笑嘻嘻地站起来,忽然间苏晴面色严肃地说道:“跪下!”
“什么?”苏千禾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我让你跪下!”
刚才还好端端的,这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苏千禾莫名其妙,但还是跪下了。
随后,苏晴就说道:“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吗?”
“我......”苏千禾摇了摇头。
“把衣服解开。”
“啊?”
“我让你把衣服解开!”
苏千禾实在弄不清苏晴到底怎么了,只好慢慢地解开了衣服。
外衣脱下之后,又脱了一件贴身的衣服,最后,才露出了一件奇怪的衣服。
苏晴指着他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苏千禾支支吾吾地没敢说出来。
“大胆的混账!你竟然敢掘坟挖墓,你知道不知道那是损阴德的事情!”苏晴暴喝道。
直到这时候,苏千禾才知道原来苏晴竟然是因为这件事而生气。
算起来,从他在隋公常墓中得到那件金丝天缚甲到现在,已经过去一阵子了,怎么会这时候才想起来?
而且这事儿是谁告诉苏晴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人告诉我,你以为你做了什么事娘不知道吗?”
苏千禾正色道:“娘,这是金丝天缚甲,穿在身上......”
“啪”地一声脆响,苏千禾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晴甩了一个耳光。
“你杀人放火我不管,你坑蒙拐骗我也不管,但你做下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我就要管了,入土为安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人家好端端的躺在坟墓里,碍着你什么事了?为了自己的私立就去挖人家的坟,这等事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斩断你的双手,你信不信?”
“是是!娘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苏千禾太熟悉苏晴了,观察一下脸色就知道苏晴现在的怒火已经烧到顶了,只差一步就要爆发了,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敢顶嘴的。
“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不然到时候别怪为娘的心狠,好了,你起来吧。”
“多谢娘不责之恩。”苏千禾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这金丝天缚甲,从今天开始就不准穿了,就放在我这里,至于你从那里面带出来的其它东西,都给我毁了。”
“是,孩儿记住了。”
“那本净浊伏心经,我先拿走了,我要仔细琢磨琢磨,等我琢磨明白了,再指点你,另外,你要小心一点,这经书是凌云寺的宝物,那个老和尚不会善罢甘休,放在你身上也是个祸害。”
“是,我听您的。”
“你外婆传授你的内功心法,每日绝不能落下,这两天你好好休息,两天后就启程去寒叶谷吧,路上多加小心。”
“您放心!”
等苏晴离开之后,苏千禾就仿佛虚脱了一般,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汗珠。
经历了雪鹜宫之后,苏千禾多多少少成熟了许多,虽然口中还是那般狂妄,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改变,他知道但凡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派,都不可小视。
对于寒叶谷,他所了解的并不多,仅限于知道那是池中天的老家,还有就是知道以前的谷主池远山也是个高手。
苏晴并没有给苏千禾透露任何寒叶谷的信息,显然是有心要历练一下他。
两天后的中午,苏千禾将韩鹏找了过来,然后拿着一张地图仔细研究路线。
“庄主,寒叶谷在极北之地,如果要去的话,京城是必经之地。”
苏千禾点点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样才能更快的赶到那边。”
韩鹏笑了笑道:“要说最快的话,就只能沿着东北方向,走水路,横穿嘉陵江,过长安城之后继续往东,往太原府的方向走,到了太原府,就距离京城不远了,过了京城之后就一路朝北,应该就能到了。”
“你小子还挺有两下子,懂不少嘛。”苏千禾笑道。
“我可是经常跟随家人到处闲逛的。”韩鹏得意地说道。
“就这么办吧,挑二十个武功高强的弟子,再去城里找个老妈子,这一路上的杂活总得有人干。”苏千禾吩咐道。
“我记下了,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没了,把银两带足就行了,不要带大锭的银子,多带些散碎银子或者是铜钱。”
“是。”
“就这些了,去准备吧,明天一早动身。”
... ...
这天早上,池中天刚刚给池寒萩做好了早饭,还没吃几口呢,外面就传来了马蹄声。
池中天无奈地将碗放下,随后就盯着院子外面。
不一会儿。一人一骑就到了门前,来人是江纤尘。
“庄主!”
“纤尘,有什么事?”池中天直接问道。
江纤尘走过来低声说道:“庄主,接到密报,灵岩寺的僧人正朝着歙州城的方向而来,共有百余名僧人,沿途都乔装打扮过,一般人是认不出来的。”
池中天心神一凛,想起了那封浮堤大师留给自己的信,便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差不多五天前吧,按路程算,应该这几天就到歙州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让人去告诉苗谷,从现在开始,镖局暂时不接生意了,对外就说盘账。”
“是,属下记住了。”
“告诉叶落,把人都撒出去,所有能进歙州城的路全都盯住,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告诉我。”
“是!”
“你先去吧。”
“是!”
江纤尘走了之后,池寒萩吐了吐舌头说道:“爹,那些老和尚要来找你的麻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