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神秘的国度
朝鲜，坚定的社会主义国家，封闭保守的国度。尽管近在中国咫尺，并和我们一样奉信一个祖宗；尽管半个世纪前两国的优秀儿女为了一个目标，并肩抗击外来侵略，打出了共有的国威、军威。然而，由于种种原因，这位亲密的邻国，渐渐关小了国门，疏远了与我们的感情，闭关自守起来，久而久之，也变得神秘起来。
一个死守马克思主义信条的国家，一个个人崇拜较为盛行的民族，一个不观世界颜色的东北亚一隅，现在的情况怎样呢？国家发展状况如何，人民收入和生活水平如何，等等这些无不令世人注目。
2002年金秋十月，我终于有机会带上这些神秘的问题，踏进了朝鲜国门。
进入朝鲜第一天
按导游的安排，早晨七点二十分，准时到达鸭绿江大厦集合。8点30分，各路旅游团队到齐后，乘坐国际旅游列车从丹东站开启，5分钟不到便驶上了著名的鸭绿江大桥。
由于深远的历史地位，列车一上桥，大家纷纷挤向车窗目睹“中朝友谊大桥”和“鸭绿江断桥的风采”。断桥从鸭绿江的中心主航道炸断，挨着朝鲜一方只留下一桩桩残墩断石，属中国一方的丝毫无损，我真佩服美军飞行员的投弹技术，属朝鲜的片甲不留，就是不想惹你中国，叫你无把柄可言。然而，这仅仅是自欺欺人的做法，抗美援朝的伟大使命岂能因炸断一座桥而半途而废？！
从丹东站开出满打满算就十分钟，列车便停靠在了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平安北道首府—与中国丹东一江之隔的新义州市。
到新义州后，中国一方的国际列车就此完成任务，再不能向前延伸了。约半小时光景，我们登上了换乘的朝鲜国际豪华列车。
出于国家的尊严，或者是出于礼仪和对外宾的尊重，我们换乘的国际旅游列车是朝鲜最豪华的列车之一。车厢大多是从比利时和前苏联进口的或支援来的。专列挂着十三节车厢，但接送的中国游客只有三个车厢的容量，其余车厢均是摆给别人看的。
车上的设施还算豪华，我们乘座的是比利时产车厢，属软卧席一间两人。比利时产出的车厢，豪华、美观、车窗大，玻璃活动自如，所有金属配件都是镀铬的不锈钢。卫生间陈设先进，坐便式马桶，干净卫生；前苏联支援的车厢多为硬座车厢，外观和中国普通客车一样。
列车在新义州站停了将近一小时。这段时间里，旅客可以下车到站前广场逗留、摄影、观光。新义州车站地势较高，站在站前广场，几乎可以看到新义州全貌。新义州市面积不少，但城建滞后，基础条件较差，市里大多只有五、六层楼高，且式样陈旧。火车站背后，便是新义州的中心广场，广场中央塑有一座金日成雕像，朝鲜时间十点，北京时间九点，广场上出现了纪念活动，数百名身着统一服装的小学生排着整齐的队子，在老师的带领下，站在金日成塑像下面唱歌跳舞，好像还有机关单位的大人也远远排着队，等候在广场的后场。
在新义州车站站前广场，还可以清楚的看见丹东市高层楼的风采，两岸相比，差距确实还是比较大。丹东到处都是车，新义州车少了很多，且多为小中巴和吉普车，很少有高档小车和大车。
北京时间十点钟，火车启动终于向朝鲜的纵深——平壤驶去。中朝铁路大部分路段为单线，加上朝方对线路50年没有怎么大修，致使铁轨轻微变形，成了麻花状，火车行驶起来晃晃悠悠。
出了新义州不远，就可以看到真正的朝鲜居民区，确切点说就是集体农庄。农庄的住房大多一个样，至少一片一个样，红瓦白墙，墙是土坯墙，外观刷了点白灰而已。这里的红瓦是极普通的红瓦，和俄罗斯的红瓦房不是一个概念。房子设计单调，建筑工艺较为粗糙，尤其房顶与房山墙臃肿。为了美观，他们的房子外围个个进行了装饰，但不能否认，这是低层次的装修，看了让人倒觉得不舒服。
朝鲜的村庄设计有科学合理的一面，首先，村镇住宅不占良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居民房子建在山坡上，且多为阳面，村民之间居住紧凑，不像我们中国那样分散，东一家西一户。这点，中国人应借鉴朝鲜的经验。
从丹东到平壤280公里路程，中途相隔两个道三个大的城市，村落大致都这个样子。村与村之间布局较合理，一块一块，一片一片，镶嵌在平原、山川之间，显得较为壮观。看得出朝鲜的居民公益住宅步伐迈得还是大的，这方面的基础和中国西部的群众住宅档次不差上下。据说朝鲜年轻人只要登记结婚，就可以申请到住房，这似乎比我们还强。
从沿途看，朝鲜的农作物种植较为单一，且耕作粗放。这里的农作物主要是水稻、玉米、蔬菜，还有少量的大豆、荞麦。有苹果、桃等品种。从丹东到平壤，一马平川，山丘远在两边，应该说耕作条件是不错的，但从未收割的水稻和玉米看，作物长势不怎么好，品种退化，产量不高，尤其是玉米长得不如丹东玉米高，产量可想而知，水稻是严重退化了的品种，定植虽然较密，但只有一点点穗穗，产量肯定不高，难怪产的粮食不够吃。
造成朝鲜粮食低产的因素除了旱、涝灾害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缺肥，严重缺肥。缺了肥的庄稼向缺营养的瘦弱小孩一样，产量就可想而知了。
眼下虽值10月中旬，但典型的大陆性北温带气候和大陆性海洋气候交汇于这里，形成气温较均衡，作物生长期长。朝鲜最近正忙于收水稻。还是大农庄时代，大块稻田里容纳了很多人，形成梯状收割队形，稻捆三三两两整齐的放在地里，猛一看，很像灵巧的村妇纳出的鞋底，非常壮观。在朝鲜农村，让人深感新鲜的是，到处都插有红旗。
从铁路沿线看，朝鲜有的村民悠闲自得，过得比较轻松，不时能见到农民起火烧着吃什么东西，他们对旅游专列上的中国人或不屑一顾，或表示出一定的热情向中国人示以微笑致意，小学生要活跃些，他们普遍向中国游客举手示意，赢得中国游客赞扬。
短短的一天行程中，给人感觉最深的是“三多、两少、一没准。”
一是检查多。在新义州的列车上，朝鲜安检人员先后上车对中国游客作了三次大检查。查户照、查行包、查衣兜，而且用探测器查身，既使一块药片也不放过，让人心里不舒服。
二是穿标志服的朝鲜人特别多，颜色不同，式样相近的标志服着装数都数不清楚，让人有些眼花缭乱。法不治众，执法的多了，难免有扯皮推诿，因此，这不见得就是好事。
三是朝鲜领袖的画像悬挂得多、塑像塑造得多。从新义州站起，每一座火车站，不管大站小站统统在车站的主体建筑上悬挂有金日成巨幅画像。除此之外，城市广场、集镇繁华地带还建有金日成塑像和画廊等。280公里的地段，见到金日成的各种肖像好几十处。
呈现的两少：一是朝鲜境内的汽车少。偶尔看见一半辆，多为吉普车和军用大卡车或拖拉机，很少见到其它类型的车辆。根本看不到像中国境内车水马龙的景象。偶尔能见一两台，还大多是较破烂的四轮卡车。二是牲畜少。作为一个典型的农业国，很少能见到牛、羊、马、骡的影子。
另外就是没个准。火车从新义州站10点钟就出发了，但到天黑还没有走到平壤。朝鲜的火车如此没有准，这是游客们大出意料的。火车在路上说起来只停四、五站，但只要一停就没有时间了，最长的一次竟停了两小时二十分钟，几乎把牙都等长了。等火车进入平壤站已是北京时间晚上6点，平壤时间晚上7点了。由于朝鲜更靠东些，大约下午5点20分天就黑下来。280公里走了8小时，恐怕有创纪录的资本了。
平壤的供电似乎也没有个准。朝鲜电力短缺，居民家不到大天黑，是不供照明电的。就连首都平壤，供电照样不足。所以，市里路灯大多不亮，亮着的暗红无力。行驶在市内，采光主要靠车灯。站在三十层的西山饭店，观看平壤夜景，高楼大厦的窗户灯光星星点点尤如天上的繁星，街道上只是黑糊糊的一片，这实在不能跟这样的大都市相匹配。
入住西山酒店，条件是平壤的一流饭店，跟国内的四星级酒店差不多。房间有空调、冰箱等等设施，也有不少娱乐设施。饭菜质量不错，烤鸡、熏鱼、水饺，各种炒菜及配菜，还较可口，汤的味道也合口味。
吃了一顿不错的晚餐。
2002年10月9日夜于平壤西山酒店
从废墟中站立起来
漫步在平壤大街上，仿佛走在北京大街、曼谷大街、甚至新加坡大街、巴黎大街一样，清爽干净，赏心悦目。
平壤的高层楼一栋接着一栋，远比曼谷的高层建筑要多，而且大多在二三十层、三四十层以上，甚至更高。位于市中心的柳金饭店，地下地上高达到105层，算得上世界第二高了。城市最高点牡丹峰及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纪念塔脚下的凯旋门，比巴黎的凯旋门还要高出11米，雄伟壮观。平壤城市的马路也比较宽阔，有的街道如光复大街和北京的长安街宽度差不多，只是路上车流不很多，但井井有条。
这样一座现代化城市，很难让人相信它曾是从一片废墟上建起来的，而且用了不足50年的工夫。
平壤，曾是一座有千年历史的古都，早在十世纪的高丽王国时期，这里就是一座北方重镇，是高丽国联系大唐帝国的重要纽带。东丝绸之路曾延伸到这里，那个时期的平壤就曾与大唐商人和使节往来。千余年来，平壤和中国的关系就从来没有间断过。到上世纪中叶，平壤就已发展成为拥有四十万人口的大城市，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平壤作为国都，总体发展如虎添翼，城市建设一日千里。
就在平壤重新回到人民怀抱，数十万平壤军民热火朝天的建设她、壮大她的时候，朝鲜南北战争爆发了，紧接着南方美李集团对平壤进行千余次无情的战略轰炸。从1950年8月到1953年7月间，美空军曾向这座只有40万人口的城市倾泻了42.8万吨炸弹，人均1.05吨，使具有千年历史的文明古都，彻底沦为一片废墟。据朝鲜史料记载，当时百余平方公里的平壤没有一处完整的建筑，甚至连残缺的站着的墙体都很少看到。由于没有制空权，美军就可以为所欲为地空投炸弹，这样的状况下，平壤的惨状就可想而知了。经过1400多次的狂轰乱炸后，白宫的战争狂人扬言：平壤完了，没有100年的工夫是不可能恢复起来的。
经过战争洗礼，新的平壤在勤劳智慧、宁死不屈的朝鲜人民手中诞生了、壮大了、成长起来了。50年后的平壤，已经看不到任何战争痕迹，42条大街纵横东西南北，数百平方公里的城市规模坐落在宽敞平整的平安南道盆地，穿过城市的两条大河——大同江、普通江，犹如两条金丝带飘逸在市中心。从制高点纵观城市，远山环绕，河流纵横，高楼林立，马路交错，一幅地地道道的人间风景图。
平壤的美，美在她有特点。首先是独特的建筑造型和风格。和吉隆坡、悉尼一样，平壤市小有起伏，正是利用这一优势，兴建起了许多有特点的建筑，位于市中心的万寿台议事堂，是形如北京人民大会堂的雄伟建筑，约5、6层楼的高度，呈四方形，两侧连有裙楼，主体建筑跟人民大会堂有点相似，只是人民大会堂外墙为圆形立柱，议事堂则为方形立柱。朝鲜国际国内大型会议大多在这里召开。
位于议事堂的左侧是金日成纪念馆，该馆建在大约高出议事堂三四十米高的土台上，纪念馆主体建筑不高，但宽而长，正前方的广场上有三处雕塑，中间一处是23米高的金日成铜像，两侧分别为劳动党党旗和朝鲜国旗及簇拥在两旗下的工农兵和各族群众的塑像。广场四周是百余级台阶的缓坡，坡上有绿草坪和低矮的松柏组成图案的绿色围墙，中间镶有多种类别的风景树，整个建筑给人以优雅、庄严的感觉，每逢节假日，平壤的各族群众都要给金日成铜像献花，鞠躬默哀。
纪念堂的左侧是千里马铜像雕塑，设计新颖，造型独特。多年来，朝鲜人民把“日行千里”作为建设祖国的一种精神来推崇。所以，这处不大的建筑，某种程度讲是朝鲜人民精神力量的象征，如同中国人民的艰苦奋斗精神一样，备受朝鲜人民推崇。为此，去平壤的人不能不参观“千里马铜像”。没有看到千里马，如同没有到平壤一样，成为一种缺憾。
议事堂、纪念堂、千里马铜像构成平壤的标志性建筑。
平壤的另一处标志性建筑，是位于大同江畔的金日成广场，和莫斯科红场、北京天安门广场一样，这里是朝鲜党和政府举行重要集会的地方。金日成广场的规模远不及天安门广场大。约其一半还小。广场分前场和后场两部分，前场正前方是如同天安门城楼的主建筑——人民大学习堂。人民大学习堂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吊角楼，白色墙体绿色琉璃瓦，和天安门城楼有些相似，主楼高五层，两边配有联体的三层裙楼，后面还有同主楼一样的连体楼，建筑面积10万余平方米，主楼下方是阶梯式的观礼台，整个建筑雄伟大方。大学习堂的左右两侧是四五层形如革命历史博物馆的建筑，他们分别是朝鲜美术博物馆和朝鲜民俗博物馆，两座建筑的顶上分别有劳动党党旗和朝鲜国旗。左侧上方悬挂着马克思列宁的巨幅画像，右侧大楼上方挂有金日成的巨幅画像，广场的后场两侧还有历史博物馆等建筑，后场的末端是一条大马路和紧靠的大同江河堤，河的对岸便是一座高耸醒目的主体思想塔，约五六十米，上端是一把火炬。此塔和金日成广场对应在一起，共同成为平壤最主要的标志性建筑。
去过平壤的人都知道，平壤市内有一座牡丹峰，说是山峰其实充其量一处小山丘而已，但它是平壤最高点，平壤市当局把这出风水宝地给了为朝鲜人民的解放事业献出生命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1959年，朝鲜政府在牡丹峰顶端修建了一座高达30米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塔”，并在周围栽种上万棵常青树。几十年来，这座烈士塔成为平壤的一大风景，高高地耸立在城市的中心和最高处，牡丹峰下面是朝鲜有名的金日成体育场和高约63米的凯旋门。顺凯旋门延伸的马路前行一公里，便是中国驻朝鲜大使馆。中国驻朝鲜使馆是一处中国式的五层楼建筑，两侧各有三层高的配套楼，主楼前方竖着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绿色的铁门由朝鲜人民军内务部军人把守。沿使馆的一侧出行两公里，就到了锦绣山纪念馆，这里安放着已故主席金日成的遗体，纪念馆周围建筑稀少，植被非常好，是一处不错的祥福之地。
平壤的居民住宅楼大多为高层，一二十层，二三十层，或者更高，相互比较密集。据说七层以下走楼梯七层以上才可以乘电梯，由于语言的障碍和朝方谢绝入内参观，不便知道实情。据说，平壤的大楼设计式样不错，大楼表层的颜色也较朴素，建筑装璜技术也有差距，门窗及墙体表层贴的瓷砖较粗糙。
平壤的体育馆外形设计很有特色，且摆布有序。这些场馆大多建在风景秀丽的西山风景区，交通也很便利。值得称道的是平壤的体育场馆，不仅外形美观，设施也很齐全，完完全全可以承担亚运会规模的国际体育盛会。只是由于政治的原因，这些场馆始终没有机会施展其功能。
平壤的艺术剧院也同样富有特点。平壤剧场、人民军杂技剧场就很能说明问题。人民军杂技剧场是一座飞碟式建筑，坐落在统一大街的繁华地带，剧场由训练场和表演场等多个功能室组成，其表演场地从前排到后排依次为扇形椎体状，演出场地由舞台和前台两个部分。平壤杂技团的实力享誉世界，该团的空中飞人等节目在世界汇演中曾多次获得金奖。所以，来此观赏可以说享受的是世界一流的杂技节目，一百分钟的节目在不经意间结束了，精彩的表演让人余犹未尽。
平壤的大街漂亮，平壤的马路也有特色。光复大街是平壤最漂亮的一条马路，它宽120米，为双向8车道，可以和北京的长安街相媲美，平壤有特色的建筑不少在此街上，高层建筑也不少。千里马大街、统一大街、胜利大街，均是平壤40多条大街中最具现代化的大街。胜利大街是中朝团结的象征，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后，双方在这条大街上举行了盛大的阅兵仪式。在这条大街上漫步，可以看到万寿台议事堂和千里马铜像等著名建筑。
如同曼谷一样，眉南河使曼谷妩媚不少，美丽的大同江点缀了平壤，使平壤增色不少。清澈的大同江从平壤市中心而过，把平壤分为东平壤和西平壤。东平壤多居工厂，西平壤多为党政机关、居民住宅，多座外形漂亮的大桥连接东西平壤，使两边畅通无阻。
跟平壤的地面建筑一样，平壤的地铁也有朝鲜特色。在平壤观光的项目中，曾有一项参观地铁的活动，大家都觉得纳闷，平壤有特色的建筑如此之多，许多都没有时间涉足，平平常常的地铁有什么观赏价值。然而，百闻不如一见，平壤的地铁虽只有38公里长度，但它深在百米以下，这就构成了奇特。平壤的地铁出口和地铁站，直直一个斜坡，犹如国内的煤矿巷道，长得有点玄乎，不过上下有电梯，用不着劳驾你动步。深至百米以下，世界上有地铁的城市中恐怕只有平壤了。平壤人有平壤人的想法，平壤也有平壤的特殊之处，在美国强大的压力下，这地铁不还可以用作战略掩体吗！即使核弹又能奈它如何？想必，平壤费这么大的功夫建设地铁，并非平壤人的本意，但又不得不这样做。
这聪明的一举两得，为的是平壤不再沦为废墟。
2003年10月于平壤
良好的国民教育
在朝鲜的日子里，我们从北到南纵穿朝鲜全境，看到沿途特色不同的庄园中，最豪华最有特点的是学校。
朝鲜前领导人金日成向来重视旨在培养人才的教育工作。即使在战争年代，他在教游击队员学会打仗的同时教导他们读书写字。南北战争结束后，朝鲜政府十分注重推进教育工作，把教育新一代作为决定民族存亡和革命成败的重要环节来抓。数十年如一日，使本来文盲率很高的朝鲜，很快进入教育发达国家行列。
朝鲜的学制和中国大不相同，倒是和前苏联的学制挺接近，一般为小学四年，中学六年，大学五年，医科大学最长为七年制。全国目前建有各类学校3000多所。
良好的基础设施，齐全的大学综合门类，使学生有较大的选学空间。不仅如此，朝鲜政府对上小学和上中学的学生全部免收学杂费和书本费，只不过是去人读书就行了。这样避免因家庭状况不好娃娃上不了学的难题。
据导游介绍，朝鲜实行的是鼓励生育政策，鼓励妇女多生孩子，为朝鲜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如果那个家庭生了两个孩子，孩子的母亲可以晚上一小时班，以此鼓励照顾好孩子。如果生了三个孩子，那么这个母亲可以不上班，如果生了四个孩子或四个以上孩子，那么她就是英雄母亲而受人尊重，政府解决四个孩子的所有费用，并指定护士、大夫各一名作为孩子的保健人员。
鼓励多生孩子，自然把现有孩子的早期培养看得很重了。孩子从三岁起，就入幼儿园接受教育，幼儿园四年后，七岁上小学，十一岁上中学，十六七岁上大学。不过接受大学教育国家是不免费的。凑出一个下午，我们集体组织去平壤市中心的万景台少年宫参观。
当客人们走进一间间教室，小学生起立鼓掌表示敬意，唱革命歌曲，弹优美的朝鲜古乐迎接客人。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只参观了手风琴和枷椰琴两班的学生演奏。
在手风琴班，三十名十四五岁大的男生女生们以整齐划一的娴熟技术，向我们演奏了一曲热情洋溢、活泼有加的现代曲。学生们的演奏表情、手势等每个动作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让人感到热情、纯朴、可爱。
就在手风琴教室的隔壁，我们欣赏了由二十个左右的少女弹奏的朝鲜传统乐器——枷椰琴，一曲“阿里郎”把一个个到访者仿佛带进了好客的朝鲜边寨。
晚上，我们同数千名平壤市民一起观赏了少年宫中小学生的演出。朝鲜的舞台比我们国内的要漂亮。台幕、布景设计新颖合理，配上彩灯好看极了。尽管是小演员，但看得出小字辈的功夫不浅，表演动作到位，表情投入，称得上精彩。尤其是三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小男孩表演的小木偶，简直叫人称绝，掌声久久不断。朝鲜舞台可以使用活动舞台，许多演出的演员安排好布局后，坐着或站在活动舞台上徐徐出幕。所以，开始大家都以为真是三个小木偶，演着演着才发现是人扮的。演出大约一百分钟，但观众都觉得时间短了。
朝鲜不仅重视青少年教育，对整个国民教育也显得比较重视。朝鲜劳动党的党徽上刻有镰刀、铁锤和笔。这笔，就是知识分子的象征。平壤最大的广场——金日成广场，形状酷似北京天安门广场，广场西头的三幢主体建筑——朝鲜美术博物馆、人民大学习堂和朝鲜风俗博物馆很像天安门广场两侧的天安门城楼、人民大会堂及历史博物馆。其中象征天安门的主体建筑就是有着10万平方米建筑面积的人民大学习堂。这里所有建筑都是战后重建和新建的。把人民大学习堂放在这样突出的位置，这在世界各国是不曾有的，即使是发达的英国、美国也没有。据介绍，朝鲜全国人都来这里参观学习，这座大宫殿藏书3000万册，书架总长可达165公里，有600多个房间，5000多个座位，每天都有近万人到这里就读学习。
出国前，对朝鲜的教育事业有所耳闻，真实见到情况确实如此。朝鲜重视教育是从朝鲜以前的国情逼出来的。同中国人民一样，近代的朝鲜也屡遭帝国主义列强的侵略和奴役，他们从中悟出了一个道理，除了穷还有很大程度是国民素质低下的原因，朝鲜劳动党从建国初期就重视教育，今天取得了辉煌成就。
真是朝鲜全国人民都在学习，朝鲜国家的财富——知识分子队伍与日俱增。可以想象，朝鲜的经济也将与日俱增，朝鲜民强国昌将与日俱增。
相信，有这样的国民素质，贫困将是暂时的，只要路子正确，朝鲜的强大最终会来到世界面前。
2003年10月15于平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