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金猴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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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海上漂流

镜头61 七点二十分,胖爸爸准时把车子开到了螃蟹岛的公路边上,却不见孩子们的身影。他抽了一会儿烟,还不见动静,有些紧张起来,连忙取出无线电话。可是任他怎么按动键钮,儿子那边毫无反应。顿时,胖爸爸出了一身冷汗:莫非儿子被歹徒绑架了吗?

镜头62 胖爸爸正诧异之中,忽听海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急忙把车子开了过去。只见一个女人哭泣着在向渔民们诉说什么,他约约听明白了“孩子”、“船”、“挂机”等只言片语,不由得心惊肉跳,知道出大事了。他匆匆挤进去问那女人:“嫂子,您孩子是金猴小队的吗?”“是啊,他叫许恩大。”许妈妈不知所措地回答着。“他们肯定出海了吗?”“这还有假?船不见了,挂机也不见了!”渔民们安慰着许恩大的妈妈,准备出海寻找孩子们。胖爸爸“扑嗵”一下,给渔民们跪下了。渔民们莫名其妙地望着这位衣冠楚楚的城里人,问:“你怎么回事?”胖爸爸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恳求道:“各位大哥,救救我儿子吧,你们要多少钱都行,只要救回我儿子!”渔民们这才弄明白了,小船上有五个孩子!他们见城里人大把大把掏钱,“呸”了一声,头也不回的朝自家的渔船走去。一会儿,几面长帆升了起来,几艘渔船迎着风浪出发了。

镜头63 上课的铃声刚刚响过,温老师便走进了教室,她的心情非常愉快,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微笑。昨天下午的中队辅导员会上,鹿宁通报了六(3)班小队改革优化组建实验的情况,葛校长也表扬了她的工作成绩。今天早晨的琴岛新闻节目里,又播出了金猴小队关于以鸟护林的倡议书。可当她的目光朝金猴小队望去时,却意外地发现,那一行桌椅只坐着曲扬一个人。“人呢?”她脱口问道。曲扬嗫嚅着回答:“不知道。”温老师看出他在隐瞒什么,正要追问下去,门“哐当”一下开了,胖爸爸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连声说:“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温老师镇静了一下,让学生们自习,她陪胖爸爸去了办公室。

镜头64 六(3)班的教室里像炸了窝,同学们纷纷围住了曲扬,问:“喂,出什么大事了?”“你们又搞什么秘密行动?”曲扬此时的心里早乱成团麻,他冲着大家大声嚷道:“别问了好不好?我不会说的!”邹军撇撇嘴,幸灾乐祸地说:“谁让金猴小队逞能的?这下有他们好瞧的了!”曲扬愤怒了,冲过来质问道:“邹军,你敢说我们金猴小队的坏话?”“就说!怎么啦?”邹军见曲扬势单力薄,胆子一下大了起来。那曲扬也像变了一个人,扑上去与邹军撕打起来,俩男孩子在地上滚成一团……

镜头65 在校长办公室里,葛校长、教导处吕主任、鹿辅导员。温老师等人在听胖爸爸讲叙情况。葛校长问:“崔师傅,你送3个孩子去螃蟹岛时,听他们说去海上干什么了吗?”“嗐,他们保密!”鹿辅导员提议:“把曲杨叫来吧,他也许知道秘密的内容。”温老师带来了曲扬,并催促道:“金猴小队去海上干什么?你快说说吧!”见曲扬不吭声,胖爸爸急了,大声嚷道:“小祖宗,快出人命啦,你还当木头疙瘩!”鹿辅导员温和地劝道:“曲扬,金猴小队可能遇到危险了,你说出实情可以救他们啊!”曲扬“哇”地哭了起来:“他……他们……钓……鲨鱼去了。”

温老师一听就昏倒了。葛校长倒还冷静,他让吕主任照顾温老师,让鹿辅导员去照应六(3)班的学生。而他与胖爸爸急匆匆地下楼了。

镜头66 鹿辅导员带着曲杨回到了六(3)班,本想马上讲课,可是高丫丫、胡凯南和赵飞的家长找上门来了。他们见座位上果然没有自己的小宝贝,个个慌了神。鹿辅导员把他们带进了少先队大队部,抱歉地说:“非常对不起,让家长们受惊了。由于我的工作考虑不周,金猴小队有些活动我们事先没掌握……”赵飞的爸爸穿了一身警服,浓浓的眉毛微微跳动着,样子有些凶。他截断了辅导员的话问:“别绕弯子!直说:孩子们到哪儿去了?”“去螃蟹岛钓鲨鱼了。”家长们一听,全都目瞪口呆,气也不敢喘了。鹿辅导员安慰道:“渔民们已经出海救援了。我们也在积极想办法。”高丫丫和胡凯南的妈妈已经哭起来了。鹿辅导员心里一酸,也禁不住流下泪来。

镜头67 孩子们在海上漂流着,经受着从未体验过的大磨难……

渔民没有找到孩子们,也没发现那只小小的船。

孩子们到哪里去了呢?

他们自己也辨不清是在什么地方,反正只有低沉的天空和茫茫无边的海洋,岸上的任何一座山峰或建筑物都看变得更凶猛,一道道绿色的水墙遮天蔽日般地压来,让孩子们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又漂上来,紧接着又挨新的巨浪。

除了崔翔吃了一块方火腿之外,其他孩子自清晨醒来到现在,一直空着肚子,早饿得饥肠如鼓。那场惊心动魄的搏斗,又彻底耗尽了他们微弱的力量。因此,他们只勉强抓住船帮儿随波漂流了。即使这样,那无情的巨浪也常常把他们与船帮冲开,于是,他们便急忙攥住一根布条游回来。说起这一根根布条,还得提到两位小队长。虽然,他俩最辛苦也最疲劳,但仍没忘记自己的责任。他们很清楚,队员们坚持不了太久,万一松了手,就有沉入海底或漂向远方的危险。在许恩大的建议下,他俩将自己的衣服撕扯成一根根布条,然后又逐个帮助队员,把手与船帮儿联接起来这样,纵然巨浪百般冲打,也不会冲走一个队员。

立秋后的琴岛,虽说还可以游泳。可那是指风和日丽的时候,而现在是阴冷阴冷的早晨,又是波涛汹涌的海上。

高丫丫的例假刚完,在海水里浸泡了这一会儿,肚子又疼得厉害起来,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痛苦。可她强忍着不吭出声来,因为她见两个小队长,只穿着小裤衩,光裸的身子上紫一块青一块的。鸡皮疙瘩一片连着一片,一定比自己还冷。这让她这个大队长很感动,甚至觉得他们在危难关头比自己高尚得多。

忽然,崔翔忍不住叫唤起来:“我快饿死了!饿死了!”

在他身后的赵飞嫉妒地回了一句:“你还饿?今早晨就你吃了块大方腿,我们可连肉味都没闻着呢!”

崔翔明白说也没用,重新翻了一遍口袋,新换的衣服里啥东西都没有。他解开布条,游到高丫丫身边,哀求道:“好姐姐,你身上有什么吃的吗?”

“都是追你追的。哪来得及带吃的?你害我害惨了!”高丫丫脸色煞白,哆嗦着身子说。

崔翔不死心,伸手摸她的口袋,竟摸出一块水果糖,急忙捞地往嘴里送,却被高丫丫夺回去了。

高丫丫生气地说:“你好自私啊!好不容易有一块糖,一个人独吞?”

若在平时,这些孩子对水果糖并没多大兴趣,连高丫丫也记不清兜里这块糖是怎么来的。他们翻遍了各自的口袋,什么也没发现。一时间,这块极普通的糖,勾起了大家强烈的食欲,每个人的精神也振作起来了。

赵飞摘下手表说:“丫丫,我用手表换你的糖吧,这可是从日本进口的表啊!”

不等丫丫表态,崔翔嚷道:

“进口表算什么?把糖给我吧,回去后我让爸爸给你一千块钱,骗人是小狗!”

“你掉钱眼里啦?钱钱钱,命都难保了,钱管个屁用?”高丫丫生气地说罢,把水果糖递给了游过来的胡凯南。虽然,她也很想一口吞下去,让咕咕叫的肚子稍微舒服一点,但是大队长的身份和两位小队长舍己为大家的行动,使她克制了自己的欲望,她也想表现得高尚一些。

胡凯南一接过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闪现在他脑子里的第一个方案,是把水果糖分成五瓣,让每人尝尝甜味儿。但他马上推翻了这个方案:糖吃完了怎么办?不是连个盼头也没有了吗?不,他要让这块糖发挥更大的作用。

他说:“这块糖先留着,留到最关键的时候咱们再吃。”

许恩大赞成地说:“对,咱们先想别的办法。”

赵飞和崔翔失望地叹口气,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胡凯南和许恩大只剩下短裤了,没地方存放水果糖,仍让高丫丫保存。正说话间,一个巨浪打来,把他们冲散了。等他们从水中钻出来,头一句都是两个一样的字。

“糖呢?”

“在我手里攥着呢!”

原来,高丫丫把糖紧紧攥在手里,浪退了拳头还没松开呢。从这时起,每个队员的心里都有了一块水果糖,都有了一种甜滋味儿,这成了他们的希望。

“我快冻僵了!”赵飞悲惨地说,他的嘴唇已经由紫变黑了。

许恩大看了看胡凯南,见他也在颤抖,脑袋不停地晃动着,便提议道:“来吧,咱们互相拥抱拥抱,这样会暖和一些。”

“拥抱?”崔翔一愣,他转过身来冲着赵飞苦笑了一下,与赵飞紧紧地抱在一起。此时,许恩大与胡凯南抱在了一起。奇妙的结果出现了,两个冰冷的躯体合在一起,竟产生出一些热量,这让他们激动不已。

“我还冷呢!”孤单单的高丫丫哀叫起来。

许恩大有些犹豫,跟胡凯南悄悄耳语:“她是女的!”“女的怕什么?这儿没女的!”胡凯南一边说一边游过来,与高丫丫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由于他个子瘦小。准确地说,是高丫丫搂住了胡凯南,就像大姐姐搂住了小弟弟。特殊的环境使他们变得格外亲密,似乎融为了一体。他们的脸贴得很近很近。

高丫丫激动地亲了胡凯南一下,说:“你真好!”

胡凯南没说话,只把高丫丫抱得更紧了。

“哎哟!那是什么?”赵飞忽然尖叫起来。

大家一阵惊慌地望去,只见一条好几米长的暗绿中透出咖啡色的怪鱼随浪游来。“妈呀!”高丫丫吓得快哭出来了。她知道他们已经不堪一击,天晓得这又是什么凶恶的怪物呢?谁知,许恩大定神一看,却飞快地迎了上去,一把抓住那怪物换了过来。大家这才瞧明白了,原来是一棵大海带。

“这回好了,咱们有吃的啦!”

许恩大露出了笑脸,还轻轻舒了一口气。这是一棵又长又宽的海带,富含褐藻胶的叶片和茎上闪着亮光。

“我最不愿意吃海带了,又是生的!”高丫丫耸起了鼻子说。

许恩大“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回答:“都什么时候啦?还这么臭讲究!你不吃拉倒,我们吃!”

说罢,他捞起一片海带叶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男孩子们全都狼吞虎咽,四张嘴“吧叽吧叽”响成一团,只是没有一个好模样儿。

崔翔吃得最多,他劝高丫丫说:“吃吧,海带里含有丰富的营养,吃了不长大脖子”。

胡凯南吃得嘴巴都绿了,苦笑着劝道:“吃吧,朝鲜小莱里有许多生海带片呢,今天咱们不花钱吃个够!”

高丫丫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伸出了手。胡凯南马上递给她一大片绿莹莹的海带叶子。高丫丫学着男孩子的样儿,缓慢地嚼了起来,并且费力地咽着。许恩大笑了,刚要夸她,她却“哇”地吐了出来。

这时,赵飞也开口了:“丫丫,吐了也要吃,不吃东西咱们就完了!”

“对!电影里的英雄饿极了还抓蛇生吃呢,比海带难吃多了。”崔翔帮着腔儿。

在男孩子的鼓励下,高丫丫吃下了一片海带。填了填肚子,他们情绪好了一些。见高丫丫还发抖。许恩大提议道:“现在风浪小了一些,咱们把高丫丫推上船顶吧,照顾照顾女孩子。”

高丫丫不肯:“我是大队长,能坚持。让崔翔上吧,他这几天减肥,身体虚。”

“崔翔太沉了;他一上去,咱们谁也甭想摸着船帮儿!”

赵飞马上反对。

于是,男孩子们七手八脚齐努力,终于把高丫丫推上了船顶。这样,她摆脱了海水浸泡之苦,也避免了其它危险。

高丫丫虽然身子还在抖,心里却热乎乎的。

胡凯南仰脸望着高丫丫愣了一会儿神,高丫丫不知怎么回事,问:“要我干什么?”

“你还记得蓝精灵小队的旗语表演吗?”

“记得。”

“救援信号是什么旗?”

“彩色旗呀。”

“对呀,快把你的牛仔外衣脱掉。露出里面的花衬衣,再披上红领巾!”

高丫丫反应过来了,迅速照小队长的建议做了。

“太好了!咱们有了救援信号。”许恩大满意地说。

赵飞却摇摇头说:“傻瓜!咱们应发呼救信号,不是发救援别人的信号。”

“呼救信号什么颜色?”

“不知道。”

胡凯南说:“没关系,咱们就用救援信号。人家看见了会奇怪的,一奇怪也就明白了,只要引人注目就行!”

赵飞一不小心,又喝了一口海水,咸得他皱眉撇嘴,无精打采地说:“引人注目也完了,没人来救咱们,快写遗书吧!”

“我不要死,我要活!”崔翔听说写遗书,以为马上要死了,又哭了起来。

胡凯南说:“傻瓜!你没看电视里演的故事,越写遗书越死不了。可惜,咱们没有纸和笔,只能说没法写。”

“说也行啊,咱们五个人,谁活下来谁负责执行咱们的遗嘱呐!”高丫丫提议道。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胡凯南头一个口述遗嘱:“如果我死了,请告诉我的妈妈,让她不必伤心,因为她的儿子当过金猴小队的首任小队长,并且与大鲨鱼搏斗过,最后壮烈牺牲在大海里了。还请替我向温老师道歉,说我已经明白她的一颗好心,我向她鞠一个躬……”

开头,胡凯南想开玩笑,可说着说着不由得严肃起来,最后竟眼睛一热,掉下了眼泪。

赵飞开口了:“如果我死了,希望六(3)中队撤消对我的警告处分,承认我是一个好队员!告诉曲扬,等以鸟护林成功的那一天,请他们在鹰爪峰上大声喊三次‘赵飞’,我会听见的。还有,告诉我妈妈,用我的存款买一盘《鳄鱼先生》的游戏机卡带,送还邹军并向他道歉……”

崔翔已经不哭了,他被胡凯南和赵飞的遗嘱内容感动了,便说:“如果我能死而复生。一我一定还参加金猴小队,并保证坚决不这么胖!”

高丫丫想了好半天,一会儿看看胡凯南,一会儿望望许恩大,似乎有许多心事。但她还是开口了:“如果我死了,请替我转告鹿辅导员和葛校长,说我犯了一个特大的错误,就是为了自己能当上四条杠的大队长,盲目建义自愿组队。现在看来,自愿组队太危险了!我还是决定收回这一条建议。当然,自愿组队的试验也教育了我,应该多选胡凯南、许恩大这样的队员当队长。但是,不论怎么样办,凡是到野外开展活动,必须事先征得辅导员的同意。金猴小队的严重教训,要让全体队员牢牢记住。假若我万一能死里逃生,我一定辞去大队长的职务,因为我不够格……”

说罢,她忍不住痛哭起来。从梦想竞争区红领巾理事会主席,到决定辞去大队长的职务,高丫丫走过了一段曲折的路,内心的风暴几乎从未平息过,只不过时高时低罢了。如今,在这面临死亡的茫茫大海上,她鼓足了勇气,当着队员们的面,说出了久久折磨自己的心事,她感到从没有过的洒脱,哭也哭得十分痛快。

可是,她这一番话,让队员们深感意外,简直不相信是大队长亲口说的。

胡凯南不解地问:“丫丫,你胡说什么,金猴小队这次出事责任由我一人承担,怎么能说自愿组队不好?”

高丫丫固执地摇摇头说:“咱们小队的教训只是个开头,弄不好还会出更大的事呢!谁负得起责任?”

“别争这个啦,人家许恩大的遗嘱还没来得及说呢。”

崔翔插了一句,胡凯南和高丫丫都不吭声了,注视着最后一个立遗嘱的人。

许恩大说:“如果我死了,我只关心一件事——那条大鲨鱼哪里去啦?它吞了钢钩,又挨了两叉和一顿铁捧,够它喝一壶的。我希望有人能找到它,把它制成标本,并且立一块牌子,写明是咱们金猴小队五名少先队员击败它的。做完了这件事,我这一辈子都不遗憾了!”

听了执行小队长的遗嘱,队员们久久没有讲话。他的每句话像重重的鼓槌一样,敲打在大家的心鼓上,仿佛发出“咚咚”的回响,激发出一股子英雄之气。是啊,与海中最凶恶的魔王较量过了,并且让它惨败而归,这能不令他们骄傲吗?!

一阵海风吹过,高丫丫抱住双肩打了个寒颤。

胡凯南关心地说:“丫丫,下来呆会儿,让崔翔抱抱你,他热量足!”

高丫丫滑了下来,与崔翔抱在了一起。

赵飞见崔翔的笨样子实在滑稽,忍不住笑道:“胖子也有胖子的好处啊!”

崔翔抱住高丫丫觉得特别亲。也许是在高丫丫家里住过几天的缘故,他真把高丫丫当成了姐姐,当成一个虽然严厉却有一副好心肠的姐姐。他对着高丫丫的耳朵说:“好姐姐,把那块水果糖给我吃了吧,就算你丢了还不行?”

“去你的,馋鬼!”高丫丫一把推开了崔翔,又往船顶爬去。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阵沉闷的轰鸣声。

“飞机来啦!”胡凯南大叫起来。

孩子们顿时欢呼开了。胡凯南语天伦次地指挥道:“红领巾!摘红领巾!丫丫,快站起来,晃花衣服,晃红领巾!”

高丫丫热泪奔涌,她根本没听见小队长说什么,只是本能地站起来,甚至踮起了脚,拼命向空中挥手,喊着:“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

来的是一驾墨绿色的军用直升飞机。飞行员显然已经发现了孩子们,迅速降低了高度,并开始用扩音器喊话:

“金猴小队的队员们请注意,请你们再坚持一会儿,海军快艇马上来救你们!”

飞行员连喊三遍之后,又将飞机升入高空。大约十多分钟之后,一艘天蓝色的快艇疾驰而来,在孩子们周围划了一个半圆,逐渐停了下来。几名海军战士先扔下五个救生圈,然后奋不顾身地跳入海中,游向孩子们。

金猴小队的队员们终于获救了!但是,当他们一上快艇,个个都昏倒了,谁也叫不醒。

快艇像一枚射出的大型鱼雷,擦着水面飞速前进。无边的海洋依然是波涛汹涌,而新的风暴又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