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闭上眼睛。
安瑶将婆婆房间里的门带上,走进白雪的房间里。
有点偏冷色的房间,看着根本不像是女孩子的房间。
安瑶并没有到处乱看,将白雪书柜里的书全部装在纸盒子里,然后搬出去一本一本的摆开。
茅小羽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摆放在外面的那些书。
白雪的书很多,各种方面的都有。
走回房间里,母亲好了一些,只是年纪大了,有些怀念以前的那些岁月,将白雪小时候穿的衣服全部找了出来,在给安瑶看。
“这是她三岁时候穿的衣服,我亲手给做的……”
安瑶陪着婆婆笑着。
茅小羽从里面退出去。
宿北旗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歪着头。
“我眼睛出毛病了?”
白雪立正然后敬礼。
“教官没有看错,是我。”
白雪参加了男团的拉练,可想而知得有多么的悲剧。
不过这些男人并没有白雪想的那样,还是很友爱的,每一个路过她身边的会拍拍她的肩膀,给予她战友的力量。
谁没爱过人,谁没暗恋过人,失恋不要紧,只要能站起依旧还是自己。
“队长我们唱首歌吧……”
后面的男生队伍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紧接着声音都跟随了起来。
“唱歌……”队长想着,这歌可不是乱唱的,得贴合主题还得振奋士气的:“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唱……”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
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嘹亮的歌声传遍了山内,白雪的心沸腾了起来。
其实有些事怀念过就算了,日子还是一样的过。
这次带队的人是宿北旗,这些人根本就没拿宿北旗当成教官看,直接当成了自己的哥们,嘻嘻哈哈的。
白雪跟在后面,其实很累,可是心里很充实,她不觉得孤单。
白雪的声音很细,很高亢,前面的那些师兄听着她的声音。
“师妹加油……”前面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后面大声的,亢奋的喊着,回荡在山间。
“师妹,我们爱你……”
白雪的眼里蓄着泪水,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个选择是错误的,部队让她成长,让她见识到了更多更广得世界。
她不在是缩在自己世界里的那个白雪。
“我也爱你们,谢谢师兄……”
跑在前面的男人们被振奋了人心,这一声我也爱你们,那是简直就以后直接把白雪当成自己的妹妹,革命的友谊那是非一般的不同寻常。
白雪肯定是最后一个了,前面已经完成了目标的男人们,浑身散发着臭汗的味道。
“听见没,师妹说爱我……”
“别不要脸了,说的是爱我……”
“你们耳朵都张哪里去了?说的是爱我们……”
宿北旗看着已经炸锅的队伍,叹口气。
“至于嘛,就是一个丫头片子……”
“哎,教官你这样说我妹妹就是在打我的脸啊……”
“对啊,教官以后白雪就是我们男营所有人的妹妹……”
“这好,多一个妹妹多一个亲人……”
宿北旗叹口气。
“一群郭德纲……”
白雪从后面跑回来已经是一小时的事情了,那些哥哥们早就等的不耐烦回了兵营,哎,如此哥哥们,悲哀。
白雪的兵营生活正式开始,她恢复了她的健康活泼,只是和同寝室的相处的依旧有些不好。
同寝六个人,有三个都不喜欢白雪。
特别是在白雪和所有的师兄相处的像是一家人的时候,那三个就极其的不和谐了。
凭什么啊?
白雪在洗衣服,今天是她的休息日。
白雪只是笑笑,没一会儿今天受训的师兄们路过,一个个的看着白雪在洗衣服。
“师妹洗衣服啊?”
“是啊,师兄需要我帮你吗?”白雪甜甜的问着。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就完蛋了,没一会儿高高的三盆衣服出现在她的面前。
白雪从上午洗到下午四点,在外面搭了一长趟的衣服和裤子。
上面下来人检查,一看院子,将宿北旗狠狠给骂了。
宿北旗一进院子,很好。
很强大。
拿出哨子。
那些在休息的士兵们衣服都给白雪洗了,听见哨子声,哎呦嘿,穿什么的都有,从里面蹿了出来。
“这是在搞化妆舞会吗?”宿北旗指着一名男士兵。
他穿着自己的大花短裤就跳了出来,一直袜子在脚上,一只袜子没穿,不是他不想穿,实在是找不到。
没忍住大家笑了起来。
“严肃点,严肃点……”
“教官你若是让师妹替你洗衣服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对不对……”
宿北旗想着这种可能,还是不错滴,他好像有很多的衣服没洗。
白雪从小板凳上起身,后背已经僵硬的不能直起来了。
武高阳被上面调了出去受训。
对于她的长官们来看,这是好事可是也一个问题,地方的兵表现出色的被调走,这是他们不愿意看见的。
毕竟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兵,谁都希望自己的兵能在自己手下发光发热,可是现在上面就一句话抢走了他们悉心培养额人才,是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过上面也说了只是受训并没有什么。
茅小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竟然狠心的把自己从上面给踢下去了。
她是女人吗?
人家都说玫瑰是带刺的,以前茅小美觉得不信,有刺就掰掉被,多么简单的事情,可是现在这朵玫瑰到他的手里了,可是他却不能碰,碰了就会扎得他一手的刺,这叫他很郁闷。
可是这小妞无论他使什么手段她就直接当自己不存在。
下了飞机,茅小美心里打着坏主意,这要是把她送回军营里了,自己也看不见她了,这有悖他接她出来的初衷啊,这不行。
茅小美心里想着,得怎么把人留下呢?
小美的那点心思,武高阳就是不用猜都知道,她小时候可是跟那些羊啊马的一起长大的,开玩笑,茅小美在她心里根本不算是一个人,就是一个禽兽,地位没有羊和马来的高尚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