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嘛,女人就应该是随心所欲的活着,何必弄的自己精疲力尽的。
武红旗现在过了焦躁期,什么都不觉得烦,每天一起床就不停的嘴巴在唠叨,倒是夏之澜觉得有点烦。
“你要少喝点水,不然总是会跑厕所的,压到了膀胱,要小口小口的喝……”武红旗从五点夏之澜腿抽筋开始念,她已经睡了一觉,他还在念。
“我们离婚吧。”夏之澜受不了的,她觉得自己每天好像在跟一个和尚一起生活一起。
“好啊,孩子给我。”武红旗继续给她按摩着腿,左揉揉右捏捏。
夏之澜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孩子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当然归我。”
武红旗冷笑了两声,继续捏捏。
“那我问你,提款机里取出来得钱能归取款机吗?还不是谁插卡归谁。”
夏之澜将腿从他的手里拿出来,武红旗以为她不舒服,有点担心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夏之澜。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夏之澜伸出脚狠狠的揣在武红旗的脸上,不过武红旗也不恼,抓住她的脚在唇边亲了两下。
“嘻嘻,对付过吧……”
听见武红旗对付过三个字夏之澜差点吐血。
两个人从楼上走下来,夏之澜像是一个老佛爷似的,武红旗在旁边搀扶着,她的脸肿的厉害。
叹口气,胃口最近就是好,越来越能吃了,这让她很是郁闷。
夏母坐下身,小夫妻总算是雨后见晴了,她也能放心了。
夏之澜想报以前武爷坑她钱的仇,指着自己的肚子。
“这里是你们武家的继承人,大哥你看意思给钱吧。”
不是有那个说法嘛,孩子出生大伯是要付钱的。
武爷点点头,挑着眼:“行啊,明天让阿二给你送过去。”
夏之澜挺着肚子美滋滋的走了,顺便打算去弟弟那里看一眼。
阿二看着武爷的脸,觉得有些奇怪,武爷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松口给钱的。
“武爷……”
“给茅小美打电话,说武家的继承人就要出来了,让他看着给……”
茅小美接到电话,突然就想起了一幕电影,周星驰版的苏乞儿。
奉命要饭,你是给还是不给?
给了一般的肯定不行,给多了他心疼,给少了武高阳肉疼。
茅小美泪流满脸的咬着自己的衣服袖子,到底要给多少嘛?夏之澜生孩子那天,天空万里无云,可以说天气真是非常的好。
武红旗趴在门上顺着门缝打算往里看,护士已经出来几次了,反正这里离产房也很远,他愿意看那就看吧。
“红旗,过来坐。”
夏母觉得这个人怎么屁股上面张了钉子似的,让他坐一会儿会不会死掉?
武红旗有点着急,怎么还不出来呢?
“妈,都进去五分钟了,是不是该出来了?”
夏父翻着白眼,简直是放屁,他以为生孩子跟拉稀似的?进去了就出来了?
“你别走了,别的我头疼,武红旗……”夏母受不了的喊了出来。
一直到下午孩子才生了下来,男孩儿。
武红旗整个人都飘飘然了,他觉得生活真的很美好。
“起名吧。”夏父如此说道,心里想着,他就盼着这一天了。
叫夏什么好呢?
夏父满头里不断想着孩子的名字。
“武则天……”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夏父有点冒火的看过去。
夏天从嘴巴里不知道怎么就冒出这样的一个名字,他觉得挺好的,要么就叫武援朝好了,反正他爸爸叫武红旗。
夏父觉得自己的头很疼。
夏母也想着:“叫武什么呢?……”
这孩子的姓比较怪,名字不好娶。
夏父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老伴,什么意思?
“不是说好姓夏的吗?”
夏母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没有眼光哎,以前武红旗是没有家庭地位,所以才要将未来的孩子拱手送人,现在之澜都离开公司了,比钱的话,谁的钱多,自然孩子就跟谁姓,当然要姓武了。
夏之澜被推了出来之后,武红旗对这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他好小哦,好像跟夏公主一样,要不叫武公主吧。”
夏之澜本来就肚子疼,听见他这么说,肚子更疼了,她闭着眼睛对这护士说着:‘我不认识这个人,麻烦你推我快点回病房。“夏之看一幅眼不见心为静的样子。
武肯肯。
这是夏母想了三天三夜,最后抓掉了一堆的头发想出来的名字。
没错姓武。
武红旗送给夏之澜的大礼就是一场别样的婚礼,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婚礼。
这一次和上次不同,之澜很想哭。
不知道武红旗从哪里弄来的之澜很小时候的照片,夏父搀扶着夏之澜的手,她站在地上,那时候可能还没有学会走路。
夏之澜当走进大厅的时候就哭了,夏父没有想到会弄的这么伤感。
大银幕的照片,父亲搂着三个孩子。
母亲扶着女儿的手。
夏之澜的头纱盖过她的头顶,夏母坐在一边,不停的擦着眼泪。
之澜微微低垂着头,挽住父亲的手臂,脸上洋溢的是幸福,夏父微微看着地面,他已经老了,青春交换,他的女儿长大了,不是那个需要他在去伸手扶住的孩子。
一步一步的走进,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夏母的眼泪冲刷掉了眼影和眼线,看着女儿笑得幸福的脸,小乔也在哭。
夏父用手套擦拭着眼睛,觉得很丢脸,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哭泣很丢脸。
父女俩从门前,一走一停步。
夏父站住步子缓缓的停顿,完后和女儿走向她生命中的未来。
客人都在鼓掌,之澜停下脚步,抱住父亲,夏父甚至脸都抬不起来,之澜捂着唇,走向前。
夏父对她笑笑,他虽然在哭,还是对女儿笑笑。
拍拍她的头,他仰起自己的脸,大笑着。
大屏幕上依然播放着之澜小时候的照片,之澜抱住父亲父女俩痛哭着。
夏父将女儿的手交给武红旗,从这一刻开始,他就真的放手了。
小时候喜欢依偎在爸爸的臂弯里让他帮吹头发,长大了找到一个肯为你吹头的男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