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赌场快意2
王之涣懒洋洋地散步，看见东池角塔下的老牛帮银柜，生意还算不错。来兑换老牛帮银票的多是商人，老牛帮护镖业务开展多年，有不少客源。
继续往前走，是一间新开的窑子，自然也是老牛帮的杰作。
再望北去，快接近城北门的牛尾塔时，开了两个赌馆。一间接待寻常小赌客的“超爽”；另一间门面雅致，全用花梨木雕作，门楣上一块横匾“迎天下客”。王之涣摸摸口袋，只有几个铜板，只能去超爽看看啰。
他跨进门，里面摆开三张大台，买大小。
呵呵，买大小，我喜欢！王之涣摸出所有铜板，丢给庄家。
庄家看都不看他一眼，吼道：“买大买小，买定停手！”
王之涣将铜板放到十八点大豹子的格内。心里嘀咕，这帮人眼里只有赌，连我王之涣、明月刀也不再关心，呵呵。
庄家开始摇色盅，里面三个色子滴溜溜旋转。庄家扫了一眼台上钱筹，双手捂住色盅。
赌场内喧嚣四起，但王之涣还是听见庄家的手指暗中拨动色盅。色子又滚动了一下。反正几个铜板，王之涣也懒得理会庄家出千。
“开——”庄家大喊，揭开色盅。
居然是三个六点，十八点豹子大！通杀满桌！
王之涣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庄家已经把钱筹清点，推到他面前。
“王大哥，您通杀，共计十三两五钱纹银。除去五钱留下茶钱，您净收十三两纹银。”庄家恭敬地说道。
“啊——，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王之涣擦干眼泪，将十三两银子和铜板推到小幺三点处。
“这次全买小小小！”
众赌客又气又好笑，说道：“王哥哥，你这样买，还不如把银子拿回家喝酒罢了。”
王之涣鼻子里哼，脸上笑嘻嘻，他高扬头说道：“输了也罢，反正我只有几个铜板的本钱。”
庄家又开始摇动色盅，满场安静，数十双赌客的眼睛盯住色盅。
庄家用宽大的手掌握住色盅，喊道：“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这次，王之涣没有听见拨弄色子的声音。
色盅哗地揭开！
王之涣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盅盘里赫然是三个幺点！
幺幺幺，三点小！
王之涣再次通杀满盘！
庄家哭丧着脸清点台面，一共三十五两七钱。赌场扣下七钱茶钱，王之涣面前摆放三十五两整。
哈哈，好久没看过这么多属于自己的银子！
王之涣笑眯眯将大小碎银装入口袋，拱手说道：“今天手气真好，谢谢诸位。”
他拍拍屁股扬长离开超爽，也不管身后那些赌客的惊叹。
李翠翠看见王之涣慢慢从口袋里掏出银子，眼睛越瞪越大。
“你一定用自己的功力出千了！”李翠翠听他说完今天上午这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之后，脱口而出这个结论。
王之涣不屑一顾，撇着她说道：“我是这样的人么？”
李翠翠说道：“那么，你果真是好运气呢。”
王之涣还是摇头道：“那也不见得。”
这倒把李翠翠搞糊涂了。
王之涣得意地说道：“这是五两银子，你拿出弄壶好酒来。”剩下的银子，他拿小布袋装起来。
李翠翠一把夺过布袋，说道：“瞧你这德性，全部上缴！”
王之涣瞪大眼睛说道：“那是我明天的本钱呀，快还我！”
李翠翠说道：“父亲最恨赌博之人，赌徒没有一个是好结果的呀。”
王之涣急道：“唉，你给回我就是，我保管只拿这银子做本钱。”
李翠翠想想，拣起石凳上的五两银子，说道：“好吧，反正赚了五两。”
第二天，王之涣早早起来吃早餐，太阳照到牛脊街时，他斯斯然走出郡府大门。
当然，他还是去超爽赌场。
当然，他回来时小布袋装得满满，一颗一颗碎银子摆在石凳上，让李翠翠看呆了。
“你是赌圣再世吗？”李翠翠无限敬仰地望着他。
王之涣点头说道：“嗯，从这两天的战绩来看，我确实有潜力做卧牛城的赌圣。”
“神奇你的！”李翠翠才不相信这些鬼话。她又取走五两银子，说道：“这是你今天的酒钱。”
王之涣鼻子里哼道：“嗯哼，没问题。”
第三天，王之涣赢下的碎银实在装不下，他捧着碎银子走进老牛帮银柜。除了留下五两碎银子做今天的酒钱，其余的一百六十两银子换成了老牛帮银柜的银票。
他把这张银票放到李翠翠眼睛底下。李翠翠终于见识了老牛帮的银票，一头伏在汾河前饮水的大牛头印在票面上。
她放下银票，又收去五两碎银，说道：“你呀，就知道赌博玩耍，高适上午来告辞，他要离开卧牛城一段时间。”
王之涣皱眉道：“什么？迟不走、早不走，他现在离开卧牛城。”
李翠翠说道：“难道发生什么事吗？”
王之涣叹道：“唉，算了，人都走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李翠翠看出蹊跷，说道：“还有我呢，别小看李家大小姐的能耐。”
王之涣说道：“你能进赌场吗？”
李翠翠说道：“看你是什么事情了。”
“进赌场还能有什么事情，当然是赌博赢钱啊！”王之涣哭笑不得。
第四天，王之涣换回一张三百两的银票。但他苦着脸，一点也不开心。
李翠翠问道：“怎么啦？明天还继续去吗？”
王之涣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因为超爽不欢迎我再去了！”
李翠翠惊讶道：“哪有赌场不欢迎客人的道理？！”
“因为我每天都赢钱，没输过一次。”王之涣说道：“所有的客人都跟随我下注，庄家通赔所有客人。”
“啊？！”李翠翠也不清楚赌场的规矩，但如果赌场赔钱，确实就不会欢迎客人去了。
李翠翠说道：“那就不要去了，反正也赢了不少。”
王之涣还是摇头，说道：“超爽不欢迎我，隔壁那间迎天下客却欢迎我去。”“哦？”李翠翠疑问道。
王之涣说道：“这间大赌馆，是专门让庄家和客人对赌。我还没进去过呢。”李翠翠真有些生气了，说道：“瞧你这出息！”
王之涣说道：“翠翠，让我去试试，如果输掉这三百，我就罢手。”
李翠翠扭头，不理睬他。
王之涣说道：“你和我一起去。这样就放心了吧？”
迎天下客的雕花门敞开。
牛大湖站在门内，将王之涣、李翠翠引进里面，一间露天小院。
小院中央摆放一张赌台，有茶水，有果点。